顧泊司願意主動和季如安說起這個事情,季如安就很是開心,這些原本是他的私人秘密,想到這裏就更加開心。
收拾好後,顧泊司走了過來,在季如安的額頭留下一吻:“我去一趟公司,要是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昨天晚上辛苦你了,你要是困了,記得早點去休息。”
“放心,我知道的,王助理昨天送你回來的時候很晚了,我就告訴他讓他今天不用去上班,這樣可以嗎?”
季如安頓時想起了昨天自己隨口說的那句話,心裏有些不好意思,這種越俎代庖的感覺,似乎不太好。
顧泊司拍了拍她的頭頂,俊美的容顏笑意溫柔:“沒事,昨天他的確是辛苦的很,休息一天是應該的,你記得要去看伯父,我最近事情忙,過幾天去看他。”
“知道了,你趕緊去吧。”
送顧泊司離開之後,季如安總算是放心了,內心中的小雀躍還是無法掩飾。
周嬸暗戳戳的走了過來:“季小姐,要拿去醫院的飯做好了,特地煲了幾個湯。”
“謝謝周嬸,那我上去換身衣服就過去,午飯的話先不用做我的,我去朋友那裏一趟。”
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和荊成佳分享,省的到時候佳佳又損自己。
在醫院的時候,發現父親的精神頭好多了,季如安總算是放心了。
“爸,等到你身體狀況好上一些,就能夠出院了,這段時間,我一直讓人在外麵攔著,沒有讓阿姨和依依過來,你應該是不會怪我的吧?”
雖然拿著碗,季如安的動作很是順暢,但是看得出來,她的心裏並不平靜。
季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的很是慈愛:“安安,在這個家中,你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是比不上你的,你做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反對。”
這是來自於一個父親最為深厚的安撫,季如安忍不住眼眶就紅了,努力忍耐著,沒有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爸……你老是這樣慣著我,會把我慣壞的。”
“這不這麽多年,一點都沒有嗎?”季父難得的開了個玩笑,讓季如安憋不住笑了,又笑又哭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季父看著,眼中的淚水都有些忍耐不住:“安安,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了誰委屈了自己,為了我不必,為了她們更不必。”
這個她們,說的就是梁梓茹和季依依、
之前的那些事情,護工閑來無事和季父聊天的時候說的更是詳細,也因為如此,所以對自己的女兒更加心疼。
“我現在是沒有精力處理那些事情,等到我好了之後,一定會妥善安排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季如安用力的點點頭,給季父喂湯:“我現在會做好多的飯,等到爸好了,我做給你吃。”
這一句力圖讓氣氛輕鬆的話,卻讓季父更加心疼:“你在家的時候,都沒有做過飯,都有保姆在,郭家竟然敢這麽對你。”
“沒事,都過去了,現在也挺好的。”三言兩語應付了過去,季如安等到季父困了,這才離開。
直接去了星級酒店,路上給荊成佳打了一個電話,聽到了她有氣無力的聲音,頓時有些擔憂。
一路衝了上去,季如安的擔心一點都不減:“佳佳,你怎麽了?”
“我沒事,昨天晚上他過來了,就仿佛多少年沒睡過女人似的,都快折騰死我了。”說話的時候,荊成佳將自己睡衣往上提了提,遮住了脖頸之間的痕跡。
季如安站在門口,反倒是不敢進去了:“那……現在呢?”
“肯定走了,他整天忙得要死,還能夠活到現在我都是驚歎的。”荊成佳喪氣的說道,直接窩在了裏麵的沙發上,整個人都顯得很不對勁。
不多說其他的,季如安趕緊進去,順便將自己提的菜都給帶上。
荊成佳住的這間格外的豪華,開放式的廚房十分讓季如安喜歡,當然,顧泊司別墅的廚房裝修也十分的不錯。
“我給你煲湯吧,正好養身,不過你家這位也是在太突然了,多長時間不聯係你,一聯係就是這種事情。”
對於這位,季如安實在是不滿意,比起郭征的話,還是十分靠譜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從來不下廚的,現在怎麽廚藝這麽好?”
荊成佳在外麵窩著,看著季如安熟練的切菜,十分的佩服,因為作為一個廚房殺手,她對於這種地方向來都是敬而遠之。
手下動作不停,季如安說話也不耽擱,隻是對於這件事情,卻是帶著十足的嫌棄。
“還能是因為什麽,都是郭家的那位老太太,你說她也是有意思,當時四個保姆,就非得讓我什麽事情都做,我那個時候還乖乖聽話,每次我爸問的時候,我就說挺好的,現在想想,我簡直就是愚蠢。”
“你當時連我都沒有說過,我這麽多年在國外,倒是被你忽悠過去了,說起來我就生氣,那郭征當時對你的精神控製也是十分的厲害,小看了他,我可一定得給他一些教訓。”
長得人模人樣,偏偏幹的事情不是人應該幹的。
就因為趙玉蘭的幾句話,就將自己父親的死怪罪在了季如安母親的身上,這麽能幹,怎麽不去上天?
從廚房招了招手,季如安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用,反正他進去也得好多年,等到時候出來我早都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不必如此。”
“我知道了。”
荊成佳說是這麽說的,但是看她的樣子,顯然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去的,尤其這人還是郭征。
坑了自家姐妹這麽久,不給他一些教訓還以為自己吃素的。
當時一時間沒有想起來,現在想來,自己家的那位就很是合適,雖然自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內心猶豫了一會,這個一會已經是含蓄了,其實真正的時間連一秒都不到,荊成佳就果斷的妥協了。
大不了就多睡幾次,都說感情是睡出來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正在做湯的季如安還不知道荊成佳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