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 第二章 走 找場子去

芙蓉的話聲剛落,就聽見李瑉吵吵嚷嚷的在外麵叫道,“師父,你想徒弟沒有?俺來瞧你來了!”

岑子吟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兩下,這該死的家夥,讓他別嚷嚷他偏生到處嚷嚷,還在李柔兒麵前嚷嚷,明知道李柔兒跟他不對盤,又是個刁蠻丫頭,萬一來找她麻煩咋辦?下一刻才想到,這兩個不是生冤家死對頭麽?咋會走到一路去?

相較於岑子吟的糾結,方大娘則是單純的喜出望外,推了自家女兒一把,起身迎了出去,出門就瞧見芙蓉站在門口那模樣就跟春風中招展的花兒似的,三步並作兩步擋在芙蓉麵前笑道,“兩位貴客臨門,有失遠迎了,我家三娘不太懂事,你們休要怪罪。”

李瑉瞥了方大娘一眼,發現是不認識的,直接無視略過,大步走進門內,李柔兒則是瞧了方大娘一眼,愣了愣隨即笑的跟花兒似的,上去拉著方大娘的手道,“您就是伯母了吧?伯母長的可真漂亮,難怪將三娘生的那般如花似玉。”

李瑉聞言這才扭過頭瞧了一眼,又瞧瞧岑子吟,點點頭道,“是挺像的。”

岑子吟惡寒,如花了,這時候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這邊方大娘笑著道,“我去替小王爺和縣主備些吃食,你們和三娘坐坐吧。”說著瞪了芙蓉一眼,芙蓉低下頭順從的隨著方大娘去了。

兩人都進了客廳,岑子吟當主人的也不好再坐著,起身讓了坐,這邊餘光瞥到門口還有一道巨大的身影,不由得扭過頭去瞧了瞧,一瞧之下又扭了回來,安嘉!直接選擇性無視的某人!

岑子吟勾著嘴角笑問,“你們兩個怎麽湊到一起了?”

李柔兒聞言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我來尋你。他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來的!”

李瑉則是笑笑,挑釁的道,“俺是來尋俺師父,誰跟著誰還指不定呢!”

好吧。她就不該問這個危險的話題,岑子吟連忙擺手,“得了,誰跟誰都不要緊。你們都是一家人。直接說來找我有什麽事吧,最近俺可忙的很。”

岑子吟本以為兩人都是閑來無事瞎逛。誰知道李瑉聞言便跳起來道。“師父。你知不知道坊間是怎麽說你地?我這兩天才能出王府。一出來就聽見滿街地傳言。這不。就趕著上你這兒來了。結果路上遇上這丫頭……”最後一句是在嘴裏嘀咕地。

李柔兒道。“我也是才聽說地。他們非要說你是個不安分地女子。我倒不信自己會瞧錯人。但我爹說過。空穴不來風。因此。我就派人去查了查。查出來地結果讓我有些意外。因此特地上門來問問。不知道三娘你心中可有數。”

“師父。你可知這傳言是從哪兒出來地?”李瑉扳扳手掌。十指發出劈劈啪啪地聲音。有些不耐煩兩人地唧唧歪歪。一臉躍躍欲試想揍人地樣子。

岑子吟搖搖頭。李柔兒笑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地人唄。三娘合該是心中有些數地。”

李瑉怒目問道。“是誰?”

李柔兒挑挑眉。得意地笑道。“就不告訴你!如果你求我地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哦!”

李瑉扭過頭問岑子吟,“師父,是誰?俺帶人去幫你揍他!”

安嘉在一邊笑著附和,“也算上我一份兒,看誰以後還敢在岑家娘子背後說她壞話,咱們揍得他滿地找牙!”

岑子吟一聽就要壞事,封得住壇口封不了人口,這玩意兒可不是拳頭大就能擺平地,讓兩個不通曉人情世故的家夥胡鬧,中間還參合了一個不安好心的家夥,這事兒隻能越折騰越糟糕,連忙道,“揍他一頓也不能解氣,咱們也不能把滿城說過俺壞話的人都揍上一頓吧?這事兒不能這麽辦。”

李瑉惱道,“那要怎麽辦?師父,他們在背後把你說成那樣了,就算你依,我也不能依啊!”

安嘉又道,“是地,小王爺,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那些人也太放肆了,怎麽能在背後說一個娘子的壞話,這還讓人怎麽過了?”

李柔兒也是氣地咬牙切齒,兩人都是受過流言傷害的,有李柔兒嬌柔地屁股和李瑉狼籍的名聲為證,最是恨那些在背後嚼舌根兒地,何況是憑空捏造的事實,恨不得立馬就去把那些人地舌頭給拔了。岑子吟瞪了安嘉一眼,安嘉笑了笑,那樣子甚是囂張,岑子吟冷哼了一聲,心道,挑撥離間的事兒您老也做的太漏痕跡了吧?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讓他在王府裏給李柔兒當了一個月跑腿的,偶爾給李柔兒當當箭靶麽?又沒傷到他的說。

岑子吟拉著李柔兒的手衝著李瑉喝道,“真要那樣,明兒個我就成第二個你了!休要胡鬧,你若是真想幫我,就聽我的辦法來行事。不可胡來!”

李柔兒本以為李瑉會勃然大怒,畢竟長安城這些紈絝子弟裏,李瑉是出了名的頑劣,誰的麵子也不賣的,又能折騰,名聲他是不在乎的,反正就是把事兒往大裏去折騰,出了事兒便回去求他那個廢材老爹,他爹也是個不講理的,反正誰跟他兒子過不去,他也不會在皇帝麵前告狀,領著家裏的子女和一幹侍衛就去堵人,堵到了就是一頓胖揍,若是你要鬧到皇帝麵前去,那他也奉陪,李瑉簡直就是深的他那個爹的真傳。

李瑉隻是摸了摸鼻子道,“那你說該怎麽做?我隻是覺得這麽說瞎話的人,俺隻想拔了他舌頭,否則不解恨呐

岑子吟笑道,“我本以為是沒人肯幫我的,你們肯幫我一把,三娘可謂是感激不盡,再次多謝小王爺和縣主肯信任我。”

李瑉擺手,“少跟俺客氣,你不想認我這個徒弟了不是?”

李柔兒笑笑道,“這當是我對你的謝禮呀!你不知道,若不是你,我最少要禁足三個月呢!”一邊說一邊瞧李瑉,李瑉則是鬱悶的道,“於是我被禁足一個月……”

李柔兒占足了便宜在這點兒上不再跟李瑉爭辯,笑道,“休要說那許多,三娘你先說說你知道的人是誰,看看和我查到的那個一樣不一樣。”

岑子吟想了想道,“本來我以為隻有兩個人可能這麽做,到現在卻不確定了,也許有三個人,至於有哪幾家,我還真說不上來。”

李柔兒點點頭道,“流言之初是來此唐家和薛家,到後來卻是被人利用了,最近沒人上你家來鬧事吧?”

岑子吟苦笑道,“怎麽沒有,縣主既然查了當不會漏了這等小事的。”

李柔兒嘿嘿笑了笑道,“那家夥我早就想收拾他了,隻是一直沒遇上,永穆公主為人和善,駙馬爺也是待我極好的,隻是這件事我爹爹卻不準我過問,這次他自己送上門來,我可不能讓他討了便宜去!”

李瑉哼哼了兩聲道,“當流氓也要有品啊,像我,從來不欺負老實人!最多就是混吃混喝,欠債不還也隻是對賭場呀

李柔兒瞪他,“你敢!我扒了你的皮!”

李瑉惱道,“按輩分,你該叫我哥哥!”

李柔兒道,“我沒的你這種沒出息的哥哥!按輩分,我跟三娘平輩論交,你是三娘的徒弟,該叫我一聲師叔!”

眼見兩人又要鬧將起來,岑子吟連忙道,“還是商量正經事兒吧,這般吵吵嚷嚷的,到明天也未必能謀劃個計謀出來。”

李瑉道,“有什麽好謀劃的,咱們就在你家酒樓裏等著,他上門的時候一頓胖揍就是!”

安嘉附和,“或者幹脆在他出門的時候偷襲,叫他知道岑家酒館可不是他能動的。咱們這也不算師出無名。”

李柔兒道,“他鬧事咱們撞上了,我爹就算知道我搗鬼也不能訓我,可是不能主動去找他,我可不要再被關。”說著瞪著安嘉道,“你還想陪我被關嗎?”

岑子吟聽他們的對話就知道是沒經曆過啥大事的人,遇事隻用陽謀,或者幹脆隻用武力,這不是解決問題根本的辦法,連忙道,“我倒是有個想法,你們聽聽可好?”

兩人對岑子吟的話還是勉強聽得進去的,岑子吟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畢了,李瑉一臉崇拜的望著岑子吟道,“師父,你果然高深莫測!”李柔兒則是嘟著嘴道,“有必要這麽麻煩嗎?”

安嘉想開口,岑子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安嘉摸摸鼻子道,“我想說,其實我覺得三娘子的主意不錯的……”

三票讚成,一票棄權,決議通過,不通過也要通過,岑子吟不能將事情交到兩個隻需要用武力就能解決問題的莽夫手裏,收拾了東西打發兩人回去準備,待方大娘回來的時候隻瞧見岑子吟笑的賊兮兮的,卻是不見幾位貴客了。

名聲和酒樓的事情可以一並解決,岑子吟心情奇好,晚飯吃了足足兩碗,又領著放學歸來的唐珍兒玩了一會兒才回房休息,一夜無話。

哇哈哈,請叫我彪悍的弓……我竟然把後麵寫好的一個部分連上了,於是,終於在出門前趕出了這一章。。。滿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