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 第三十二章 耍賴耍到宮裏去

李瑉是主,安嘉是仆,雖然李瑉這主子明顯沒安嘉這個仆人混的好,也改變不了兩人身份上的差距,即便明知道王妃會不滿,兩人還是去了皇宮。專業提供電子下載.

對於安嘉來說,雖然岑子吟頗有幾分姿色,也頗有幾分才學,可天下之大,奇人何止她岑子吟一個,在名人匯聚的長安城,岑子吟最多不過是劃過天空的一抹流星,他的年紀已經足以知道人生總是會有許許多多這樣那樣的人出現,有些不過是過客而已。

隨李瑉進宮,麵見皇後,如今的王皇後明顯不得寵,武惠妃在宮中的勢力越的龐大了,加上之前的一次廢後風波,王皇後看起來有些憔悴,這也是近身的人才能瞧出端倪,在外人麵前,她依舊和往昔一樣的端莊華貴。

縱是皇後的修養再到家,也經不住李瑉的一句話刺激,手上的茶杯抖了抖,撒了一身的茶水,也把到了嘴邊的話全嗆在了喉嚨裏。

“皇後娘娘,你給俺找個媳婦成不?”

旁邊幾個宮女掩嘴偷笑,瞧見皇後被茶水燙了連忙上麵,李瑉也是顧不得禮儀衝上來大叫,“快些拿涼水來”好是一番忙碌這才恢複了平靜,王皇後是知道李瑉的德行的,雖是被燙了一下,卻是知曉皇帝對幾個兄弟關愛有佳,而這李瑉所作所為卻是出自真板不起臉,想想他無賴的樣子,不由得笑著道,“王妃不是給你找好了麽?就是出身低了些,若是你真喜歡,娶進來做個小的,我不反對就是知道,那丫頭可潑辣。上次踹了王仙童兒子的命根兒,聽說這會兒還沒修養好,娘娘替我找個溫順的。”

王皇後不由得瞧了李瑉一眼,她本以為李瑉是來求情的,對王的家事,要以禮教兩個字來約束,根本就約束不過來,如今她聖眷漸失,一般會違背皇帝心意的事情多是不願做的,什麽事求她遠不如武惠妃在皇帝跟前能說上話。不過,若是她強烈反對地話,這件事肯定還是不能成的,難道李瑉是繞著圈子來求情?挨鞭子也不讓人打她板子,這份心意倒是難得,隻是李瑉的性子不像是會拐彎抹角的。

“你瞧上哪家的閨女

李瑉瞥了安嘉一眼,安嘉狠狠的瞪了回來,李瑉嘿嘿笑道,“皇後。你瞧哪家的閨女好?性子要溫順,也要漂亮,家世不能差了。”

王皇後這還真犯了難,李瑉如今二十有餘,沒成親最大的障礙是什麽?莫過於他自己王的真傳,然而又沒有封爵,就是一個身份高點兒罷了,日後成親分府出去,說白了就是個光杆司令,沒錢、沒皇帝能給他個小官的俸祿養著,可他那性子。金山銀山都能揮霍一空,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掃把,至少掃把不會亂花錢。

她敢拿自己地鳳冠打賭,隻要放出消息是給李瑉選老婆,百官怕是會在一夜之間全部替自己適齡的女兒定下親事來。

王皇後突然笑了。“你還是想替那位三娘子求情”用地是肯定地語氣。

李瑉癟癟嘴。歎息了一聲。“她畢竟是俺地師父。王家這次也太過分了。調戲她不說。還落常芬公主地麵子。兩位公主雖然不是皇後所出。到底代表地是天家地體麵。那獵場雖然不是什麽要緊地地方。到底還是皇家地別院。皇後這事兒要替我做主。”

王皇後道。“繞來繞去還是掃了你自家地麵子?”

李瑉嘿嘿直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娘娘。咱們好歹也是高祖皇帝地後代。讓個三等姓地欺負了去。沒這道理。即便我師父是個平民。好歹也是獻了白蘭地博得皇上一笑地。沒功勞也有苦勞。欺負她就是不給我麵子。更是不給皇

王皇後挑眉。對李瑉地歪理不置一詞。“王顰道是那岑氏勾引她哥哥不成。又說那酒樓地事情是岑氏設下地一個局。我琢磨著合該是你和範陽兩個……”一事歸一事”臉色微微漲紅。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

王皇後見狀點了點頭。“王妃剛從我這兒回去。瞧見你被人打花了臉心疼不已。她前腳走。你後腳就來了。安瀾地罪不可免。就算她是無心之失。這岑家娘子地錯也不能饒。她才是一切地禍根。唔。即便你想護著她。”

李瑉跳腳,“娘娘,你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眾多皇子世子之中怕也就隻有王府上敢這樣講價還價了,王皇後笑笑,“你自身難保還替人求情麽?”

李瑉不假思索的道,“我挨打了,還罰我麽?娘娘,您瞧瞧我地臉,這會兒怕是沒人肯把閨女嫁給我了”

王皇後沉聲道,“常芬處理不當,我已是罰她麵壁一個月,安瀾現在已經被送進宮來,就差這罪魁禍了,也許該再加你一個?竟然不在家裏好好養傷,在公主麵前撒潑耍賴,既然你來了,就一並給罰

李瑉聞言不依道,“娘娘,那王家兩個呢?雖然他們都姓王,可與皇後沒什麽幹係,還傷了天家的體麵,皇後為何要這般護著他們?我不依”說著撈起衣衫下擺往地上一跪,“要罰就一起罰”

王皇後厲色道,“王家兄妹做錯了什麽?”

李瑉朗聲道,“王準色膽滔天,連範陽縣主也敢調戲,公然調戲民女,竟然無人敢問,若非我師父機警大叫走水,怕是被辱後如今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安嘉、範陽縣主可為證,他們又在公主麵前侮辱我師父,連常芬公主也不瞧在眼裏,此事有永穆公主的前例。此事我師父若說有錯,也錯在不該受範陽的邀約去了獵場,否則堂堂大唐的獵場。竟然連一個小女子地安危都無法保護,這是何等的喪氣?若說有錯,那也隻是我錯了,不該在公主麵前失態,替我師父擋板子,但是,徒弟替師父挨板子,這不是應該地麽?”

王皇後道,“王準調戲範陽之事,除了範陽身邊的人。竟然無一為證。”

李瑉道,“那日在獵場,王準第一次不成,又用計騙出我師父,還好安嘉與範陽兩人早有防範,此事他們亦可為過一抹光華,“你地意思就是說,你們沒錯了?”

李瑉道。“我們錯了自然要認,該罰罰,該打打,該殺殺絕不皺一下眉頭,隻是不能放過此事地罪魁禍”

王皇後深深地瞧了李瑉一眼,歎息了一聲道,“若是涉及王家,便不是本宮能伸手的

李瑉知道王皇後憐惜,此事若是放到玄宗跟前,又不知道是什麽結果。不過如今的王皇後未必樂意得罪王家的他自然要做出最壞的打算,雙目堅定的望著王皇後,用眼神告訴王皇後,這件事,並不是岑子吟一個小小民女的事情。而是事關整個宗室的體麵,若是這次事敗。怕是王家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外麵突然進來一個太監,低聲在王皇後耳邊說了幾句。王皇後皺了皺眉,無可奈何地看著李瑉。“你……是你讓安嘉把人送到一行大師那兒的

國家重地,即便拿了皇後的牌子也無法通行。

李瑉嘿嘿摸著鼻子直笑,“她畢竟是我師父麽……”

王皇後惱道,“你也會跟我耍心眼了”

事情的展其實很簡單,回到長安城,李柔兒與安嘉負責活動,湊巧遇上一行的事猶如救命稻草,讓幾個人瞧見了契機,在路上警告眾人不可將消息走漏出去,但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岑家受了封賞之後翌日王妃進宮,王皇後便得了消息,迅的罰了常芬公主與安瀾兩個,而在這時三人勉強將岑子吟送入大薦福寺,險險的避過了這一關。

如今,唯一的需求就是說服王皇後與他們一同戰線了。

李瑉搖搖頭道,“我師父本事很大地否則也造不出牙刷、胰子、白蘭地,還被一行大師看重。”

王皇後不悅的道,“勾引連魂兒都沒了”

李瑉癟癟嘴道,“就她那樣,沒胸沒屁股的……”頓頓補充,“這旨意確實是皇上的,娘娘大可去問皇上,否則安嘉也拿不到這通行的腰牌。其實這並不重要,她總不能在裏麵躲一輩子,我還是那句話,當罰認罰,當殺認殺但憑娘娘做主反正我師父咋樣我就咋樣。”

王皇後被李瑉的話氣的一口氣差點兒提不上來,隻不過眼前這位深的王真傳,還真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兒,隻是耍賴耍到皇宮來了,要不是瞧在王麵子上,王皇後還真想一頓板子給攆出去,想到王妃地話,王皇後又軟了下來,略帶憐憫的瞧著跟前大孩子模樣地李瑉,心中一閃而過的卻是方才的氣勢與條理,這孩子,到如今也不容易呢,跟他父親一般不容易。更新遲了。。。(,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