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她老公夫君?

那不是!

絕不是!

都是刁蠻任性的寶郡主,她自己看上段飛,全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單相思。

在段飛來說,還沒答應她呢!

可是寶珠就是有這麽自信。

在她的世界,就是這麽天真,就是如此飄灑任性。

在寶姑娘看來,段飛這輩子,都不要妄想跑了。

除非是她,香消玉殞,否則的話,段飛鐵定是她的獵物。

一生摯愛,縱然是自己親姐妹,純純,爛漫天真的寶姑娘,都是斷然不能拱手相讓。

段飛,就是她的命!

誰動誰死!

這個是,絕無例外的。

誰要是,膽敢謀害段飛,相信以寶珠的性格,必定是第一個,撩起袖子,上去就是,撕咬拚命的。

這就是,愛到深處,情難自已。

其實,人性都是如此,在愛的世界,沒有緣由,真愛無敵,奉獻所有!

哪怕是性命,都在所不惜。

“段飛,加油!”

“打敗他,你就是最強!”

清純的寶珠姑娘,震聲一吼。

與此同時,她居然,還有心情,動了筷子,夾起一塊白玉藕片,“嘎嘣嘎嘣”,脆脆的,嚼了起來。

就在此女,細嚼慢咽之際,她的兩排,白玉牙齒,清晰可見。

“當真是個,古靈精怪,令人心生喜悅的好姑娘!”

在此一刻,王靈官,不禁讚歎一聲。

寶珠就是如此。

這女人,也是個,很有魅力的大姑娘,美姑娘,好姑娘。

她的美,不是一眼驚豔,一眼亮瞎。

她的美,是需要,長久相處,方才得以發現。

一旦發現之後,隻怕世間許多男子,都會情不自禁,愛上這個可愛美好的女子。

她是精靈,她是公主,需要守護,需要嗬護。

那刁蠻火爆的外在,都是假相,實則來說,她又何嚐不脆弱寂寞……

漫漫長夜,她也需要人來陪。

可是,在這個時候,一臉冰霜的段飛,哪裏能夠,懂得這些?

段飛,無情,絕情。

他的心,為劍而生,他的情,為劍而動。

寶珠的心意,對於段飛來說,都是空華,那根本沒用!

唯有力量,方才能夠令得段飛,感到自己還存在,還活著。

是男人,就要去戰鬥!

段飛的血,隻因戰鬥而炙烈炙熱。

別餘一切,他無心欣賞,無力欣賞。

也許,唯有待到至高絕頂之後,他方才能夠,回頭看看自己曾經的心路。

也許,在那心思悸動裏,曾經也有幾許倩影,婉轉流淌,宛如鴻飛雪地,隻留下淡淡光影痕跡……

“飛哥,加油,就是幹!”

“放倒了這小子,兄弟們,一起上深淵世界,好好玩耍體驗一番!”

胖胖的範來,叫得最歡實。

段飛幹仗,他倒好,坐在那裏,四平八穩,好像個老太爺。

這還不算。

此時此刻,範來,“滋兒”的一聲,吞下一口醇香老酒。

他的眼目微閉,麵上神情,舒適坦然,精彩已極。

“得兒哩個啷,得兒哩個啷,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這小子,也是神了,美了,醉了!

這時候,他小曲哼著,小酒吃著。

那個美啊,還有一場大戰,就要上演,他倒是自在。

“哥,你唱得啥?”

笨笨的常嘯天,一臉癡癡,他不禁問道。

聞言,範來,肥手“啵”的一聲,彈在嘯天腦門,怒叱一聲:“我去,這你都沒聽過,滄海一聲笑啊!”

“今天算是遇到鬼,怎麽就偏偏和你這笨人兄弟,在一處……”

範來就是範來,死性不改。

他欺負人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

九尺超巨身形的常嘯天,被他彈了一下,也是吃痛,不過,他是敢怒不敢言。

要知道,算起來,範來的資格,比他還老得多。

在先前往昔時候,範來可是與衣來,平起平坐,嘯天算什麽?

那時他還是個把門的!

“範哥,你真有見識,唱的真好聽。”

常嘯天,也是懂事,他可不敢,頂撞範來。

兄弟之間嘛,又不是真打,這點事,那都不算事。

與此同時,範來也是說了:“快看吧!”

“我們一起為飛哥加油,那小子,非得轟趴,揍翻了不可!”

的確是如此!

飛哥出馬,豈能不見血,豈能無功而返,空手而歸……

不但是要,放翻轟趴了那狂妄孤高的仙鶴劍王。

這次,更是要,一舉奪得那把青萍劍!

上品靈器,段飛他朝,還多有用得著時候。

“來吧,來戰!”

“三招,至多三招,我就要打趴,碾壓了你!”

還不待段飛說話,那仙鶴劍王,一臉野蠻蔑視,肆無忌憚,信誓旦旦道。

三招?

他還真是能說!

今天的段飛,早已非是,往昔可比。

縱算給他,三十招,三百招,他也未必能夠,轟趴打敗段飛。

“給你三十招,也是一樣。”

“在我的麵前,你仙鶴,最多隻有一次出劍的機會!”

段飛就是段飛。

無上霸烈霸道。

對朋友,那是有如春風般的溫暖。

對敵人,若是留情半點,他都不叫段飛。

“哼!有夠狂,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劍滅殺你!”

仙鶴,長身而起,他一身寬大衣袍,迎風直抖,獵獵作響!

這叫什麽?

這就叫做氣勢,風度!

肅殺,剛毅。

此時,段飛瞳孔,陡然收縮。

“高手!有氣魄,看來,一招的話,也不是想象中那麽容易!”

就在這心念閃動之際!

忽然聽到,一聲嬌斥:“他奶奶個腿兒的,老高頭,上點花生米呀!”

花生米?

寶郡主,寶姑娘,居然還能吃這玩意兒。

要知道,這都是,尋常普通百姓愛吃的。

她身居高位,地位尊崇,居然也愛吃這玩意兒。

真是難以想象……

“不用喊了,老高頭,早已走得遠了!”

王靈官,神目如電,他早已看出,那一臉皺紋滄桑的老高頭,早已走出五裏路。

這時,不追的話,怕就再也難追了。

“他跑了?”

“這大叔……”

此時,寶珠無語,她晶瑩的嘴角,輕輕咬著,仿似在思索什麽。

“不用想了!”

“絕世大戰在即,他不跑,難道等死麽?”

“這都是人之常情,何況,他得了你那麽多金銀,扔掉這小小攤位,也是沒什麽好說,好想的。”

王靈官,言說之間,極度淡定從容。

那種氣魄,氣度,令人傾心。

聞言之後,寶郡主,側目冷哼一聲:“那倒是,尋常普通百姓,自然是小命要緊。”

“在這個時代,金錢與性命,是上上首選,這也怪不得他照顧不周……”

照顧不周?

那倒真的是。

老高頭,沒有站好最後一班崗,臨陣脫逃,擅離職守,這個還真是令寶郡主,心中膈應。

“喝酒吧,寶姑娘。”

“如果是要花生米的話,半柱香時間內,便可到!”

王靈官,眼目眯眯,笑意從容,就在這言說之間,他人已去得遠了。

這是什麽節奏?

為博紅顏美人一笑,竟然不惜,親自出動,深更半夜,跑遍全城,去買那花生米。

“真是個好人!”

純純的寶郡主,寶姑娘,倒是不作多餘想法。

她的心中,隻有段飛一人,別餘人等,縱然是絕代王靈官,她都不稀罕,也絕不動心。

這就是女人的執著。

女人,執著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非段飛不嫁!

這次,靈官大神,是白費功夫。

人家美女,在他背後,居然給發,好人牌了。

所謂好人,女人口中的好人,那就是:“沒戲了,老娘根本不喜歡你,沒看上,沒有感覺。”

沒有感覺,就是慘遭淘汰,慘遭拋棄,被無視的節奏。

這次,絕代靈官大神,也是武道得意,情場就不那麽如意了。

與此同時!

空氣中肅殺的氣氛,越來越濃,那殺氣,極致割裂,令得周遭景致,極致破碎。

嘭嘭嘭,轟隆隆,蓬!

地上細小堅硬的鵝卵石,被直接**為齏粉,風中四散,飛揚開來。

風中孤葉,被整齊切割!

“劍氣,好強的劍氣!”

作為最卓越的超級劍客,段飛的心,在驚歎。

“快護住嫂嫂,決計不能讓嫂子,有分寸閃失,不然,飛哥饒不了我們!”

胖胖的範來,差點沒從板凳上,立時跌落下來。

在此一瞬,他震聲一吼,身形極速電射!

可是,他已經遲了。

唰!嘭嘭嘭!

劍氣爆射,桌椅木屑,紛飛四濺,片片劍氣驚瀾,令人震撼驚異!

“嫂子!”

漫天塵渣中,範來嘶聲一吼。

與此同時,那身形極度雄壯威武的常嘯天,也是愣怔在場,全然傻了,憨了,癡了:“難道嫂子,就這麽短命,大哥的女人,就是命苦,唉……”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

從層層疊疊,迷人眼眸的塵渣中,卻是有著一道銀鈴般好聽,夜鶯一樣婉轉的笑聲,飄灑而出:“想我死,你們是在做夢!”

這是誰?

那還用說,自是那一心戀上段飛,要做大哥女人的寶姑娘!

她還沒有死。

活得好好的,鮮蹦亂跳的!

此時一臉傲然的寶珠,從片片煙塵中淡淡走出,她眼波一瞬,帶出一片雲淡風輕:“段飛的女人,沒那麽命薄,想我死,再等一萬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