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動人心。

王者之魄更是動人心。

十三枚王者之魄,就更是足以令得諸王天才心動。

把命賠上,都是值得。

這就是天才宿命,在戰鬥中升華。

極道升華!

非是戰鬥,不足以進步。

不經曆九死一生,風霜雨雪,極致坎坷磨難,霸業難成。

男人就是要霸道。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唯有一戰!

“你們誰先上,都是可以。”

“規矩照舊,車輪戰,有一炷香時間給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

強大殘酷的天殺,冷冷甩下一句話,便是大步走開。

在他走後,全場目光,齊齊聚焦定格在七人麵目。

那是期許的目光。

那是興奮的目光。

那是飽含無盡深意的目光。

此戰關鍵,隻能勝,不能敗。

敗者死,不要希望,勝利者,可以同情手軟,那幾乎是沒可能。

縱算,想要手下留情,那也要有,極度的掌控力。

高手過招,天才相較,極度凶險,不是想要收手,就收手的。

彼此實力,如此接近。

實在是難以留手。

出手,基本上,就是必殺最強。

“侯新,你說這次,是誰先上?”

“第一個上的,那難度,簡直就是地獄級。”

郡主,眨著天真的眼,一張曼妙的臉,透出清麗浮凸的美。

聞言,侯新笑了笑,淡淡道:“我猜,一定還是師傅。”

“他的個性,我知道,看似低調,實則霸道,越是天才雲集,群英如潮,高手狠人強人無盡,他就越是要第一個,上!”

侯新懂得段飛。

段飛,是決計要第一個上的。

這是想都不用想的。

前路縱然荊棘密布。

段飛,也根本無所畏懼。

非是如此的話,他也就不叫段飛,他也不能如此迅猛快極,成長開來。

從凡修,到王者後期,段飛所用時間,那極致短。

區區五年時間。

此時,段飛,一十九歲的年紀,看上去,豐神俊秀,風華正茂。

那還是算上在時光秘境中,扭轉,渡過的歲月。

從樣貌上看來,段飛實在還是一副瀟灑少年郎模樣。

那是令無盡少女,都要瘋狂,都要迷醉的帥樣貌。

手指,修長而穩定,沒有一絲多餘的指甲與贅肉。

是如此骨感!

那是男人的手。

手背,泛出玉石一般的光澤,晶瑩剔透。

手心內裏,因著長年握劍,拔劍的緣由,生出一些粗糙老繭,更添幾分性感。

那是男人的陽剛,男人的美,不在細膩,是在粗糙。

“嘿嘿,義紅纓兄弟,此次決戰,我看以你的威能武力,實在是,該要第一個,首發上!”

卑高雅,將手中折扇,搖的是,呼啦啦,直響。

任何人可以看出,他決計是沒安好心!

義紅纓,作為一代蓋世槍王,絕代王者,又豈能中他計,上他當?

但見此時,義紅纓,麵露不屑,淡淡一笑:“卑高雅,你的武力,也是不差,這第一個上的,風光無限,是真正眾人矚目的焦點。”

“依我看來,還是你先上,比較合適,誰人不知,你是最愛出風頭的?”

愛出風頭,本是年輕人的通病。

槍打出林鳥,風光無限之際,也是眾人,恨你恨的要死時候。

如果是在平素武局。

卑鄙的卑高雅,或可要,第一個上。

可是,在這種時候,他是死也不肯。

餘下六人中,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都是天才,都是一代霸王,他沒那種勇氣!

“哈哈哈,義紅纓兄弟,你可太會說笑。”

“這次,我隻當你是開玩笑,下次,可沒這麽好說話!”

卑高雅,麵露不爽。

義紅纓,這分明是不給麵子。

霎時間,卑高雅的臉麵,變得陰沉陰沉。

極度陰寒!

此刻,他的一雙靈活眼珠,骨碌碌,轉動。

也是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在打著些什麽壞主意。

此人,極致壞透,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世間之中,很難有如此徹底的卑劣惡徒。

他殺妻,六親不認,任何瘋狂事情,眼睛不眨,便是幹得出來。

聞言,義紅纓,倒是一臉滿不在乎:“卑高雅,我也不是嚇大的。”

“待會兒,要是遇上我,我可絕不會手下留情,你好自為之。”

正是如此這般,兩大強者,絕世槍王,刀王,都是不肯,首發上陣。

餘下人中。

隻是剩下五人,未曾表達意見。

段飛的心意,早已決絕:“先看他一看。”

“這些人中,誰才可能是我的第一個挑戰者。”

與此同時。

絕世劍王,許凡,獨自一人,標槍般挺立。

他的眼目,全然閉合,他的臉色,有如堅硬岩石,那是完全沒有表情的一張臉。

這樣的存在。

不會是第一個挑戰者。

他不是最後,都是倒數第二。

他,沉得住氣,在沒有十足把握前,是決計不會貿然出戰。

另外,那神秘的焦恨南,也不會是第一個挑戰者。

此人,極聰慧,同時她也是個女人,在體力上,絕不是男人對手。

因著此般緣由,她也不會第一個挑戰。

最後,就隻是剩下,秦萬勝與楊重。

此刻,楊重正麵帶微笑,意味深長地看定段飛。

他知道,段飛是絕對第一個上。

這樣,他笑得更歡,更快樂:“好小子,倒是有著一股子霸烈氣魄。”

“不過,這樣的人,往往死得早。”

這些言語,他不用說,段飛都即刻感覺。

天才勁敵間的,那種心電感應,甚至是比最親密的情人朋友,還要來得精準直接,準確!

不是冤家不聚頭。

最了解彼此的,不是愛人,就是敵人。

楊重,絕不會是段飛的愛人。

他是強大勁敵,足以拿下段飛!

“楊重,他是不會首發上來戰我。”

段飛,精亮眼目一閃,帶出絢爛流光,那簡直就是神了。

他的推測預判,如此精準,沒有錯誤。

“傻子才會第一個與那段小子,拚命!”

“我要趁虛而入,趁火打劫!不到最後,絕不動手,你們這些蠢貨,都拚到衰敗時候,就是我上場,蓋壓全場,製霸一切的最佳時機!”

楊重,更狠。

他比想象中,更要沉得住氣。

他絕不是第一個挑戰者。

他極有可能,忍耐,等到最後一刻。

這人,甚至比許凡,更有耐心!

與此同時,兩道目光,空中交接,擦出驚爆火花!

“秦萬勝!”

段飛,瞳孔驟然一縮。

對手來了,是那漆黑的人,漆黑的刀。

秦萬勝,乃是神秘的十方骷髏教,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戰將。

他的師弟,曾經被段飛擊斃。

他親眼目睹了。

這個仇恨,早已種下,無可磨滅,就在今朝,全部都要,統統一次性解決!

“段飛,請吧。”

秦萬勝,不動不搖。

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是個男人,是條漢子,無論善惡好壞,都值得尊重。

他早已看出,段飛是要第一個上。

這次,他也要第一個上,說是挑戰者或者擂主,都是可以。

這一次,段飛對秦萬勝,誰勝出,誰活下來,就是擂主!

擂主,絕不好當。

縱算勝了頭一場,最起碼,還有五場,極度險惡的五戰。

可是,這一切,二人並無懼怕。

死,那根本不算什麽。

何況,未必就死,若是得以全勝而出,那是何等榮耀?!

唰唰!

兩道身影,驟然拔升,彈指極微瞬間,便是穩穩站在,一座圓形擂台。

那擂台,高十丈,寬百丈,長千丈,是一座,十分巨碩的擂台。

這還不算。

段飛,站立上方,他敏銳地感覺到,那擂台,絕不是第一層的黃金擂台。

“那是……”

“那是鑽石擂台!”

“沒錯,全部是鑽石!”

“天呐,居然是鑽石鋪地,這天王塔,好大的氣派,好大的手筆!”

台下天才,眼目銳利,他們站得遠,卻是看得清。

段飛,是絕不會低頭去看的。

此時,驚呼一出,他也是真正知道,自己竟是,破天荒頭一遭,站在鑽石擂台!

“好家夥,鑽石比黃金,更堅固,更閃耀。”

“在那裏決鬥,更顯氣魄榮耀,真真是再好不過。”

“沒錯,要是給我站一次,哪怕是死了,都是值得。”

一些議論言說,飄飄****,傳揚出來。

這也難怪。

鑽石擂台,極致稀有,舉世罕見,能夠站在那上麵,同諸天王者天才,決一死戰,那真是一種天*耀。

更是一種榮幸。

鑽石,代表永恒,這次的戰鬥,也有著永恒意味。

隻怕是,足以永恒銘記的驚天一戰。

“戰!來戰吧,秦萬勝,你我二人,必有一個倒下。”

段飛,搖手一指,正指在秦萬勝,眉心要害。

這是要,一劍滅殺,就在眉心要害,幹掉轟殺的意思。

於是,秦萬勝,笑,狂笑:“哈哈哈,狂妄得很。”

“段飛,你太狂,我的極品屠刀,若是斬在你別餘其他部位,我縱算敗了你,我也不算真正絕世刀王。”

段飛狂。

秦萬勝,更狂!

豈止是狂?

他狂得快飛上天,簡直是不要命。

如此一來,二人不但對上,更是放言,要在彼此眉心,留下一道死亡痕跡!

“少廢話,放馬過來戰。”

“看看,是我的劍快,還是你的屠刀,更要快?!”

矗立精光閃耀,無上尊崇的鑽石擂台,段飛,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