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女人?

聞言,焦恨南,就是笑了。

她笑得嬌媚,笑得淡意:“段飛,你不殺我,我卻是要殺你。”

“這次是王者生死戰,你我之間,必定要決出個勝負。”

勝負?

那是自然。

沒有勝負,哪裏來輸贏,沒有輸贏,人生豈非無趣?

無趣的事,段飛不會做。

何況,這趣味中,還有那誘人的王者之魄。

王者之魄,對於此時的段飛來講,至關重要。

非要得到不可!

“要勝負,那你就放馬過來戰!”

“這次,我必定全力出手,你也不必顧忌,右手不能握劍,我的左手,一樣穩定靈活,足以一戰!”

段飛就是段飛。

依舊霸氣。

那是真正大氣魄。

誰人能比?全場皆驚!

“他的左手,真的一樣穩定靈活,足以一戰?”

“也許,也許他正是傳聞中那種,雙手都同樣優秀的存在……”

“但願吧!若是就如此敗了,那也是太便宜那焦恨南!”

場下天才,目光灼灼,他們的言語,透射期許期待。

那是濃濃的期盼。

段飛對焦恨南,是否依舊足以力蓋?

要知道,這一戰,絕不能敗。

若是敗了,先前一切戰績,全部統統歸零,不複再有!

這是鐵板釘釘的。

鑽石擂台,隻留最強,別餘人等,統統趴下。

所有一切王者之魄,也隻能一人獨享。

這就是天才的宿命,擂台的使命。

在擂台上,是沒有性別的,隻有勝負輸贏。

別餘的都是渣!

“可惡!他的右手,不能持劍,竟還如此囂張。”

卑高雅,恨的牙癢癢。

他手中折扇,差點沒有搖斷。

那是氣,真正氣!

實在是段飛的光芒太強大,卑高雅,實在不能忍受。

如果不是焦恨南,擋在前麵,首先出場,他可能就真的會忍不住。

“段飛,無論如何,我絕不讓你活過半個時辰。”

卑高雅,已然下定決心,要與段飛,決一死戰。

就在不久。

若是焦恨南,敗了,就是他了!

“哼!倒是個奇特的存在。”

“我倒要看看,他的左手,是否同樣霸絕強悍?”

神秘強勁的許凡,他置疑。

不是不信,是根本不信。

就在方才,段飛轟殺義紅纓的那一劍,是展現出了一千五百龍之力。

這次,他絕不信,負傷在身的段飛,還能如此強!

“絕沒可能!”

“那小子,是在詐那娘們!”

楊重,眼目冷冷,他也是不信。

都是天才,焦恨南的女兒身,或可瞞過普通人,但絕瞞不過這些絕世天才,非常人。

非常人的眼光,都是極銳利,段飛說左手同樣很強,他們沒有看出端倪,所以絕不會信。

“師伯,你怎麽看?”

侯新,也是有些驚疑不定。

他未能長久與段飛相處,他根本不知道段飛的實力。

聞言,王靈官,精亮眼目一閃:“我信!”

“段飛的實力,潛力,絕不僅僅隻是這樣一點。”

說知己論知己,段飛的知己,王靈官高居其內,榜上有名。

與此同時,郡主也是言語一聲:“我也是信。”

“段飛的左手,一定足以,再戰巔峰!”

好一個再戰巔峰。

這次,畢竟還是有兩位知己。

最堅定,最堅韌不拔的信任。

這樣的信任,除開郡主,王靈官,再沒有別人能給。

段飛,求的不是名利財富,他的內心深處,所求之類,一種便是信任。

世間,隻怕是再沒有比這種無條件信任,來得更加珍貴!

尤其是在這般艱難困苦時候。

焦恨南,半步法相,她的修為,極其高。

算起來,比段飛,都要高上兩個層級。

這樣的高度。

縱算以段飛的天賦異稟,天才絕世,也是需要付出極大努力代價,才有可能攀登。

“我六合鞭下,不留生魂!”

焦恨南,她的渾身上下,鞭影籠罩,殺氣縱橫。

女人的殺氣,也是致命的。

此時此刻,全場肅穆肅靜,沒有人懷疑,焦恨南是必定有殺死段飛的能力。

“主持,你看,這次段小子,是否能夠,再創奇跡?”

天蛇,問。

聞言,強大神秘威嚴的天殺,微微一笑:“很難說,這個小子,我實在有些看不透。”

“在他小小的身體裏,實在是蘊藏太多能量,也許,還會有奇跡,也許就沒有也許!”

天殺是個哲人。

他的話意味深長,含意深遠。

此時,全場目光,焦灼,凝注。

那些視線,不是在焦恨南的三丈六合鞭上,就是在段飛的劍上。

此時,段飛左手持劍,他的右手,以染血衣袖,纏繞包裹。

段飛的神情,淡然而平靜。

那是一種沉穩。

那是一種無言的自信。

“拔你的劍。”

“你是個傷殘,我不願欺你,更不願,勝之不武。”

焦恨南,將長鞭一橫。

她的麵目,冷如水。

此時,情意不再,有的隻是,冷漠,蕭瑟,肅殺。

天才相爭,必定是誰也不能服誰。

好男,遇上如此狠女,也是沒有辦法。

根本沒奈何!

如果不能在力量上,征服其人,那段飛,也是沒混了。

不但沒得混,更要死。

不死,也是要被全場鄙視。

這樣的恥辱,段飛絕不承受。

一個女人,長得再好,想要輕易蓋壓段飛,也是沒可能。

段飛,不是那種花癡,或者憐香惜玉的存在。

在擂台上,他拋卻所有一切。

此刻,他的眼中,心中,隻有敵人,隻有對手。

“我的劍,出劍就要見血,我縱不殺你,也要教訓你。”

段飛,一雙深邃眼眸,凝注劍尖。

他的眼神,那麽溫柔,就好似在含情脈脈,看著情人一般。

段飛的情人,不是人,是劍!

女人,不是靠得住的。

這世界,唯有力量,足以依靠。

永恒依靠,永無背叛。

“少廢話,叫你出劍就出劍,你若不出,我就是要不客氣了!”

焦恨南,將晶瑩下唇,用力咬住,那是準備,死戰一場,大幹一場的節奏!

聞言,段飛眼目一橫一掃,一縷精湛目光飆射:“隨你。”

就是這麽飄灑,更率性。

對付一個女修,段飛自忖,決計可以一力拿下。

女人再狠,終究是女人。

是女人,就該臣服。

女人的名字,叫眼淚,女人是柔弱。

再強又如何,又能強到哪裏去?

做女人的,不應該去戰鬥,而是應該老實待在家裏,賞花弄月,相夫教子,繡一支牡丹鴛鴦花,那才是真的!

“我幹!段飛,你氣死我!”

焦恨南,真的急了。

段飛,滿不在乎的態度,那飄忽輕蔑的眼神,實在令她,受不了。

她氣得跳腳。

作為一代至尊王者,絕代女強,她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

何曾像這般時候,受到如此輕視?

不是段飛輕視她,實在是,她太弱,根本不夠段飛打的。

即便是一隻手,段飛也能玩死她……

“哈哈哈,段飛,我記住你了,你真是一個狂妄的男人。”

焦恨南,笑。

狂笑!

聞言,段飛,絕不退讓,他針鋒相對:“難道,你不是男人麽?”

這句,問得好!

一時間,焦恨南,麵目羞紅,此時此刻,她仿似真的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

說來也是,她一個女扮男裝的,自然怕被別人戳**份。

與此同時,台下眾多,眼目強大精亮的天才,也是笑了起來:“哈哈哈,還真是的,那焦恨南,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個男人。”

“實在來說,他穿上女人衣服,會更好看,你們怎麽說?”

“那是自然,在我看來,他做女人,一定比做男人,更加出色。”

“還真是的!也許,他就是個娘們兒……”

這些天才,眼目何等銳利?

其實,他們早已看出,焦恨南,決計是個嬌滴滴的美人。

不過,大家都是有涵養的,此時,無人道破他身份。

也僅僅隻是,訕笑一番,便是算了。

“段飛,我與你勢不兩立!”

“這次,我饒不了你。”

焦恨南,低沉憤恨嘶吼一聲。

就在這狂怒嘶吼間,她的一雙鞭子,便已然出手。

六合鞭,天然就是一對。

雙雙對對,方才可以六合。

她的手,修長,白皙,更加穩定,在她抖動間,那雙鞭,便是呼啦啦,爆射!

“天地無極,六合**魄鞭!”

“極品超完美,一千五百龍之力!”

焦恨南,果真霸道。

她如果是花的話,也是朵霸王花。

半步宗位,一千五百龍之力,如此力道,縱算在男人中,也是一方強豪霸主。

此時,全場驚豔:“好,好,好!”

“好強的一鞭,不愧為一代鞭王!”

“極度威猛,無以倫比,悍不可擋!”

驚豔的狂潮,還未平息,焦恨南的手,又是動了。

這次,她手腕,輕輕微微迅疾一轉,便是帶出一個絕妙弧度。

那是炫目的弧度,更加滅殺的弧度。

但見一雙六合鞭,在她的手中,已然出神入化,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往段飛脖頸上套。

若是被她套中,那還得了?

段飛,想要不死,都是全沒可能。

“阿飛,危險,快閃!”

眼見如此情勢,郡主,花枝亂顫,梨花帶雨,她猛烈嘶吼,她的一顆心,劇烈跳動,忽上忽下,震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