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你回來了。”

林洛回到今古的時候,駱兵河已經給王墩和連楓敷上了藥酒,兩人被擊傷的位置都在後腰,是被那協jing用膝蓋頂出來的,這傷的也不輕。

給王墩和連楓敷上藥之後,駱兵河看到林洛回來了,便踏步走了過來,“洛哥,兩個兄弟傷的可不輕啊,,那幫家夥出手還真夠恨得,咱要是不來早點,怕這兩個弟弟會吃大虧啊!”

“喂,駱兵河,誰是你弟弟啊?別以為給我和楓子敷了藥酒,咱們就很熟了?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聽到駱兵河的話,,王墩一癟嘴,齜牙咧嘴的走了過來,便道:“洛哥,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完了,我和楓子吃了這麽大的虧,就是那陸徽慶在幕後指使,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你看怎麽辦吧?就是走偏門,讓那姓陸的徹底消失,我也能幹的出來!”

林洛看了王墩一眼,知道這家夥說的是真的。

這胖墩早年就和他爺爺撈偏門,隻是後來yin差陽錯在月壇鎮上安了家,現在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本就xing子倔的王墩,哪兒受得住。

林洛沒有吱聲,那陸徽慶的後台,林洛也沒想到會是盜門的人,而且是他的親叔叔,身居高位的副門主。

這些外八行林洛今天才算是真正的接觸過,以前去平市的火車上,遇到的也不過是兩個千門中人。

這陸徵慶的背後可是盜門副門主,林洛就是要出手對付那陸千秋也要好好斟酌一番。

“洛哥?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看到林洛不說話,皺眉沉思的樣子,想到林洛出去這麽久才回來,連楓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低聲道:“洛哥,若是那個陸徽慶真的很難對付,要不咱們退一步?”

“你說什麽呢?那姓陸的都騎到咱們脖子上來撒尿了,咱們有路可退麽?咱們今天退一步,明天就會退兩步,後天幹脆把今古直接讓給他得了!”

聽到連楓的話,王墩氣的臉紅脖子粗,不過這家夥也知道這事兒不是小事兒,沒敢大聲嚷嚷,隻是氣的低聲嘟囔了兩句。

“我倒是覺得王墩說的很對。”

駱兵河倒是沒有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林洛肯定要求到他們駱家的,其實在駱兵河看來也談不上求他們駱家。

雖然林洛是幫黃家還了人情,但在駱家人看來,他們還是欠林洛的,不然那駱成江也不會叮囑他兒子駱兵河和林洛好好結交了。

眼下就是個機會和林洛拉近關係的時候,再說這事兒自己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了,於情於理都不能袖手旁觀。

看林洛的樣子,他就知道那陸徽慶很有後台,可後台再硬?他不相信能硬的過槍杆子??

駱兵河正要說話的時候,林洛卻突然看向了他,低聲道:“兵河,滄鬆駐軍部隊當家的是誰?和你們駱家是什麽關係?”

啊,駱兵河沒想到林洛會有此一問,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點了點頭,知道林洛怕是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了,不然不會這麽問,低聲道:“洛哥,這點你放心,滄鬆駐軍部隊大當家的,是我爺爺當年的心腹,一手提拔起來的,我被老爺子發配這兒,就是在他手下磨練的。

你放心,隻要你需要人,我這邊肯定能給你搞定,那陸徽慶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我們抗衡,再說這種人**肯定不幹淨,就算送他走,也不會有半點事兒的……”

駱兵河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殺機,他在軍隊也有不少時間了,跟著執行了很多秘密任務,更是親自動過搶,手上沾過血的。

他們駱家是軍人世家,最不缺的就是膽氣。

“洛哥,這小子是誰啊?還大當家的?他以為他是大軍區司令的兒子啊?指揮的動人家?”王墩聽到駱兵河的話,有些無語,這家夥不是在吹**,誆林洛了吧。

駱兵河要解釋,林洛卻是一擺手,低聲道:“兵河,你去著手安排,這件事情別走漏了風聲,等安排好咱們碰個頭商議一下細節。那陸徽慶後麵的人不簡單,要動手,就要永除後患!”

駱兵河點了點頭,雖然林洛沒有說陸徽慶的後台是誰,但這件事情不用說,肯定讓林洛很棘手,不然就不會讓自己插手了。

林洛雖然為人低調,但做人卻非常強勢,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看出來了。

給自己時間去安排,也有讓自己和家裏長輩商議的打算,駱兵河點了點頭,就低聲道了一句,“洛哥,你放心,你就等我信吧。”

駱兵河離開之後,王墩就道:“洛哥,你這麽相信這小子?他不會是在你麵前吹牛吧?”

林洛搖了搖頭,想起剛才去梁遊起那裏,他說的話,幫自己給盜門高層遞話的事情,林洛現在深思熟慮之後,覺得這個方法倒是可以試一試。

不過不是從盜門高層給陸徽慶試壓,而是用另外的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林洛正這麽想的時候,後院的門,被敲響了,連楓扭頭對林洛道:“洛哥,我去開門。”

連楓走過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梁遊起。

林洛看到梁遊起,舉步走了過來,對王墩和連楓擺手,道:“梁叔,咱們去房間談。”

梁遊起嗯了一聲,便跟著林洛回了房間。

“小洛,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考慮考慮我的提議,那個陸徽慶算不得什麽人物,但那陸千秋卻不是簡單人物。

我現在雖然離開了盜門,但還能和上麵的人搭的上話,看在過去的恩情上,他應該能幫著你說一下。讓那陸徽慶收斂點。”

梁遊起在林洛走後,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沒想到陸徽慶漂.白之後,賭.場開的好好的,卻突然虧了本,轉身又購入古玩店,玩這麽一出空手套白狼.

因為背靠著那盜門副門主,他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林洛要是和那陸徽慶硬碰硬,梁遊起不用想,也知道林洛肯定會栽大跟頭。

怎麽說林洛相識,也有一陣子了,很欣賞林洛,他可不想林洛栽了跟頭,甚至把命給丟了。

那盜門就是撈偏門的,殺人放火那是家常便飯。

“梁叔,我想請你幫個忙。”

林洛沉吟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的通,但若是隻端掉那陸徽慶,怕ri後也少不了麻煩。

既然要出手了,那就要一招製敵,永絕後患。

林洛沉吟過後,便把自己的想法,低聲和梁遊起說了一下。

梁遊起聽完,臉sè驟然就變了,有些難以置信,簡直不敢想象林洛會有這種打算,“小洛,你,你這樣做,萬一走漏風聲了,你可就完了啊,那盜門發展到如今,門派的強大不是你能想象的,那陸千秋也不是等閑之輩,你這麽做,怕是行不通的……”

“梁叔,我自己自然對付不了他,不過我已經留了後手了,隻要你能想辦法把那陸千秋給引到滄鬆來,我就有辦法對付他。”

林洛也知道自己讓梁遊起把陸千秋引到滄鬆來,有些強人所難。

堂堂的盜門副門主,怕不是易於之輩,沒有萬全的理由,怕那陸千秋不會輕易來滄鬆的。

能做到如今盜門副門主的位置,又哪兒是等閑之輩?可林洛又不得不不這麽做。

那陸徽慶,在林洛眼裏,根本就構不成威脅,林洛要對付他,分分鍾就能要他的命,憑借他術士的手段,對付陸徽慶還真的不難。

就算他身上佩有法器防身,也不過是對付他的時候會麻煩點而已。

但若是除掉了陸徽慶,那陸千秋肯定會跳出來,這可就不是林洛能抗衡的人物了。

不按陸徽慶說的做,肯定會得罪他,既然要徹底撕破臉,那就幹脆連他和他叔叔陸千秋一塊除掉,有心算無心,勝算還是很大的,而且也避免ri後找上門來報複他。

“小洛,你讓我為難了啊。”

梁遊起聽到林洛的話,搖頭苦笑,道:“能做到副門主位置的人,哪兒是簡單人物啊。”

“梁叔,這個陸千秋難道就沒有一點弱點?他有沒有什麽嗜好?”

林洛知道對付一個人,首先就要從他的弱點著手,這也是最基本最有效的手段,那陸千秋就算厲害,他也不可能是個完美無缺的人。

“咦,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梁遊起聽到林洛的話,一拍額頭,就道:“這個陸千秋沒有當上門主,還是長老的時候,就漸漸顯露出他的野心了。

我記得他的一個心腹手下,曾經在我們喝酒的時候,提到過陸千秋收集字畫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推背圖,說陸千秋私下曾派心腹去尋找推背圖……”

“推背圖?”

林洛一聽,頓時一愣,這推背圖可不是什麽字畫啊,算得上是一本奇書。

是中華預言書中最為著名的奇書之一,據傳是唐朝貞觀年間。

兩位預言大師李淳風和袁天罡對唐朝及以後朝代重要事件的預測。

該奇書共六十圖像,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別命名。每幅圖像之下均有讖語,預言後世興旺治亂之事,隻是後來失傳了,這本奇書也被打亂,流落到了民間,可從來沒有人集全過。

“應該不會錯。這推背圖被江湖人成為奇書,不少人都在打它的主意,相傳集齊之後,擁有者就會得氣運,集天時地利人和,眾望所歸,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

那陸千秋的心腹提到的就是推背圖,應該不會錯的,若是如此,那陸千秋看來肯定一直在暗中收集推背圖,隻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收集了多少。”

梁遊起的話,讓林洛眼前一亮,覺得似乎抓住了什麽,自己似乎也聽說過這推背圖誰收藏過,不過須臾,林洛就想起來了。

看來自己還要親自跑一趟,林洛想到這裏,便道:“梁叔,你幫我遞話,把消息擴散出去,就說我手上有推背圖,不過不要讓別人知道,隻能讓那陸千秋一個人知道。”

“這個辦法能行?”

梁遊起道:“那陸千秋可不簡單啊,他手中就有真跡,怕研究了不少年了,你弄副贗品給他看,他恐怕入手就能鑒賞出真假來。”

“梁叔,誰說我用贗品?”

林洛搖了搖頭,道:“你隻管去做,把消息放出去,隻能讓那陸千秋一人知道,梁叔現在我沒別的辦法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你撈偏門這麽多年,我就不信以前的人脈都丟了?”

“哎。小洛,我就不該來的,你這次玩大了,要是玩蹦了,我都不敢想後果如何……”

梁遊起說著就站了起來,道:“我去著手安排,你那張底牌,最好能把陸徽慶叔侄一鍋端了,不然倒黴的隻能是我們。”

“梁叔,你多年不露麵了,是不是準備些東西活動活動?”林洛沉吟了一下,便道。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偏門的發展都是離不開經濟的支持的,這是基礎。

人脈也一樣,維護人脈的最有效方式就是利益,梁遊起活動,免不了要用到錢財。

“這個倒不用擔心。”

梁遊起道:“我這次就是去收債的,欠我的人情債,這一次估計全都能還上,隻是不知道這些兄弟現在變了沒有。”

梁遊起說著有些消沉的走出了房間,顯然並不看好林洛設的局,不認為他能對付那陸千秋。

梁遊起走了之後,林洛踱步到了院子裏,就看到王墩臉sèyin沉的走到了後院來,身後還跟著一些人。

其中一人穿著非常考究,一身中山裝,腳下踩著一雙黑布鞋,國字臉,濃眉大眼,中等身高,笑**的跟著王墩走了進來。

“林東家,冒昧了啊,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陸徽慶,他一進來,就在上下打量林洛,身旁是他的心腹程立前。

“陸東家,找我有事兒?”

林洛裝作茫然不解的樣子,望著他,道:“你今兒來我這裏是為了?”

“嗬嗬,林東家,怕我提的事情你的兄弟也和你說了,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咱們進屋談吧。”

陸徽慶笑了笑,便舉步朝後院的主屋進去了,儼然把這裏當做了他的地盤。

他的心腹程立前,忙跟了進去,身後的幾人站在了兩邊,把住了門口,似乎這今古的東家不是林洛,而是他陸徽慶。

陸徽慶的強勢,可見一斑,王墩氣的臉sè鐵青,林洛給他打了一個眼sè,低聲道:“小楓呢?我怎麽沒看到他?”

“洛哥,你放心,楓子沒事兒,在店裏照顧生意呢。”王敦道。

林洛一點頭,舉步就走了進來,讓王墩去泡茶,他在一邊坐下,便對坐在對麵的陸徽慶道:“陸東家?前些ri子,我有些事情,去了一趟京城。不知道對麵的古玩店已經轉手被你接盤了,還沒來得及拜訪,若是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嗬嗬,林東家,客氣了。”

陸徽慶搖了搖頭,說:“不是你應該來拜訪我,是我來拜訪你才對啊,你這今古開張才多久啊,如今是風生水起,真是讓人羨慕的緊啊,怕早已ri進鬥金了吧。

我陸某不請自來,這次就是希望林東家給個痛快話,賞兄弟們條活路,我著手底下一大批人要養著呢,沒錢可不行啊,不知道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林洛心中冷笑不已,但麵上卻不動聲sè,露出沉吟的樣子,有些難為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在房間踱步,似乎真的很為難。

“陸東家,大家都是求財,但如今今古也不過是剛打響名頭,就算你把線下的人交給我,但你這抽二十個點,是不是也太高了?”

林洛說道:“我把線上的人脈給了你,你自然可以做生意,可線下的人脈就算再豐厚,那也是要承擔很大的風險的,他們的東西我能裝著膽子一股腦兒的收進來?”

“姓林的,你別不識好歹。陸爺和你們合作,那是看的起你。線下的人脈你們有麽?雖然風險大點,但利潤可是非常可觀的,收二十個點,很多麽?真是不識抬舉!”

程立前聽到林洛的話,臉上浮現譏諷的神sè,眼中閃過一絲yin狠之sè。

“林東家,忘了介紹一下了,這是我的掌櫃;程立前,以前就跟著我混飯吃的。他這人就是大老粗,就是這種人,你別往心裏去。”

陸徽慶聽到林洛的話,嗬嗬一笑,接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sè瞬間變得yin沉無比:“林東家,看來你是看不起我陸徽慶啊,可這筆生意我就想和你做,二十個傭,我想對林東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算不得什麽。

以後你每筆單子我就收三十個傭吧,收你少了,那豈不是瞧不起林東家?林東家好好想想,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希望你能讓我滿意,陸某先告辭了!”

等陸徽慶一走,王墩徹底就爆了,道:“洛哥,要不是你讓我忍了,我非把那姓陸的弄死不可,真是欺人太甚。”

林洛雖然很憤怒,但他沒有失去理智,那陸徽慶真的上不了台麵,林洛忌諱的不是他陸徽慶,而是他的叔叔陸千秋,不然林洛也不會隱忍下來。

王墩不知道林洛到底是怎麽想的,想問可林洛卻不給他機會,“胖墩,晚上你和小楓留在今古看店。我去江老那裏一趟,可能要晚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