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怕是需要你去楚家走一趟了,現在鬧的很大。”代北行從警察局接了記了筆錄的徐則,在車上,才開口說道,這是他親自開車來接的。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徐則在大江市這邊出事兒,不然代北行自己是要負責任的,畢竟人是他邀請過來的。
“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麽需要去楚家的地方?”徐則皺著眉頭說道,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了,那手串,又不是他送給楚逸的,當時他也隻是點出這手串有點問題而已,哪裏想到,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詛咒了楚逸和他身後的楚家。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終歸是要解決的,這是上麵的意思。”代北行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很大,如果你不去的話,後麵可能是還會有很大的麻煩。”
徐則直接沉默了下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件事情,最終還是牽連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事情,總是要有個結果出來的,我也請了雷教授和其他的幾位專家過去。”代北行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你老師也是知道的。”
“嗯,多謝館長。”徐則沉默了一下,才感激的感謝道,代北行能夠出麵為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他還是很感激的。
代北行這樣的人物,在自己的行業之中,那都是最頂層的存在,一個至少是省級,甚至是國家級的博物館的館長,本身的地位就不可能低到什麽地方去。
徐則心中也是無奈,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居然就這麽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影響這麽大,那是真的無妄之災。
“這事情我也了解過,本身跟你沒有多少的關係,隻不過是因為你說出了那鬼嬰玉手串的來曆,因此才被牽連了而已,無知之人的以訛傳訛,總是喜歡誇大的。”代北行安慰道。
“嗯,不管如何,多謝館長了。”徐則還是很感激的說道。
代北行微微點頭,徐則的表現,還算是鎮定,單單是這份心理素質,是很難想象他是農村出身的,還是個大學生。
現在的大學生,部分都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較脆弱的,碰到這種事情,難免就慌了。
徐則的這份鎮定自若的心態,的確是非常的難得。
回到宿舍之後,徐則就發現宿舍大門的保安加強了,需要檢查工作證,才能夠放進去,顯然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影響不好,不然也不需要讓代北行出麵來處理。
回到宿舍之後,徐則也是接到了電話。
“林老師。”徐則有些意外的接起來。
“阿則,你的事情,老師已經是知道了,你就按照代館長的安排去處理就是了,其他的時候,不要多說話。”林老師原本溫和的聲音,略有些嚴厲起來。
“嗯,我知道了,老師。”徐則點點頭,認真算起來,林老師其實應該算是他的師兄才對,不過如今是在江城大學任教,主要是輔助古懷峰教授,當他的助教,但是也是老師,本身也是有教授職稱的。
現在的徐則,還是個學生。
林老師在那邊有叮囑了幾句話,才算是掛掉了電話。
“讓老師費心了。”徐則喃喃自語的了一聲,讓八十七歲高壽的古懷峰教授操心,真的是罪過了。
雖然古懷峰教授的身體,看起來還能再活二十年。
“言多必失,古人誠不欺我。”徐則喃喃自語了一聲,心中已經是有了決斷了,在此再碰到楚逸和鬼嬰玉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再這麽隨意的說出來,本來是好心幫助對方,結果不但不領情,還視自己如仇寇,當真是無妄之災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徐則照常去青銅館藏倉庫。
數萬件以上的青銅器,想要一一的清理,並且鑒定,分門別類,並不是那麽輕鬆的工作,細致,專業,還要專心。
到了晚上的時候,代北行親自過來接徐則。
“今晚出麵的是大江市的商會會長,還要楚家的那些女人。”代北行說道,“可能會有人挑釁你,無論如何,都要忍耐住。”
“還要雷唯教授他們,都已經是過去了。”代北行說道,“這一次,你周師兄專門為你從港島那邊給你找了一個懂得鬼嬰玉的專家過來了,由他出麵講解,會比較合適。”
徐則都是點點頭,心中也是感激,周師兄,應該是周澤,名字聽起來跟他自己差不多,但是其實三點水的沼澤的那個澤自,而不是否則的則,還是有些差別的。
周澤今年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也是國內知名的考古專家和學著,常年都是在野外工作,但是本身的關係,卻是非常的強硬。
作為古懷峰教授的首徒,周澤不但是本事過硬,古懷峰的關係網,他也是都非常的熟悉,本身還是國際上知名的考古專家,不過他是陶土類和墓葬、壁畫、包括兵馬俑之類的專家,可以說是一專多長。
車停在了大江大酒店的門口,這是大江市裏唯三的五星級大酒店了。
酒店門口,很快就有人過來接代北行和徐則他們兩個人了。
“代館長,阿則。”
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儒雅中年男子,頭發有些發白,不但沒有讓他顯得蒼老,反而是更顯氣質和魅力。
“師兄。”
“周教授。”
這是徐則和代北行對於眼前這中年男子的稱呼。
這人,正是徐則的大師兄周澤。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遊有行站在周澤的後麵,擠眉弄眼的說道。
“勞煩兩位師兄因為我的事情走這一趟了。”徐則的臉上,帶著些羞愧之意,周澤現在正是一個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每天也是忙得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沒想到居然是親自來為自己這個師弟坐鎮,真的是讓徐則的心中感動。
何況,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徐則自己的嘴巴不嚴造成的。
“沒什麽,正好這段時間都在北江省做事情,我的師弟,老師的弟子,自然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隨便汙蔑和侮辱欺負的。”周澤語氣淡然,但是話語裏麵的霸氣,卻是聾子都能夠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