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這一次主要也是為了去鍍金了,好為以後的人生規劃增添一個閃亮耀眼的資曆和榮譽來。

沈銘本身也是非常的有能力,北京不弱,交際能力也是非常強的。

這一次江大派沈銘這麽一個外行過去,顯然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的。

一行五個人,在林老師的辦公室裏麵熟悉了一下,又去拜訪了一下古懷峰教授。

然後五個人才在一個年輕人的帶領之下,坐車前往機場。

這年輕人,分明就是個在役的軍人。

徐則隻是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類似春秋戰國王侯墓這種重要的考古發掘,國家有關部門肯定是重點關注的,派遣不對駐守,幫忙維護秩序和保護安全,也是應有之意的。

曆史上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出土文物,遭到哄搶,甚至是因此而有人傷亡的事情。

除了當地的警察幫忙維護秩序,派遣軍人守護安全,也是必要的。

春秋戰國時期的王侯古墓,裏麵出土的東西,搞不好又是一座司母戊鼎或者是曾侯乙編鍾。

那可是真正的國之重器,無價之寶。

若是因為保安不夠嚴密,被偷走,或者是被損壞,那都是讓人無比心痛,也不願意看到的情景。

最重要的當然是到場專家學者們的安全了。

邊疆省那邊,地處偏遠,是真正的跟他國相鄰的邊疆,經常是能夠碰到偷獵者,還有偷渡的人,甚至是一些亡命之徒之類的。

安全問題,就顯得無比的重要了。

上了飛機之後,徐則就發現了,這應該是一架專機,單單是看劉冰雲三個教授跟其他的乘客打招呼,就清楚,都是同行。

徐則也是看到了不少年輕的學生。

說年輕,其實已經不年輕了,大部分都是三十歲往上了,有幾個頭發都開始稀疏起來了。

比起來,徐則、沈銘和古鈺三個人,反而是顯得無比的年輕。

隻不過,沒多少人說話。

哪怕是劉冰雲等人,都是打完招呼之後,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假寐起來了。

這一趟,還需要去另外兩個地方接人,然後才前往邊疆省,時長超過了十五個小時了。

怕是得到明天晚上,才有可能到達邊疆省那邊。

旅途無聊,要麽是在睡覺,要麽是閉目養神,或者是聽歌看電影。

徐則也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同行者,然後就拿出自己之前的筆記,逐條的繼續觀看,思索,加深記憶力。

也有人去搭訕古鈺,不過一般都是沒兩句話就敗退了。

這飛機上兩百多名的乘客,女的不少,但是要麽是已經嫁人,要麽則是長相普通的,難得有個打扮時尚,並且年輕漂亮的,不少單身狗,自然是要行動起來了。

“阿則你在看什麽呢?”古鈺湊過來問道。

周圍不少所謂的青年才俊,其實已經三十歲出頭了的單身狗和不單身的男人,都是對徐則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來。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是許多單身狗心中的怨念。

但是看清楚了徐則的長相之後,又開始改變看法。

“肯定是個出身富貴來鍍金的花花公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因為實在是很難把徐則跟牛糞等同起來。

這麽年輕,頭發還這麽濃密烏黑,有個屁的本事。

不少發際線已經是嚴重後移的青年才俊心中憤憤不平的想道。

“這是這幾天看資料之後,我覺得比較有意思的和需要重視的一些地方,全部都拿筆記了下來。”徐則解釋道,考慮到要去的是邊疆省,並且還是在野外。

因此,徐則之前做筆記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在電腦上做筆記,而是直接拿筆記在了筆記本上麵,順手還用自己的手機拍照做了記錄,到時候不管是哪方麵遺失了,都能夠有一個備份。

“借我看看。”古鈺也是來了興趣,她本身是曆史學的專家,跟考古也是有些關係,最重要的是家學淵源,理論知識豐富。

徐則隨手把手中的筆記本遞過去,倒是沒有想那麽多。

徐則也能夠感受到周圍無數人傳遞來的那種怨念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每當有漂亮的女生跟徐則搭訕的時候,這種眼神,就會縈繞在徐則的身上。

終究,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徐則和古鈺兩個人湊在一起,討論筆記本上的內容。

沈銘在旁邊倒是想插嘴,但是從徐則和古鈺兩個人口中冒出來的什麽戰國、諸侯、春秋、公元前、青銅、祭器、祭奠儀式、諸侯王日常生活、歌舞、象形文字,他能夠聽懂,但是完全不知道具體的東西,根本沒辦法插嘴進去。

徐則甚至是還跟古鈺討論起了曆朝曆代的墓葬變遷。

那是啥?古墓幾進?啥是龍門?

沈銘在旁邊聽的一臉懵逼,最終決定,戴上耳機,聽歌睡覺,他怕自己被繞暈了。

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地,降落在了邊疆省九疆市的機場之內。

很快就有車隊過來接走徐則等人。

酒店早就已經是安排好了。

還有九疆市的領導出麵接待。

不過那跟徐則沒什麽關係,他洗澡之後吃了個飯,直接倒頭就睡了。

都是晚上兩三點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還有領導過來,一起參觀九疆市的名勝古跡什麽的。

一些有高原反應的人,已經是掛著氧氣瓶躺下了,根本不想動彈,估計是得一兩天才能夠真正的緩過來了。

徐則倒是沒有任何的身體不適,隨大流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陣九疆市的名勝古跡和風景。

第三天的時候,除去少數的幾個人,還躺在醫院裏麵,高原反應實在嚴重,難以隨行,留在九疆市休養,其他的人,都已經是被軍車直接接走了。

前麵的路程還好,都是走的高速公路,但是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就開始變得顛簸了起來。

沈銘就吐的連胃酸都要吐出來了,除了喝點水,啥都不想吃了。

徐則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窗外的風景。

這是黃土高坡之上,地勢遼闊,甚至是能夠看到遠處那更高之處的平原,那垂直之下的黃土懸崖。

也少不了白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