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

晨風驚訝地望著牢門之外的天老,“你來這裏做什麽?看我的笑話嗎?”

“你是叫晨風對吧?”

天老忽然笑著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嗎?”

“為什麽忽然問我這個?”晨風覺得有些奇怪,而且他發現不知道為什麽,這天老的態度好像好多了。

“你別管,告訴我就是了,告訴我的話我就想辦法放你出去。”

天老的話晨風聽了並不感冒,“嗬嗬,很抱歉,我現在暫時還不是很想出去,我覺得這裏坐著挺好的。”

“哼,不說算了,我去問大小姐就知道了,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背後背著的那個黑布,裏麵裝的是什麽?”

天老好像對晨風反常的感興趣,這讓晨風更覺得裏麵有貓膩了,“我憑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

“那好啊,嘶……本來還想幫你看看你那個壞掉的納戒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反正你也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對不對?”

天老瞟了晨風一眼,然後轉過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等等!”

晨風還是忍不住出聲攔住了天老,“你怎麽知道我有一個壞掉的納戒?”

“嘿嘿,猜的。”

天老看著晨風,臉上的笑容顯出幾分得意,“既然我能夠看得出你是一個活人,那又為何不知道你納戒壞了呢?要知道,凡是從外界帶到絕望之境裏麵來的東西,隻要是空間法寶,那就必須得壞啊。”

“你有辦法把它修好?”

晨風眼裏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沒有想到,千辛萬苦四處打聽大師都沒有著落。如今眼前竟然有人送上門來說自己能夠修好他的納戒。

“嗯……能不能修好,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呢,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背後的究竟是什麽東西,我當然不會食言。幫你修好納戒啊。”

天老似笑非笑地說道:“不要忘了。知不知道你背後的東西我無所謂,可是你的納戒。我想應該不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吧?”

“……”

晨風一開始並沒有出聲,畢竟這種交換性的選擇讓他無比頭疼,可是假如納戒修好了,他就多了一大堆自保的手段。也多了很多底牌,最起碼靈越劃天劍還在納戒裏,還有那些能夠給他快速提供旋靈力的丹藥也在納戒裏。

在這個沒有天地靈氣存在的異世界裏,一枚那種丹藥是多麽的難得晨風心裏還是清楚的。

權衡許久,晨風還是冒著風險張嘴說道:“是一把劍,我專屬的佩劍,把它包起來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想引起太多注意罷了。”

“哦?劍?”天老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

“多大了?”對於這個問題,晨風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年紀。自從走出潤城之後,這些年他沒日沒夜地修練,然後就是處理各種自願非自願的事情,最後還真的忘記了自己已經多少歲了,索性直接回答道:“大概是二十左右吧。”

“二十左右麽?”

天老重複了一遍,旋即一笑,一雙瞳孔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紫色,然後才伸出手,在晨風的注視下直接透過了這所謂最強的陣法,“把納戒交給我吧,我來幫你修好。”

“你確定你能夠修好這個納戒?”晨風再三打量著天老,怎麽看這家夥都不像是一個會修這種空間破損嚴重的納戒的人,“你可要給我保住納戒裏麵的東西,否則我寧可不給你拿去修的。”

“放心吧,如你所願還不行嗎?”天老一笑,“再說了,現在你還有考慮請別人來修納戒的餘地嗎?”

“……”晨風沒有回答天老,隻是猶豫了一會兒,掏出了自己壞掉的納戒,然後望著天老,“你為什麽要幫我?”

“為什麽?嗬嗬,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

天老的手動了動,示意晨風把戒指遞給他,晨風這一次沒有猶豫,直接將戒指放到了天老那一隻充滿溝壑和老繭的手掌中央,不過他看到了天老所戴的戒指,不經意間也看到了戒指上麵的一個字,聞。

他先是一陣驚疑,然後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天老,天老看到晨風那驚訝不已的眼神,隻是一笑,整個人就化作紫煙消散而去……

“聞?”

晨風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這個字究竟是什麽意思,可是當他繼續推斷的時候,“天老?聞?”

想到這裏,他整個人都驚訝地吸了口冷氣,“聞天?不會吧……”

聞天這個名字,他可是非常了解的,無論是作為晨風還是作為沈炔,聞天響當當的大名可是響徹整個旋靈界的,天妖大陸和聖天大陸都知道,聞天是名副其實的鑄造宗師級別的人物,如果聞天說自己不是宗師,那麽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敢說自己是。(平南文學網)

“他不是已經銷聲匿跡這麽多年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和魔扯上了關係?”

晨風靠著陰濕的牆壁,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之前他見過龍炎,可是龍炎充其量隻不過是個大師,而且至少龍炎在天妖大陸都沒有多大的名氣,如果龍炎真的很有名氣,作為沈家大少爺的他不可能不認識才對,可是眼下這聞天卻不一樣,當年他所乘坐的那種超大飛艇就是聞天構造出來的。

要細說他對整個聖天大陸的貢獻,恐怕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卻跑到絕望之境來了?

“不可能吧?有可能隻是同名而已。”

晨風擺著腦袋,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一個站在鑄造界巔峰的神級人物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不過人固有一死,即便是聞天也不例外吧?

絕望之境,這個奇怪的異空間的形成以及幾乎顛覆了一切的生存法則,讓晨風越想越納悶,恐怕這個地方不能稱之為絕望之境,至少讓晨風覺得,這裏讓許多意外而亡的人能夠繼續活下去,反而是給了人一絲希望才對。

“說不定所謂的絕望,就是再也沒法從這個地方出去才產生的吧……”

晨風閉著眼睛,無論這一切的猜測是真是假,他都不會放棄從這裏出去的任何希望,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

王雅芙的閨房裏,她正趴在自己的**,靜靜地抱著枕頭,精神萎靡不振,而一旁的貝清看到這一幕,跳到了王雅芙的枕邊,然後用小腦袋不斷地蹭著王雅芙。

如果是尋常的王雅芙,一般都會回應貝清,開心地把貝清抱起來,可是今天,無論貝清怎麽對這王雅芙撒嬌,她都沒有反應,貝清看到王雅芙這樣,索性直接跳到了王雅芙的臉旁,用小舌頭舔了舔王雅芙的臉頰。

“貝清,你說,晨風真的會是那樣子的人嗎?他為什麽會騙我呢?”

王雅芙終於開口,可是一開口卻就是晨風的事情。

貝清聽到王雅芙的問題,立馬擺著小腦袋,可是王雅芙卻無奈地坐在了**,“你也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不會騙我對不對,可是我爸也不可能騙我啊,我和他才相處一天就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如果不是他策劃的,又怎麽可能會這麽巧呢?”

王雅芙的雙眼還是很無神,她自己清楚,她以前一直都沒有被哪個男子吸引住過,雖然有人追求,她卻不曾看上過別人,可是經過那天的事情,她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被晨風的魅力所吸引,可是誰也想不到,才這麽短的時間裏,晨風就被自己的父親關到了地牢裏。

“貝清,我記得晨風說過,那天晚上你是和他一起去禁地的,其實那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我沒有睡著,知道你出去了,以為你是出去找點什麽所以沒在意,誰知道是和晨風去了禁地。”

王雅芙將貝清抱在懷裏,“你為什麽要幫他?也是被他的表麵上的一切給騙了嗎?”

貝清不停地搖著小腦袋,想要否認王雅芙的說法,可是王雅芙卻仍舊一副失神的樣子,“我想相信他,可是他為什麽連解釋都不解釋一下呢?”

“那是因為他不屑於解釋。”

“不屑於解釋?也就是說他真的沒有做那些事情吧?他真的是個好人……啊!”

王雅芙話說到一半,這才意識到,剛剛那個女子的聲音不知道是從哪裏飄出來的,“是誰?誰藏在我的房間裏!”

“是我,貝清。”

貝清從王雅芙的懷裏鑽出來跳到**,然後慢慢搖著狐尾,大大的狐眼直直地盯著王雅芙,緊接著,她在王雅芙的注視之下,慢慢張開了小嘴。

“我可以給晨風作證,他是被你父親誤會了,晨風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而且如果他真的另有所圖,憑他的能力,真的想要對你們動手的話,根本不可能不動手強搶仙女,因為他有那個實力,不需要騙你,所謂的欺騙,隻不過是你父親心機太重,錯怪他罷了。”

“貝清?你為什麽會說話了?”

王雅芙捂著小嘴,大腦一陣嗡鳴,“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