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高手?這才是高手。

什麽叫天才?這才叫天才。

從最初的修練開始,每個人都被各種稱號等級所包圍,庸才,天才,驕子,或多或少的,大家總會聽說過一兩位天才,也總會見識到一兩位天才。但是隨著修為的增長,那些以前的天才就有些名不副實了。

因為強中自有強中手,總有人的天賦更高,也總有人的實力更強。曾經的天才沒落平庸,新的天才漸漸崛起。每一次的交替更迭。都會發生質的改變。

而這一次,不止是質的改變,更是質的跨越。

現場所有人,所有人中。仿佛世界觀都被崩塌了似的。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戰鬥。在如此之戰鬥的光輝之下。之前整個門徒大會的戰鬥仿佛都暗然失色。

祝意遠的武器是掌,一掌推出,如有山嶽,摧山崩石。

金和木的武器是金板,黃金製成,丈長尺寬。一板拍下,仿佛連整個空氣都能被拍扁。

祝意遠的雙掌,一招一式,大開大合。

金和木的金板,一掃一揮,仿若堅不可催的門牆一般。還未到來,就已經讓人生出難以抵抗之心。

在場所有氣合境,沒有一個敢說能夠完全擋住金和木的一板。但是祝意遠擋住了。而祝意遠的一雙鐵掌,也仿佛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威勢一般。

“大勢。”王則暗道,這兩人一個用掌,一個用板,但竟然同時掌握了大勢,武道大勢,由意而起,從心而發。乃是一種讓人從心裏生出畏懼的道。當年在南濟劍城,王則曾經領教過大勢,就是關子昂的劍勢。但是關子昂的劍勢,還隻是初型,與他二人相比相差甚遠。

王則看著兩人的大勢,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

王則在心中快速地思考,計較著得失。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麽辦了。

“這大勢,已經接近大成了吧。”屬於五大學院的長老們的樓上,眾長老驚訝地看著下麵:“才不過氣合境而已。就能如此?”

長虹學院的長老笑道:“不值什麽,不過是領悟的早了一點,多琢磨了幾年罷了。”

蕭鬆學院的長老也笑道:“是啊,人貴酬勤,勤奮一點總是沒錯的。”

兩院長老雖說言笑晏晏,但下麵是他們兩家爭鋒。笑容之下自然難免暗湧。

其他院的長老白了他們一眼:“這是勤奮、琢磨就能出來的嗎?兩位長老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下麵,祝意遠、金和木的戰鬥還在繼續。

其它幾院的弟子看著他們的戰鬥目光閃爍。有的**澎湃,而有的,卻已經漸漸喪失了鬥誌。當然,這種程度的高手。在場百分之九十九的弟子都沒有資格一戰。

東方右的神情認真起來。

左丘肅也變得更加嚴肅。

倒是嵇樊,沒有太大的變化。

東宮豐,柳元化,沈玉風等原本屬於長山宗的弟子擔憂地望了王則一眼。心裏有些歎氣。

下麵,長山宗眾長老聚集的地方。

四長老心情一暗,艱難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像這樣的戰鬥,王則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的計劃,”四長老聲音困苦:“可就落空了。”

其他長老們也有些難以承受。一個個心灰意冷。仿佛陷入了絕望一般。

“我們原想著,讓王則在門徒大會上立功,如果他表現足夠出色的話,就證明長山宗有培養優秀弟子的能力。就不會被降級了。可是現在,現在。”

想到最終的結局,眾長老有些說不出話來。

“現在又如何?”何長老突然說道:“隻是讓他表現出色而已,又不是讓他拿第一,隻要他在後麵的表現中同樣出色,依然可以證明長山宗的培養能力。就算不能戰到最後,應該也不會被輕易降級。”

“三長老說的對。”大長老說道:“我們不指望他拿第一或者第二,隻要他表現出色就好。”

眾長老苦笑,隻要表現出色就好。說的容易,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有這樣的珠玉在前,誰還能表現出色?隻是,現在長山宗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將希望全放在王則身上。沒有別的辦法。

與長山宗相反,另一邊的風華派就有些得意了。

風華派的長老陰冷地笑道:“可笑的長山宗,將希望放在那小子身上,也不想想那小子能不能擔的起。”

賀寇陽也笑的心情舒暢,他淡淡地說道:“或許我當初確實是白費心機了,就算我不下暗手,那廢物和長山宗也出不了幺蛾子。”

風華派四長老笑道:“是啊。早知如此就不弄那些事了。就讓他參加升門會,就讓他參加門徒大會。又能怎麽樣?還能翻了天不成?”

“哼。”賀寇陽冷笑道:“猛虎搏兔,亦用全力。何況是門派之爭?小心點總沒錯的,寧願當時做了無用功,也不能事後後悔。”

“大長老英明。”

這裏眾人各有算計,那邊鬥戰台。雙方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

“山嶽大勢!”

金和木重喝一聲,金板由上而下,如山嶽一般壓了下來。這一壓實在利害。仿佛連整個鬥戰台都要被壓扁一樣。

“好厲害。”

眾人大驚,這一招,無人可以抵擋。甚至連祝意遠,在眾人看來都有退縮之意。因為祝意遠用掌,而金和木用金板,先天上就不如金和木的攻擊霸道。

結果,就在這時,祝意遠微微一笑:“這就是你全部的攻力了嗎?”

“什麽?”

所有人都被祝意遠的這一句話弄的一蒙。

然後,就見祝意遠突然身形一躍,竟然衝天而起。然後,祝意遠在半空之中,驟然雙手合並。

“掌威!”

“敗吧!”

掌威,王則眉頭一震。抬頭看向祝意遠,突然笑了。

掌威,大勢之道的一種。有大勢的威力,卻和大勢有異曲同工之妙。簡單說起來,祝意遠的掌威就相當於王則的劍之本意一般。都是掌法本來就有的威力。天然生成,不必借靠任何外力。

王則微笑,是因為他終於見到了一個同道中人。雖劍法和掌法是兩種武器,但是道理卻是一樣的。祝意遠,王則心中喃喃。再次微笑。惺惺相惜,難以避免。

而另一邊,鬥戰台上。

祝意遠的掌威不是金和木可以抵擋的。失敗在所難免。

“這一局,蕭鬆學院勝!可以獲得長虹學院的院旗和獎勵。”

主持執事宣布道。

嘩!直到主持執事宣布完,整個現場才再次熱烈起來。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

精彩的簡直讓人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贏了,贏了。”

“大師兄威武。”

整個蕭鬆學院都沸騰起來。奔上鬥戰台,圍住祝意遠。

祝意遠也微笑,不過到底沒有喪失了理智,說道:“好了,隻是贏了一局而已。後麵還有幾家學院呢,回去準備吧。”

此話一出,後麵的幾家學院的神情就意味深長起來。

“這是和我們宣戰了啊。”

戰就戰,他們也不懼。

與之對比。長虹學院那邊就顯得難看多了。失去院旗,是一件多麽讓人難堪的事。但是沒辦法。規則就是規則,早就定好了的。現在再說也沒有意義。

最終,長虹學院的院旗就落到了蕭鬆學院手裏。

“哈哈。”

長老樓上,蕭鬆學院的長老自然也是開心不已。這一次,院下的弟子實在給他們長臉,不但第一個豎旗,而且還贏得了比賽,大快人心,實在是大快人心。

長虹學院的長老們就麵色鐵青了。

蕭鬆學院的長老不止開心,還要假裝謙虛:“這幫小子,隻是贏了一家而已,就如此沉不住氣。哈哈。以後能指望他們成什麽事?”

“確實!”長虹學院的長老們黑著臉,說道:“說不好下一場就敗了呢。到時候多難看。”

你。

蕭鬆學院的長老隻是假意謙虛,哪裏想到會被人牽住話頭,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就算敗了也無防,反正已經贏過一局了,總比墊底的好。”

“你。”長虹學院的長老簡直氣的吐血:“堂堂的學院長老,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又如何?”

見他們兩家越吵越凶,其他學院的長老們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了,兩院長老消消吧,不過是弟子相爭,不值當動怒。”

上邊長老們針鋒相對。下邊。

第二局也開始了。

“豎旗!”

南德學院的弟子大喝道。而他們要挑戰的對手是。

“七武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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