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王則伏在一條小河旁的石頭上,急促地喘著粗氣。

經過將近半個時辰的激戰,王則早已筋疲力盡,幸好,最後所有殺手全被他盡誅。而他,也終於施展了全部的手段,耗盡了最後的一絲力量。

那些殺手不是好對付的,殺手的武器上又塗了毒,最後,王則甚至連秘法‘血引’也激發了出來。這才勉強戰勝。

秘法‘血引’,王則一直使用它衝擊筋脈,直到今天,才是他第一次真正將它用在戰鬥上。原來,秘法在戰鬥中是這樣的。還真是和他當初衝擊筋脈時完全不同。

當初衝擊筋脈,隻覺血液燃燒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而在戰鬥之時,血液燃燒之後,卻有一股龐大的力量順著自己的筋脈暴起來。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不錯,不錯。果然是個人才。連八手血殺竟然都無法殺死你。”有人拍著手走出來,語氣輕蔑,麵帶不屑。

王則轉頭,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果然是你們,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兩位長老竟然會親自來。”

原本這剛剛走出來的兩人,正是風華派的三長老和四長老。升門會和門徒大會上,王則曾經看過他們幾眼,所以到現在還記得。

“哼,無知小兒,死到臨頭還麵不改色。”風華派四長老怒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該死的雜種毀了我風華派的百年大計。要不是你,我風華派早已改名風華宗。”

“嗬嗬。”王則笑了:“升宗之事,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我又沒有弄虛作假地使用陰謀詭計。如何能怪的了我?”

“你。”風華派四長老呼吸一窒。三長老麵色也是一變。

其實王則所說的陰謀詭計指的是升門會的時候風華派百般阻撓他參加考核之事。然而風華派的四長老和三長老卻心裏有鬼,以為他說的是嵇樊之事。

風華派三長老臉色陰沉:“死到臨頭了還逞口舌之利。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兒去?還不是被長山宗利用。哼,長山宗那些老家夥。恐怕一開始他們也沒想到你會贏吧。當初,他們也不過是利用你,把你當成拖延時間的棄子罷了。”

風華派的長老越說越得意,他們原本以為聽了這話王則必定會心神大震,懷疑起來。結果卻沒想到,王則隻是淡然地看著他們。神色間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微微笑了笑。

“混蛋,你笑什麽?”風華派四長老怒道。

王則淡淡地說道:“我笑你們,被人賣了還不知。你們說我。可是你們那大長老賀寇陽明明恨我入骨。卻不親自來殺我。反而派你們兩個炮灰來。你們又是什麽?”

“你,”風華派的三長老、四長老登時就要大怒,然而很快,他們就麵色一變。心知不好。

果然,就在這時,突然又有聲音從天上傳來:“王則說的對啊。你們這兩個炮灰又算是什麽呢?”

卻原來是長山宗的幾位長老已經到了。

原來,長山宗早就知道風華派不會善罷甘休,甚至不計代價也要殺掉王則。在這樣的情況下,長山宗的人又怎麽可能放心王則單獨上路。

但是他們在王則身邊的時候,風華派的人隱而不發。然而,長山宗的人不可能時時都會跟在王則身邊。為了長遠打算,這才出了這個計較。讓王則獨自上路。希望可以引來他們上勾。隻要風華派的人上勾。長山宗就占據了主動權可以直接上門討伐。還可以上報真武劍府和七武學院。如此,王則才能更安全。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當然,這個計劃不一定能夠成功。因為像暗殺這種事,大多都是買凶殺人。很少有人傻到親自上陣。除了那人確定王則隻是獨身一人。才可能在大意之下現身。

而之前,王則也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果然,見到長山宗的長老出現,風華派的三長老和四長老的臉都要氣青了。

“哼,在我們長山宗的地界就敢殺我們長山宗的人,真當我們長山宗沒人了不成?”

長山宗大長老暴喝。

“殺。”

到了這種時候,風華派的二位長老也沒有束手就擒。反而氣勢一開。準備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

好不容易逮到人,長山宗的長老又怎麽可能讓他們殺出去。

雙方立刻激戰起來。

長山宗有五位長老在場,人數比他們多一倍還多。按理說,風華派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然而,困獸猶鬥,拚死掙紮。

風華派的二位長老祭出各種手段。甚至還有轟天雷這等殺傷力巨大的火彈。再加上他們並不戀戰,隻是一味逃走的話,想要活抓他們,也不容易。

王則遠遠地站在一邊,現在場上是長老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他可以插手的。還要時刻當心不要被人波及。

然而,王則站在一邊,風華派的四長老卻知今日已經在劫難逃,早已經將他恨之入骨,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先將他殺之而後快。

所以,一晃虛招之後,竟然不理其他長老的攻擊,反而不管不顧地向著王則的方向衝來。

“畜生,去死吧。”

“王則,小心。”

“阿則。”

這一瞬間,無邊的威壓仿佛鋪天蓋地一般地向著王則衝來。這可是長老級別的戰鬥。和王則的等級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王則可以代表長山宗去迎擊風華派的弟子,然而對上他們的長老,卻是毫無勝算的。

這樣的攻擊,別說是他,就是普通的凝神境武者也休想躲過。

這還是王則第一次直接長老級的戰鬥,在這一瞬間,以前的種種危機仿佛都不算什麽了。因為和這相比,那些危機,就像星星和皓月一般天差地別。

“王則。”

長山宗的幾位長老全都震驚起來。風華派四長老的攻擊實在太快、太果斷。縱然他們用盡全力趕過去抵擋。怕是也不可能全部擋下。到時候,王則。

然而,到了這種時候,王則的神色卻依然沒有變化。

他考入了真武劍府,王家家族豈會沒有表示?當初他隻是初步覺醒了劍意,王家就立刻拿出了先祖玉牌讓他防身。更何況現在?

若是沒有一點倚仗,王則又怎會實行這樣的計劃?

一瞬間,隻見王則身上光芒大起。將所有的攻擊抵擋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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