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藏書閣出來,王則心滿意足,這一次真是收獲滿滿。有長者指點,和自己單練是不同的,無形之中少走不少彎路。
另外,想著藏書閣長老所提到的門碑,所謂門碑,是長山宗外門的界碑,是一處曆練場所,記錄了長山宗外門弟子的實力。隻說隻記錄一百位武者的名字,而長山宗外門弟子上萬之多。競爭激烈。每個出現在上麵的名字都被視為一種榮耀。
王則對虛名看的並不重,不過對那個曆練場所倒是很心動。正如藏書閣長老所說,他實在太缺少曆練了。而且,仔細想想,他似乎還沒有真正暢快淋漓地戰鬥過一場。
不過,這也不著急,當先最重要的還是修練。王則剛剛借來流雲腿法,自然要好好研究一番。然後再去曆練。
步法和腿法在練劍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武諺說:“腿打七分手打三。”、“拳是兩扇門,無腿打不了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腿打的是長,擊的是遠,在與劍法的配合中,相鋪相成,互為長短。
輾轉騰挪,左旋右轉。使自己隨時隨地處於有利的地形和位置。而流雲腿法,重在流雲兩字。流動之中,雲卷雲舒,忽東忽西,忽南忽維,招法流暢,卻又讓人難以捕捉。
這次,腿法的練習王則沒有選擇長山宗後山空地,而是選了一處偏僻的山林,山林之中草木繁雜,亂石遍地,地勢複雜。就是這樣的地方,才對身法的要求更高。才能得到更好的訓練。而且不止場所,王則甚至在自己的兩條腿各綁了幾十斤的沙袋。以曾加腿的負重,達到訓練的目的。
很快,王則將整本流雲腿法全部分析一遍,分解了其中的招式。然後,就在樹林之中訓練起來。
果然,腿上綁了重物之後一抬一挪都比較費勁,再加上地型的不適,幾乎讓王則寸步難行。很艱難的才將整部腿法走了一遍,而且歪歪扭扭很不標準。
深呼兩口氣,王則做了幾個深呼吸。穩了穩心神,再次訓練起來。
第二次訓練就比第一次好的多。雖然依然歪歪扭扭,但是準頭標準了一點。
在一開始修練的時候,王則特意沒有調動體內的修為,而是利用身體本身的力量練習。畢竟隻有這樣才能更深入地掌握這門腿法。
第一遍,歪歪扭扭不標準;
第二遍,依然歪歪扭扭;
第三遍,
第四遍,
第五遍,
等練到第十遍的時候,王則已經深入地理解了整部腿法。動作開始越來越標準。
不過,這還不夠,還得繼續練。
偏僻的山林之中,王則在其中急走跳躍,一遍一遍地練習著。
等練到第五十遍,他已經能夠健步如飛,隻憑身體力量就能施展整部流雲腿法。
很快,一天的訓練結束,王則收了功,吃飯休息。
第二天,繼續修練。這一次,不止運用身體的力量,王則全身的修為也調動了起來。
然後,隻見“咻——”的一聲。
王則一腿邁開,竟然一下子跨出二丈,然後橫腿一劈。
一腿劈在一棵大樹之上,竟直接將那棵大樹劈的樹層開裂,露出裏麵的新幹。
王則驚喜不已,流雲腿法,雖重變化,但是力量也不容小覷。
初試腿法,王則心動不已,立刻放開全部的修為。將整部腿法演練出來。修為在體內遊流轉,通過口訣與功法的調動,作用於全身,後重於雙腿。
而此時的雙腿自然也是踢的虎虎生風又變化萬端。
而在練習這腿法的時候,王則不由又想起了風之力。
風之力,由動而生,舞劍可生風,舞腿自然也可生風。一想到這兒,王則的心思立刻沉入,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關於風之力,王則越研究越覺得自己見識淺薄,現在想想,自己其實隻是剛剛觸及到風之力的一點皮毛而已,但是再往下,卻千難萬難。不過,通過對腿法與風之力的感悟,王則隱隱覺得又對風之力明白了一點。
腿法不停,王則一劍出鞘,斬月。
“哢”
一棵大樹的枝幹被齊齊削斷,斷麵光滑平整。領悟之後,對風之力的運用似乎又清晰了一點。威力施展出來也比之前大的多。
王則初步估計,現在他對風之力的領悟,大概提高了半成左右。
隻有半成,王則不由苦笑,自從領悟了風之力以來,他就天天參悟,時時模擬,結果這麽多天,竟然才隻有半成。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當然,規則之力這種東西,練又練不出來,隻能領悟。所以慢也沒有辦法。
流雲腿法練成之後,王則就開始練習腿法和劍法的配合。
劍光閃爍,在山林之中上下翻飛。劍尖之上,風疾而速。
王則一切所學,皆為劍之道。
三天後,王則劍法、腿法配合完成,就連新領悟出來的半成風之力也已經消化完成。
“該去實踐一下了。”
王則喃喃自語:
“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門碑。”
長山宗外門的門碑就在宗門入口不遠,有一大片場地,一塊黑色的碑石就豎立在那裏。上麵依次往下記載了一百個名字。全是長山宗的姣姣天才,遠非趙雷之流可比。
此時門碑廣場上站著一些弟子,全都是來試練的。
“我這兩天將卷雲功練到大成了,不知道成績怎麽樣?名列門碑是不想了,希望能在裏麵多撐一會兒。”
“我也是,我的歸元劍法也練到大成了。”
正說著,突然有弟子道:“快看,徐溥心,他也來了。”
“徐溥心,可是排名第九十八的弟子啊,我竟然和他一起來挑戰,真是幸運。徐溥心突破鍛體第九層了?好厲害,這下子,他的名次肯定會提高了。”
“門碑挑戰可不止有修為就成的,多少鍛體十層的武者都排不上號。不過,如果是徐溥心的話,肯定會沒問題。”
徐溥心身堅體健、雙目似劍,隻從外表看,就給人一種氣勢淩人的感覺。他的到來引起門碑廣場的一陣騷亂。不過他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不予理會。
眾人興奮了一陣,突然有人眼尖地看到王則,疑惑地皺皺眉。
“這是誰,怎麽才鍛體五層就敢到這地方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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