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博濤故意攻擊薊凡的氣海,難道還不算有意?”大金世家的族長也出言說道。

“然而薊凡的氣海畢竟沒被擊破。在座有如此多的族長長老,曹元武長老也在,怎會親眼看著自己門下的弟子被廢?伏博濤又不傻,難道不知就算下重手也不會成功?”

西陸家族的族長反駁。

“武者爭鬥,本就頗多意外。有些差池也在所難免。你們東陸也太過敏感了吧。“

“是啊,若是一點點意外都不接受。又何必做武者?“

不止西陸,南陸也出言評價。

“你,”

話說到這裏,東陸眾人雖然憤怒卻也別無它法。再說下去,也隻會讓人質疑東陸輸不起。更會質疑薊凡和真武劍府輸不起。而東陸總不能因此就和西陸開戰。

苦笑,東陸本就弱勢,就算開戰,又能占到什麽優勢?能夠維持這種表麵的和諧已經是東陸之幸了。

終究實力不如人啊。

北陸薑氏家族的族長和事道:“好在薊凡終究沒受大傷。到底是小輩們的切磋,咱們就先拋開手吧。”

東陸眾長老也隻能借此下坡。

曹元武冷哼一聲,也找不到別話可說,憋屈的狠。

大陳世家也是東陸的家族,雖然也很憋屈,但是做為東道主,還要站出來主持局麵。

陳公兆歎了一口氣:“繼續吧。”

這場宴會切磋打到現在,東陸一直在輸,雖然陳公兆很想就此打住,中止這場切磋。然而,他卻不能這樣做。否則東陸輸不起的名聲就坐實了。那才真是輸人又輸陣了。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場宴會切磋進行完。方不負武者精神。

下麵,金映寒等人露出苦笑,繼續,如何繼續?東陸的核心弟子如此已經戰到幾至無人了。唯有幾個傳承弟子。他們一上,對方的傳承弟子也要上的。而且,人數還是他們的三倍。核心弟子中,誰又能是伏博濤的對手?

王則和兩個真武劍府的弟子將薊凡帶回原位,王則檢查了薊凡的傷勢。給他塞了一顆丹藥。然後站起身?

“王則?”

薊凡忍著內傷,一把拉住王則:“你不要衝動。”

王則慢慢地說道:“師兄放心。”

看到王則上台,在場所有人又是一驚。之前王則的表現眾人有目共睹,但他隻是氣合境啊,就算他再天才,難道還想挑戰同樣是天才的分神武者伏博濤?

“王則,你上去做什麽?下來。”苟英朗當即說道。

王則聲音平淡:“我來挑戰三陸英豪。“

“哈哈,好大的口氣。挑戰三陸英豪。你以為在氣合境成績不錯,就能目中無人了?“

外麵,當即有人笑道。

王則不理會其他人的嘲笑,慢慢地走到戰場中央。表情冷漠,看著伏博濤,淡淡道:“出手吧。“

伏博濤冷冷地看著王則:“你以為你有資格讓我出手?“

“三招敗你。“王則淡淡地說道:“還是你不敢出手?”

伏博濤一怔,隨即狂笑:“好狂的口氣,諸位東陸長老,你們都看到了,這次是他激的我。我就算失手殺了他。也是他自找的。“

東陸的各長老族長也是心裏一怔。心裏對王則的行為也是頗多不滿,責怪他不該這時候出來攪這趟混水。王則原本已經是氣合境第一,為東陸掙了名聲。這時候跳出來,不是前功盡棄了嗎?那東陸就輸的更慘了。

尤其是大陳世家的族長。他之前可是非常看好王則的,甚至還為了他將富陽陳家收入了大陳世家的主支一脈。

陳公兆威嚴道:“王則,下來。我知道你們師兄弟情深,但你該知道宴會切磋不是兒戲。”

“我知道,我會贏。“

淡淡的一句話,直接將陳公兆噎的說不出話來。

眾多圍觀者更是被他目中無人的態度震的驚疑不已。

而伏博濤,卻是憤怒了:“既然你找死,那就不怪我了。”

話已至此,再說無益。王則如此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今日他要教訓他,哪怕廢了他,任何人都說不出別的來。

“伏濤一劍。”

氣勢之下,伏博濤一劍揮出,直擊王則的要害而去。而這一劍,竟比之前對陣薊凡時還要強大。

龐大的劍意席卷而來。薊凡在旁邊看著,心裏也是一驚。這一劍,雖是伏博濤的第一招,但威力絕對超過了之前的五成。

司徒虹,青弘偉等人也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東陸武者為王則擔心,西陸,北陸,南陸則完完全全是看好戲了。

然而,王則卻完全地不急不燥,甚至他的神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隻見他的腳下微微一動。也不見他怎麽變化。那威勢強大的伏濤一劍就與他擦身而過了。

輕風揚起,將王則的衣袍鼓動的獵獵作響,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眾人一驚。

好俊的身法。

上首,原本已經做好準備救人的曹元武二長老慢慢地放鬆下來。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伏濤一劍擊打在乾坤陣的防護罩上,轟然炸開。

一擊未中,伏博濤先是大驚又是大怒。他沒想到這王則的速度會這麽快。竟然將他的攻擊完完全全地躲了過去。

不過很快,伏博濤就狠厲起來:“不過是速度快罷了,我倒要看看你快能快到哪裏去?”

“震濤一劍。”

龐大的攻擊再次襲來,震濤一劍,比上一劍更強一倍有餘,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皆不是上一劍而比。

然而,這還不是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這一劍剛剛揮出。伏博濤緊跟著就施展出了下一劍。

驚濤一劍。

並且,這驚濤一劍的速度和威力絕對比震濤一劍更快更強大,而且就仿佛算準了王則的方向一樣,直接將王則要躲避的方向鎖死。

或許兩劍並不能鎖死所有的方向。

然而,這兩劍之上,不止有劍道之威,武者之力。其中,還附著著分神之威。

分神,終究是和氣合不同的。

那神魂的威壓,神識的力量,不到分神,難以體會。

在這樣的威壓和攻擊之下,王則別想躲避,甚至連動彈都動彈不能。

尤其是伏博濤的最生一劍‘驚濤一劍’,更是無以輪比的強大。

想要逆殺分神?

哪有那麽容易。

除了讓長輩出手,沒有成長起來的天驕,螻蟻一般,又算得了什麽。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王則不止沒有被伏博濤的威壓鎖住,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出手了。

隻見王則手中劍光突然一閃,卻是他再次上場以來的第一次拔劍。一劍拔出,順揮而下。

然後,就見一點寒芒從王則的劍中發出來,正正與伏博濤的驚濤一劍撞上。王則的一點寒芒,仿佛摧枯拉朽一般穿透整個驚濤一劍。

直接將驚濤一劍穿透、崩碎、淹沒。然後,寒芒不減,繼續向著伏博濤的額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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