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王則隻是個普通武者,那自然又不同了。驅趕普通武者為更高級一點的武者讓位。這樣的情況在酒樓客棧這樣的地方也不少見。
那邊,掌櫃的安排好那四人。立刻也來王則這邊招呼。
“客官,你放心用。我們酒樓一定都給您安排最好的食材。有什麽要求隻管吩咐。”
這就是人生百態啊。
“嗬嗬,掌櫃的,你還算有些眼力見,沒像那四塊廢物似的有眼無珠。這寧康城第一酒樓的名頭總算沒白叫。”
王則還未說話。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掌櫃的一抬頭,見是一身穿白色武袍的青年,那青年眉如劍鋒,眼似輕佻。看起來瀟灑的很。
見這青年過來,掌櫃的立刻笑了:“原來是徐二公子。多謝徐公子誇讚。做為掌櫃,為貴客提供良好的服務本來就是我份內的事。“
酒樓掌握笑哈哈,之前他還是以‘客官’稱呼王則,現在轉眼之間竟開始稱‘貴客’了。
“哈哈。”徐二公子笑起來:“這次你倒說對了,你這整個酒樓中,恐怕再也找不到比這位更貴的‘貴客’了。”
掌櫃的一愣,不由再次看向王則。他剛才稱呼‘貴客’不過是生意人的尊稱。但徐二公子的話卻讓人驚訝。言下之意在暗示這位客人的身份不一般。掌櫃第一次見王則,尚不知道王則到底是何等人物。不過,徐二公子在寧康城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自然不會有的放矢。
王則淡淡地坐著,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徐姓青年:“你認識我?”
“嗬嗬,我認識你的劍。“徐二公子笑道:“整個東陸,隻有三把清風劍。其中一把被珍藏在玉蒼仲氏家族,另一把在飛鷹劍派的手上。這第三把在誰的手上,就顯而易見了。”
王則一愣,看向自己腰間的劍,這才知道是哪裏露了破綻。如今王則手上有兩把劍。一把就是當初長山宗送給他的‘清風劍’,還有一把是當初在秘境中的太源上宗得到的‘烏柄劍’。
然而,‘清風劍’是無法和‘烏柄劍’相比的。因為清風劍隻是名劍仿製。而‘烏柄劍’卻是真正的名劍。並且還是上古門派太源上宗的名劍。
當初參加潛青榜比賽的時候,潛青榜的規則明確規定不得使用超過三階的寶器。‘烏柄劍’絕對遠遠超過了。所以,當時的比賽,其實王則全程都是使用‘清風劍’參加的比賽。
潛青榜之後,王則為了低調行事,不願意再引起太大的關注,所以大多時候也一直在使用‘清風劍’,很少使用‘烏柄劍’。現在出來曆練,遇到的不過是些破體級的妖獸,也沒有使用‘烏柄劍’的必要。所以王則也就一直沒有換劍。
結果沒想到,潛青榜之後,‘清風劍’早就隨著王則的名聲傳出來了。雖然大家在討論王則的時候,大多都在討論王則的道法,實力,潛青榜的表現,真武劍府傳承弟子的身份,八品家族大陳世家的關係,很少會討論到他的佩劍。大概是大家覺得他擁有‘清風劍’這樣的寶劍是理所應當、沒什麽好討論的吧。但是很顯然,雖然大家不怎麽討論,但卻已經將‘清風劍’和他綁在了一起。
對於這樣的事情,王則也是第一次知道。早知如此,他就不佩清風劍了。或許他該配把更普通的劍。或者直接用‘烏柄劍’,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烏柄劍’的等級的。
這樣的事情在王則的腦子裏過了一遍就算了。清風劍佩了就佩了,被人認出就認出了。其實他也並未太過在意。他雖然低調,卻並非極端之人。雖然不想被人認出,但也不會覺得被人認出了就覺得怎麽樣。以後再注意點就是了。
王則繼續坐在原位,無言地喝茶。
此時,酒樓的掌櫃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當日潛青榜王則一戰成名,譽滿東陸。名揚東州。後來又發生種種大事更是讓他在東陸獲得了極大的話題和名聲。可以說是整個東陸的風雲人物。
寧康城雖離主武城有十幾天的距離,但是王則的事情當初傳的沸沸揚揚。酒樓作為各種消息的集散地,做為掌櫃自然都是知道的。
如今,這個風雲人物竟然就出現在他們酒樓?剛才還差點引發了一場爭端?
酒樓掌櫃突然就有些忐忑起來。無論是真武劍府還是大陳世家,都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酒樓可以望其項背的。那才是真正的龐然大物啊。
“王少,少俠,”一時間,向來有些油滑的酒樓掌櫃竟有些磕巴起來。並且磕巴之餘還有些詞窮。拚命的想說些什麽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上菜吧。”王則神情淡淡。
“好,好好,我去給您看看菜。”掌櫃的趕忙一疊聲地應道:“您慢用。”說著,掌櫃的就要去廚房,結果還沒轉身突然想到什麽,掌櫃的趕緊又轉了回來:“對了,王少俠,要不要給您騰個雅間?我馬上去安排。”
現在的酒樓人滿為患,哪裏還有多餘的雅間?酒樓掌櫃說要騰雅間,方法也不過是將另外一個雅間中不那麽重要的客人請走罷了。
當身份達到一定的程度,自然會有人來安排一切。至於公不公平?武者世界,隻有同等等級的情況下才配談公平。
“不用了。“王則對這樣的特權並無興趣,他隻是想隨便找個地方吃吃這個城鎮的特色菜罷了:“這裏挺好。”
“好,好,您慢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酒樓掌櫃立刻道。
“我去給您看菜。”
酒樓掌櫃親自去往廚房。
王則的表現並沒有什麽波動。隻是淡定地喝茶。
“嗬嗬。”徐二公子笑著坐了下來:“這就是人間世界啊,身份地位,拜高踩低。向來如此。而酒樓更是這種名利場的集中地。”
看了整場戲的徐二公子仿佛頗為感慨。
王則卻沒有什麽感慨的意思,甚至他的聲音依然平靜自然:“這是人們從古時到現在一直總結出來的生存之道罷了。這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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