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鴻隱。”
湛鴻複首先出手。真氣凝聚,如鴻雁過際一般,飄忽,多變,讓人防不勝防。
“絕地絲掌。”
風克也同時出手,一掌之下,仿佛風力絲絲不絕,而每一道風力又都帶著切割一切的鋒利吧。常言說,冷風刮在臉上,如刀子一般。就是如此。
而且,風克這一掌之下,覆蓋範圍很廣。正好克製住湛鴻複的飛鷹鴻隱。任他的飛鷹鴻隱如何飄忽,總避不開風克的掌風。
這便是功法壓製了。一個功法的特點若是被另一個功法針對成功,那它的優勢卻再難以得到發揮,從而形成屬性壓製。
而一旦被屬性壓製了,那離落敗也不遠了。當然,如果實力差距太大,那無論什麽壓製都白搭,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畢竟,一力降十會,隻要實力絕對強大,那任何反擊都不過是花樣子。不過,可惜的是,湛鴻複的實力和風克其實有些旗鼓相當。同等實力,自然巧者勝了。
不過,顯然湛鴻複不止飛鷹鴻隱這一種功法,見自己的攻擊被製。二話不說,當即棄了此招。立刻變化方式。
“燎原聖手。”
湛鴻複凝掌為爪,向著風克抓去。竟直接穿透了風克的絕地絲掌。此爪的威力,可見一斑。
然而,湛鴻複可以改變攻擊方式,風克又豈會墨守成規。
湛鴻複可以化掌為爪,風克自當也可化掌為指。依然與湛鴻複鬥了個天翻地覆。見此,湛鴻複再變,天羅聖功同樣威力無緣。一時間,湛鴻複與風克兩人竟鬥的有些不分勝負。
“厲害。”
有圍觀的天驕感歎道。
“這兩人的實力,都已臻至化境了。這靈活自如的應用手段,怕是普通的天驕也做不到。”
“是啊,而且此兩人還都是小州域的武者,湛鴻複就不多說了。燈芯域麵積雖小,但向來貴精不貴多。實力一直都是強的。但風克卻是來自東州。東州以前很一般。總是不上不下的,這一屆倒是頗為亮眼。前有衛木後有風克,不知這兩人在東州排第幾。”
眾人議論紛紛。紛紛品評著。
東州東陸那邊。微出雲也在看著場上的戰鬥,此時場上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雙方你來我往,誰也不讓人,誰也贏不了誰。
微出雲問王則:“你覺得誰會贏?”
王則微笑,語氣篤定:“風克。”
“哦?”微出雲一愣:“你為何如此肯定?”
相信誰會贏沒什麽。但是在現在這樣的膠著中,如此篤定誰會贏就有些奇了。
對此,王則笑道:“其實從一開始,湛鴻複就已經輸了。湛鴻複的攻擊被風克壓製,這不算什麽。但是輸就輸在湛鴻複的變招也未能建功。湛鴻複的變招雖然暫且解決了危機,但是依然被風克擋住了。接下來,湛鴻複隻能通過不斷變招來尋找突破的契機。失了一步先機,又步步失機。湛鴻複的心裏壓力隻會越來越大。風克卻能越戰越勇。狹路相逢自然勇者勝。”
王則說完,果然台上的湛鴻複又失利。但是湛鴻複卻不像王則說的那樣因為連著失利就焦燥起來。攻擊防守反而愈發沉穩起來。倒是風克,從那步步緊逼的情況來看,反而顯得有些急功近利了。
微出雲疑惑,對王則的能力,他是信服的。隻是現在台上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懷疑,畢竟,湛鴻複確實失利了幾次,但是從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心性來看,風克反倒落了一籌。微出雲想了想,說道:“王兄的推測自然也有道理。隻是天驕論戰,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失利得利就能決定的,心性也很重要。湛鴻複雖然失利幾次,但他現在明顯已經找回了節奏,開始穩紮穩打了。反而風克,顯得有些急燥了。”
王則輕笑:“表像罷了。湛鴻複必輸無疑。”
王則心裏知道湛鴻複已是強弩之末。現在的表現不過是在打心裏戰罷了。他的技力已經耗盡,反倒是風克看似急近,卻依然越戰越勇。湛鴻複無論怎麽打都已經回天乏術了。
不,除非,他能以燎原聖手為底,托起飛鷹鴻隱之勢。或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王則腦中一亮。忍不住在心裏計算起來。若他是湛鴻複,能不能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思考了一番,王則在心裏定製了幾個計劃之後。
答案是能勝。若他是湛鴻複,完全能憑借他現有的力量和手段絕地反擊,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並且還很容易,不過是將那些力量和武技運用的更精確些罷了。
可惜,湛鴻複不是王則。也做不到王則的絕對掌控。所以,最終的結果。隻能是他輸了。最後時刻,風克一招歸元指擊破了湛鴻複的真氣防禦。而湛鴻複已經無力再變。
“承讓。”風克笑。
湛鴻複的臉色變了變。最終也無話可說。
微出雲一愣:“竟然真的是他贏了。看來還是風克技高一籌。”
王則笑了笑:“其實他們兩人半斤八兩,隻是對自己的力量不會運用罷了。”
微出雲哭笑不得:“你現在倒是又為湛鴻複說話了。”
王則搖搖頭,也不解釋。不過,這倒給了他靈感,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王則索性以稍弱一方的身份代入,完全以那弱的一方為基準,來推演整合弱者實力,如何反敗為勝。倒也不失為一種磨練。
戰鬥繼續。
“在下北雪州陶仁,不知哪位同仁肯來指教。”
北雪州陶仁倒是沒有指定哪一域。隻求一戰。
“我橫平峰蒙炫明來指教你。”
蒙炫明上台,戰鬥開始。蒙炫明使出一招‘伏虎大法’,陶仁回擊‘葵水真功’。
蒙炫明又接連使出‘蒼狼霸閃’,‘碎心霸閃’。而陶仁卻隻回了一手‘金焰皇斧’,登時真氣如斧,劈碎一切。也將蒙炫明直接劈敗了。
同時,陶仁打敗蒙炫明卻並未下台,而是繼續在台上挑戰。竟連贏三場才罷手。
“這也是個高手。”
“是啊。”
陶仁之後,青金域的蔡凡白。青金域是大域。裏麵的高手眾多,不是其他州域可比。蔡凡白自然也早有威名。不過在青金域,他的排名就不高了。所以現在也來挑戰。蔡凡白上台之後,也是約戰不斷,甚至直贏了五場才罷手。那些被他打敗的小域武者,隻能將苦悶壓在心底。隨便一個大域的末等武者,就可以力壓其他州域的頂尖天驕,這種情況,除了苦澀,還能怎麽樣?
“太霍州廉海雲約戰同仁。”
“北雪州公仲蘊學挑戰大金州的高手。”
“永明島域的武者,誰敢與我蔣毅然一戰?”
“萬元武者,還望賜教。”
“東州武者,誰能一戰?”
“……”
“……”
不斷的挑戰,不過的戰鬥,戰台之上,我方戰罷我興起,絡繹不絕,非常壯觀。
而在此期間,東州的武者也是大出風頭,嶄露頭角。這界的東州很強。打了十幾場,最後竟然隻輸了三場,平了二場,其它都是贏的。
這在中州論道會上,可以說是很不錯很不錯的成績了。
當然,所有的成績都來自於東州的三個大陸,西陸,北陸,南陸。在東陸沒有一點關係。因為東陸隻有兩人,兩人還都皆未出手。
上百場戰鬥下來,激烈異常。眾人似乎也都有些疲累,畢竟觀看天驕戰鬥也是很費神的事。完全和看普通戰鬥不同。
然而,不出則已,一出驚人。就在眾人都漸漸開始有些疲態的時候。一個聲音卻突然讓他們精神一震,仿佛大冷天裏落到水裏一樣清涼。
“東州東陸,王則。挑戰搖扇公子。”
隨著聲音響起,王則慢慢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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