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笑話,我母親怎麽會自願跟他們走?分明就是你沒有將母親留下,想不到八年的時間過去了,你仍舊還在為自己的無能和懦弱找借口。”

在聽到自願的那一刻,江雪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言辭犀利,言語之中盡是對江自清的不滿。

八年的時間了,江雪依舊對當年的事情沒有釋懷。

“雪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

此刻,江自清也站了起來,邁步朝著江雪走去,八年的時間了,如今,這對父女,有些生疏了。

“嗬嗬。”

江雪冷哼了一聲,隨即便是退後了幾步,再度與江自清保持了幾米的距離,站在了楚逸飛的旁邊。

此刻,楚逸飛能清晰的感受到江雪那略帶沉重的呼吸聲,胸口上下起伏不定,顯然,對於剛剛江自清的話,極其的不滿。

“你不就是在乎江家在江城的這一點產業嗎?隻要你願意,你為什麽不能帶著母親與我,還有妹妹,離開這裏?”

“可是,你還是放棄了母親,八年的時間,你在江府做府主,倒是瀟灑快活,你知道母親又受了多少的罪嗎?”

一通發泄之後,江雪的情緒明顯穩定了不少,對於當年的事情,楚逸飛在一旁,了解的不多,也不好開口安慰。

江自清聽完之後,一時間,也坐了回去,雙目有些渾濁無神,呆呆的坐在這裏。

江雪見狀,便是徑直離開了江府內院,而江鈴在屋內,看著江雪遠去的背影,內心也極其的複雜,她也很想念自己的母親,隻是,這八年的時間,父親的生活,也並非江雪所說的瀟灑快活。

門口之處,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江雪的大伯江傲,一襲長袍,拖曳在這府中,身後跟著四個丫鬟,恭恭敬敬的跟在江傲的身後。

“聽聞我的好侄女雪兒回來了,我這個做伯父的,怎麽能不親自出來迎接呢?”

語罷,這江傲便是極其爽朗的笑了出來,看向江雪的眼神之中,也盡是一個長輩對後輩的關愛之意。

楚逸飛站在一旁,看著這江傲一幅和藹慈祥的模樣,若不是楚逸飛親身經曆了這江傲的三番刺殺,倒是很難想象出這江傲道貌岸然的樣子。

“伯父說的在理,八年時間未見,想不到伯父依舊是這般和藹可親,真是讓侄女佩服不已呢。”

麵對江傲道貌岸然的樣子,江雪亦是絲毫不懼,直接懟了回去。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侄女,伯父這裏有塊璞玉,贈予你,畢竟,在伯父眼裏,雪兒就是一塊璞玉。”

這時,江傲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美玉,楚逸飛瞥了一眼,免得這江傲使些下作的手段,這美玉,倒的確是一塊璞玉。

江雪笑了笑,微微躬身,將這塊璞玉收進了手中,道:“那雪兒,便在此謝過了。”

這時,江傲則是小聲說道:“玉是好玉,還希望雪兒好生保管,畢竟,再好的玉,也禁不起折騰,莫要玉碎了就好。”

江雪聞言,倒是笑了笑,答道:“不知道伯父是否聽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玉碎宗好過伯父家中的那片破瓦。”

這破瓦,自然指的就是江傲那不成器的兒子。

江傲聞言,倒的確變了臉色,一時間,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原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而江雪則是拉著楚逸飛直接離開了,不出所料的話,這晚上,江府必定舉辦家宴,屆時,江家的首腦都將會參會,江自清與江傲之爭,也將會徹底的顯露出來。

背後的一個個隱藏的大手,也將會一一的浮現水麵。

......

夜色降臨,江府內卻是金碧輝煌,處處張燈結彩,大小姐江雪已經是凝府境二品的修為驚豔了整個江府。

二十歲的凝府境二品的強者,這般修煉的天賦,已經遠超江府的眾人了,也是江府之中,最有望突破到凝府境之上通天境修為的妖孽。

要知道,江府府主江自清,如今已是年過半百,卻也才凝府境九品的修為,二十歲的時候,也才聚靈境的修為。

一時間,江府上下,都是對江雪的稱讚之意。

此刻,江府的主府之中,已經是賓客滿座,江府上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到了這裏。

今日,不單單隻是為了慶祝江雪八年回歸,更是要為江府選出少府主。

而這,也是江傲一手推動的,想要趁著江雪八年消失不見的時間,剛剛回歸,在江府之中尚且根基不穩,一旦過些時間,這江雪在江府站穩了腳跟,恐怕,一切都將會更加困難了。

楚逸飛也是在江府府主的邀請之下,坐在了江雪的旁邊,另一邊便是江鈴,兩女坐在楚逸飛的身邊,一時間,來往的賓客倒是多看了楚逸飛好幾眼。

論姿色,這江雪和江鈴,都是美貌之姿,江鈴是那種活潑可愛型的女孩,一出來便是讓眾人眼前一亮,這小妮子當真是極為的可愛;而江雪八年的時間,身上磨礪出了一種清冷與高傲之意,落入眾人的眼中,如同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在這一種賓客之中,楚逸飛也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影,一個便是那江雪的四伯父,落座之後,這四伯父也是對江雪和楚逸飛點頭示意,隨即,也是對江傲點了點頭,看了江自清一眼,便回到了座位之上。

另一邊,彩姨倒是極為的熱情,來到了江雪和江鈴的身邊,對這兩個小丫頭,彩姨是極其的喜歡。

隨著賓客一個接一個的落座,這江府的首腦便是齊全了。

江自清坐在首位,麵色嚴峻,一身上位者的氣息,看向眾人的眼神之中,滿是威嚴之意。

在江自清左邊,坐著的正是江雪的大伯父江傲,一襲長袍,麵帶笑意,落座之後,倒是給人一種極為溫和之意。

而在江自清的右邊,則是江雪的二伯父,江虎,也是江家的執法護衛隊隊長,實力是凝府境八品,僅次於江傲與江自清,在江家,也是極具威嚴。

“凝府境八品?”

楚逸飛聽到江鈴的介紹,對江虎的實力也極為的驚歎。

而這江虎,擔任江家的護衛隊隊長,算是掌握了江家一部分的軍事實力,畢竟,在這江府之中,就隻有三股軍事實力,一股便是江虎的護衛隊,這支護衛隊隻負責江府的安危,而這護衛隊的指派,也是江自清的父親任職,江虎護衛隊隊長的身份,無人能夠捍衛。

“不出意料的話,這江虎應該是保持中立,不參加江府少府主之爭。”

江雪看了江虎一眼,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江鈴也說道:“的確如此,按照爺爺定下來的規矩,江虎是不能參加少府主之爭的。”

而這,也是江府實力能夠保持一個平衡的緣故。

在江虎的下邊,便是江雪的三伯父,江一銘,主管江府的煉器一事,這些年的時間,與江傲的聯係極其的密切。

而另一位主管江府煉器一事的便是江雪的五姨,江敏,實力隻是凝府境四品。

而江雪的四伯父江明則是負責江府的藥材,與彩姨一同負責,昨日楚逸飛和江雪所遇到的,正是江明和彩姨,親自前往宋城。

如果沒有楚逸飛和江雪的話,恐怕這隊前往宋城的人裏,隻有彩姨能夠逃了出來,隻是,楚逸飛極為好奇的一點是,按照那日黑衣人的勢力,恐怕彩姨能夠逃出來,的確是極為的幸運了。

很快,隨著眾人的一個個落座,江傲的兒子江一山走了出來,年僅十九歲,修為也是聚靈境九品的修為,並且隱隱已經有了突破凝府境之勢。

江一山一走出來,便是有數道目光落到了江一山的身上,楚逸飛和江雪也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這江一山身披鎧甲,一出場,身上便是帶著淡淡的殺氣,在他的雙目之中,也是有著一股淩厲的殺氣,顯然是一個長期處在殺伐之中的少年。

這身氣勢,還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