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遍地開花

州就是羅毅的惡趁味在做怪了,突擊營初下江南。羅蟻冰熟搞得太聲張了。他給每個小分隊編了一個番號,然後刻了一個碗口大的戳子,讓小分隊作戰的時候處處留下痕跡,攪亂日軍的視線。彰立虎這介。小分隊得到的番號就叫洪湖赤衛隊,乍一看。任憑誰也想不到與突擊營有什麽關聯。

“洪湖赤衛隊?”野塚覺得腦子有點缺氧,“你們誰知道這是哪部分的部隊?”

眾人都搖著頭,隻有偽排長多少知道一點:“報告小隊長,卑職對這支部隊略知一二。”

“說出來聽聽。”

“這支部隊是民國2畔的時候,在洪湖地區的一支紅軍遊擊隊。不過在民國飛年紅軍北上之後,這支遊擊隊就不見蹤影了。”偽排長介紹道,他過去曾是保安隊的,對於當年的事情有一些了解。

“現在是民國多少東?”野塚問道。

”民國…約年。”

野塚怒道:“巴嘎,一支7年前就不見蹤影的部隊,現在難道是還魂了嗎?”

偽排長連忙進行解釋:“太君。你有所不知。當年的紅軍遊擊隊,抗日,…啊不,大東亞聖戰開始之後,都改編成新四軍了。前一段時間。新四軍五師進入了河陽地區,重新建立了襄南根據地,勢力擴展到了洪湖地區。我猜想,是不是那邊的新四軍滲透過來了?”

”新四軍?”野塚點點頭,這個說法讓他有些信服。畢竟新四軍的戰鬥力他還是耳聞過的,據說在江北打得黃州駐軍焦頭爛額的,也是新四軍的序列。如果是新四軍滲透過來,舉重若輕地消滅了他的征糧隊,那麽與山陽鎮就沒什麽關係了。

“回據點。”野塚下令道,士兵們把死去的同伴的屍裝進運屍袋,兩人一組地抬著,返回山陽據點去了。由於擔心路上遇到伏擊,其餘的士兵都把子彈上了膛,打開保險,邊走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崔賢堂完成了帶路的任務,野塚從他身上也問不出更多的信息了,便擺擺手讓他回去。不過,臨走之前給了他一個任務:重新準備出頭豬和刃。斤糧食,三天之後讓村民送到山陽據點去。

野塚帶著士兵回到山陽據點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他回頭看看遠處起伏的丘陵。不覺有些不寒而栗:新四軍來了,鹹寧日軍的太平日子過不下去了。

“傳我的命令,所有的人不準隨便離開據點。”野塚對手下命令道。

山陽據點的報告送到了設在鹹寧的鄂南地區日軍警備司令部,沒等警備司令部裏的參謀們搞清楚這個所謂的“洪湖赤衛隊”是怎麽回事,類似的報告又如雪片一般從其他的地區飛來了。各處的日軍據點均報告他們的人員遭遇了不明武裝力量,損失慘重。其中。有些是巡邏隊遭到伏擊,有些是單獨外出的人員莫名失蹤。然後屍體出現了據點門口。最讓參謀們抓狂的是。每一處的不明武裝力量都有一個奇怪的番號,有些叫什麽幕卓山遊擊隊、洞庭湖撫日義勇軍,好歹還靠點譜。

不靠譜的是居然還有件麽鐵道遊擊隊、回民支隊、瓊崖縱隊、東北抗聯啥的,好像全中國的抗日武裝都跑到鄂南來了。

“原山君,你知道索馬裏在什麽地方嗎?”一名參謀向另一名參謀詢問道。

叫作原山的那名參謀倒是有點文化的。遲疑了片刻便答道:“這好像是一個非洲的地名吧。英國人和意大利人在那裏都有殖民地?怎每啦,淺末君對這個地方有興趣?”

淺末遞過來一份報告:“據蒲析水上警備隊報告,一支自稱是索馬裏海盜的武裝力量,襲擊了他們的運糧船。殺死了十二名帝國士兵。有現場的幸存者稱,這支武裝力量的士兵全部都是黑人。”

“這不可能!”原山暴跳起來,這也太無厘頭了,什麽時候非瓣人民也跑到中國來抗日了。

“我也知道這不可能。”淺末道”可是我查過此前在這一帶活動的所有中隊和土匪的番號,沒有叫做索馬裏海盜的。”

“索馬裏海盜?這會是哪支中隊的代號呢?”原山疑惑地嘀咕著。

像是電影裏蒙太奇的手法一樣,在滯春的突擊營大本營裏,羅毅也正在疑惑地問許良清:“這個索馬裏海盜是誰的代號來荊我自己都給搞糊塗了。”

“是方桂山分隊的,你忘了,是你專門交代過方掛山,讓他把士兵的臉都塗成黑色。冒充黑人的。”許良清一邊回答,一邊在一張掛在牆上的碩大表格上填寫著最新的作戰成績。派往鄂南的四十多個分隊都斬獲連連,動起來的民兵武裝已經有近旦凹人之眾了。從地圖上看,整個鄂南地區可謂是星火燎原,夠那邊的日軍喝上一壺的了。

”耳,你給這此分隊起的都是什麽名袁靜幫許心”著資料,同時皺著眉頭對羅毅說,“怎麽連海盜這樣的名字都有啊?。

小嗬嗬,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響亮嗎?”羅毅嗬嗬笑著走到袁靜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

袁靜縮了縮肩,躲開羅毅的親昵動作。這些天,杜心雨經常在羅毅房間裏呆到深夜才走,袁靜並非沒有感覺。她注意到,杜心雨與羅毅之間的關係顯得更加曖昧了,杜心雨的眼睛裏多了一種異樣的神采。袁靜雖然沒有經曆過某些事情。但女孩子的本能讓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競爭者已經捷足先登了。

“怎麽啦?”羅毅感覺到袁靜的不滿,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他既然心裏有鬼,自然要裝腔作勢地問道。

袁靜趁著許良清沒注意的工夫,瞪了羅毅一眼,小聲說:“你做過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明白。”

“這個這介”我隻是偶爾失足羅毅也卜聲地解釋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覺得對不起袁靜。他一直在想:其實在這件事情上袁靜也是有責任的啊,你不如杜心雨主動,能怪得了誰呢?這種事,難道應該讓我一個男人主動嗎?”,嗯,難道不應該嗎?許良清沒有注意到這小兩口正在鬧別扭,他回過頭來,問袁靜道:“小靜,曉峰那邊的戰報,給我念一下。”

袁靜伸出腳在羅毅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以示憤怒,臉上卻是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認認真真地給許良清念著前線回來的戰報。

“小老許,咱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鬼子那邊有什麽反應沒有?。羅毅忍受著袁靜的報複。也以一種若無其事的表情問許良清道。

許良清說:“這事得問小靜了,她管著電訊組呢。”

袁靜笑著說:?“這幾天。希亞他們專門破譯了一組鄂南日軍的電報。從電報來看,鬼子已經氣瘋了。有一份電報甚至建議他們的大本營和意大利盟友聯係一下,看看索馬裏殖民地那邊是不是真的派了遊擊隊到中國來作戰。要說這些鬼子也真夠愚蠢的,這樣明顯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羅毅一語雙關撕兄:?“我看。這些人不一定不明白,也可能是裝糊塗吧。”說到這,他隻覺得腳上更疼了,原來這話讓袁靜覺得不爽了,小姑娘又狠狠地給了羅毅一腳。

許良清點頭道:“羅子說得有理,鬼子的鄂南警備司令部抓不住我們的人,總得有點情報對上麵交差吧。

日本人做事是很認真的,既然方桂山他們自稱是索馬裏海盜。鬼子就順著這條線索去說,說對說錯小起碼有個交代了。”

羅毅說:“要我說,鬼子不是真正的認真,而是以認真為借口,推卸責任。”

袁靜又說:“有一個情況需要通報給前線,鄂南的鬼子已經向武漢華中日軍司令部打了報告,要求派出大部隊到鄂南一帶進行掃**,肅清遍地開花的抗日武裝

“武漢方麵有什麽答複?”許良清關切地問。

“武漢方麵好像是讓他們隱忍一段時間,說遲早會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的袁靜答道。

“羅子,你說一勞永逸是什麽意思?。許良清問道。

“哦,就是辛苦一次,把事情辦好,以後就可以不再費力了。出自東漢班固《封燕然山銘》:茲可謂一勞而久逸,暫費而永無寧者也羅毅隨口答道。也虧得許良清問的是這個成蔣,恰好羅毅過去曾經背過有關的解釋。

許良清哭笑不得:“羅子,想什麽呢?誰問你成語的解釋了,我是說,鬼子說一勞永逸。是不是有什麽意圖啊?”

羅毅這才回過神來,其實,他剛才是從袁靜說的情況裏想到了幾次長沙戰役的事情,他知道,日軍是打算動第二次長沙戰役了。聽到許良清的詢問,羅毅想了想,答道:“我估計,日軍大本營可能在籌劃一場大的戰役吧,如果能夠集中力量一舉擊潰九戰區的,把勢力範圍推到長沙一線,鄂南的問題自然就一勞永逸地解決了。

“小有點道理許良清點頭稱道,他對袁靜交代道:“小靜,交代希亞那邊,密切注意武漢方麵的往來電報,及時現日軍動大型戰役的企圖

“是!”袁靜答應道。

大家離開營部去吃飯的時候,袁靜和羅毅走在一起,她奇怪地問羅毅道:?“羅子哥,剛才老許和你講話的時候。你好像走神了,在想什麽呢?。

羅毅愁眉苦臉地說:“我剛才在想,今天晚上是讓你陪我好,還是讓心雨陪我好,要不就是三個人一起”啊呀!你怎麽又踩我的腳,你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