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怒打常玉 首發磨鐵 第三更
下午,因為頭疼的實在有些受不了,迫不得已的還是請了假。王主任看我的眼神像是要詢問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我回去吃藥好好地睡覺。
畢竟殯儀館這樣的地方陰氣很重,我們整日都是和死人打交道,偶爾的不適他也理解,也就沒有深說細問什麽。
我和叔叔打了聲招呼,叔叔也知道白天不對勁,正打算去看看我。我這一來他也就不那麽擔心了,安慰了幾句說晚上給我做好吃的。
就這樣,在發上了上午那件不開心的事情之後,我攔了輛停在門口的出租車回到了家裏。
這一路冥炎的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的拳頭在車子快到我家的時候,更是死死地攥了起來,很是窩火,我覺得他這樣好像有誰要倒黴遭殃了。
待車子停在樓下之後,付錢下車的時候,他的身影不知道何時竟然消失不見了!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有些擔心會不會因此出亂子,不顧頭疼的跑上了樓。
本來就頭疼,這一上火,好不容易好些的腦袋這會兒又成了漿糊,看什麽都是模糊不清的感覺。
扶著樓梯扶手,揉著太陽穴,氣罵道:“死鬼冥炎,你要不要這個節骨眼抽風啊?不懂得憐香惜玉也就算了,我這都半條命了,你竟然給我玩失蹤!”
歎氣的走上去,拿出鑰匙打開門的那一刻,我聽到房內傳出了慘烈的哀嚎聲。可細聽之下聲音有乍然而至了,難道說是因為裏麵的人聽到了我的開門聲?
不會進賊了吧?
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喉嚨處,看看左鄰和樓上,好像沒有驚動他人,聲音怎麽一下子沒了呢?
我狐疑的看了眼房內,然後輕輕地帶上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細聽之下聲音竟然是從叔叔的房間裏傳出來的,這叫聲好耳熟的說,因為昨天晚上我也聽到了類似的動靜,然後一早上起來就看到了某蛇鼻青臉腫的委屈像。
常玉不是蛇仙嗎?又是誰在修理他?
我有些糊塗,推門而入:“常玉,冥炎剛剛抽風,不知道跑到、哪兒……”
既然常玉在家我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這個時候另一件事情比較重要,可當我打開門說出冥炎失蹤的時候,眼前看到的驚人的一幕。
某蛇仙此刻的樣子就像待宰的畜生一般,雙手雙腳都被困在了一起,最裏麵塞著一雙襪子,委屈的看向門口的我,求助的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同時,被我暗地裏罵祖宗的冥炎也在房間裏麵,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踹了腳常玉,很不解氣的樣子。
我愣愣看著他們,有些同情的瞄了眼常玉,問:“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常玉嘴巴被塞著襪子,除了搖頭哼哼著,什麽也說不出來。
冥炎回頭看到我回來了,對我笑了一下,又踢了一腳哼哼唧唧的常玉,說:“我就說這家夥不靠譜,都是他搞出來的!”
他這樣說我聽得有些糊塗,揉著有些迷糊的腦袋,“你能把話說明白嗎?我有些糊塗,聽不懂!”
冥炎拎著我的手,扶我坐在了叔叔的那把太師椅上,給我講述著所有我不知道的來龍去脈。
原來袁雪之所以會對冥炎產生感情,都是常玉的一時糊塗。
那日常玉救下袁雪之後,冥炎曾經去看過他們,也就是在那天,有了讓我幫忙的念頭。但是那時候的我態度太多堅決了,冥炎隻說讓袁雪試探一下我的口氣,卻不想這一切都被我看穿了。
冥炎對於幫助袁雪的事情上真的很上心,對於我的冷嘲熱諷他都一忍再忍,等待著我能夠回心轉意。這些常玉和袁雪都看在眼裏,對於袁雪這樣的小姑娘來說,她這個年齡正式情竇初開的時候,對於感情很懵懂,再加上常玉有時候不懂胡謅,慢慢的袁雪開始對冥炎有了依賴。
每次見到冥炎她都會害羞的不行,冥炎的溫柔謙和,更使得小姑娘的芳心暗許。在我們因為她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她的心開始慢慢的有了變化,變得不像最初那麽迫切了,而是有了放棄轉生的念頭。
於是,她就從常玉的口中得到了留下來辦法,就是放棄轉生的機會,下定決心修成鬼仙,以為這樣就能和冥炎在一起了。
整件事情的經過說起來其實就是這幾句話,但是真的發生了就是生死的大事情,在常玉看來隨口的一句話卻是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聽明白了來龍去脈,雖然我很好奇冥炎是怎麽後知後覺的,但是今天看到袁雪的樣子,我多少還是猜到了些。瞄了眼依舊被捆的入粽子般的常玉,很無害的聳了聳肩,站起身走向他。
常玉幹巴巴的眨著眼睛有些恐懼的盯著我,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一樣,哼哼唧唧的樣子好像我下一秒會吃了他一樣。
明明是他比我可怕,我應該怕他才對,這會怎麽調換了呢?
我蹲下身沒有打他,而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大腦袋,仰起頭有些埋怨的說:“都已經發生的事情,你打他也是於事無補啊?”
常玉聞言,感動的感激涕零,一個勁的點頭認為我說的有理。
冥炎很不解,瞪了眼常玉,又盯著我不解的問:“為什麽不打他?這家夥的大嘴巴沒有把門的,差點害你被人掌摑,難道不應該打他嗎?”
“我也沒有說你做的不對啦。”我扶著床沿站起身,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揚起嘴角冷森森的瞥了眼常玉,“既然都已經捆上了,光算這一筆賬輕了點,連同以前你們一起陰我的舊賬一起算了也不錯。”
打都打了,我卸下同情的偽裝,走向冥炎壞壞的說:“打的差一不二就行,讓他長點記性就好,別打出蛇命了,悠著點。我頭疼,打夠了帶他去客廳,我還有話要問!”
本來還上火,這回知道了真相,心情好轉了連頭都不那麽疼了。
冥炎聽到我的話,很痛快的沒有任何的疑義,接受了我的命令。
隻是身後常玉那殺豬般的悶叫,讓我不忍直視,看樣子冥炎下手挺恨,不然也不會叫的那麽慘!
打歸打鬧歸鬧,該說的事情還是要說的。
冥炎拎著有些堆遂的常玉走出來,常玉那張帥氣的臉現如今已經有些辨認不出了,很明顯的腫了一圈。
手裏拿著一份破舊的紙袋遞給了我,牽動著嘴角痛的直咧嘴的說:“這是我昨天從劉家拿回來的。”
我瞧著也有些不忍,撇頭望向冥炎豎了個大拇指,也不算是稱讚頂多感歎而已:“夠狠!”
“他自找的,這算輕的,最好以後別在給我惹事,否則我就不是打他而是燉了他。”冥炎背著手冷眼怒視常玉,還在磨牙,看來這樣一頓痛扁還是沒有辦法消除他的怨氣。
常玉嚇得直縮脖,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配合冥炎的話,而是發自內心的肝顫。我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常玉,後者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哪怕就是被打的這樣慘,還是能夠釋然。
他這樣做是在告訴我什麽嗎?例如鬼的怨念……
常玉挪到我的另一側,這樣保持距離好像很有安全感,用我做擋箭牌壯膽的說道:“商量個事,真有事有下次,不嚴重的情況下能不能別打臉,打壞了出去沒法見人辦事情了。”
“哼。”冥炎的動作像是古代人的那種生氣時的拂袖,甩了一下胳膊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不理會他。
這樣算是翻頁了,常玉也懂,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坐在茶幾的另一側的沙發,哪怕被胖揍還是不忘了吃,拿起了個油桃咬了一口對我說:“我昨天去拿的時候,有兩方麵的人盯著我,這裏麵明明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這智商都看不懂,他們幹嘛一副實在必得樣子啊?”
我一邊拿出裏麵的東西,一邊聽他陳述他發生的事情,把東西都擺在桌子上之後,有些迷茫的看著桌上那些事都想得到的秘密。
一張某大橋的夜間霓虹燈照片,一道幾何的公式,一串無厘頭的阿拉伯數字,一張紙上寫著不同的單詞的淩亂的寫在一張紙上,這是什麽概念啊?
就我那高中的半吊子文憑,猜謎智商不夠啊!這幾樣驢唇不對馬嘴的東西,真的是證據嗎?
我又看了眼紙袋子,往出倒了倒生怕落下什麽,倒了倒又倒出了兩張紙,分別是購物小票和儲蓄箱專用紙。
我對解密一竅不通,這樣的偵探遊戲隻會讓我大腦打結。求助的看向身邊的兩位男士,指著桌上的東西不恥下問:“這個,怎麽解?你確定就這些?”
常玉也和我一樣一臉的茫然,搖頭說:“別質疑了,這東西老爺子說都是他兒子最寶貝的東西,因為不起眼,所以都放在外麵,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它們會成為外人的目標,如此的重要。
而且劉勝也有托夢給老人,說隻要我頂著你們的名義去,就給我,別人都免談。”
我托著腮苦著臉看著桌上的東西,這個劉勝真的是奇葩,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