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叫人惱火 首發磨鐵
這就是他說的熟悉的陌生人?
我想要為王主任辯解,但是被冥炎阻止了,警覺的斜了眼門口,“有人回來了,你先出去等我,我把這個人弄醒了,我們後門見。”
心跳的好快,打開門探頭探腦的看了眼外麵,果然不遠處走了端著早餐的警衛人員。
我現在有靈匙的保護,他看不到我,悄悄地打開門溜了出去,來到了後門這才鬆了口氣。
做賊的感覺真不好,提心吊膽的。沒有人發現自己也會心虛,不過鬼就不一樣,他可以大方的出沒在各個角落,這會兒竟然羨慕一個死人了。
我立即打消了腦子裏的想法,怎麽會這樣想呢?不好不好。
“想什麽呢?腦袋要的像個撥浪鼓。”冥炎的聲音在我身後想起。
剛剛還在心虛,冷不丁的被他在身後來這麽一句,嚇得驚叫了一聲,“你怎麽神出鬼沒的!”
“我本來就是鬼啊?”這家夥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也對,一句話就把我頂沒詞了。撇了撇嘴坐在了台階上,揪了根蒲公英用力一吹,就像雪花一樣四處飄散了。
“我們應該找個時間和安旭好好地談談了,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從王主任的辦公室裏出來,我會排除他,但這樣一來,我覺得他的嫌疑也很大。”冥炎坐在了我身邊,語氣略微的有些試探。
“那你為什麽不懷疑那個女殺手呢?或者是本來是真的在談事情的,安旭巧遇躺槍呢?”沒有調查明白就這樣定論,我無法信服。我情願相親是外人殺害了安旭,也不能相信是王主任,沒有理由的。
難道因為女殺手跑去了殯儀館談事情,安旭巧遇了就要被殺?怎麽可能沒道理的!楚琪也說過,殺手都是執行命令的,不會胡亂的殺人,那個女殺手也不像是個殺人魔啊?
“小悅!你理智點,難道袁雪的那個例子還沒有給你什麽提醒嗎?”冥炎硬是把我轉過去,麵朝向他搖了又搖,大聲的對我說:“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的簡單,在沒有真的了解真相前,我們是在用猜測的。在接近了真相之後,我們摸索,懷疑不代表就是肯定,但你若不去懷疑他們,怎麽還他們清白?”
我想說那是不一樣的,因為王主任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他不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情就針對安旭的。安旭也不應該這樣瞞著我什麽,好多事情都和想象的不一樣了。
可是剛剛在監控錄像裏看到的,那很生氣的樣子不是裝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很矛盾,一方麵我不希望是館內人做的,另一方麵又害怕和我想的一樣。隻是這樣的小事情真的有必要做到趕盡殺絕嗎?
我不懂,抓著頭愁苦的撓著,真的好像大叫發泄一下。
回去的時候,辦公區的警察都撤走了,一下子又恢複了安靜。但是人們之間那緊張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恢複過來,好像平靜一下子被打破了一般。
那件事情過去的七天後,陳欣出院回家坐月子了,安旭也終於放心的回到了我家報道了。
因為和冥炎的意見相左,我這些天都在和他別扭著,哪怕心裏承認他是對的,可行動上還是冰著他,愛答不理的態度。
冥炎沒有強求,隻是給我時間想明白,而且他也在等,等著安旭交代我們不知道的詳情。
安旭一回來就被我掐著脖子按在了牆上,反正也已經死了,這樣掐著他也不會怎樣。
“快些把你都沒有交代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了,我們這幾天被你的那點破事搞得焦頭爛額的,你倒好去享受了好幾天。說,你到底是怎麽死的,死前見了誰,除了王主任和你老婆給你打電話了之外,另一個陌生號的又是誰的?不實話交代我就讓你萬劫不複!”
我真的快要憋瘋了,要不是常玉和冥炎兩個極力的安撫,說一切都要從長計議,等著安旭回來交代實情就會有進展,我真恨不得把他直接從醫院裏逼供。
這期間我不是沒去過醫院,得知丈夫的死訊,陳欣瘦了不止一圈,孩子都沒有奶水喝,隻能奶粉喂養了。
瞧著那一家三口陰陽相隔,我就沒好意思下手。但這次不一樣,是他自己自投羅網的,不交代清楚,我就讓你知道人間比地獄還要可怕!!
“能不能放下我,大不了我帶你們重現當時發生的事情不就好了嘛!”在常玉幫助下這家夥又恢複從前的樣子,這是我的強烈要求,因為看到那張腫脹的臉,我會倒胃口食不下咽的。
“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我黑著臉沒好氣的鬆開了他。
安旭請示的看向了冥炎,在後者望天不開口的情況下,幹笑著說道:“是冥炎大人教我的,他說讓我沒事研究一下,冤死鬼都有這樣的能力。”
我還納悶呢,冥炎明明嘴上說要把安旭弄回來,怎麽不行動。原來他早就有了打算,後者臉上浮起了得意的笑容,在發覺我冷眼盯著他的時候,收斂對我呲牙討好。
爭端的記憶是從他在接到王主任電話之後,那通電話是王主任找人幫忙,趕巧楚琪接到了辦公室的電話。王主任說在他的抽屜裏又一個皮甲,裏麵有個很重要備份文件。那之後安旭就打車出租車把東西送到了機場。
在把東西交給王主任之後,一切都相安無事。待他出來走向不遠處的站點時,他接到了陳欣的電話,身體不舒服要生了,所以讓安旭快些回來。本來著急攔路搭車,沒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偷襲他。
在昏迷了後再度清醒就已經身死了。鬼差突然地出現讓他緊張害怕的拚命逃離,最後遇見了我們。
這就是他生前最後的記憶。
他坐在地麵上有些緊張,視線隨著我遊離著。
我斜了眼從未開口過的冥炎,蹲在了安旭的麵前,微眯著眼睛,鬼魅的勾起嘴角威脅道:“你確定就這些要交代的?沒有別的什麽了?騙我可是會死的很慘地!”
“別這樣嘛!我也實在是想不起什麽來,隻能給你們呈現我所看到的畫麵啊!隻是我隱約的記得,在昏迷前我聞到了一股香味,隻是那味道有些像香水的清香,還有些像冥香的味道。”
“到底是香水,還是冥香啊?你別這樣含糊不清的說成嗎?”他這抽風的提示讓我的小心髒緊了又緊。像是被擰了麻花的感覺。
可這家夥就是喜歡關鍵的時候卡殼,思量了半天畏懼的秒了我一眼,挪到了隔岸觀火的冥炎身後,好像躲到那裏我就不會把他怎麽著了一樣。
“真記不起來了,就那麽一瞬間,我對香味又不敏感,聞著像咱們館裏的燒的,但是那味道又不像,總之除了挨一悶棍之外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我真是快被氣昏了,指著安旭的鼻子罵:“你冤死了也就算了,來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是豬嗎?還是說你把我們都當成了傻子?”
安旭也不知聲了,就有著我指著他鼻子罵,也不還口所在冥炎的身後。把受氣包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會這樣啊?我又沒有得罪誰,倒黴催的送個報表也挨罵,我招誰惹誰了?”他也不敢和我對著幹,隻能縮在牆角小生怕怕的回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麽:“我就不明白,他一主任級人物竟然那樣畏懼一個可以當他閨女的女人。我聽她和王主任說的事好像和喪葬的事情沒有關係,倒像是她給了什麽命令,王主任還一個勁的說明白,一定辦妥之類的話……”
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被我從冥炎的身後揪了出來,野蠻的拽著他的衣領,“把你沒有說完的今天都必須給我交代了,不然我就把你喂蟒蛇!”
這小子說話瞻前顧後的,很明顯就是在和我打馬虎眼。冥炎始終沒有開口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應該也等著他說實話呢。
“不說行嗎?我不伸冤了,就這樣做個孤魂還不行?”他一轉話鋒,結結巴巴的不敢直視我,更不敢去求助冥炎。一臉的愁容,有口難言。
“安旭,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你要和家人團聚我也幫了你,我拿你當朋友誠心誠意的幫你,你就真的要把我們幾個當猴耍嗎?”袁雪騙我是因為她父親和她的自私不懂事。
但是安旭這樣欺騙我,我實在是無法容忍,哪怕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揪著他的衣領再次的質問道:“我再說一遍,你究竟是說還是不說?如果你不想你家人再因為你出什麽意外,你最好跟我合作,把你隱瞞至今的秘密都給我交代了。你死亡的兩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兩天後你才會被鬼差捉拿?不要以為這些能夠瞞住我!你別忘了人死之後靈魂就會立即離體,這是最基本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