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被逼絕路
我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跟著南宮離的腳步,朝著目的地出發,在走的時候,我的心非常擔心,我害怕,我的希望全部落空,我也十分期待,能見到鬼帥等人。
人就是這麽一種矛盾的動物,有時候明明非常想要,但卻害怕失望的結果,我也是。
終於走到了一條十分偏僻的巷子裏,周圍行人非常至少,而一個少年,就蜷縮在角落裏,他抱著一個旗幟,上頭整齊的書寫著:“看相算命。”
此時我在巷子的入口處停止了腳步,雙腳也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仿佛已經走不了路了。
“大哥,他還在這裏,你趕緊去看看啊!”南宮離催促到。
我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過那少年的麵前,而少年看到我的裝扮,畏懼的蜷縮的更緊了,我此時看著他的樣貌,竟然不是鬼帥,頓時無邊的失望填充了我的心扉,我雙手顫抖,問道:“鬼帥?”
我還懷著意思希望,我希望他也穿越了,隻是換了個麵孔而已,但是那少年哆嗦著牙齒說到:“你,你是誰?我叫做宋誌義,別人送我鬼帥的名號,但我就是宋誌義……”
“是這樣啊……”我歎道,我站了起來,將一錠銀子放在他手裏:“我是來找你看相的……”
此時我也不得不,找一個像樣的說辭。
“好……”少年害怕的抬起了我的手,頓時臉色青紫,說到,“閣下……”
“說。”我看著少年。
少年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公子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血光之災?”
“半年前是的。”我說到。
少年點了點頭:“那就是了,你命格硬朗,但天生反骨,以後的挫折將比一般人多得多,但是姻緣線卻一路平坦,估計日後不就,你將桃花纏身。”
“如何桃花纏身?”我笑問道。
少年將那銀子藏在了懷裏,好像唯恐我反悔一樣:“閣下的一段姻緣在不久之後就會到來,此前會有一場大變故,隻要你度過了這次變故,姻緣自然就會到來。”
“謝謝你。”我說到,我看著他,他竟然也沒有躲閃,我立刻意識到此子還真有些本事,便道:“小兄弟身懷高才,不如到我這裏來吧,我雖然不能保證小兄弟日後榮華富貴,但我保證,隻要我一天有湯喝,你一天就有肉吃!”
宋誌義一聽,兩眼瞪得滾圓,但還是鬆懈了下來:“謝謝大哥好意,但是我師父讓我此次下山多給百姓積德造福,我並不是奔著榮華富貴而來的,日後若是有緣,你我還會再相見的。”
說著少年站了起來,朝著遠處離開,而手中的那一錠銀子,隨手給了一個手腳殘廢的乞丐。
“大哥,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南宮離笑道。
我點了點頭:“走吧,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知道大哥要找什麽人?”
“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這個世界上。”我笑道,“走吧,回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呢。”
南宮離一陣無語,但還是跟著我,離開了這裏,而我直接去的是廢舊碼頭,而南宮離就去了醬油廠,現在南宮離很清楚,我壯大聲勢的結果,他就是最大的得利者,因為我與南宮離有約定,就是我在燕都打下一片江山,同時讓南宮世家好過一些。
但是廢舊碼頭遠遠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到處都是慘敗的磚瓦,而且房屋中的不少已經坍塌了,在一些尚且完好的房子裏,還住著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然而周圍的氣氛非常不對勁,因為我走進這一間屋子開始,我就感覺到了敵意,這敵意來自於周圍的乞丐,他們一雙栓眼睛就像是老鷹的眼目一樣,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默默的開啟了陰陽眼,因為陰陽眼加持下的我,有著極為敏銳的洞察力,我甚至於還能看到周圍的一草一木的動靜。
片刻之間,氣氛再度升華,就如同一張弓拉滿弦的弓弦,繃得緊緊的,隨時都可能發出動靜。
我暗道不好,可能張家人已經在此埋伏,我千算萬算沒算到,張家人竟然能洞悉我的行動,並且還能知道我到這裏來,我準備離開,可是一二十個乞丐站了起來,將出口給唯獨的死死的,我幾乎感覺到他們那濃烈的殺意。
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翩翩公子,長得非常英俊,眉清目秀,而且俊朗的臉上,還有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笑道:“阿狗,沒想到吧?”
“你是……張冬青?沒想到你竟然來到這裏,你是想和我喝點酒呢,還是說,你也有閑心來到這裏散步?”
我冷笑著看著他。
此時他哈哈大笑,將手中的折扇扔到了一邊,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寶劍,張冬青是張家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父親張海青乃是這裏的大戶人家家主,其勢力僅僅次於十八街道的老大。
可以說,在三裏街上,除了三爺,那就是張家一手遮天了,平時其他小幫派,根本不敢動我,敢動我的不是三爺,那就隻有張家了。
畢竟三爺那裏我利用龍兒牽製住了他們,但是張家就不容易了,因為張家非常忌憚有人在他們地盤搗亂,恰恰我的兩個店麵,那都是在他張家界的範圍內。
隻是張冬青的修為比我還要高上不少,他的修為是人元境七品的巔峰,恰恰我在不久前剛剛到達人元境七品而已。
他冷冷的說道:“殺了他,將他的屍體扔下湖水喂魚,到時候再將此人的賭坊和醬油廠給砸爛!”
我咬牙道:“就憑你?!”
“就憑我!”說著,張冬青率先拿著長劍攻向了我,而我也立刻拿出了碧水寒刀來抵擋,豈料這人的劍法非常迅疾,竟然比我的刀法還快上不少,我一個不留神,大腿上已經被割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此時血液向外流淌著。
張冬青擦拭了一下劍麵上的鮮血說到:“阿狗啊阿狗,你若是乖乖的做三爺手下的一條狗那該多好,我也絕對不會動你,但你偏偏那麽出眾,再任由你如此發展下去,我張家的地位該放哪裏?!”
“你也就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而已。”我朝著空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拿起刀,斬殺了兩個乞丐,踏著他們的屍體,朝著張冬青一頓猛攻。
豈料張冬青身手皎潔,其劍法更是神出鬼沒,繼續在我身上留下了三條劍傷!
我的刀法隻能說說平常刀法,又豈是張冬青刀法的對手,畢竟張家在這燕都一絕幾百年了,對於武學來說,自然而然就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修為,而此時張冬青的修為已經完全壓製我了,別看張冬青僅僅比我高了一點點實力,但是在相同武學的情況下,或許我還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但是現在,我的刀法不如他,畢竟我當年跟毒獨也隻是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根本不足為道,而此時張冬青的武學是在太淩厲了,我感到了一陣絕望。
因為現在離賭坊很遠,根本沒有時間呼叫救兵,淡然若是柔柔趕到了,恐怕事情就大有不同了,隻是現在的我,卻無法對陣這個張冬青!
又是幾回合,兵器在空中發出一連串的交擊聲,我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鮮血流出,我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我看了一眼身後的湖水,又看了一眼張冬青,豈料這張冬青哈哈大笑:“阿狗,是不是你打算跳下湖水,然後逃之夭夭,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說著,張冬青吹了一遍口哨,頓時四下又出現了無數穿著白衣,戴著麵具的人,身後還有一個“張”字,赫然是張家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