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發卡
我們走在步行街上,袁依依突然牽住了我的手,我啞然:“依依同誌,你這是……”
“你看他們,不都牽著手嘛,是不是男女一起逛街,就得牽手啊?”依依單純的看著我。
我一愣,邪惡的笑了起來:“對,就應該牽手,哈哈!”
“那我下次要是和張清他們一起逛街,也牽手嗎?”袁依依睜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
“咳咳,那不可以的,隻能牽著我的手,畢竟你的妖元在我身體內,牽著我的手,就是牽著你自己的手。”我調侃道,然而袁依依雖然是一個妖靈,但是她的手卻十分溫暖柔軟,依依個子不高,才一米六左右,所以手也非常纖細,讓我足以盈握。
到了一家服裝店,那是一個專門賣時裝的店,裏麵的衣服不高不低,經常會有一些白領女生光顧,雖然我不是女生,但我對女生的衣服十分了解,曾經我在畢業之後,當了一個服裝設計,三個月的助手。
我挑選了一套比較時尚的寬領女士長袖,還有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沒想到依依穿了十分合身,連店裏的老板娘也連連誇讚,隻是挑內衣的時候,我讓老板娘挑選,我後來才知道,老板娘給依依挑了一身十分性、感的情趣內衣。
在換了衣服後,袁依依一改風格,瞬間變成了城市中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幾乎大部分的男人從我們身邊走過,都要多看兩眼,我讓袁依依去做了個頭發,就是當下最流行的披肩卷發,本來我想帶她去買一點化妝品,但沒想到,袁依依說太貴了,也難怪,她在空靈的時候,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有過那麽一段日子,我沒有工作,生活非常艱難,艱難到三餐都難以保證,若是袁依依是一個真正的人類,我想我一定會去追求她的,畢竟遵從三從四德的古代女性,現在基本上已經絕版,何況袁依依還是一個原裝的。
在我們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門口掛著一把長劍,袁依依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拔開一看,竟然是一把千層鋼打造的極品軟劍,她歡喜的合不攏嘴,千層鋼是目前已經失傳了的技藝之一,為什麽古代的刀劍能夠輕而易舉的斬破人的盔甲,大多都是因為千層鋼的關係,就是將一塊鋼鐵無限對折,打造出來的兵器,鋒利程度堪稱吹毛斷發。
我打開了門,而我房間裏淩亂不堪,這讓我尷尬了起來,袁依依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一般:“又不是沒見過,你不好意思個啥呢……”
“這不,現在一個美女進入我房間內,裏麵那麽亂,多不好意思。”我傻笑道。
袁依依將我推到了門口,掩著門道:“你過會兒再回來,先去和你朋友聊聊天吧。”
“那怎麽好意思呢。”我尷尬道,雖然我和袁依依已經認識了十年,但她恢複人身可是才第二天啊!
袁依依將門關上,而我不得不離開了宿舍,正好這個時候我去超市買些吃的,然而當我在單身公寓門口準備出發的時候,迎麵走來了黑雪女神。
女神將一個錦盒交道了我手裏:“給袁依依吧,這個玉石能夠藏匿她身上的妖氣,畢竟依依現在也相當於是五百年的妖怪,若是被一些自詡正道的修道人士聞到了妖氣,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謝謝。”我不客氣的接納了,隻是不知為何,我內心總有股淡淡的罪惡感,仿佛我做了什麽對不起女神的事情一般,但仔細一想,女神這麽高貴典雅的女人,豈是我一介屌絲能夠攀的上的,既然如此,我還不如當做一個下屬收了這份禮物,像黑雪這麽冷傲美麗的女人,壓根沒有把我朝著男女之事的事情上想吧。
黑雪說話很利落,當給我盒子後,就轉身離去,我剛要打開車門,她突然回身看著我,一縷清風吹來,將她的頭發吹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美麗動人,就好像是風中的女神一樣:“那個,她對你好嗎?”
“當然,我們可是有十年的交情。”我笑道,“等這次度過了難關,我想帶袁依依去一趟北京的廣義園,替她父親掃掃墓,可以嗎?”
“你上次不是請過假了麽,就不用再請了,離開的時候記得我這裏辦個手續就行,不然財務會給你扣工資的。”黑雪公主仿佛有什麽事情一般,急匆匆的進入了她的豪車裏麵,發動了引擎,卻遲遲沒有出發。
我在口袋裏摸索了一下,這是一個發卡,袁依依似乎不喜歡戴發卡,所以買來也沒什麽用,我就一直帶在身上,畢竟這個發卡上麵都水鑽,價值千把塊,我一個大老爺們也沒啥用,便走了過去,問道:“我賣了一個發卡你要不?”
黑雪打開了車窗,我看得出她的眼睛有些泛紅,但她卻微微一笑,收下了發卡,衝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單身公寓的停車場。
不知道誰讓黑雪公主不開心了,我心想,那人到時候一定會被教訓的很慘吧。
我在超市裏賣了一些蔬菜還有水果,還有一些女士的洗麵奶牙刷牙膏等生活用品回到了家中,我一進門沒料到我本來亂糟糟的家,竟然變得如此整齊,而袁依依穿著圍裙,將頭發梳在腦後,正在拖地,她一看是我回來了,便問道:“之前你給我買的發卡呢?我發現打掃起來還是紮著頭發比較好……”
“發卡……”我啞然,“以為你不要,我就丟了……”
“真是的,那發卡那麽貴。”袁依依不舍道,她結果我買的蔬菜,走進了廚房裏,竟然開始做菜了,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開始整理東西。
我的宿舍並不大,才六十幾個平方,所以正好是一室一廳加上一個書房廚房,以及一個衛生間,此時入住了一個女人,空間自然狹窄了起來,所以我打算搬到書房去睡,讓袁依依一個人睡臥室。
隻是在我收拾到一半的時候,袁依依端著一盆油爆蝦,站在門口,嘟著嘴看著我……
“怎麽了?”我問。
“你為什麽要搬出去?”袁依依似乎很不樂意。
“男女授受不親啊,我們住在一個房子裏已經有點過分了,要是住在一個房間裏,那你一個黃花姑娘,就不怕人說麽?”我連忙道。
“你就是個大木頭,難怪大學找不到女朋友!”袁依依氣憤的將菜放到了桌子上,一個人鑽進了臥室裏,將門給鎖死了,而我被關在外麵,心道,我沒做什麽事情啊?難道她發現我把發卡送給黑雪公主了?!
我看著桌子上的一桌好菜,有油燜大蝦,麻婆豆腐,梅菜燒肉,紫菜蛋花羹,還有兩碗飯,兩雙筷子,我不禁有些發愣,為什麽袁依依會知道我喜歡吃什麽才,不過我很快就釋然了,和袁依依已經十年了,平時一直在一起起居,知道我喜歡吃的菜也是必然的。
回頭看了一眼陽台,我那一個月沒洗的臭鞋子臭襪子,還有內衣**竟然都被洗光了,一陣微風吹來,還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地板上被擦的一塵不染,而且沙發上,櫃子裏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
自從一個人出來打工之後,已經習慣了這種淩亂的感覺,突然被人打理的這麽整齊,我倒是從心底裏開始覺得不適應起來,我敲了敲門,但袁依依似乎是生氣了,並不打算開門。
“行了啦,別生氣了,以後家裏你做主好不?”我的心軟了下來,畢竟除了我母親外,沒有第二個女人對我那麽好過,給做東西吃,還給我整理東西。
過了許久,袁依依開了門,她眼睛紅彤彤的,似乎是哭過了,她出來的時候穿了一隻拖鞋,另外一隻拖鞋不知道掉哪了,我低頭一看擦發現被卡在門縫子裏。
我默默的揀起了拖鞋,讓她坐在沙發上,俯下身子給她穿好了拖鞋,不過我看到了她的手掌竟然起了氣泡:“你這是怎麽了?”
“那蝦太活潑了,倒進油鍋裏把油撲騰在我手上。”袁依依瞅著我,嘴巴撅的很高,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我揉了揉她的頭:“怎麽跟個傻瓜似得。”
她撲哧一笑,輕錘了我一下:“你才傻瓜呢,快去吃吃看,我做的好不好吃。”
“等等。”我握住了她的肩膀,此時我和她靠的很近,幾乎臉都要貼到一起了,我甚至還能感覺到她那粗重的呼吸聲,我從沙發下麵拿出了醫藥箱,握住了她的手:“給你包紮一下!”
“哦,謝謝。”她淡淡的微笑著,我感覺到,她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始終看著我。
吃完飯後,我和袁依依妥協了,我們睡在一間房間內,她睡在**,而我打了個地鋪,讓我想不到的是,袁依依睡相很差,到了半夜就滾了下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到早上的時候,我隻覺得全身酸痛難忍,依依意識到躺在我的懷裏,也羞澀的紅了臉,一言不發。
在家中,袁依依就穿著我給她買的睡衣,睡衣很薄,當她貼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體溫,試想像我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懷裏頭躺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小丫頭,一個晚上是很難熬的,本來晚上我想讓自己徹底成為一個男人,但每每看到袁依依那單純的睡顏,我的心就狠不下來,自然而然,我失眠了。
在這段日子裏,我們成雙成對的出入單身公寓,一下子就成了話題人物,甚至於不少人還把袁依依的照片發到了網上,美名曰插在牛糞上的嬌嫩鮮花,又一次我點進去看了一下帖子,沒想到點擊率非常嚇人,不少人紛紛抱怨自己比我優秀,但為什麽不能美人入懷,當然我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其實我體內有了依依的妖元,這標誌著我不能離依依太遠,太遠了,依依的神魂很可能會受傷,因為我體內的妖元和她的靈魂相連,當然具體多遠還沒有證實。
第二天我見到了張清,那小子竟然真的開始煉製毒僵了,他開始閉關,毒僵的煉製非常複雜,光是藥材就要用到好幾十個,而且還需要一些千奇百怪的偏方,估計沒有兩個星期是不出來了。
除了張清,其他人都在積極準備戰鬥,但在辦公室,卻多了一個穿著中山裝,戴著寬邊帽的老人,那老人年歲估摸有七八十了,但一雙眼睛卻清澈的很,我和袁依依進了辦公室,這貨的眼睛就滴溜溜的朝著袁依依身上瞧看,這讓我心中不爽了起來,但他看到了我的模樣的時候,還是收回了讓人憎惡的眼神。
老人是張二姐的祖父,他也是道中高人,此次是特地來協助我們剿滅邪道的,當我們聚在一起準備開會的時候,那老人將腳搭在了桌子上,抽了幾口煙,而張二姐看不過去了,連忙說了他幾句,豈料老人性子倔強幹脆和張二姐打起嘴炮來了,兩人都是用天津方言互相指著,我們局外人都聽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知道鬼帥介入,兩人在停止爭執,看得出鬼帥的威望還是很高的,當然老人並不是看在鬼帥的麵子上才停止爭吵,估計是看在鬼帥的父母麵子上而已。
老人叫張七斤,從解放初期就開始幫人看風水,定墓穴,在天津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其孫女張琪張二姐自然是得到了他的真傳,張七斤說,根據他目前的推算,那些邪道並不在現實世界,而且老爺子這幾天都在周圍盯梢,發現邪道們在濱江郊區一代行動特別頻繁,而且經常有人會看見半夜趕屍。
在杭州城的殯儀館內,最近接連發生了數起屍體盜竊案子,家屬們都在殯儀館門口堵隊了,恰恰這案件最可疑的人,就是那些邪道了。
在濱江區有一片尚未開發的荒野,因為自古哪裏都是十凶之地,所以沒什麽房地產願意投資那塊地皮,加上現在人忌諱凶地,所以那片土地已經被荒廢了幾十年了,不過這給不少飛禽走獸提供了生存空間,那裏的樹林裏,時常可見一些野兔野鴨,聽說前陣子還出現過灰狼,不過那都是傳說罷了,老爺子說,我們要找的地方就在哪裏,而且他給我們一個非常重磅的消息,就是在那塊地皮的下麵,是一個凶墓。
一般死人都會選擇一些風水寶地作為下葬的地方,但並不是每一個風水師都是真材實料的,有很大一部分風水師都和騙子無異,他們讓一些地主老財下葬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表麵風光裏子陰暗的大凶之地,尤其是在清朝,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
而老爺子所說的那個墓穴,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去倒鬥過,裏麵還有一座地下寶塔,一般的塔都是往上堆砌的,而這個塔就是往下延伸的,被稱為九龍屍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