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見到蕭天這般的認真，特別是頭上的那個虛幻小人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
他覺得，要是對上那個小人，怕是自己一息之間就得魂飛魄散，頌其真名都不能複活歸來的那種，會被斬去自己存於世間的一切的念。
而那老金烏，一樣恐怖，一樣具備了蕭天的手段。
這讓太上察覺到了自己跟兩人的差距。
“這，就是無暇與有缺之間的差距麽？”太上有些驚恐的說道。
不管得見那個虛幻的小人，他倒是明悟了不少，覺得前路有了點點方向。
“老家夥，做我的坐騎，助我殺進無上真界，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蕭天說話間，萬般攻殺術凝聚為一拳，溢出的氣息直接讓這金烏古界刹那之間成為了虛無，一切都不存在。
這，隻是起手式。
而老金烏同樣恐怖，一聲怒吼，頭上的永恒帝冠打出一道仙光，逆亂古今未來，要先下手為強。
此刻，他已經收起了一切輕視。
眼前這尊大敵，恐怕真能跟自己過幾招。
“滅！”
蕭天一拳打出，打崩了永恒帝冠打出來的仙光，也震得那永恒帝冠搖搖欲墜，一道裂紋刹那浮現其上。
老金烏見永恒帝冠竟然這麽脆弱，當下收起了帝冠，選擇主動攻伐，身後的金烏雙翼化成了兩把仙劍，殺意直接都透過大裂縫傳到了洪荒大地了。
更是一時間驚醒了道盡的無數強者，他們將目光看向了金烏古界，說用來承載自身的斑駁古殿也遁入了虛空，奔向了金烏古界。
“無上真界？嘿，真以為那個地方我沒有去過。”
“實不相瞞，我就是從無上真界敗退到這金烏古界之中的，而這金烏古界，也為我所創，為我養傷之地。”
老金烏咧了咧嘴，做出一個笑的表情。
但是卻顯得無比怪異。
無暇道果，不允許他做出這種表情。
“那就沒必要留下你，一個失敗者，不配做我的坐騎！”
蕭天頭上的小人，此刻環抱一口血色的棺材，轟然離體，跨越了一切限製，轟殺老金烏。
老金烏不急不緩，身後的三足金烏虛影也脫離了他的本體，轟殺而去。
“無上真界，那真是個無上的禁區，永恒者，在裏麵太弱了，你若去了，會見識到各種各樣的絕頂！”
老金烏持劍攻殺，斬向蕭天的本體，道道劍光映照萬古虛空，一片又一片的歲月大墟伴隨劍光而現。
蕭天側移，渾身血氣滾滾，腳踏無垠紫氣，拳頭之中有生死造化，亦有乾坤輪轉，幾乎是舉拳的瞬間，便殺到了老金烏的身前，舉拳轟殺。
“我在的地方，就是絕頂！”
蕭天一拳又一拳的轟殺，狂暴的攻勢壓得老金烏喘不過氣。
他此刻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抗了數百拳之後，忽然一聲怒吼後暴退數萬丈。
“不對，你是那無上真界之中的生靈！！”
老金烏此刻差點從無暇道果中跌落下去，心神收到了極大的衝擊。
蕭天停止了攻伐，他感覺到了，全力以赴的情況下，這位老金烏不是對手。
此刻就這麽看著老金烏，等待他的下文。
“你身上，有跟那些人一樣的獨特氣息，想不到啊，無上真界中的人，也會苟命於這片混沌……”老金烏淡淡的說道，作為道果無暇的他，神色中竟然有表現出一絲絲的落寂。
他又想到了那些年自己殺入無上真界之後，被那其中的生靈支配的恐懼。
“我身上的氣息？”蕭天低語。
他此刻有所懷疑是係統曾經留下過的氣息。
又或者說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從而產生的一些特殊的氣息。
但是這不管是哪個原因。
都足夠讓蕭天撲捉到了一個關鍵點。
那就是，那無上真界之中，擁有很多跟自己差不多的人。
或者都是係統傍身，也或者都是掛壁穿越者。
那個地方有可能是所有穿越者最終的一個歸屬之地、交匯之地。
“再說一次，做我的坐騎，助我殺入無上真界！”蕭天再次冷冷的開口道。
這老金烏，竟然熟悉那無上真界，那帶上再好不過。
對於未知的，蕭天始終都保持著敬畏之心，始終都警覺著眼前的未知。
那怕是自己已經是這片混沌的絕頂。
若非這中警惕，當初也不會封了道果裝個凡人。
“我問你，你可知……係統這種東西？”老金烏問道，這個問題一出現，他直接跌落了無暇道果，一道細微的裂痕出現在了永恒道果之上。
這也說明了，他已經選擇了放棄跟蕭天死戰。
“知道，我之前就有，但是它跑了，已經不配再做我的係統！”蕭天如實說道。
“果然，你果然是無上真界中的生靈……”
“無上真界之中，那批位列絕頂的至高，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擁有係統！”
“我還在無上真界的那些日子，我曾見一個一無所有的凡人青年，連東西南北的都分不清的二逼青年，瞬息之間有了仙王的修為，我尾隨了他三天，三天時間，他竟然不入秘境，也不修煉，不用丹藥，就在一些地方發發呆，或者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後，便又突破，直到跟我一個境界，我才駭然退走！”
老金烏一臉暗淡，身後的金烏虛影都消失了，悠悠說起了那無上真界之中所見的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我也是這樣的，一夜之間，成就永恒，成為了能打爆你的存在！”蕭天說道。
他說的也是事實。
當初穿越而來，就是一夜間成為永恒的。
但是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相信。
於是便做了凡人好多年。
直到後來道果壓不住，自己複蘇了，他才明了。
“一夜之間，成為永恒，道果無暇……”
老金烏大驚失色，頭上有冷汗落下。
這麽說的話，眼前這位能打爆自己的存在，比自己在無上真界中得見的那位還要恐怖。
畢竟那位都用了三天時間，才到永恒。
而這個，竟然隻是一晚上。
在老金烏的理解之中，這應該是係統有高下之分。
而眼前這人的係統，應該比無上真界之中的那位二逼青年還要恐怖。
老金烏突然又有些神色暗淡。
永恒啊！！
自己苦修億萬萬年，經曆無量量劫，才成就永恒。
而眼前這人……一夜之間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