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玉璽內的落拓文雖說生僻,但絕大多數都是在歌功頌德,待到黃大仙翻譯出來後，眾人才發現其中隻有一小段話有用，那便是水龍脈地圖的藏匿之處。
“極北九峰山，”慕寒夜摸摸下巴,“秦兄可知此處,”
“聽過,不過從未去過。”秦少宇道,“極北荒原冰天雪地，若非逼不得已,沒人會想要去到那裏。”
“是因為有九座山峰連在一起,”沈千淩問。
秦少宇搖頭，“隻是個傳說而已，據說有九位仙人曾在那裏鬥法，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但範圍也應該不小。”沈千淩道，“就算我們知道了是哪一座山，四處冰天雪地，也不一定能找到。”
“應當不至於這麽簡單。”秦少宇拿起黃大仙翻譯的那段文字，“周王逃亡極北之時，形勢必然極為急迫，誰還有心情如此大段大段吹捧他。”
“你是說這段文字內還藏有玄機？”沈千淩問。
“隻是猜測而已。”秦少宇道，“不過無論如何，好歹又多了條線索。”
“秦兄下一步打算怎麽做？”慕寒夜問。
秦少宇失笑，“這句話似乎應該由我問才是，缺水的可不是雲嵐城。”
“兄弟一場，不如一起去東北？”慕寒夜摸摸下巴，“暫時幫我瞞著楚皇如何。”
“你想私自前往東北找地圖？”秦少宇搖頭，“楚淵為人何其精明，你我突然同時前往東北，他不可能沒有想法。”
“借口找找總是有的。”慕寒夜道，“算不得什麽大問題。”
“但我為何要去？”秦少宇搖頭，“淩兒怕冷，況且東北還有個他不喜歡的人在。”
沈千淩：……
雖然又躺槍一次但吟無霜的確是很煩啊！
於是沈小受堅定道，“嗯，我不想去。”
慕寒夜道，“但東北說不定還有寶藏。”
“那又如何？”秦少宇不以為然，“追影宮最不缺的便是銀子。”
沈千淩在心裏點頭，沒錯作為賬房，我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
“銀子這種東西，沒人會嫌多。”慕寒夜道，“不如做個交易？若真能找到秘密，我隻要水龍圖，寶藏全部交給秦兄。”
“淩兒怕冷。”秦少宇又重複了一遍。
“有秦兄在，沈公子又豈會覺得冷。”慕寒夜搖頭，“如此恩愛，應當看一眼便全身火熱才是。”
沈千淩：……
這種神一般的扯淡功力！
“秦兄意下如何？”慕寒夜顯然是鐵了心要拉他下水。
“幫你瞞著楚淵，這件事倒是沒問題。”秦少宇挑眉，“不過隨你一起去東北，我考慮兩天再答複。”
“沒問題。”慕寒夜很是爽快，“總歸我還要在王城住一陣子，有的是時間等。”
沈千淩看了眼秦少宇——真的要去嗎？
秦少宇笑笑，伸手揉揉他的腦袋。
直到深夜，秦少宇才帶著沈千淩回了皇宮，進門就見葉瑾正在屋裏等，毛球蹲在桌上啾啾叫，身上裹了件明晃晃的小披風。
沈千淩吃驚，“龍袍？！”
“嗯。”葉瑾點頭，“我剪的。”
沈千淩：……
你還能再忤逆一點嗎。
“舊衣服而已。”葉穀主抱著毛球揉了揉，“穿他剩下的東西，我們還嫌委屈呢，是吧。”
毛球雖然有些暈，不過還是嚴肅啾了一下。
“又與千楓吵架了？”秦少宇坐在他對麵。
葉瑾怒道，“什麽叫‘又’吵架！”
“那怎麽現在還不回去休息。”沈千淩也有些納悶，“已經很晚了。”
“自然是為了等你們。”葉瑾道，“楚淵在問玄海玉，你們又總是不回來。”
呃……沈小受略囧。
“怎麽了？”葉瑾皺眉。
秦少宇拿出兩截斷掉的玉佩，放在了桌上。
葉瑾：……
毛球：……
沈千淩緊張無比看著他嫂子。
“你摔的？”葉瑾看沈千淩。
沈小受：……
“算了，記在我頭上吧。”葉瑾抄起玉佩裝進袖中，“為了塊破石頭，他總不至於會生太大氣。”
沈千淩一瞬間覺得他嫂子簡直高大，甚至比他哥還要高，完全就是一個壯漢！
“是慕寒夜。”秦少宇道。
“是他？”葉瑾聞言迅速將玉佩丟回桌上，“那老子為什麽要背黑鍋！”我和他又不熟！
“若非如此，也找不出水龍脈的秘密。”秦少宇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打開看看。”
“你們找出了水龍脈的秘密？”葉瑾詫異，打開那頁紙看了一遍，“九峰山？”
“雖說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不過十有八|九不會錯。”秦少宇道，“慕寒夜想瞞著楚淵，自己先去趟東北。”
“他想欺君？”葉瑾瞪大眼睛。
“這幅表情，好像你從來沒欺過一樣。”秦少宇嫌惡。
葉瑾：……
“何止是欺君，他揍都被你揍過不下五次。”秦少宇繼續道。
葉瑾怒，“那是我！”
秦少宇嘖嘖，“隻許州官放火。”
“你答應了？”葉瑾問。
“這件事與我有什麽關係。”秦少宇搖頭，“難不成追影宮還能管皇帝？”
“若是慕寒夜找到水龍脈，七絕國實力定然會大為增加。”葉瑾道。
“按照他的性子，莫說隻是將周圍沙漠變成綠洲，就算是吞並了羅刹國盤踞北部，也不會對楚國造成大威脅。”秦少宇道，“隻要楚淵不要事先招惹他，那麽一切好說。”
“我就怕楚淵會主動去招惹。”葉瑾道，“他在宮裏待慣了，對親近之人尚且存有三分戒備，更何況是從未深交過的慕寒夜。”
“但他對你卻千依百順。”秦少宇道。
“那是因為他知道，我對他的皇位沒有一絲興趣。”葉瑾道，“但即便是現在的慕寒夜，也足以讓他起戒心，更何況若是打開水龍脈，七絕國的實力起碼會增加十倍。”
“不如先找到水龍脈再說？”沈千淩道，“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就算從玉璽中找出了地點，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萬一這次根本就沒有找到水龍脈，我們豈非白在這裏猜來猜去。”
葉瑾依舊在遲疑。
“你若不放心，那我便與慕寒夜一道前往東北。”秦少宇道，“如何？”
“……那我也去。”葉瑾道。
秦少宇失笑，“你不會連我也信不過吧？”
“那倒不是。”葉瑾揉揉鼻子，“但既然決定要找，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總歸我也什沒麽事。”
“這樣倒也好。”秦少宇點頭，“那就如此決定了？”
“借口呢？”葉瑾道，“我們如此多人一起去東北，楚淵定然會懷疑。”
“所以你要負責想一個借口。”秦少宇拍拍他的肩膀，“皇上對你千依百順，這件事對你而言小菜一碟。”
葉瑾：……
“很晚了，好走不送。”秦少宇拉著沈千淩站起來，“其實若七絕國實力變強，對羅刹國也會起到震懾作用，楚國反而會更加省心。”
那也要在楚淵百分百相信慕寒夜，且慕寒夜百分百沒有異心的狀況下才能成立啊！葉瑾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裏歎了口氣。江湖上想要交心尚且不易，更何況是兩國之間。
隻怕又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千難萬難。
“小瑾。”正在胡思亂想之間，身後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葉瑾被嚇了一跳，轉身怒道，“做什麽！”
“看到你在前頭，叫一聲罷了。”楚淵失笑，“今晚千楓與千帆議事，要很晚才會回來，你怎麽不早些休息。”
因為老子想去幫你拿玄海玉啊！結果卻多了這麽多破事！葉瑾傲嬌哼唧一聲，往反方向走。
“總歸你也不想睡，不然陪朕說說話？”楚淵跟在他身邊。
“這麽想說話，為何不早些立後納妃。”葉瑾看他。
聽他這麽說，楚淵明顯愣了一下。
“又怎麽了。”葉瑾拍拍他的額頭，“那些大臣叫你納妃，是想往你身邊安插棋子，我卻隻想讓你不再形影一人，若是有喜歡的，就算出身貧寒又如何，總好過現在這樣，想找個想說話的人都沒有。”
“朝中有內奸，東北有外患，朕如何有心情考慮這些。”楚淵搖頭。
“所謂清平盛世，也無非是指大環境而已。”葉瑾道，“無論什麽時候，內憂外患都會存在，隻是明顯與不明顯而已，難不成你還能一輩子不立後？”
“這件事以後再說。”楚淵拉著他往寢宮走，“好久沒有一起說過話了，就當是陪陪朕，如何？”
一點都不如何啊！葉瑾怒，老子要睡覺！
楚淵的寢宮很大，不過擺設都極為簡樸，隻有正中一張大床鑲金嵌玉很是奢華——原本也是前朝之物，楚氏先皇為了警示後輩克儉克勤，才下旨留了下來。
“要聊什麽？”葉瑾靠在**，懶洋洋打嗬欠。
“不知道。”楚淵閉上眼睛，“就想找人說會話。”
看著他滿臉疲憊，葉瑾心裏被戳了一下，語調也軟了些，“最近很累？”
“嗯。”卸下平日裏的威嚴，此時的楚淵更像個孩子。
葉瑾歎氣，吩咐內侍拿來熏香精油，輕輕幫他按摩太陽穴，“若是實在累，便休息一陣子吧。”
“嗯。”楚淵應了一聲，顯然完全是敷衍。
“好好處理朝中的事情，東北交給我。”葉瑾聲音很淡。
楚淵聞言詫異睜開眼睛。
“按照先前的線索，周玨應當是想來王城。”葉瑾道，“不過先前他在紫崖城的計謀敗露，應當不會再輕舉妄動。就算他還想潛伏在王城，聽到我們已經去了東北，也不會還坐得住。”
“你們？”楚淵看他。
“少宇淩兒，或許還有七絕王。”葉瑾道，“周玨先前為了拉攏他，使出過不少下作手段，按照慕寒夜的性子，應當早就對他不勝其煩，說不定會願意幫我們這個忙。”
“要不要派一撥軍隊？”楚淵問。
“這倒不必。“葉瑾搖頭，“也不是去打仗，帶軍隊做什麽。”
“但東北必然有叛軍。”楚淵皺眉，“萬一周玨狗急跳牆，會有危險。”
“有千楓與少宇在，雖不至於能隻身剿滅千軍萬馬，卻也有足夠的能力全身而退。”葉瑾道，“倒是你，在宮中自己小心。”
“嗯。”楚淵輕輕握住他的右手，“謝謝。”
葉瑾毫不留情給了他一巴掌。
楚淵：……
**什麽！葉瑾怒，“睡覺！”
楚淵失笑，聽話閉上眼睛。
葉瑾繼續幫他按揉穴道，直到確定已經安全睡著，才下床出了寢宮。
外頭紛紛揚揚下著雪，沈千楓撐著一把白色寒梅傘，正在院中等他。
“你怎麽在這裏？”葉瑾吃驚。
“從千帆家裏回來，聽人說你來了這裏。”沈千楓幫他遮掉雪花，“就想著過來看看。”
“怎麽也不叫內侍通傳。”葉瑾雙手捂捂他冰冷的臉頰，“等多久了？”
“沒多久，想著你與皇上有話要說，便沒有打擾。”沈千楓帶著他往回走，“這麽晚，都說什麽了？”
“去東北的計劃。”葉瑾將事情大致與他說了一遍。
“你這是在幫慕寒夜？”沈千楓不解。
“我是在幫楚淵。”葉瑾道，“得罪七絕國對他沒好處，相反若是能讓兩國結盟，便相當與在北部築起了一道屏障，他也會輕鬆許多。”
“但如何能讓皇上徹底信任慕寒夜？”沈千楓問。
“這件事留著以後再說。”葉瑾道，“現在去東北找水龍脈，定然會撞到周玨，有慕寒夜在便等於多了個免費幫手，不用白不用。”
沈千楓失笑，“你倒是會算賬。”
“總好過讓楚淵與他起衝突。”葉瑾道，“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
“的確是。”沈千楓點頭，“那便按你說的辦。”
“冷死了。”葉瑾搓搓手。
沈千楓解下披風，包著他回了住處。
院中寒梅點點，很是幽靜美好。
另一處寢宮裏，沈千淩問秦少宇，“你覺得葉大哥會如何跟皇上講？”
“管他怎麽講。”秦少宇替他蓋好被子，“總歸目的達到便好。”
“要去東北了啊。”沈千淩感慨萬千。
“東北又如何？”秦少宇失笑。
東北有狐狸精！在麵對吟無霜之時，沈小受向來非常小心眼。
“誰都不如我的淩兒好看。”秦少宇捏捏他的腮幫子，“況且這次是去極北雪原，未必會路過無雪門。”
不路過就最好了！沈千淩戳戳他的那個啥，“不許勾三搭四。”
秦少宇：……
沈小受又抓了一把，“不然閹掉你！”
秦少宇：……
“睡覺！”沈千淩滾到牆裏麵，順便卷走一大半被子。
秦少宇隨手拽掉他的小褲頭。
沈千淩哼哼唧唧，無私貢獻出了小**。
“怎麽這麽乖？”秦少宇低頭親親他。
乖還不好嗎，少俠你條件真是非常多。沈千淩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嗯，讓你體會一下我有多好。”
秦少宇差點笑出聲。
沈小受非常嚴肅，還主動扭了扭小腰，簡直軟！
於是這一晚，秦宮主裏裏外外，將他啃了個幹幹淨淨，最後滿足道，“嗯，淩兒最好。”
沈千淩晾著肚皮，在一邊呼呼大睡。
真是非常非常累。
第二天一早，慕寒夜便將黃大仙從**拖了起來。
“做什麽？”黃大仙很是無語，“天都沒亮。”
“但我們要去宮中見楚皇。”慕寒夜道。
“你去見皇上，與我有何幹係？！”黃大仙受驚。
慕寒夜比他更受驚，“難道阿黃不打算去？”
廢話！黃大仙果斷搖頭。
慕寒夜委屈道，“但阿黃是我的王後。”
黃大仙已經懶得再與他爭辯這件事，隻是一味搖頭。
“那阿黃伺候我更衣。”慕寒夜提要求。
黃大仙：……
“不然我便不去了。”慕寒夜踢掉鞋，又鑽進了被窩裏，“沒有王後，還沒有衣服穿。”簡直寒酸又委屈！
黃大仙頭暈眼花，你到底幾歲！
慕寒夜躺著一動不動，顯然有重新睡過去的架勢。
黃大仙深呼吸了三四回，才上前拍拍他，“別鬧。”
慕寒夜緊緊貼著牆。
黃大仙把被子丟在地上。
慕寒夜聲音淒楚，“沒有王後，沒有衣服，還沒有被子。”
黃大仙：……
慕寒夜開始撓牆。
黃大仙心力交瘁，“起來，我幫你換衣服。”
話音剛落，慕寒夜瞬間便出現在了屋子中間，速度之快，讓黃大仙幾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七絕國的服飾很是繁複，不過黃大仙由於先前在大漠住過一陣子，因此也並不生疏，很快就幫他將衣服換好。
慕寒夜心裏遺憾，因為他非常想脫光。
“好了。”黃大仙拍拍他的腰帶，“去吧。”
慕寒夜趕忙稱讚，“阿黃真是心靈手巧。”
黃大仙坐回床邊，想接著睡覺，慕寒夜卻道，“阿黃不妨扮成我的侍衛？”
黃大仙皺眉，“為何非要我進宮？”
“因為周玨有可能在王城。”慕寒夜蹲在他身前，“我不會讓你冒險。”
“有影衛。”黃大仙道。
“我要親自保護你。”慕寒夜抓過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
黃大仙：……
“衣服我都替你準備好了。”慕寒夜從櫃子裏拿出來，又補充道，“當然王後的衣服也有，阿黃若是想穿——”
“出去。”黃大仙拿起侍衛的衣服，犀利打斷他。
慕寒夜走到門口又回頭，目光閃閃道，“王後的衣服上頭有珠子，還有寶石。”
那與我何幹！黃大仙忍無可忍，將他一腳踹了出去。
慕寒夜靠在門口，眼底有些笑意。
膽子果真越來越大啊……
“走吧。”換好衣服後，黃大仙出門叫他。
慕寒夜幫他整了整衣領，帶著一起下了樓。
客棧院中一支軍隊肅穆而立，黃大仙吃驚，“你的人？”
“一早便在王城守著了。”慕寒夜笑笑，“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與楚皇見麵，總不能獨身一人。”
那你早上裝什麽可憐！黃大仙怒，自顧自翻身上了一匹馬。出了門才發現，慕寒夜對這次邦交絕對算是重視，軍隊少說也有上百人，還帶了滿滿十大車貢品，很是引人注目，任誰都看得出其中誠意。
王城定然有周玨的眼線，如此一來，也相當於慕寒夜公開徹底站到楚淵一方，隻怕又會給周玨心裏梗一根刺。
楚淵也一早便率朝臣守在崇陽門外，算是給足了慕寒夜麵子。
“外頭好熱鬧。”沈千淩一邊吃早飯，一邊好奇往外頭看。
“禮炮聲。”秦少宇道，“想去看熱鬧？”
“不去。”沈千淩搖頭，“還不如去找葉大哥，他一早便帶著兒子去了藥房，那裏說不定還要更好玩一些。”
“走吧。”秦少宇幫他擦擦嘴，“帶你去找他。”
太醫院很大，藥房也不小，葉瑾抱著小鳳凰左看看右看看，還沒想好要拿什麽，抬頭卻見秦少宇與沈千淩走了進來，於是奇怪道，“你們怎麽來了。”
“閑來無事，順便過來走走。”秦少宇隨手拿起一株藥材，“人參？”
“你就知道人參，不要搗亂。”葉瑾打發人，“去那邊，那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什麽？”秦少宇順著他指的方向往過走，就見牆上有七八個小抽屜，隨手拉開一個，就見裏麵捆著幾把藥材，“是什麽？”
“魂斷草。”葉瑾還在忙著挑藥材。
“毒藥？”秦少宇隨手拿起一束。
葉瑾道，“催|情用的。”
沈千淩：……
他嫂子簡直直白！
秦少宇搖頭，又重新把抽屜推了回去。
難得見他男人如此正直，沈千淩倒是有點受驚。
葉瑾也很意外，“你居然不要？”難道不應該全部卷走才對！
秦少宇道，“追影宮多得是。”
沈千淩瞬間臉通紅，你不要說出來啊！
葉瑾嫌惡看他一眼，繼續轉去另一邊找藥材。
沈千淩憤然踩了秦少宇一腳，順便又看了看那排抽屜，卻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走。”秦少宇捏捏他的臉蛋，“我們去弄點珍奇草藥，回去送給花棠。”
“宮中為何會有這種藥？”沈千淩不解指著抽屜，“皇上孤身一人，其餘又都是些宮女太監。”
這些東西難道不應該是用於後宮才對？現在完全沒必要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