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掄明月高高懸掛著,此時的小鎮繁華似錦,熱熱鬧鬧的大街上燈火通明,一點也感覺不到黑夜的吞噬。大街上喧器非凡,一長排人正手持各種花燈慢步而行,遠遠望去倒像繁星點點,生生不息。

易飛、孟西站在街口看著過往的人群,此時的他們隻緊盯過往人的臉孔,盼著能在人海中看到卓玲的影子。

“好大的排場,快看,快看。”

易飛、孟西順著人群聲往前一看。隻見一男一女踩著高蹺,臉上畫的像童男,童女一樣,每人手提一花燈。在他們身後是由兩人拉著的一圓形花車。這花車半徑約兩米,上麵全是真花鋪在花車上麵,在花車最邊上還有一圈花燈圍繞著。而在裏麵側坐著一位身係白衣的絕世佳人。

此女雙眉修長如畫,配有一雙春桃般的大眼,挺拔的鼻梁下有著一張櫻桃小嘴,讓人看了都不禁想擁入懷裏加以保護,女子手持一牡丹形狀花燈,此時像個仙女似的靜坐著。

正當花車駛到易飛、孟西跟前,兩人定眼一看,不由大驚失色。這不是卓玲嗎?怎麽這幅打扮,易飛來不及多想,趕緊安排孟西去通知林衝,自己則悄悄跟在花車後麵。

易飛一路尾隨在花車後麵,這時隻見花車已駛往郊外,易飛此時心裏隻盼著孟西、林衝快些趕來,到了郊外四處漆黑,易飛還不知這一路留的記號孟西他們能否看見。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狂笑,花車此時停了下來,黑暗中有一行人手持火把來到花車跟前。隻見那一行人中有個粗壯男人對另一手拿笛簫的男子說道:“季無常,你看這個可是上等的佳人啊,今晚在鎮上就這麽轉一圈,好多達官顯貴都出著高價想抱得美人歸。”

季無常冷眼一瞟說話男子,應聲道:“我看有人是不想活了,敢在大小姐地盤上撒野,每次花燈會你們都會以此手段來擄走一些美貌少女,從中謀利,此女是怎麽樣被你們弄到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小姐說了,此女子得留下,你們走吧。”

此時粗壯男子和身旁兩個男子麵麵相覷道:“那留下可以,總得給我們哥幾個點辛苦費吧,這勞累了一天…”

還沒等粗壯男子說完話,季無常隨手扔了一個錢袋給粗壯男子:“這沒你什麽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壯男子接過錢袋就和另外兩男子匆匆走了,易飛這時探出頭來一看,原來那粗壯男子竟是之前變戲法的領頭男子。

等粗壯男子一行人走後,季無帶便吩咐手下帶走卓玲,這時兩手下上前扶起卓玲,快步走向黑暗之中,隻見季無常兩三步跟在後麵,很快那一行人便消失的無聲無息。易飛追出來聽聞一點動靜也沒有,驚歎此一行人是如何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此之於又別無他法,隻好沿路返回。

就在易飛快走到客棧時,身後傳來孟西的聲音。

“易飛!”

易飛回頭一看,是孟西和林衝。孟西快步走上前來氣喘籲籲道:“我們一路沿你留的記號跟來,誰知在郊外記號就斷了,我還生怕你有什麽不測,所以就趕回客棧,現在見你沒事,我們也心安了。”

易飛看看林衝,禮貌地點頭一笑,隨即看著孟西說道:“我跟蹤那一行人到郊外,原來就是那變戲法的領頭男子挾持了卓玲,他們中有一個叫季無常的,變戲法男子也聽命於他,後來季無常給錢打發了變戲法男子三人,就叫手下扶著卓玲,一下就消失的了無蹤跡了。”

“那卓玲沒有反抗嗎?”

“對了,我現在才想起,卓玲好像一直都是無意識的,任由他們擺步。”

“別急,你說有一個叫季無常的,我知道這人,這事就由我去打聽,還有,你們朋友可能被他們服下了十骨軟筋散,一旦服用十骨軟筋散的人會全身無力,亳無意識。我想你們朋友暫時不會有危險的,你們先歇息,明天我一有消息就來客棧通知你們。”

“謝過二公子。”易飛、孟西異口同聲道。

“別叫我二公子,就叫我林衝,我既然管了你們的事,我們就是朋友了,以後就別跟我客氣了。”

林衝和易飛、孟西告別回到住處後。冷靜想想今晚之事,不管事情如何,林衝心裏有一點很清楚,此事與姐姐林雪脫不了幹係,因為季無常就是姐姐手下的得力幹將,一般季無常插手的都是重要之事,林衝納悶這卓玲與姐姐有何牽扯,而易飛、孟西又把自己給卷入這漩渦之中,一切隻有明天去問過那冷若冰霜的姐姐再說。

林衝一大早來到林雪住處,其實他們姐弟都同住百花宮,隻不過相距南、北兩邊,平時無事就不多來往,

所以有時大半月甚至一月都不曾碰麵。林雪手下遠遠見林衝前來,立刻進屋稟告林雪,待林衝來到門前,侍衛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二公子好,大小姐在裏屋有請二公子。”

林衝進到內堂,隻見一女子半側著臉雙手交叉在後腰,仿似在沉思著什麽。雖然半側著臉,卻也擋不住那驚世之顏。女子察覺到有人進來,轉身對著林衝說道:“我的木納弟弟,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怎麽有空來見姐姐呢?”

林衝望向林雪,歲月的痕跡一點沒有遺留在林雪的臉上和身上。林雪一貫喜愛穿著緊身的衣杉,那突出的五官和傲人的身材,誰也無法想到眼前的竟是一位巳年過六十的老嫗,的確,自己不也是五十有餘了嗎?但看起來還不是跟二十有餘的年青小夥一樣。這些都要多虧百花宮的獨門密丹百花丸,一經服用百花丸,再加以內功調息,人便能青春常駐,無法讓人分辨出真實年齡。

“林衝此番前來是有一事相問。”

“哦。”林雪麵無表情的答道,一雙大眼仿似要把林衝看穿一般。

“是這樣的,姐姐有沒有挾持著一個叫卓玲的外來女子。”

“什麽,挾持。”

“哦,不是,是姐姐的手下季無常,我聽說季無常現在控製著一個叫卓玲的外來女子。”

林衝一邊回答一邊感覺到臉頰發燙,從小和林雪說話就緊張,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和別人說話就不是這樣,一和林雪說話不是這錯就那錯,本來叫姐就行了,非改不過來,要多加一個姐字,好像還很小似的,所以林雪都叫自己是木訥弟弟,自已也沒轍,隻好忍著讓她這樣叫。

“卓玲,是有這麽一個人。”林雪一邊說嘴邊又露出一絲笑意,仿似在笑自己的木納弟弟又緊張了。

“姐姐能叫人放了她嗎?”

林雪一聽臉上立即又若似冰霜,眼睛好像能透視一番,此刻緊盯著林衝說道:“放她,你和她什麽關係。”

“我和卓玲並無關係,隻是她的兩個朋友托我打聽她的消息,我才前來一問。”

“哦,是她那兩個朋友,你去轉告她那兩個朋友,叫他們去辦該辦的事,事情辦好後再回來接他們的朋友,你叫他們放心,在這期間我會好吃好喝照顧著她們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