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回 感危俠女見爺爺

看著官兵大營,紅秀女心裏思緒萬千,百感交集,心裏那一高一小來殺二位法師的兩個人的陰影,在她心裏老是揮之不去。

她知道,這兩個人一旦與官兵來攻莊,洪家莊就眼下的情況而言,既是洪家莊不被破了的話,要再繼續守下去也是極為困難的。

現在這兩個人一出現就可以那麽簡單的殺了兩位法師,如果他們再繼續來殺人呢?這又應當怎麽辦?如此這樣緊張的守著洪家莊,看來再要主動出擊,是已經再不可能了。如果出擊的話,這更給二人來殺人提供了便利條件。可是如果再繼續這樣守下去的話,可又要到何時是個頭緒呢?眼下官兵中忽然出現了這麽兩個人,看來要打敗官兵,並不是那麽容易了。

現在,雲秀自從出去之後,到現在再一點消息也沒有,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不知道什麽時侯才能回來,我還能再一味的在這種情況下,再繼續的等下去嗎?再繼續的指望著他們回來裏應外合的打敗柳升嗎?

倘若他在外麵,現在的世道又如此艱險,他們要是遇到麻煩,進行的不順利,一時半會再不能回來,我該怎麽辦?莊上的糧草一旦斷了的話,那又該怎麽辦?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況且現在又急速的出現了眼前的這種局麵,我還會堅持到那時嗎?洪家莊還會堅持下去嗎?

紅秀女想到這些,再想想這兩個能飛身爬上圍牆來殺人的人,殺人爬圍牆又是這麽的容易,又殺的不是平常的人,而是兩位身懷極高本領的法師,這就更讓人心裏不能不擔憂,而感到有一種無法擺脫的憂慮和恐懼感無法從心裏趕走。

眼下,這兩個人到底又是何來曆呢?雖然還沒有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就是官兵裏的人,雖然這兩個人的來曆和來路還沒有被完全確定下來,但是,他們這是對著洪家莊來的,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也是毫無疑問的了,這是再不可能否認的事實了。

因此,在眼下的這種情況下,紅秀女感覺到的那種潛在的危險,此時在心裏就越發的更強烈了。再想起莊兵說這兩個人來殺人的樣子,和想到這兩個人又都是官軍將軍的打扮,紅秀女的心裏又不由的認為,這兩個人既然是官軍將軍的打扮,這說明這兩個人必然就是官軍裏麵的人了,而且在從來到洪家莊圍牆上殺人來講,這也說明著這是來自官兵方麵的無疑。

但是,她又再仔細的一重新分析,又還是再次感到不得勁,感到如果官兵當中有如此高本領的人,為什麽柳升會數敗而不用?難道就是柳升不會用人嗎?這決不可能,象柳升這樣的人,是決不可能會放著這樣的高人不用,而自己都去數次大敗,而損兵折將。可是說柳升會用人的話,為什麽又會有這樣的高人,而會隻讓這兩個人隻身來到圍牆上殺人呢?而隻來殺了兩個僧人就去了呢?而且官兵還沒有一點動靜,難道說這兩個人與這兩個法師有什麽深仇大恨嗎?這又怎麽會有這樣的可能呢?再說又怎麽會就這麽巧呢?會一爬上圍牆就找著了二位法師呢?這不是巧合吧?必不會有這麽巧,這兩個人一定就是專門來殺人的,正好遇見了兩位法師。

可這兩個人為什麽要自己單獨的來殺人呢?而為什麽就不配合著大批官軍,來個突然攻莊呢?若如此,洪家莊在毫無知覺防備有這兩個人的情況下,又怎麽會不被攻破呢?可是眼下這兩個人突然隻身出現,這無疑會為以後失去了突然性所特有的效果,和失去突然進攻會得到的巨大效果,這無疑是在告訴我和在提醒啟發我,讓我要想辦法有個切實的準備,要如何的再去防備這兩個人的再次出現,和有可能配合著大批官兵來攻莊的可能,憑著我和柳升較量了這麽多天以來的感覺,這柳升是必不可能會擅自做出這樣決定來的,這對柳升而言,這未免太有些太不合常理了。

那麽,這又是怎麽回事呢?為什麽這兩個人來殺人去了,官兵又會再靜悄悄的呢?再會不趁機來破我洪家莊呢?為什麽會這樣呢?這也不象柳升的所作所為啊。想到這些,這就更加令紅秀女心裏不解了,要解釋這種不解的可能性,紅秀女心想,那隻有一種解釋是合理的,是可能的,那就是這兩個人是剛來到柳升大營的,這兩個人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本領,為了見到柳升,好給柳升一個讓柳升充分看重高看他們的見麵禮,所以這兩個人這才單獨的在到柳升的大營之前,爬到莊圍牆上來殺人,殺了人還把頭擰下來帶了去,好回去作為見麵之禮獻給柳升,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更合理的解釋了,看來這一點是一定不會錯的。

紅秀女想到這裏,心裏好象一下子明白了,肯定了,她明白了這些之後,就更加感到了眼下形勢的危險性了,她知道如果這兩個人一旦到了柳升的官兵大營,受到了柳升的重用,柳升一旦利用這兩個人,向洪家莊發起進攻,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後果,那是不難想象的,那種情況又會危險到什麽程度,那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為了要讓洪家莊仍然處於不敗之地,她該怎麽辦呢?眼下紅真大師和紅義大師,都已經被他排出去了,雖然還有簡義大師,可是簡義大師在破這方麵獨特功力方麵怕是無能為力的,再說白天的情況簡義大師也都見到了,如果有辦法的話,又怎麽會商議不出個好的應對措施來呢?

想到這些,紅秀女心裏為難極了,在這半夜的時候,就又心裏犯難的想到了爺爺,於是,她猶豫了一會,感到確實再不能就這麽的等著再拖下去了,如果再拖下去的話,白天不知又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於是,她為難的咬了咬牙,心裏想到了爺爺,因此她又來到了爺爺的房間,見爺爺已經安心的睡著了,看上去自從智能法師為爺爺用了藥,爺爺已經再不那麽受罪了,現在好不容易的能在不受罪的情況下睡著了,紅秀女就又隻能悄悄的看了看爺爺,不忍心再打攪爺爺半夜起來,就眼裏的淚在一種為難的心理的驅使下,不由的流了下來,看著熟睡的爺爺,咬著牙,默默的落了一會淚,就又轉身悄悄地要向外走。

卻在這時,就聽洪仁全道:“秀呀,你有什麽話,就和爺爺說說吧,別一個人憋在心裏。”

紅秀女見說,就不得不再轉回身來,慢慢的走回來,在轉身之前,先擦了擦眼淚,再來到爺爺身前,看著爺爺,心情異常的不平靜,就問:“爺爺,你還沒睡?是孫女來把你驚醒了吧?”

洪仁全道:“秀呀,你一進來的時候,爺爺就醒了,你在流淚,爺爺也感覺到了,我知道我的孫女是很堅強的,心裏如果不十分的為難,我的孫女是不會這樣的,秀呀,你就把現在的情況,向爺爺說說吧。”

紅秀女道:“爺爺,現在的情況很好,都是沒有事的,爺爺隻要能安心的養好傷就行了。”

洪仁全道:“秀呀,你是瞞不過爺爺的,爺爺知道,爺爺從你的表情和臉上,怎麽會看不出來呢?這樣大的事,你不要一個人扛在心裏,這樣不但會難壞了你,還會誤了大事的。我知道,我的孫女不是個這樣的人,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逞強而誤了大事的人。”

紅秀女見說,一下子再也忍不住的哭了,道:“爺爺,我的好爺爺,了解我的莫過於爺爺,爺爺,並非孫女無能,現在洪家莊上的情況,確實是很危險的呀,這些孫女已經感覺到了啊,今天白天,忽然來了兩個身穿官兵將軍戰甲官軍將軍打扮的人,能從空中飛到圍牆上來,而且這兩個人還身懷絕技,一到圍牆上,一出手赤手就可以取了兩個法師的性命,兩個法師的本領也不是一般的的本領可比的啊,可是在這兩個人麵前,會一交手就是這種結果。爺爺,孫女自從在與柳升這些日子交戰來分析,這兩個人必是剛來的,如果這兩個人到了柳升的官兵大營,配合著官兵來攻莊,我想洪家莊就會很危險了啊,現在雲秀已經被我排出去了,莊上現在隻有四八和簡義大師智能善能大師,莊上現在可以作戰能夠直接投入到戰鬥中的隊伍還不到四千人,加上孫女訓練起來勉強可以投入戰鬥中的女子隊伍,還不到八千人,且這些女子還都戰鬥力很不理想,她們大多數還都不敢殺人,如果這時到陣上,無疑隻會讓她們去被殺了的呀,甚至隻能被殺連自衛的能力也沒有,爺爺,你說,我這時能讓她們都投入到戰鬥中去嗎?這時讓她們去殺敵,不是讓她們去送死嗎?我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可愛的姑娘都到陣上去讓官兵當成獵物殺嗎?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去送死嗎?”

洪仁全道:“秀呀,這些自然是不能的。”

紅秀女道:“爺爺,這些孫女不想還好,一想到這些,孫女就感到對不起她們,對不起全莊上的這些人,這樣的一戰遲早會來到的,如果這兩個人去見了柳升,這一天很快的就會來到了的呀。如果來到了,後果是可想而知的,孫女每當一想到這些,孫女就真的有些不忍心啊,孫女的心裏就真的犯愁啊,孫女有時想到這些,真想去找個地方去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真想找個地方去解脫,可是我又看到全莊上下,這些活生生的人,都指望著我們來保護他們,他們的心裏都是對我的希望是多麽的大啊,我又怎麽能那樣做呢?我不忍心。在洪家莊,我有我們的好鄉親,還有我的好爺爺,我又知道,我寧可死了,也不可以這樣做。”

洪仁全道:“秀啊,別難過,別這樣想,所有的事,都是沒有什麽絕對性的,都是要靠你來想辦法的,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更是要靠你來想辦法了,你要是如果再沒有辦法可想,那麽這全莊上的父老鄉親,他們還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嗎?你不會希望看到他們都站在你麵前,都用絕望了的目光看著你吧?那樣你說這是不是會更可怕?你更不會希望看到他們都一個個絕望的在你的麵前倒下去吧?”

紅秀女見說,咬了咬牙,道:“爺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再出擊的話,如果再讓官兵乘機反過來來破莊的話,反而更是加速了洪家莊的被破啊,這一個場麵的到來,就會來的更快啊。”

洪仁全道:“如果你等著讓官兵準備充足了再來破莊,這樣莊子就不會被破嗎?你認為這樣莊子就破不了嗎?之所以官兵還沒有來破莊,就是說明這兩個人剛來到官兵大營,這兩個人也需要休息,官兵還沒有準備充足,在準備充足了的情況下,就是你再按兵不動,他們也回來破莊的,到那時,你認為主動還會在你的手裏嗎?”

紅秀女聞聽,一下子恍然大悟,便對爺爺堅決地道:“爺爺,我明白了,都是孫女想的不周,差點誤了大事,孫女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爺爺,你睡吧,孫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