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五回 捕快計騙藍采和

藍曉武使勁的搖晃著老婆,見血不斷的從老婆頭上向外出,就用手去捂著老婆的傷口,卻那裏捂得住,再看看,見老婆確實已經死了,忍不住放聲大悲道:“孩子他娘,你今日死的好冤,死的好慘,狗官,我拔你祖宗,我操你媽,上天,你怎麽會突然讓我們遭遇到如此橫禍?你這是幹什麽?你要讓我們窮苦人怎麽活?狗官,我操你八輩子祖宗,???????”

縣令見確實出了人命,就也在那裏驚呆了。他本來想給藍采和按上個殺人的罪名,然後再以這個來要挾,迫使藍家屈服,好在藍家為了救兒子,感到毫無辦法了的情況下,他好以此為籌碼,趁機把藍采金弄到手,卻沒想到,會一下子出了人命,會把藍采和的母親打死了,在這種意外的情況下,他猛然間那有不呆之理。

那些衙役也都驚呆了,滿堂都驚呆了。卻在這時,就見藍曉武猛然放下已經慘死了的老婆,猛從地上跳起來,憤怒的一下子衝向縣令。

被驚呆了的縣令,沒有防備藍曉武會忽然猛的向他衝過來,身子還沒來得及動,就被藍曉武雙手憤怒的掐住了脖子,掐的縣令一時上不來氣。從驚呆中匆忙反應過來的衙役,慌忙間都慌了手腳,有一個反應快的衙役就連忙撲上來,一板子打在藍曉武的後腦勺上。頓時,藍曉武就覺著天旋地轉,慢慢的身子倒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縣令已經被藍曉武掐的夠嗆,在那裏急促的喘了一會氣,便猛然似抽筋似的大叫道:“啊?反了,反了,竟敢公堂上來掐本官,要把本官掐死,真是反了,看看他死了沒有?”

衙役就向前一試藍曉武的鼻息,便道:“太爺,還有氣。”

縣令道:“給我鎖了,押入大牢,改日再審。”

於是,就立刻把已經昏迷不醒的藍曉武鎖了,押入了大牢。

縣令把藍曉武押下去之後,便又道:“如此刁民的家庭,其子女必然也都不是好人,趕快。”說著,就又吩咐衙役道:“張武李寶,你兩個趕快去給我把藍曉武的女兒拿來,不要讓她逃脫,逃脫了我拿你兩個試問。”

張武李寶道:“請太爺放心,我等謹遵太爺吩咐,立刻就去把人給太爺拿來。”

縣令道:“快去快回。”

張武李寶道:“太爺,我等遵命,立刻動身,馬上就去拿人。”

縣令又道:“侃章吳猛宋元卉寶,你們四個人,趕快去給我緝拿凶犯藍采和,速將此人緝拿到案,不得有誤。”

侃章吳猛宋元卉寶齊道:“謹遵太爺吩咐,我等這就速去將凶犯藍采和緝拿到案。”

縣令道:“去吧,趕快,越快越好,立刻給我把人拿來。”

侃章吳猛宋元卉寶齊道:“是。我等立刻前往。”

於是,這四人,再加上張武李寶,共六個衙役捕快,出來縣衙,叫上給爛鐵桶專出主意的那個藍家的家丁領路,共七人一齊向藍家溝奔來。

一路上,爛鐵桶的家丁看著四個凶巴巴的捕快,心裏十分害怕,捕快侃章看著爛鐵桶的家丁道:“你說說,那藍采和是什麽樣的人?說些情況便於我們捕拿。”

爛鐵桶的家丁道:“公差爺,那藍采和可是個練武會武之人,千萬不能讓他跑了,跑了可是後患無窮,要是跑了,他知道今日的事都是我和我家老爺的發水,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到那時,我們可就慘了。”

侃章道:“放心吧,在我們麵前就沒有拿不到的人,我問你就是要萬無一失的拿住藍采和。”

爛鐵桶的家丁連忙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麻煩各位公差爺今日費心了。”

侃章又對其他幾位捕快道:“聞得那藍采和乃是個練武之人,恐此人不好束手就擒,不好緝拿,恐生出事節來,如此我等當小心用心方是。”

捕快宋元道:“侃兄說得極是,正與侃兄之言,我等必須萬無一失,如此我們必須要想出個萬全之策來方是。”

捕快卉寶道:“如此,我們不如智取此人。”

吳猛道:“你說說,怎麽個智取法?”

卉寶道:“如今那藍采和的父母都已經到了縣衙歸了案,我們不如去對藍采和說,他的父母已經因為一場誤會案子,已經被抓到了縣衙,這個誤會隻有藍采和去了,才能澄清誤會,但是為了履行公事,我們不得不在帶你到縣衙之前,也不得不把你先戴上刑具,如此,來哄騙藍采和上鉤。你想,這樣,那藍采和就是武功本領再強,那有不被擒住不被緝拿住之理。”

侃章高興道:“此計甚妙,如此我等何愁再拿不住藍采和?”

於是,這四個捕快就商議好了,與兩個衙役張武李寶一起,這六個人與藍家家丁,就氣勢洶洶的向藍家溝奔來。

卻這七個人向藍家溝走了一會,快到藍家溝時,見前麵忽然來了一個十分俊秀的年輕青年,但見這個年輕青年長得眉清目秀,臉膛白潤,看上去十分英俊。

爛鐵桶的家丁一看到年輕青年,不由連忙吃驚害怕的對捕快道:“來,來了。”

侃章道:“什麽來了,說明白點。”

爛鐵桶的家丁道:“就,就是,前麵來的那個人,此,此人,就,就是藍采和。”

侃章向前仔細看了看那俊秀年輕的青年,不由欣喜道:“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此人會自己送上門來了。看來他必是也要到縣衙去,如此,看我怎樣上去智取他。”說著,就向前,見那個青年走過來,便問道:“前麵來的莫非就是藍采和嗎?”

藍采和見這六個公差向他說話,再看看這六個公差中還爛鐵桶的家丁,就明白了可能他們正是要來找自己的,於是就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把我的父母傳到縣衙,是因為我的什麽案子?我何時犯過案子了?”

侃章道:“藍采和,我們也知道這可能是個誤會,可是有人去告你們,我們也不得不履行公事,所以我們就想盡力把案子查明白了,查個水落石出,也好還你家一個清白。可是,眼下這案子又實在不好辦,實在撲朔迷離,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們的難處,我們正在盡力而為。不過,在我認為當中,你們一家人的清白,全在你的身上了,因為這事由你而起,隻要你能到大堂上去澄清事實,把情況向縣太爺自己說明白了,我想要弄清真相,還你家一個清白,自然也是不難的。”

藍采和道:“多謝各位費心,藍采和感激不盡。”

侃章道:“聽說你也是個練武之人,兄弟我也是個練武之人,所以兄弟我自來就十分佩服練武之人,為給你家還個清白,這也是我們的分內之事,還望藍采和不要這般客氣,隻要隨我們到大堂上去把詳細情況說明白了,一切就會都沒有事了的。”

藍采和道:“我正要去縣衙,就麻煩你們和我一起同行。”

侃章道:“兄弟,如今實不相瞞,我們也正是為了你家的這個案子,要去找你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藍兄弟,這樣正好,看來你家的冤屈就要被弄明白了,我們也都為你心裏而感到高興。”

藍采和道:“多謝各位公差關心我家裏的事情,走,那我們就正好一路同行到縣衙裏去。”

侃章道:“隻是我們心裏還有些為難,要那樣做的話,又怕委屈著藍采和兄弟,要不那樣做的話,又怕縣太爺見了我們不按規矩辦事會怪罪我們,所以我們的心裏也實在是兩下裏為難,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藍采和道:“各位公人,有什麽讓你們為難的地方,你們盡管說出來,我藍采和決不讓各位公人心裏為難。”

侃章道:“既然藍兄弟這樣問起來了,那我也就實不相瞞了,這也是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呀,我如今就不得不實說了,請藍兄恕我直言。”

藍采和道:“公差,你但說無妨。”

侃章道:“唉,我們也知道,這樣對藍兄是實在不公平的,可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藍兄,你可曉得?我們每當去傳喚人的時候,都要給所傳喚的人戴上刑具的,這樣方好到縣衙去對縣太爺交差,可是我們又知道,象藍兄這樣的好人,真應該破例不應該如此,可是我們心裏又不敢這樣做,怕太爺怪罪,所以我們心裏兩下裏難受為難,請藍兄不要見外,誰叫我們要去吃這碗公飯呢?可是既然吃了,又沒有辦法,就要照著人家的規矩來,既然藍兄也這樣問起來了,我也不得不實說了。”

藍采和道:“各位公人,我還認為是什麽事呢,原來就是為了這個?這個好辦,這有什麽讓你們為難的,我怎麽會為了我自己,再讓各位公差心裏為難呢?各位公差,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趕快給我戴上刑具吧,不要再為我為難了。”

侃章見說故意裝作臉上有些為難,道:“藍兄弟是這麽好的一個人,我們怎麽忍心下手這樣做呢?我們不忍心。”

藍采和道:“各位公差,你們莫要為難,沒有事的,別人到縣衙也都要戴上刑具的,我藍采和也不能例外,我藍采和又如何要不戴呢?如何要讓各位公差也跟著為難呢?這樣休說讓各位公差心裏為難,就是讓我到了縣衙之後也會感到不安的,來吧,給我戴上吧。”

侃章仍然臉上看上有些為難,卻宋元有些等不及了道:“侃兄啊,既然藍采和兄弟都這樣說了,都理解了我們這些做公人的難處,我們那能不領情呢?我們要是不領情的話,就再說不過去了,侃兄如果有這份心的話,就我們一起幫著給藍采和兄弟弄清了冤屈吧,這才是應該去做的事情啊。”

藍采和不知道他們這是在演雙簧戲,就分外感動道:“多謝各位公差為我家的事費心了,我藍采和以後一定忘不了各位公差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