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九回 藍采和撕衣哭獄

藍采和看著爹爹的遺體被抬出去後,哭的異常傷心,要不是獄卒上來把住他,他也要隨著爹爹遺體一塊去。

四個江湖殺人的猛獸,殺了路上逃難的百姓,又殺進村來,見人就殺,外麵行走的人殺淨了,再挨家挨戶殺。

跟在雲裏的黑衣魔女,不由道:“這群殺人忘了所以的廢物,忘了先要幹什麽了,哼,看來四個如此的廢物,不足為慮,隻要他們能向江湖武林怪物們開刀就行,我看看他們殺完了這個村,又要幹什麽?”

四個殺人如麻的江湖猛獸,還真與官兵一樣,把這個村裏的人果真都殺淨了,寒風刀將最後一個姑娘殺死,便笑道:“我的本領又會大有提高,從來還沒有一下子殺死過這麽多女子,要是紫衣賊女也在這裏讓我拿著練功殺了就好了,那樣我的功夫必然更會大有提高,隻可惜一直逮不住她。二弟,三弟,四弟,這會要是再碰到紫衣賊女,一定都幫著我逮住她,決不能讓她跑掉,逮住她後,先讓你們過過紫衣賊女的癮,我再練功,這樣你們也不吃虧,沒有白幫著我逮。”

飛天小聖道:“大哥休要如此說,我們就是不過癮也要幫著大哥逮著紫衣賊女。”

吼破天道:“逮著過過癮也行,這樣大哥把她練功練死了也不可惜,要是不過癮就練死了,這樣還真挺可惜,聽說紫衣女賊還是個大美女呢。”

寒風刀道:“好,好好。二弟,三弟,四弟,一個也少不了你們的,大哥我不會那麽小氣的,等逮著了紫衣賊女,都有你們的份,走,咱們再去找村莊找人殺。”

黑衣魔女在空中道:“這四個怪物,天生生薑改不了辣氣,還要找村莊殺這些無用的百姓,簡直是不分輕重,是四個臭氣熏天的猛獸,如此,既然這四個怪物,已經開了殺戒,去拿著這些百姓開刀,卻不向武林開刀,我當如何?再繼續跟蹤他們嗎?看看他們果真向武林下手了嗎?還是現在回背離山去?讓我們魔道也全麵從今日開始向武林大開殺戒?不如我還是看看四大猛獸進村殺了人後再要幹什麽?哼,四個廢物猛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於是,黑衣魔女再繼續跟蹤四猛獸。

四大猛獸,一忽兒又進村連著殺了好幾個村的村民百姓,吼破天道:“光殺這樣的平民百姓,他們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這樣也沒有啥意思,不夠刺激,還是到武林中去找那些武林中的人殺有意思。”

一根氣對寒風刀道:“大哥,這又好幾個村裏的女子,都讓你自己殺了,大哥現在的功夫不知又怎麽樣了?”

寒風刀道:“有提高,對付武林的那些怪物,這回更沒有問題了。”

飛天小聖道:“如此,我們幹脆再去尋找那些江湖中人殺吧,我也感到殺這些百姓沒有多大意思了,眼下多虧是唐賽兒反亂,官兵屠村,要不是這樣,我們這一會功夫,就殺了這麽多平民百姓,朝廷一定會緝拿我們的。”

吼破天道:“朝廷算什麽東西,他能奈何得我們什麽?我們早就殺人如麻,也沒見他們來緝拿我們。”

飛天小聖道:“那是以前的朝廷,以前的朝廷光顧著燕京的燕王,怕燕王造反,把精力都吸引到燕王身上去了,我們他們根本顧不上。”

一根氣道:“四弟說的有道理,可是現在就不同了,現在唐賽兒造反,正好朝廷恨透了這裏的人了,所以我們如此殺人更無妨。”

寒風刀道:“走,咱們再飛起來,尋找我們可以殺的武林中人。”

於是,四個怪物就又飛到空中,不一會功夫,就來到渾天山上空,飛天小聖道:“三位哥哥,我們已經到了渾天山上空,下去殺嗎?”

寒風刀道:“殺,殺藍飛天這個狗娘養的,今天給他絕了滿門。”

於是,四個猛獸就向渾天山撲飛衝下來。

黑衣魔女道:“哼,四個猛獸終於要象個人了,看看渾天門會在這四個猛獸麵前怎麽樣?藍飛天,哼,哼哼哼。”

藍曉武的屍體從監獄裏被抬出來,縣令吩咐又如藍采和的母親和妹妹的屍體那樣,又被抬到野外深山裏扔了。

藍采和見爹爹就這樣的離開了人世,再想起母親和小妹藍采金,全家一家四口,如今就這樣轉眼間慘死,隻剩下了他一人,而且自己還在牢獄,已經生死朝夕不保。一想到這些,就心裏對狗官充滿了刻骨仇恨,恨不能衝上前去與他們拚了。

可是,他的身上已經被打的渾身是傷,還帶著沉重的刑具,又自從入獄以來,一直受著煎熬摧殘折磨,白天受刑晚上傷疼,悲傷難過又睡不著,到如今已經站都站不起來,還怎麽與他們拚命?

眼看著爹爹的屍體被抬出去後,要跟著爹爹去又被把住去不得,拚命也拚不得,隻能悲傷的在監獄裏嚎哭。

胡三見把藍曉武的屍體抬出去後,藍采和不住的哭嚎,就把藍采和狠狠向地上一推,恨恨道:“該死的東西,嚎什麽嚎?你們惹上縣太爺還有好嗎?這不是你們自己自尋死路自找倒黴的嗎?哼,給我把嘴閉上。”

說完,見藍采和不理繼續哭嚎,就哼了一聲,大模大樣的歪著頭扭著臉走出牢房,把牢房門鎖上,一看藍采和還在那裏嚎哭,就又道:“哭吧,哭哭賺著,再不哭,連哭的時候也沒有了。”說著,再冷笑一聲,這才輕蔑的扭頭轉身走了。

看到一家人落的這樣,自己無法相救,眼看著如今一家人都遭了難,都相繼離開了人世,藍采和悲傷難過傷痛嚎哭之餘,再能做到的,隻有在監獄裏不吃不喝,以此來沉痛悼念父母妹妹的慘死,來抗拒狗官對他們一家人的摧殘。除此之外,藍采和再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對狗官有任何反抗。

哭了一上午的藍采和,早上飯不吃,中午飯不吃,到中午,藍采和還把身上已經被血染的有些紅點點的白內衣脫下來,撕開撕下一塊紮到頭上,以此來為父母親人戴孝繼續嚎哭。

中午,胡三看到藍采和繼續嚎哭,還頭戴帶血的白布,就不由道:“藍采和,想不到你還是個孝子,可是這有啥用呢?還是吃點飯吧,這樣死了還好有勁上路。”

藍采和哭著,掙紮著欲站起來,卻站不起來,又坐著不吃不喝繼續嚎哭。

胡三見藍采和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就不由心裏高興道:“看你藍采和這個樣子,這也必然是離著死不遠了,今天晚上,就是他不自己死了,我也要讓他死了,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不需要我費多大勁了,隻要我進去把他的脖子稍稍一掐,他必然就咽氣無疑了,如此,我晚上做完了,就再道藍采和又被小鬼領走了也就是了,那時,就可以穩穩當當的去與太爺交差了。”

胡三想到這裏,看著藍采和這個樣子,臉上不免露出一絲獰笑。

胡三去後,藍采和仍然不吃不喝,繼續哭,由於不吃不喝這些日子一直受折磨沒有了力氣,就又小聲哭。

如此哭了一天,哭的時間長了,藍采和都哭啞了嗓子,哭啞了嗓子就又啞著嗓子小聲哭,哭幹了淚,他就沒有淚而嗚咽。在他的心裏,爹爹的形象,娘的形象,和小妹藍采金的形象,和他們遭不幸時死的場麵,在他的心中不住的展現,就如揮之不去的陰影,讓藍采和怎麽能止不住聲,怎麽能止住不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