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〇四回 救人三仙進縣衙

半夜打二更剛過,呂洞賓何仙姑韓湘子,就按照提前商議好了的計劃,有呂洞賓韓湘子去救藍采和,何仙姑去刺殺狗官縣令,三人借著天黑,就潛入了縣衙。

呂洞賓身帶寶劍,韓湘子手拿鐵笛子,何仙姑手裏拿著鐵荷花,潛入縣衙之後,呂洞賓韓湘子首先潛入了牢房,見胡三還在與張五正在喝酒,見那張五喝的正歡,胡三因為心裏有鬼,此時就不怎麽喝,張五邊喝邊說,說得十分起勁。

呂洞賓和韓湘子不聲不響的潛入了牢房的房頂梁上,見藍采和還在那裏半跪著閉著眼哭啼,韓湘子異常感動難過。與呂洞賓潛在房梁上,但等三更時分,胡三來開牢房門對藍采和下手之時,他們就下手救人。於是,這二人向下看著藍采和,就不聲不響的在牢房房頂梁上等著。

要來刺殺狗官縣令的何仙姑,潛進了縣衙,卻有些摸不清縣令到底住在那個房間。

若大的一個縣衙,要尋找一個人到底在那個房間裏,確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特別何仙姑又是第一次進縣衙,覺著縣衙裏那個地方都陌生,看看到處是房子,真分不出不知道狗官縣令會住在那個房子裏。到此時,何仙姑方才覺出了要找狗官縣令的困難。但她又不想著殺不了狗官縣令,在她的心裏,她感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狗官縣令再活過今天晚上去。可是,她又不敢貿然亂闖,怕闖錯了房間,還不到三更,就過早打草驚蛇,不但殺不著狗官,還怕誤了呂洞賓韓湘子救藍采和的行動。可她又知道,又不能幹等著到三更,必須要在三更之前找到狗官縣令的住處,這樣才會在三更之前,或者三更,便於下手除掉狗官。可她再看看那些房子,有還亮著燈的,有不亮燈的,狗官到底在那個房間裏,不亮燈的,自然是向裏看不到的,亮著燈的,人自然在裏麵還沒有睡,又有窗戶紙向裏看不分明,捅破窗戶紙向裏看,一旦被人提前發現了自己,這樣也會過早打草驚蛇,怎麽辦呢?何仙姑心裏,到了此時,方知道了左右為難。

何仙姑遊走在縣衙內隱蔽的黑影之處,每一個房間每一個房間的閃著身尋找,用指頭沾著唾沫悄悄點破房間窗戶紙,向有燈光的房間窺視,卻好幾個房間,都沒有看到有穿著官服的縣令,何仙姑心道:“難道說這個狗官現在沒有穿官服嗎?難道說這個狗官已經睡覺了嗎?會在那些不亮燈的房間裏已經睡了嗎?”這一切都說不上,讓人心裏沒有底,又不敢貿然隨便闖入下手。

何仙姑就這樣猶豫著,左右為難著,不知道再要如何是好。但她猶豫間又在不斷的想辦法,在尋找該怎麽辦的辦法,猶豫間她不由又心道:“我不如尋個有一個人在裏麵的房間,進去,如果就是狗官縣令,那正好,活該著狗官的狗命活到頭了,如果不是狗官縣令,那麽我也可以迅速製服住此人,從此人的口裏得知狗官縣令住在那個房間裏,如此狗官縣令不就在劫難逃了嗎?”

想到這裏,何仙姑又找了幾個房間,卻終於找到有個亮著燈的房間隻兩個人在裏麵,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女子。男的還正在和女子摟摟抱抱的,正在打情罵俏。何仙姑心道難道這就是狗官縣令正在玩弄女人嗎?但再一看,覺著又不象,看這個男人的樣子象是個捕快打扮,再出此之外,其餘的房間,都是好幾個人在一起,有的喝酒,有的在那裏打牌,再有的在那裏推牌九。

何仙姑咬了咬牙,盡管二人在裏麵打情罵俏,但何仙姑認為再不進去已別無選擇,於是何仙姑心裏嘀咕道:“我進去的話,裏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裏麵男的又是個捕快打扮,看那人的身邊還放著一把劍,那劍看上去也是一把分外別至的寶劍。從這把劍來看,這就更說明這個捕快不是個一般的捕快了,不是個一般的捕快,必然是一個不是一般的會武藝之人,如此,必然此人也有一番本領,若這樣,不用說此人身邊還有個女人,就是沒有女人,也不一定進去就能立刻不出聲的製服住此人,況且此人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這樣要進去迅速製住讓二人不出聲肯定非常困難,乃至根本做不到,於是何仙姑心裏感到沒有底,感到困難。要下決心貿然進去試試,又怕果真不能馬上製住二人,不論讓那個先發出聲來,都會打草驚蛇”

這一切,都何仙姑左難右難,但又感到總不能因為困難而不下手放棄這個可以知道狗官在那裏的機會吧?總要想辦法做到萬無一失的去試試吧?可是這又會有個什麽好辦法可想呢?如此,何仙姑心裏感到了難度,在她的心裏,她感到既要保證能進去萬無一失的製住二人,還要讓二人不出聲,還要留著活口,好知道狗官的住處。

如此,要做到這些這就更難了,首先不知道此人的本領如何到什麽程度,是不是和自己不相上下?其次,隻要向裏一進,難免二人就會不出聲,如此,該怎麽辦呢?

何仙姑又認為,這個房間應該是她下手唯一的房間了,可是,又怕不會成功,於是,就在那裏猶豫著,遲遲不敢下手。

這樣,從二更時分,漸漸就要到了三更時分了,又過了不一會,就聽到打三更了。一聽到三更,何仙姑心裏就更急了,心道:“這怎麽辦呢?是對這個房間下手,還是不下手呢?可是再沒有別的選擇了呀。”

何仙姑左右為難,心道:“如果再不下手,錯過了時間,也會殺不得狗官的,不如眼前就先下手吧,興許會進去製住了二人,讓二人不會出聲,這樣試試總還會有一線希望找到狗官縣令。”

想到這裏,何仙姑再一咬牙,就隨堅定了決心,決定要進去一闖了,但又一想,心道:“我進去不能馬上製住二人,讓二人吆喝出聲來打草驚蛇,這樣就會更糟,這樣不但會找不到狗官縣令,還會因為打草驚蛇而影響呂洞賓韓湘子救藍采和,我進去如果此人立刻抓劍在手的話,肯定會和我有一場打鬥,打鬥必然又會有聲音,或者再引起那個女子的尖叫,我不如把此人引出來,然後突然下手,迅速的製住此人。”

想到此,何仙姑就在窗外,猛然發出一個裝做男人的笑聲,然後立刻躲在門外黑暗的角落裏。果然,門內正在和女人摟摟抱抱的捕快,聽到窗外忽然傳來笑聲,就認為是他手下的那群人故意在外麵偷看他玩女人,於是,就一下子火了,猛站起來向外就衝。到門前,氣抖擻的猛把門敞開,跑出來一看沒有人,就認為同夥又藏起來了,就發怒道:“好樣的出來,藏起來算什麽好樣的?”

正說著,覺著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一個鐵荷花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見這鐵荷花的那些花瓣就是一些尖銳銳的刺刺,這些刺刺已經緊緊的刺著他的脖子的肉了,隻要鐵荷花再一拉,他的脖子就會被拉斷嗓子咽喉,就會立刻斃命。於是捕快就吃驚道:“你是誰,如何要對我下手?”

何仙姑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如果你說對了,我就饒了你,如果你有半點假話,我就立刻送你見閻王。”

捕快見說,就驚的不住的發抖道:“聽你說話,是個女的,不知我與你有何過節,你要來對我下手?”

何仙姑道:“少廢話,你是誰?你不說,別後悔。”說著,把鐵荷花輕輕一動,捕快覺著刺就要進了咽喉,就連忙謹慎道:“先別,別,我,我說,我說。”

何仙姑道:“快說。”

捕快道:“我,我是捕頭侃章,女傑,放過我吧。”

何仙姑道:“先跟我進房,不許那女子喊叫。”

侃章道:“好,好,不喊,不喊。”

何仙姑道:“快進去。”

於是,何仙姑就逼著侃章進了屋,那女子一看侃章被一個女子,用一個象荷花一樣尖溜溜帶一些鐵刺的東西逼住了,剛驚的要喊,侃章就連忙驚的象要哭了似的擺擺手,小聲害怕的溫著聲道:“不——,不——要——喊,喊我就——沒——命了——”

女子又連忙憋住了,猛又給何仙姑跪下了道:“女豪傑,饒了他吧,我的爹娘還都被他們下在大牢裏,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的爹娘就會死了的呀,小女子也會死了的呀,女豪傑,你千萬不要殺他啊,我們一家人的命,都在他的手裏了,他隻要高興了,就會把我們全家都救出來的,他是個捕頭,我們全家人的命就在他身上了,求求你,女豪傑,放了他吧。”

何仙姑感到意外,但又不敢十分相信這個女子的話,卻又見這個女子說的不象在說謊,就在那裏不由的一猶豫。心裏在考慮判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會不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