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四回 山下突見黑衣人
黑衣魔女道:“軍師怎麽可以隨便離開背離山呢?本帥主還要用著你呢,你那裏也不能去,就在本帥主身邊,與本帥主一起掌握大局,回去吧,再最好不要讓本帥主知道你們在做什麽,也最好別做。”
紅真道人道:“請帥主放心,我們的心都是忠於帥主的。”
黑衣魔女道:“哼,這樣最好,這樣我們的臉上都會好看,回去吧,都回去吧。”
紅衣魔女和紅真道人告辭了黑衣魔女。紅真道人一回到房內,就仔細的琢磨黑衣魔女今天所說的話,心裏越想越感到不安,更為即將到來的明天的鳴嶧山感到不安,為自己的師傅和師弟感到不安,感到自己眼前實在束手無策,心如著火,卻又沒有辦法挽救這一切。
自己的師傅明天將會怎樣?明天是否會逃出魔道這群怪物的魔掌?不知師傅明天能不能在這群怪物麵前脫身?這讓紅真道人心裏反複感到不安,和心急如焚。在這種情況下,他怕的是就怕師傅在魔道這群怪物麵前無法脫身,如果是這樣,他這個徒弟在這裏早知道了卻袖手旁觀,這於情於理都是無法交代過去的啊。可是他又感到眼前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特別他一想到黑衣魔女今天對他的所作所為,更讓他感到他在黑衣魔女心裏的處境了。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黑衣魔女往後恐怕會更加不放鬆的注意著他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是想做,可還能做成什麽呢?
紅真道人心裏即急又苦,黑衣魔女對他和紅衣魔女的不信任,這讓他感到眼前就如被綁住了手腳一樣無可奈何。可是,紅真道人心裏又不明白,既然黑衣魔女心裏如此的不信任他們,為什麽還又要再繼續用他們呢?明明好象沒有騙過黑衣魔女,卻黑衣魔女又象被騙過了,黑衣魔女這樣的表現,更讓紅真道人心裏不安,而感到黑衣魔女不可猜測。特別在這種情況下,黑衣魔女又要排紅衣魔女出去,這符合常規嗎?但是,紅真道人又那裏會明白,這就是黑衣魔女用人的獨到之處,要是你再想想魔道的四十二堂主,一個個,那個都不是如此,黑衣魔女又相信過他們那個?都是既用又防,又有疑心,又震懾住他們,又要用他們,這就是黑衣魔女用人的辦法。因此,在這種情況下,紅真道人能夠在背離山上這種情況下活下來,也就並不奇怪了。
紅真道人一夜都不能合眼,都在想鳴嶧山將會出現的場麵,師傅和師弟們將會麵臨的災難。天一亮,紅真道人捂著臉幾乎哭了,並不住的罵自己:“紅真,紅真,你算什麽東西?師傅和師弟眼看要遭難了,你卻空度了一夜,你卻知道了一夜什麽也沒做,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可是,他又能做什麽呢?他隻有哭,隻有難過。隻有恨自己,罵自己,除此之外,他想做也無法做。
天一亮,就聽魔女堂前群魔喊聲高漲激昂,黑衣魔女聲如虎嘯,群魔鬥誌昂揚高漲,金星堂主金玉明發號聲如尖細的鍾鳴,又如殺牛賊,紅真道人癱在座位上,全身感到就象木在了座位上,淚已經流盡了,隻有絕望,和渾身的癱軟無奈。
魔兵在金星堂主金玉明的率領下,情緒高昂有序的緩緩離開魔女堂廣場,黑衣魔女昂首挺胸,看著群魔兵漸漸離開廣場踏上橫掃武林出山的道路,不由道:“哼哼哼,師傅,黑衣達尼,莊嚴的時刻已經開始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統一江湖的日子了,哼哼哼,哼???????”
黑衣魔女的臉上,充滿了狂殺一切目空一切的奸笑。
魔兵在金星堂主金玉明的率領下,共十一堂人馬,十一個堂主,欲殺一切八麵威風的殺出背離山。
一路上,金玉明高騎戰馬,行在前麵,手持方天畫戟,一匹棗紅馬在他坐下,看上去就如火燃獸。再看那金玉明,滿臉威嚴,一身傲氣,看上去更是威風。再看看那群魔道的十個堂主,一個個都是高騎戰馬,手持兵器,看上去一個個都威武威風凜凜,又看上去一個個麵容十分凶狠凶惡冷峻。再看看那群魔兵,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魔兵一個個各自手裏持著兵器,都穿著整齊一色列的黑衣,看上去一個個都象麵目凶惡冷峻精神抖擻的殺手,飛快的跟著那十一個堂主向鳴嶧山撲來。
琨儀德廣一路上奔鳴嶧山,因為他用土遁,因此不一會功夫,就匆忙來到鳴嶧山腳下。從土裏出來,急急步行上山,行了半個時辰,到鳴嶧山上,進廟見了廟裏的道人和鳴嶧山上八大高手中的五大高手,這才知道師弟琨儀德功和紅義道人自從離開鳴嶧山後,再一直沒有回來。於是琨儀德廣心想,師弟既然離開鳴嶧山再一直沒有回來,那麽他會到那裏去呢?是不是師弟果真和他一樣,認為弟子發動武林影響不大,所以就親自去發動去了?
想來想去,覺著師弟以前跟天照山天照門掌門飛雲天交往甚厚,天照山離著這裏雖然很遠,但那飛雲天本領了得,師弟肯定決不會放過到天照山去說服飛雲天來參加武林聚會的決定,說不定師弟現在沒回來的原因就是去了天照山。
想到這些,琨儀德廣就匆忙決定要下山,卻又在廟裏五大高徒的挽留下,認為上山上的勞累,又連日奔波,路上又戰寒風刀,覺著確實有些勞累,心道先坐下喝口茶解解渴一歇再去也行,於是就坐下來喝了一盞茶功夫,又要下山。卻在這時,忽然有道人匆忙進來驚慌道:“山下來了許多穿著黑衣裳的人,正在向這飛奔。”
琨儀德廣見說立刻茶也不喝了,起身不由道:“莫非魔道殺過來了?快出去看看。”
說完,就立刻與五大高手一道出來觀看,卻魔道人馬,看上去正朝著鳴嶧山飛奔著殺氣騰騰的撲過來。
五大高手中的知義道人道:“看來魔道來者不善,必是對著我們鳴嶧山來的。”
琨儀德廣道:“何止不善,何止是對著鳴嶧山,他們是來血洗鳴嶧山的。”
知義道人道:“就這麽幾個人,要來血洗鳴嶧山?”
琨儀德廣道:“不要小看了他們,這不是一群一般的人,他們不隻是一群,恐怕是兵分四路。”
知義道人道:“我今天倒要領教領教他們怎麽個不一般,休說四路,十路也不怕。”
這時,又有幾個道人果然跑來道:“其他方向的山下也發現了穿黑衣的人正向山下撲來。”
琨儀德廣道:“看來他們要四麵圍攻血洗鳴嶧山了,師弟,你沒回來,當如之奈何?”
知義道人道:“師伯,不要驚慌,有我們呢。”
琨儀德廣道:“你準備怎麽辦?”
知義道人道:“自古從來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他們分四路而來,我們分四路拒之罷了。”
琨儀德廣道:“你知道魔道的厲害嗎?”
知義道人道:“還能有怎麽厲害?難道他們不是人?難道我們不是人?隻要都是人,有何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