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回 求救師徒走江湖
於是,琨儀德功就過來為紅義道人療傷,以自己的內功通過雙手的手掌按到紅義道人的後背上,運起自己的畢生功力,向紅義道人身上傳授著自己的功力,以求打通紅義道人身上的血脈,以達到恢複他的功力。
如此,這師徒兩個若過了兩個時辰,紅義道人這才漸漸的感到了身上開始輕鬆,漸漸的感到了身上有了力氣,便難過的落淚道:“感謝師傅的再造之恩。”說著,就又感動的哭起來,他的師傅突然將手收了回來,一下子躺了下去,接著又是劇烈的咳嗽。紅義道人見了,連忙難過吃驚的回頭轉身來扶師傅,琨儀德功道:“徒兒,且莫害怕,讓我先休息會,無礙,一會兒我休息過來就好了,我這是累的,沒有事的。”紅義道人聽了,感動的給師傅叩頭道:“師傅,徒兒永遠也忘不了師傅為徒兒今日療傷恢複功力的情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
琨儀德功大師也含淚笑道:“傻徒弟,這點小事就記得了?你們師兄弟在師傅的眼裏,都象師傅的孩子一樣,那個孩子身上受了傷為父親的會不管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的徒兒也不必難過,待為師恢複了體力之後,就去法華山上找我的師兄,共同商議救人的事情。”
至此,一個與戰國七雄爭霸時期張儀似的人物,而被迫的被推著奔走於江湖之中,被淋漓盡致的顯現了出來,雖然是為了正義,卻又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使本來已經動**不穩的江湖,而卷入了血的爭殺之中,這個人不但有一定的謀略,還有一定的口才,這個人就是紅義大師。
下麵且看這個人是怎樣運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張儀似的奇才,是怎樣的讓江湖豪傑都卷入了這場空前的紛爭,這就是所謂的在非常的年月,非常的時代,非常的亂世,而表現出來的非常的奇才。
琨儀德功大師與徒兒紅義道人在廟中隻歇息了兩日,因為時間緊迫,便立刻啟程動身,向法華山奔來。
一路上,那琨儀德功大師也會土遁之法,二人下得山來,一個土遁,便向法華山方向而去。
二人土遁行了兩三個時辰,約謀著到了法華山山下,便顯出身來,果見法華山就在眼前,那琨儀德功大師對紅義道人道:“徒兒,到了,上得山去,就可以見到你的師伯了,你的師伯他的武功要比我好上數倍,快跟著為師來求他幫忙,你的師伯雖然不好說話,但是我想他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況且這又是為人間的百姓去救苦救難的事,如此關頭,那黑衣魔女真是可惡,她這不是在幫官兵的忙嗎?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她又想稱霸武林,如此她又如何能稱霸得了?”
紅義道人道:“這黑衣魔女真是可惡可恨頭頂到極點了,那紅衣魔女道還有些人性,若非紅衣魔女出手相救,洪將軍早就被黑衣魔女殺了,這個黑衣魔女,我想,她如此做法,遲早會引起江湖各門各派的憤恨的,她的所作所為,又如何能服江湖,又如何能稱霸武林,江湖武林當中,又有誰肯服她這樣,她如此幫著官兵去做官兵想做都做不到的事,等於幫著官兵殘害平民百姓,天下人誰會不恨她,誰會不罵她,人人必想得而誅之,我想師伯知道這些情況後,是不會等閑視之而不管的,黑衣魔女這是自尋死路,自掃自己的江湖威信,若她幫著官兵一旦把平民百姓都殺淨了,她還想著稱霸什麽武林?到時候那個魔頭柳升,在殺淨了百姓之後,難道還會放過她嗎?她的手下不也聚著一千多人馬嗎?難道在柳升的眼裏還能比平民百姓好嗎?還能認為這不是反賊嗎?在柳升眼裏這不是反賊又是什麽?柳升把平民百姓都能當成反賊來殺,對她又怎麽會不能呢?她這樣做也等於是自尋滅亡,是不會有好下場好結果的,再說了,如果把平民百姓都讓柳升殺淨了,再還有誰來到廟裏來貢獻香火,這些我想師伯隻要認識到後,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如果沒有了那些平民百姓,我們這些廟宇還能支持幾天?這些師伯一定都會想到認識到的。”
琨儀德功大師道:“唉——,事情是這麽個事情,也是這麽個理,可是你不知道,你的師伯他小心眼,他能和我們這樣想就好了,他的成見道也有點象黑衣魔女,黑衣魔女道是個女的,而你的師伯是個男的,而且還固執的狠,等上得山後,就看我們師徒倆能不能說服他了。”
紅義道人道:“師傅,請放心,如此正義的事,他那有不被說服之理?”
琨儀德功大師道:“但願是這樣,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師徒二人一路上說著話,琨儀德功大師因心裏沒有底而不安著,與徒兒一起攀上了法華山。
這師徒二人上得山來,來到法華山廟前,通報了姓名,那琨儀德功大師的師兄琨儀德廣大師聽了他的師弟來了,便親自迎出門來。那琨儀德廣一出現,琨儀德功見了,一看他的這個師兄這許多年再沒見,見他的師兄已經老了許多,但見這眼前正忙著奔出來的師兄琨儀德廣,已經明顯著成了一個小老頭兒了,隻見他看上已經很瘦,下巴上的胡子也白了,看上去已經比以前老了許多,本來一米七多的個子,現在看上去好象再也沒有一米七的個子了,那臉也比以前瘦的多了,但臉上的一副固執和小心眼的樣兒,那是一點也沒有改變的,雖然那臉上看上去一臉的迫切和高興,但仍然掩蓋不住那一臉的固執和小心眼的樣子。從外貌上看那琨儀德廣看上去已經這樣的老了,但從歲數上和從他的精神上看,這琨儀德廣又並不老,這琨儀德功今年也已經是七十六歲的人了,他的三個得力的門徒,紅真道人也有五十歲了,紅義道人也有四十九歲了,就連他排出來的三個徒弟中最小的徒弟簡義大師也有四十多歲了,而這琨儀德廣比琨儀德功還大了七歲,今年整整已經八十三歲了,這樣歲數的一個小老頭兒,卻還能行路如飛,這還算老嗎?但見那琨儀德廣便很快的迎到廟門口來,一見琨儀德功師徒,便十分高興道:“這是什麽風?今日把我的師弟也給吹來了?快進廟裏坐,我們師兄弟倆,沒想到到了這麽個年齡了,還能相聚相見,真是讓人高興,師弟,快來。”說著,就親切的上來,雙手拉住了琨儀德功的手,琨儀德功大師對紅義道人道:“紅義,這便是你的師伯。”
紅義道人連忙道:“師伯,沒想到師伯的精神這樣好,身體也是這樣的健康,真讓人見了高興。”
琨儀德功大師又連忙對琨儀德廣大師道:“這便是我的二徒弟紅義。”琨儀德廣又連忙用一隻手拉著紅義道人的手,看上去十分親切的道:“真是個會說話的孩子,一見麵我就被他說得更年輕了,就象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快,都趕快進廟裏一歇,鳴嶧山離著法華山這麽遠,你們師徒就來了,還又爬了這麽高的山,我的這個師弟的身子看上去也真是不減當年呐。”說完,就拉著兩人進了廟,到廟堂的誦經閣都分賓主坐了後,茶飲之間,那琨儀德廣道:“這麽遠的路,你們師徒都能來了,必定是有什麽事情吧?不知師弟此來有什麽事情?”
那琨儀德功道:“眼下,師兄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形勢嗎?”琨儀德廣道:“師弟,你說的是什麽形勢?”琨儀德功道:“難道師兄不知道官兵屠村濫殺無辜平民百姓的事嗎?”琨儀德廣一聽一下子變白了臉道:“這些,我又怎麽會沒聽到呢?這又有什麽辦法呢?這是朝廷的事,與我們又有何幹?”琨儀德功道:“難道師兄就沒見到官兵把村裏所有的人都全殺淨了嗎?如此殺下去,每一個村裏的人都被殺淨了後,還有誰來到廟裏貢獻香火,請問師兄往後廟裏的生活又會怎樣支持下去?”
琨儀德廣聽了笑道:“這些是沒有事的,我的廟上還有地,我們還可以自耕自食,這些是沒有問題的。”琨儀德功道:“如果官兵在殺完了村裏的百姓之後,再來廟裏殺人怎麽辦?”琨儀德廣道:“不會,我想不會,你想有那一朝那一國都到廟裏去殺僧道呢?沒有,絕對沒有。”琨儀德功道:“師兄,難道你還見到過以前有殺自己的平民百姓的朝代嗎?不也是沒有嗎?可是現在有了,過去沒有你能說現在沒有嗎?你能保證官兵再不進你的廟裏來殺人嗎?如果他們在殺淨了平民百姓之後,再進廟來殺人滅口消滅罪證呢?你能保證你不知道官兵屠村的醜聞嗎?即是你能保證,官兵會認為你能保證嗎?他們會相信活人之口能守口如瓶嗎?自然他們要相信隻有死人之口才能守口如瓶,這些我想官兵會怎麽認為我就不用去多說了。”
琨儀德廣聽了臉又變的難堪了一陣子,才又從難堪中恢複過來,道:“我想官兵還不會這樣差勁吧?他們是恨百姓造反,才殺百姓,而我們不造反,他們還不至於來殺我們吧?殺我們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琨儀德功道:“那他們殺平民百姓對他們有什麽好處?”琨儀德廣道:“那是恨他們造反,我們就不一樣了,對這些,師弟,你不要聽外麵的人蠱惑,如果一不小心自己把持不住,淌進了這樣的混水中去,那時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你想這是與官兵作對,與朝廷作對,能有好結果嗎?這樣就會把廟裏事業毀於一旦的,這些還望師弟要切記,千萬不要隨隨便便的也去淌這樣的渾水,要保持自清,這些再不要提了,這不是我們該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