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卻道多情總似無情醉
?卻說bb戰隊在對x’file一戰之後，盡管外界還在紛紛猜測他們的身份，可不知道誰泄漏了消息，人大校園內卻開始流傳bb是人大校園內幾個學生的傳聞。//ｗＷW、QВМ\\bb和x’file之間的比賽更是被傳說的神乎其神，bb的幾個隊員在學生口中簡直成了丈八的神魔，王石心就曾經在路上聽到過幾個女生這樣的對話。
“知道嗎？bb戰隊可能是咱們金融係的。”
“bb戰隊是幹嗎的？嬰幼兒看護中心提供的新服務嗎？”
“白喲，bb戰隊是打cs的！cs知道嗎？是現在最流行的街舞遊戲！”
“哦，那他們很厲害嗎？”
“應該很厲害吧，反正大家都在傳他們。不過，我聽說他們隊有個昵稱叫cm的，是個帥哥哦。cm，應該是coolman的縮寫吧，嘻嘻！”
“可我聽說最帥的是那個叫mrman的，據說他身高一米八八，長的跟模特一樣！連名字都起的這麽帥氣！”
“沒眼光吧你們就！你們都不知道，bb裏邊最好的應該是隊長sht，他是一個集衝鋒陷陣的勇敢與羅曼蒂克的柔情於一身的完美男人，因為他的昵稱是sweatheart的縮寫，甜心哦！”
……
從此以後，bb隊員在校園局域網上混戰時從來不敢掛戰隊名，可人大的cs服務器上卻一下充斥著各種掛bb頭銜的昵稱，他們沒想到自己一下多了這麽多隊友。
這一天，宿舍裏隻剩逃課的王石心一人，不用去基地訓練，正百無聊賴的在校園服務器上濫殺無辜，突然聽見有人敲門。
“誰呀？”王石心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前，打開窗戶上一個活動的小紙條，朝外麵扒望。
原來，酷愛金庸的劉天雲為了追隨校園文化大氛圍，不顧眾人反對給504宿舍命名為“少室山”，取意《天龍八部》中蕭峰、虛竹、段譽三個結拜兄弟大鬧少林少室山，金蘭之義名揚天下。為此，他還特地請他的tk師父揮毫潑墨，耗時三個小時寫下如同蟲爬的三個大字，如獲至寶般貼在宿舍大門的窗戶上。王石心抗議多次無效後，隻得在角落上開了個小口子，以便觀察來客，謝絕推銷。
這一望可不要緊，王石心“唰”的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門外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班的班主任，名叫魏岩，是一個戴著眼鏡、身材消瘦的青年學者，曾經被劉天雲取笑沒準真的有“胃炎”。他為人沉穩又不失幽默，開學不久就在學生中取得良好的口碑，更是深受女生的歡迎。
此刻，王石心沒想到被班主任堵在宿舍裏，本想裝啞巴混過去，但又想到剛才已經答應了，無奈也隻得開門接客了。
門一打開，王石心立刻掛上痛苦的表情，捂著肚子坐回到**：“魏老師，是你呀。對不起，我今天肚子疼，沒能去上課。”
逼真的表情、顫抖的嗓音讓人不得不感歎，他不去當演員真的有些浪費他的演技。
“是嗎？”魏岩進來後先四處打量了一番，最後盯住電腦桌，“肚子疼還可以吃大桶冰淇淋啊，嗬嗬。”
“弊！”王石心心中暗叫不好，沒想到一下就被老師揭穿了謊言，隻得裝出一副乖乖仔的模樣，尷尬的答道：“魏老師，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哈哈，上大學不逃課，那就不算上過大學！沒關係，隻要不影響最後的成績就行。”出乎王石心意料，魏岩並沒有責怪他，而是坐到電腦前。
“喲，在打cs啊，我看看戰績。我還以為你在上黃色網站呢！”
“不，不敢！魏老師，我這個純純的少男可從來沒上過黃色網站啊！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什麽七月天、純情著迷、天使國度我是一概不知啊！”驚惶的王石心使勁兒搖著頭，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別裝了，你們這點小秘密我還不知道？”說著，魏岩熟練的按下tab鍵，“70：3，高手啊，你！”
看見老師也懂cs，驚訝的王石心也忘了裝癟了，興奮的坐直了腰板：“怎麽，老師你也知道cs？”
“別以為老師是老古董啊！”說著，魏岩居然進入遊戲，開始戰鬥。跑動、扔雷、換槍，沒想到他的身手一點也不行乎！
“哇塞，老師您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啊！看您那上乘的意識、飄忽的走位、虛幻的槍法！哇，又爆了一個頭！您簡直就是上帝派到人間的cs使者啊……”
魏岩笑著鬆開鼠標，說道：“臭小子，別拍了。我再厲害，也不如你這鼎鼎大名的bb戰隊隊長厲害吧，sht！”
這下，王石心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了，魏老師怎麽知道他的身份呢？！
“你們對x’file的比賽我在網上看了，當時就斷定sht和新生挑戰賽上的stoneheart是同一個人。後來我去找來新生挑戰賽的報名資料，才知道原來你這位高手竟然是我班裏的學生，嗬嗬。”
“這個，這個，那個，那個……”王石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居然結巴起來。
“別緊張。”魏岩拍了拍他的肩膀，“打cs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電子競技項目都加入奧運會這麽多年了，多少人都是憑借自己在cs中的努力登上世界的巔峰。”
“這次來，我是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開學以後，很多學生社團都在招兵買馬。人大原來也有一個cs社團，可由於沒有高水平的戰隊支持，現在已經快被人遺忘了。不過，既然你們bb戰隊已經成為人大校園裏的一個傳說，那我想，幹脆就讓你們成為一個新的神話。我打算以你們五個人為基礎重新組織cs社團，並且對你們進行包裝宣傳，以你們帶動整個校園cs活動的發展，爭取把cs這項運動打造成人大的特色！怎麽樣？”
王石心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背負上如此偉大的使命，頭腦一時有些短路：“這個，這個，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啦，不過我得先問過我們師父同不同意……”
“師父？就是那天那幾個老先生？他們是？”
“他們是當年wnv的成員，曾經用過的昵稱是44、tk、jungle和flyer什麽的，好像很有名，我不太清楚。”
“什麽？！是他們幾個前輩，太好了，這下不愁沒有宣傳點了！你能帶我去見見他們嗎？”
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王石心把魏岩帶到了訓練基地，介紹給幾位師父認識。
聽魏岩說明來意以後，44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本來我不想這麽早就把他們推向前台，不過……也沒關係，他們早晚要出來見人，我沒意見。隻是這幾個孩子，要勞魏老師費心了。另外，我希望學校能建立一個bb戰隊的公共服務器，我會讓這幾個孩子每天抽一個小時上去和大家對戰。”
44這麽說，其他幾位老人自然也沒什麽意見，痛快的答應了。
魏岩大喜過望，一口答應了44的要求，然後急匆匆的離開，去籌備cs社團的宣傳工作。
送走魏岩後，44對其他人說：“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我覺得他有那種認準的事就一定要做成的雄心，很熟悉的感覺。石頭，你要多向魏老師學習啊！”
王石心連連稱是。
當晚，其他bb隊員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家都比較興奮。但是，他們沒有料到暴風雨會來的如此猛烈。
第二天，校園內就掛上了諸如“bb戰隊入主cs社團”“bb戰隊惜敗x’file——期待明天的輝煌”之類的大橫幅，橫幅下有人發放bb戰隊及cs社團的彩色宣傳頁；校園廣播分早中晚三次介紹bb戰隊的情況；人大三大校園bbs——人大天地、青年人大和人大在線的各個版塊更新了無數關於bb戰隊的帖子，有他們五人照片的簡介帖被各論壇首頁置頂一周；他們和x’file比賽的demo成為校園網當周下載量第一的文件……
幾個少年在驚歎魏老師能量之大的同時，也被安排參加了很多活動，比如cs社團迎新晚會。四個男孩在眾多美女粉絲的包圍下如登天界，司馬茹曼周圍也圍滿了大獻殷勤的男生。最後，新人們要求bb隊員出一個表演節目，這可難住了隻精通打cs的他們。
就在bb戰隊一籌莫展時，沉默寡言的劉天山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琴，站到了麥克風前。
悠揚的口琴聲在學生活動中心的大廳裏響起，那段不知名的旋律立刻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童年的回憶，淡淡的憂鬱，蘊涵在帶著異域風情的節奏裏，從天山口裏的小小琴兒上飛出。
一曲終了，大家沉默了一分鍾，狂熱的掌聲才在大廳中響起。
司馬茹曼一邊哼唱著剛才的旋律，一邊問道：“這是什麽歌啊，這麽好聽。”
“那是阿媽小時候給我們唱的兒歌，是天山腳下的聲音。”劉天山的聲音哽咽，眾人這才發現他早已淚流滿麵。劉天雲走過來，抱住哥哥，把頭埋在哥哥的肩膀上。
無數少女的心，毫無抵抗的被剛才的琴聲粉碎。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女生，把目光鎖在任淚水流淌的劉天山臉上，久久沒有眨眼。
就這樣，bb戰隊的五個人一下成了人大校園裏的紅人，走到哪裏都會被人認出來。不過大學生不是追星族，除了個別人追著他們要簽名外，大部分人都是熱情的打個招呼，這讓他們感到既驕傲又愜意。
不過王石心和馬力還是擁有了數量不小的粉絲群。尤其是馬力，他英俊的外形謀殺指數太高，搞得無數女生整天圍追堵截，狂呼非他不嫁。到最後弄的他都不敢和其他bb隊員同行，而且自己出門也必須戴上大墨鏡，跟麥克爾傑克遜似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女生都這麽狂熱，偶爾也會有這樣的對話——
“阿霞，明天有bb戰隊的表演賽耶，cm也會出場呢，你說我穿什麽衣服好呢？”
阿霞曬道：“切，別把人大的女生都搞的這麽庸俗好不好，光臉蛋長的好看有什麽用！做為新時代的女性，做為學習了八榮八恥的共青團員，我們看男人的眼光要深刻一些！我們應該要的是有內涵的男人，內涵！”
一席話說的周圍的姐妹們羞愧萬分，無不用力點頭以示讚同：“霞姐說的對，我們要做新時代的新女性！我們發誓隻看內涵，不看表麵！”
結果當天晚上：
人大周圍方圓10公裏內所有的胭脂香粉被搶購一空；
人大西門一家製作個性t恤的小店由於客人太多而電腦當機，大部分客人都是要求在自己的衣服上印上“cm我愛你”“cm命”之類的字樣；
人大周圍的所有spa場所擠滿了戴著墨鏡前來美容的神秘女客；
京城所有**店庫存的情趣內衣全部脫銷……
雖然有些狂熱，但人大校園確實產生了良好的cs氛圍，而cs社團也立刻成為人氣最旺的學生團體。
大家最習慣的打招呼方式是：“今天，你c了嗎？”
單說這天，司馬茹曼正在宿舍裏上網，查看關於bb戰隊的消息。在一邊啃著大蘋果的王語嫣湊了過來：“茹曼姐，你們那個什麽b什麽的戰隊，最近好像很火啊！”
司馬茹曼伸手刮了刮王語嫣的鼻子，笑罵道：“什麽b什麽的戰隊啊，是bb，beatingblack！你看你吃蘋果的樣子，滿臉都是蘋果皮，一點也沒有女孩子家的樣子，虧你爸爸給你取這麽好的名字。”
“哼，茹曼姐你又說我！我看看，我看看你們戰隊的帖子。”小姑娘不由分說擠到司馬茹曼的椅子上。
“喲，除了茹曼姐都是男生啊，這兩個長的好像啊，是不是雙胞胎？真是啊！還有這個，長的還挺帥的，不過不是我的菜（type，類型——細心的上官注）。咦，這個額頭上有疤的家夥是誰？”
“這個呀，是我們隊長，叫王石心，有不少女生在追他呢。”
“啊，他是隊長？憑什麽啊，長的又不帥，又不如雙胞胎那麽搶眼，而且肯定不如茹曼姐你cs打的好！你用刀也能捅死他，是不是，茹曼姐？”
司馬啼笑皆非：“誰說的，他打的很好，是我們師父欽定的cs未來之星呢。”
“切，未來之星，我看未來挨打之星還差不多。”王語嫣悻悻的躺回到自己的**，把個大蘋果啃完，隨手一扔，蘋果核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掉進垃圾筐裏。
“對了！”小姑娘又想什麽，一下來了興致，“茹曼姐，你們隊現在有經理嗎？”
“經理？有啊，我們四個師父負責安排訓練、比賽什麽的。”
“不是那種經理啦！是那種，那種漫畫裏的，專門負責隊伍後勤保障的職位。你看過《籃球飛人》嗎？”
“沒有。”
“《棒球英豪》呢？”
“沒有。”
“哇，茹曼姐，做為一個女生，怎麽能不看漫畫呢？我跟你說，國外高校裏的社團，都會有一個經理，而且往往是由一個漂亮女生來擔任。現在，我決定，要做你們bb戰隊的經理！”
“語嫣別胡鬧了，我們現在不需要什麽經理呀！再說，這也不能由我一個人來決定。”
“你不懂，茹曼姐。我是為了幫你呀！”
“幫我？！”
“對！如果我當了你們經理，就能搞亂那個什麽石心的訓練，甚至能把他逼出戰隊！到時候你不可以當隊長了嘛！”
“胡說，我們怎麽能少了他呢！再說了，你和他有什麽仇啊？”
“哼，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茹曼姐，拜～托～～了～～～，就讓我當你們經理吧！”
小姑娘使出渾身解數，司馬茹曼也吃她不消，隻得趁訓練時把她帶到基地。
說明來意後，王語嫣一副乖巧伶俐的樣子，乖乖站在幾位老人麵前，讓司馬茹曼不由感歎女人天生都是好演員。
“這個……”林飛和tk、jungle對視著，最後隻得大叫，“四哥，你快出來！”
這時，44從棋房出來，身後是下圍棋下到雙眼發黑的王石心。
問明情況後，44征求王石心的意見：“你是隊長，你覺得呢？”
雖然眼前無數的黑白點飛來飛去，但是王石心還是感覺到對麵那個看似乖巧的女孩身上散發出一陣殺氣，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個……大師父，我覺得我們現在暫時不需要什麽經理吧！又不是演漫畫！”
王語嫣趁大家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更讓王石心堅定了判斷：絕對不能讓這個女孩混進來。
不過44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他琢磨了琢磨，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倒覺得現在戰隊需要一個年輕人來負責一些日常工作，我決定，讓王姑娘做bb的經理！”
“啊～～不要啊，大師父，我，我們不需要蝦米經理！是不是啊，你們四個說話啊！”
司馬茹曼雙手一攤：“她是我的好姐妹，我歡迎。”
馬力手托下巴，一副深沉的模樣：“經理？應該得幫我們洗衣服吧，收了！”
劉天雲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凡是一切異性我都無條件的歡迎！”
劉天山：“無所謂。”
“好，三票同意，一票棄權，一票反對。我宣布，王語嫣同學正式成為bb戰隊的經理，負責日常後勤服務工作。”44趁熱打鐵，不待王石心再說什麽，蓋棺定論。
見目的達到，王語嫣也收起乖巧的模樣，一絲奸笑浮上俏麗的嘴角：“既然大家同意讓我來做這個經理，那我現在就要行使我的權力。我宣布，本經理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頓隊風！隊長，也就是王石心，必須把長發剪掉！”
預感成真了，王石心抱住滿頭長發，絕望的叫道：“為蝦米啊！我的頭發招你了！”
“別廢話！做為大學生青春活力的榜樣，bb戰隊的男生怎麽能留長發呢？你看人家劉家兩個葛格，小平頭多精神！”
“那你怎麽不讓馬力把長發剪了？！這不是岐視嘛！”
“本經理自有打算，馬力是咱們隊的形象代言人，擔負著吸引女生眼球的重要責任，他的形象可以由他自己決定。”
馬力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王石心：“沒錯隊長，如果你不怕受罪，能讓那麽多女生追著你跑，我就甘願剔光頭，把形象代言人的位子讓給你坐。”
這時隻見王語嫣不知道從哪兒抄來一把一尺見長的大剪刀，一指王石心說道：“你給我老實坐下，今晚我就要執行隊務！”
“蒼天無眼啊！天妒英才啊！叛徒橫生啊！阿娘救命喂……”滿嘴胡言亂語的王石心如喪家之犬一般在客廳裏四處躲閃王語嫣的追殺。
幾位老人也看出點門道，在一邊微笑的看著這群活潑的少年鬧做一團，不加阻攔。
當天的訓練自然是取消了。
從那天起，王石心就過上了暗無天日的訓練生涯。
那天晚上，頭發被剪的亂七八糟的王石心躲在被窩裏，咬著枕巾暗自流淚。
“555555555555，這個王語嫣，我早就感覺到她是有備而來的，一定是有人嫉妒我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以及風流倜儻！這才讓她來毀我的形象……”
躺在**偷笑的馬力說道：“得啦，我看這小姑娘不錯，還懂得理發呢！將來肯定是個好媳婦，你就忍忍吧！”
“蝦米？誰要是娶這種潑婦做老婆，一定是祖上缺了八輩子的德！”說到這，黑暗中的王石心無不向往的說，“要娶老婆呀，我看還是茹曼那樣的好，溫柔賢惠……”
馬力“騰”的坐了起來：“喂喂，茹曼這個名字也是你叫的嘛！就憑你想娶茹曼？你看看你現在的德性，茹曼連看也不會看你一眼！”
“你不也在叫茹曼嗎？憑什麽你能叫我不能叫？”
“你管的著嗎！我願意，有錢難買我願意！”
……
兩個人就這樣吵了起來，劉家兄弟在各自的被窩裏，聽著北疆風情的音樂，似乎都進入了夢鄉。
青春就是這樣美好，連黑夜也充滿了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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