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大伯!”衛傾兒心上一陣揪疼,立刻衝了上去探了湯大伯的心脈,卻是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了。
妙音不敢看,背過身去眼淚都快嚇出來了。
衛傾兒攥緊了眉心查看湯大伯身上的傷口,不僅胸口那一刀的致命傷,身上四處更是被刺了不下數十刀,這是多大的仇恨才會下如此狠手啊!
“妙音,趕緊去報官”衛傾兒吩咐道。
湯大伯為人善良,勤勤懇懇的守著自己的小生意,從不與人結怨。如今慘遭毒手,她怎能就此袖手旁觀。
妙音剛準備動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快速靠過來。
“小姐,是官兵!”妙音喊道。
衛傾兒起身一看,十來個官兵正迅速向她們跑來。
“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領頭的官兵看見衛傾兒和妙音,一聲令下便讓一眾官兵將兩人團團圍住,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她們逮捕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麽!”衛傾兒喊道。
“你殺了人,人贓並獲,你說我們是在做什麽!”領頭嗬斥道。
“湯大伯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妙音急切的解釋道。
“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人若不是你們殺的,兩個姑娘家見到案發現場不害怕得逃跑,反而湊這麽近去看,你們騙誰呢!給我帶走!”領頭根本不聽她們的解釋,認定了人就是她們殺的。
衛傾兒和妙音被架走,衛傾兒察覺情況有異,這些官兵連湯大伯的屍體都沒看見,卻在兩丈之外就下令逮捕她們,這些人顯然是早就知道湯大伯死於此處了的。
如此一來,湯大伯的死一定是另有隱情!
刑部審訊室,衛傾兒和妙音被綁在木架上,一左一右分別站著看守的官兵。
刑部侍郎符大人帶著事先準備好的罪詔書腳步輕盈的趕來,坐在主審位上什麽都沒問便讓衛傾兒畫押認罪。
“早點畫押,還可省些皮肉之苦。”符大人懶散的說道,顯然,他根本沒準備審問,不管衛傾兒到底是不是殺人凶手,他都已經將這個罪名判給了她。
“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何要認罪?”衛傾兒質疑道。
“你說不是你殺的就不是你殺的?每個犯了罪的來這兒第一句都是為自己辯解的,可到頭來呢,不都還是承認了。我看你是姑娘家,免你受些刑罰,你不要不識好歹,趕緊給我畫押了!否則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符大人沒耐心的嗬斥道。
“你敢!你可知你麵前的是誰?我家小姐可是大將軍元秦的夫人,你要是敢傷她半分,將軍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妙音大喊著攤出衛傾兒的身份。
符大人冷笑一聲,“誒唷,那要不要本官親自給你鬆綁,再親自送你回將軍府啊?我呸!還將軍夫人,將軍夫人何等尊貴的身份,會去那種地方?一介粗布刁民,還敢冒充高官眷屬。我看你是不打不識相!”
過慣了奢華生活的符大人沒見過衛傾兒,觀念裏認為像元秦那樣身份尊貴的人,他的夫人也必定是珠光寶氣、一身富貴的。
可衛傾兒現在穿著一身粗布衣裳,他自然是想都不會往那方麵想。
“且不論我是誰,大人斷案不問事情原委,不問我與死者有何淵源,大人也斷然不知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卻將罪詔書都寫好。想必這真正的殺人凶手,是大人想要護著的人吧?我不過是你們找來的替罪羊而已。不過,這次你可是找錯人了!”
衛傾兒根本不懼他的威脅,疾言指出他們的陰謀。
“一介賤民,竟敢誹謗本官!看來,你是不打不招了!來人!”符大人招來手下,示意他們使用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