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秦接過告示,上麵分明狀告了衛傾兒殺害湯大伯一事。

他將紙團一捏,衛傾兒用了化名,此事必有蹊蹺!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動他的女人!

“走!去刑部!”

元秦帶著人馬氣勢洶洶的趕往刑部。

夜已深,刑部除了看守牢房的和當值的幾個官兵,做主的全然回家休息了。

元秦強行闖開了門,直接來到了大牢裏。

大牢陰涼潮濕,時不時還有囚犯叫喚兩聲。元秦和管一仔細查看著每間牢房關押的人,最終在最裏處的牢房裏發現了傷痕累累的衛傾兒和妙音。

“傾兒!”

“妙音!”

元秦和管一幾乎同時喊出她們的名字,然後各自奔向自己尋找的人。

衛傾兒意識模糊,但人一直盡量保持清醒,她分明感受到是元秦來了,眼淚一下子就傾湧而出。

元秦迅速將衛傾兒抱起,看著她身上、手上血跡斑斑的傷,心疼又自責的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衛傾兒靠在他懷裏找回了安全感,支撐著她的最後一絲力氣終於可以放心卸下。她身子一軟,沉沉昏迷過去。

“傾兒!”元秦立即將她帶出去,管一隨後將妙音抱出去。

將軍府內,元秦找來了幾個太醫給衛傾兒和妙音救治。

廖太醫看過後表示她們受的隻是皮外傷,隻是在大牢裏受了寒,引起了發燒,需多加小心看護,以免引發炎症。

太醫退下後,元秦褪了衛傾兒的衣服替她擦藥,看著她嬌嫩的皮膚上那一道道刺眼的紅,攪得他心疼難忍。

他縱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卻讓心愛之人平白遭受皮肉之苦,這是他的失責。

無論是誰,他定要將傷她之人處以極刑,讓他千萬倍的償還!

管一站在偏房外,裏麵有其他丫鬟替妙音上藥,可他心裏總是放不下心來。

元秦從主室裏走出來,輕輕關上門,管一一見,立刻跑了過去。

“將軍,不管是誰,傷她們的人,管一一定替您收拾他!”管一捏緊了拳頭憤憤說道。

“我們現在就去。”傷了衛傾兒的人,元秦一刻都不想放過。

元秦和管一再次來到刑部,當值的官兵知道元秦的身份,不敢再攔他。

他們來到刑部大堂,元秦坐在主位上,一手撐在膝上,一手扶額,等待著已經派人去喚醒的還在家中沉睡的刑部官員。

不久,大大小小一眾官員帶著不少怨氣回到刑部,有的甚至連官服都沒穿,單穿著居家便服就來了。

“深夜到訪,不知元將軍所為何事?”刑部尚書裴大人領頭問道。

元秦抬眸,他的眼神深諳得可怕,看得裴大人有些發怵。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將軍的夫人動用私刑,我看你們是活夠了!”元秦怒吼道。

裴大人尚且不知元秦說的情況,一旁的符大人猛然一驚,心裏掏空了似的發愣,漸漸的還有些顫抖起來。

“將軍這話是何意?刑部怎麽會對將軍夫人用私刑呢?”裴大人問道。

“城東小巷湯家攤鋪的命案,可是你們結的?”元秦問。

裴大人瞳孔微收,他偏頭看了符大人一眼,見他狀態不對,心頭浮起不安。

“是我們結的,區區小案,怎的勞煩將軍掛心?”裴大人回答。

“區區小案?你們都將我的夫人定罪為殺人凶手了,你說是區區小案?”元秦嗬斥道。

“這……”裴大人神色慌張,明白了元秦夜討刑部的原因,他同符大人眼神暗示,隻是這符大人比他更加見不得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