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男人雙手叉腰，做凶狠狀，“你占我地盤賣東西，我不給你計較，但怎麽也得稍稍意思意思，給點好處費吧？”
方曉來時問過李璧，這裏擺攤並無規定，從來先到先得，各憑本事。男人不是不懂其中的規矩，隻是單純看她賺了不少，便想敲她竹竿。
不過眼珠一轉，學著男人的模樣雙手叉腰。
“既然你說這地方是你的，那你便把它叫應，或者拿出證明。那麽我很願意，將今天的盈利分你一份。”
男人見慣了商販迫於自己的武力，被迫屈服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硬氣的女人。
就是那五大三粗的模樣，和印象中的女人，有些不大一樣。
“老大，我們有那東西嗎？”旁邊一幹瘦如猴的男人湊了上來，嬉皮笑臉地問，卻被男人劈頭蓋臉地錘了一頓，他如果有那東西，早就拿出來了，還用帶著小弟大張旗鼓地過來？
“你要證明是吧？我給你。”男人一邊說，一邊亮出自己如沙包大的拳頭。
李璧辦完事情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本能往前快走幾步，不過瞥見方曉眼中鎮定自若，不由眉頭一皺，放緩腳步停下，靜觀其變。
男人一拳頭向方曉招呼過去，卻被方曉更大的手牢牢握住。
哭笑不得是，論體型，兩百來斤的方曉，竟比男人更龐大，手也大了不少。
“你！”男人氣得青筋暴露，還要繼續動粗。
“官爺？您來得正好，幫我們評評道理吧。”方曉卻突然縮手，模樣乖巧地看著前方。男人正對著方曉，以為後麵真來了官差，立刻帶著自己的兄弟們呼啦一下逃竄。
民不與官鬥，他們小流氓更是如此。
可惜官差是方曉無中生有，趕走小流氓之後她拍了拍手，將藏在自己身後的甜甜抱了起來，“嚇壞了吧？我們回家吧。”
甜甜靠在方曉的懷裏，乖巧點頭，不過伸手指了指前方。
“娘親，那是阿爹。”
方曉順著甜甜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得站在不遠處的李璧，便衝他勾了勾手指頭，一臉得意地示意他過來。
李璧剛才還有些緊張方曉，不過她做得很好，成功將那夥流氓趕走。
待李璧來到方曉跟前，她便將甜甜放下，將裝滿銅板和散碎銀子的荷包遞到李璧麵前，“這裏差不多十兩銀子，都是我今天賺的，厲害吧？”
她向李璧炫耀，眼眸璀璨如星。
“厲害。”半晌，李璧才憋出這麽兩個字來，他真沒想到，方曉竟然這麽有賺錢的頭腦，不過簡單核對了下荷包裏的錢，又把它遞回給方曉。
方曉本以為李璧要自己收著，沒想竟又還給了她。
不過痛快收下，眼珠一轉。
“我們好不容易到鎮上一趟，來都來了，不如給家裏人添件冬衣，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涼。還要買些必備的柴米油鹽回去。”
看著穿著破破爛爛卻十分乖巧的甜甜，方曉心裏便很不是滋味，當即決定拿出女人最原始的技能。
買，買，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