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刻薄,卻沒有你貪吃,八成是把這兩隻野雞拿去換錢了!”
李璧昨天經過李密的房前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房間就這麽大,卻沒有看見一貼中藥,想必昨日吃的是最後一副,薛芳為了拿錢給他兒子治病,自然會想到這幾隻成色不錯的野雞。
方曉怒從中來,卻不敢嚷嚷,隻得盡量壓低聲音。
他前段日子把家裏卷的毛都不剩,進城給他兒子治病,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怎麽?她兒子還沒治好?”
“他的腿自你嫁進來時就已經知道,隻能用藥緩慢治療,想治好,估計需要大量的錢財。”
方曉猶如當頭一棒,還想拿這兩隻野雞去換一些小雞仔,好完成係統布置的任務,現在別說是野雞了,就算是野毛也沒見著。
“我們家本就是個無底洞,你若是反悔隨時可以走。”
李璧看了方曉這幾天的所作所為,雖談不上原諒,卻也不像以前那般嫌棄。
“誰說我反悔了,我方曉可不是見著困難就退縮的種,野雞沒了我還會想其他辦法掙錢。”
方曉渾身充滿幹勁,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無法阻擋完成係統的任務。
“你今天再去山裏打些野味,我這就去廚房活些麵餅拿到集市上賣,我就不信我們倆還能餓死。”
方曉嘴上說著,心裏卻憋著一股勁兒,誓要將薛芳報複一番。
趁著薛芳不在自己跟前,便在廚房忙活了好一會兒,尋著原主的記憶,找到了薛芳的弱點。
她雖然強勢,卻有一樣是她的克星,米酒。
每次喝了米酒,薛芳渾身奇癢難耐。
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酒精過敏。
方曉從廚房裏拿出僅存一點的米酒,摻入麵餅中。
準備好後,故意留了三個麵餅。
背上背簍,去了集市。
一路上免不了指指點點,方曉旁若無人地趕到集市,此時已經日上三竿,找了個人流量不錯的地方支個小賣攤,將準備好的麵餅擺放出來,有了上次的鋪墊,這次的麵餅被一搶而光。
拿著麵餅轉的銅板,在街上轉了好一會兒。
換了幾隻小雞,米,麵,還有半刀肉。
一路哼著歌,來到村口。
偶爾聽到浣衣婆婆交頭接耳,生怕別人聽去的模樣,激起了方曉的八卦心。
從身上找出一塊帕子,躡手躡腳向她們靠近。
“你今早上可瞧見李璧他家那口子?”
“沒有啊,怎麽了?”
“可不得了,聽說薛婆子在廚房吃了一個麵餅,到了晌午便覺得身上奇癢難耐,居然還發起了燒,如今臉上都是疹子,沒臉見人了呢!”
旁邊那婆子聽了歎口氣。
“他們一家子相生相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別說了,免得被他們聽去,徒惹禍端。”
方曉喜上眉梢,本想讓薛芳難過幾日,不想到還發起燒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娘親,你可算回來了,甜甜在到處找你。”
方曉露出笑顏,買的半刀肉在甜甜眼前晃悠。
“今天中午我們吃肉,甜甜高不高興?”
“高興高興,這回奶奶吃不了了,甜甜就可以多吃幾口。”
此時方曉佯裝不知,向甜甜打聽家裏的情況。
“吃不了?為何吃不了,奶奶生病了?”
甜甜乖乖點頭。
“阿爹給奶奶請了郎中,郎中說奶奶吃多了酒,這陣子隻能吃些清淡的白粥吃食,可我們家根本就沒有吃酒啊!”
聽著甜甜的話,方曉強忍笑意向家走去。
“我回來了,今天中午吃肉。”
方曉知道薛芳不能沾葷腥,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個調。
緊接著迎來李璧惡狠狠的眼神。
“瞎嚷嚷什麽,娘在**難受的緊,若此事讓她知道了,還過不過了?”
薛芳脾氣火爆,若讓她知道一家人瞞著吃肉,能把屋頂給拆了。
“娘病了,正好我今天換回了半刀肉給娘補補,待會兒我就去把它燉上。”
甜甜拍手叫好。
“剛才爹爹從山中找了一把野菜,今天中午我們又可以吃到肉了。”
甜甜天真的聲音在院子裏回**,正好被坐在庭院曬太陽的李密聽個正著。
“又有肉了?咱家這陣子夥食不錯,可惜娘沒那福分,居然在這時候躺下了!”
李密望著方曉手裏的半刀肉眼裏泛著金光,自從城裏回來,肚子裏的油水就少了許多。
“娘躺在**,正好郎中叮囑過,不許吃葷腥兒和油大的東西,將娘那一份省給我吃。”
李璧站在一旁,方曉與李蜜一唱一和,倒像商量好似的。
跟著方曉來到廚房。
“你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我一大早就出去了,家裏交給你們,她躺下了關我屁事。”
李璧表示很不理解,以前雖說婆媳鬧不愉快,可方曉從來不使陰招。
“郎中跟我說過,她是吃多了酒,可我記得家裏並沒有酒,隻吃了你留在家裏的麵餅。”
“哦,你說那個呀?我在麵餅裏摻了一些米酒,可以使麵餅更加柔軟,那麽大一個麵團,我也隻加了大半碗,若是娘隻吃一個小小的麵餅肯定沒事。”
方曉假裝不知,隻顧著手裏的活兒。
那萬事不關己的模樣,李璧也知道八九不離十,麵餅就是方曉故意放在家裏的。
“罷了,她平時做事不講道理,你若想給一點教訓,直說便是,暗地裏使陰招不是君子所為,日後別再做了。”
李璧早就看不慣薛芳顧己不顧人的模樣,隻是礙於麵子,不敢拿薛方如何,不想方曉不知天地為何物,居然敢算計婆母。
“日後不惹我便罷,若真的惹了我,今日我讓她躺在**,明日就有可能讓她在山間過夜。”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想在這裏生存下去,就必須有自己的心眼。
“咱家沒錢抓藥了,我讓郎中開了幾副草藥,這就去山裏找了來,你在家裏別出幺蛾子。”
衝著李璧的背影,方曉露出小女兒姿態,吐吐舌頭。
“我方曉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你們最好不要欺負我。”
“否則怎樣?你還能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