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五不是傻子,如今的局麵以少對多,他心知自己不可能打得過,隻能夠先假裝屈服然後想辦法。
心裏想著,楊老五開口道:“我……我老實交代,還請幾位客官不要殺我。”
“阿力,將他綁起來。”李璧說道,“記得綁嚴實一些,繩子到時候打死結,可不要讓他跑了。”
阿力連忙點點頭,“小的明白!”
然後他就直接抓住了楊老五的一隻手腕,將他帶著往旁邊的地上示意他坐下。
楊老五心中不願,但是又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配合著。
等到將他給嚴嚴實實綁起來之後,方曉又說道:“給他搜身,看看都有些什麽東西。”
楊老五一張臉頓時綠了,急忙道:“什麽東西都沒有!”
“不可能。”方曉立馬接話,“你那個大哥來找我們的時候手裏可還拿著一把匕首呢,差點就傷到我們了,既然都是同夥,他有的你怎麽可能沒有?”
聽著這麽說,楊老五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阿力在這時候也開始對他進行搜身了,果然在他的大腿處發現了一把隱藏的匕首。除此之外還找到了一些碎銀子跟好些張路引,阿力將這些東西都放到了桌上。
朱濱拿起其中的一張路引來,看看上麵的名字,冷哼一聲,“這路引上麵的名字可不姓楊,你拿著別人的東西做什麽?”
“這個是我撿的……”楊老五不肯說實話。
“撿的?一次性撿了七張路引?”方曉數了數那些路引的數量,隻覺得好笑,“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李璧走到楊老五的麵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我說了,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用了極大的力氣,又是朝著膝蓋最脆弱的地方踹的,疼得楊老大嗷嗷亂叫。
“我說實話……這些都是來我們這裏想要住宿的人的路引,我拿了他們的,打算之後用。”楊老五見著李璧不是在開玩笑,趕緊交代了。
“那些人呢?”朱濱蹙眉問道。
“在……在後麵的地窖裏麵。”楊老五說道,“這些事情並不是我想要做的,是楊老大!是他非要我這麽做的,如果我不聽的話他就罵我……”
方曉冷笑一聲,“你可以不聽直接離開這裏,為什麽還要留下來?”
“這是因為楊老大救過我,我這條命是他給的。”楊老五趕緊說道,“我這個人雖然不怎麽好,但有恩必報我還是知道的。”
幾人聽著他這麽說,互相看了一眼。
接著李璧問道:“他怎麽救你的命了?”
“以前這邊不是鬧山匪嗎?”楊老五眼珠子一轉,連忙開口,“當時我們整個村子都被山匪給打劫了,我也差點兒也被殺,是楊老大……”
“楊老大救了你們兩個,然後帶著你們到了這裏來。”方曉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補充說道,“最開始的時候你們還能夠勉強活著,最近生活越來越拮據,家中連米都沒有了,所以楊老大動了歪心思,你們雖然不情願但是也沒有辦法,所以就答應了,是不是這樣?”
見自己想要說的話被說了出來,楊老大連忙點頭。
他看向方曉,試圖套近乎:“這位娘子可真聰明,事情確實是這樣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他看似一臉誠懇,屋中的其他幾人卻都冷笑了起來。
李璧再又走到他的麵前,抬腳狠狠往他膝蓋上一踹,疼得他又嗷嗷叫了起來。
甚至這一次李璧用力更大,楊老五隻覺膝蓋都要裂開了,整個人十分痛苦。
“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李璧冷漠地看著他,“你那兩個同夥可什麽事情都交代了,你卻還在這裏想要撒謊,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想起來了梁歪兩個人,楊老五臉色慘白,“我再也不敢了。”
“接下來好好說,知道嗎?”李璧開口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疼痛感讓楊老五清醒,就算心裏再怎麽想要忽悠過去,他也知道是不行了。
如果自己跟楊老大楊老二他們關在一起倒還好,撒謊對方還能夠聽到一起配合,但是現在他們不在,自己又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除了說實話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見他老實了起來,李璧這才轉身看向方曉:“我打算去地窖那邊看一看,外麵黑且冷,你留在屋裏審問他們吧。”
“好。”方曉微微笑了笑,“你帶著阿力一起去吧。”
李璧頷首,然後拿了兩盞油燈便同阿力一起朝後麵的地窖去了,而方曉朱濱還有春分則負責身為楊老五他們三個。
按照他們三個所說的路線,李璧跟阿力很快就找到了地窖的入口,隨後將上麵的蓋子給打開。
“這地窖一看就經常開開關關,裏麵居然一點味道都沒有。”阿力開開口說道,“老爺,我先下去,然後您再下來吧。”
說著他就鑽進了地窖當中。
李璧也趕緊跟上。
兩人一同到了地窖下麵,因為外麵蓋著一個蓋子,所以裏麵並沒有點油燈,漆黑一片。
阿力將手中的油燈往四周晃了晃,這才看見在一旁角落裏被綁著的幾人,連忙道:“老爺,他們在這裏。”
李璧順著看過去,果然見著好些人都在一個角落裏坐著。
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睡著,聽到動靜還以為是楊老二回來了,都被嚇得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李璧走上前,試圖在昏暗地燈光下看清楚他們的麵孔,但並沒有成功。
“你們都不要害怕,外麵那三個賊人已經被抓起來了。”李璧看著他們說道,“我們現在就帶你們出去,但一個一個來,不要著急,知道嗎?”
那些人的嘴巴都被抹布堵住了,手腳也被繩子綁了起來。
聽到李璧這麽說,都趕緊點頭。
隻要能夠活著出去,他們就很開心了。
“阿力,給他們鬆綁。”李璧說著,便將油燈放在了一個穩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