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掌 海盜VS水手
位麵意誌到底是什麽,很多人都不清楚,就連許多法師都對這個詞語熟悉、但對它本身的含義很陌生。
就像是很多人知道軍火這個詞語,但完全不了解軍火到底覆蓋了多少種武器。
位麵意誌就是位麵本身的意誌,他和人類發明創造出來的電腦類似、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是按照已經固定的規則運轉,是從位麵誕生之初,就已經誕生的存在。
陳旭穿越前的那個時代,就有人提出蓋亞意識,任何星球本身有意識、是由人或者各個動物的意識組成、是個大意識。
但實際上,這隻說對了一部分,位麵意誌和生命本身的意識有關係,但不是由生命本身的意識組成的。
它隻是按照恒古的規則運轉,就像是電腦,預先設置好了程序,然後按照程序來運轉,這個程序就是規則。
在東方,位麵意誌叫做小天道,而大天道,則是整個宇宙的意誌。
而作為位麵主角的傑克船長,他在氣運濃厚的同時,也被位麵意誌重點關照,可以說,位麵意誌已經主宰了他的未來,說是他的命運,也不為過。
“命運?”傑克船長沉吟了一下,罕見的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笑嘻嘻的說道:“我的命運是什麽?”
陳旭可以看得出來,傑克船長笑得很勉強,畢竟位麵意誌這個話題,對他來說太過沉重了。
“和我約定吧!”陳旭不想繼續解釋下去了,繼續解釋下去,對他沒有好處,一個洞悉了位麵意誌的主角,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陳旭不是命運女神,所以他無法得知傑克船長會做什麽事情,為了讓劇情盡快回到正軌,他不打算繼續給傑克船長科普了。
“和我約定。你就可以奪回黑珍珠號,也可以免受來自於戴維.瓊斯的追捕。”
“我和你約定,隻要你幫助我奪回黑珍珠好,免受來自於戴維.瓊斯的追捕、擺脫去戴維.瓊斯的‘飛翔的荷蘭人’上麵服役,我就為你服務一百年。”傑克船長貌似鄭重的說道。
“以位麵的意誌起誓。”陳旭補充了一句,然後看著傑克船長,等待他說出這句話。
任何誓言。都需要以執掌了權柄的存在起誓,才能夠起效,否則的話,就是一個無效的誓言。
盡管位麵意誌本身沒有意識,也無法幹涉其他位麵,但幹涉一下這個位麵。還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不必了吧!”傑克船長尷尬的笑著,“位麵意誌那個東西有些唬人,用它來發誓沒什麽作用,不如我用海之女神來發誓吧!”
“位麵意誌!”陳旭重複了這個詞語。
什麽海之女神,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能夠被凡人封印的神祇、而且還是一群普通的凡人封印的神祇,算個什麽神祇。而且陳旭很清楚,許多人喜歡打著神祇的旗號來收割信仰,比如說他自己。
“好吧。”傑克船長見到糊弄不過去,立即鄭重起誓,“我以位麵意誌起誓,我和陳旭約定,隻要陳旭幫助我奪回黑珍珠好,免受來自於戴維.瓊斯的追捕、擺脫去戴維.瓊斯的‘飛翔的荷蘭人’上麵服役。我就為陳旭服務一百年。”
傑克船長的話音剛落,陳旭就看到傑克的氣運上麵出現了因果,同時一部分氣運從傑克船長的身上轉移,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沒想到沾染了因果,居然可以轉移氣運。”陳旭驚歎,心裏尋思著下次是不是也要和位麵主角打好關係,多轉移一些氣運過來。
這種氣運轉移可不像上次陳旭和死者約定複活的那種氣運。那種氣運是在誓言的作用下轉移的,而誓言是需要他成為神祇後實驗的。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陳旭拍著傑克船長的肩膀,興奮的說道:“血族們。把來襲的海盜全部都給我抓起來。”
陳旭的聲音遠遠的擴散,正在盡情吸食鮮血、享受黑夜帶來的狂歡派對的吸血鬼們,紛紛放棄了自己的目標,朝著黑珍珠號衝過去。
哈……
兩個海盜肆意的虐殺敵人,享受著鮮血帶來的興奮。
像他們這種沒有感覺的亡靈,也就隻有在殺戮的時候,才會受到些許刺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殺戮是唯一可以讓他們感受到自己依然存在的行為。
“瞧,我看見什麽了,黑珍珠號上的海盜。”一隻提著麻袋的蝙蝠飛到地上,轉眼間就化作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有些奇特:一對蝙蝠翅膀、一雙紅色的眼睛、露出來的兩顆染血的虎牙,怎麽看都不是人類。
“你是?”兩個海盜看到水手,有些奇怪,“你是什麽怪物?”
他們已經不認識水手了,畢竟水手現在的形象大變,再加上他們最近瘋狂的殺戮,把腦子殺得有些不清醒了,記不得隻見過一麵的水手也是正常。
“我是血族、高貴優雅的血族、暗夜的貴族。”水手說出自己的身份,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你居然不記得我了,想當初,我可是和你們廝殺過,還殺死了一個海盜,那個海盜叫做什麽去了?忘記了,不過沒關係,我記得你們的巴博薩船長在我們的主的麵前卑躬屈膝的樣子就行了。”
聲音如同機關槍一樣從水手的口中噴射出來,他使勁的嘲笑和貶低黑珍珠號上的海盜。
“不過話說你們黑珍珠號的水手還真是混得淒慘,連一身比較好的衣服都沒有,可憐。”
兩個海盜對視了一眼,一同舉起刀子朝著水手殺過去。
“喂喂喂,你們想要動手嗎?”水手撲哧著扇動翅膀,從兩個海盜的頭頂飛過去,還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們不僅僅混的很慘,還很有殺氣。”
“不如你們來和我們混吧,我們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吃香的喝辣的?”兩個海盜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看樣子你根本不了解我們這種人。”
他們兩個同時站在月光下,頓時從兩個有血有肉的人變成了隻有骷髏的亡靈。
“我們被詛咒。吃任何東西都不會有感覺,我們身上隻有永遠都填不滿的殺戮欲望,除此之外,任何東西都無法滿足我們。”
盡管他們在猙獰的笑,但他們的目光裏麵卻不可避免的出現一絲黯然。
海盜凶殘,但海盜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不能吃喝拉撒的不是海盜,而是亡靈。
他們現在是亡靈,活在世間上的亡靈,這是他們的悲哀。
“被詛咒成亡靈了嗎?我喜歡。”水手桀桀怪笑。
說到底,詛咒也是黑魔法其中的一個分支,而吸血鬼作為天生就能夠使用黑魔法的種族。對於詛咒,並不是很陌生。
“你想要和我們作對?”海盜看到自己沒嚇住水手,立即惱怒了起來,“我來殺了你,用你的血來刺痛我的感覺。”
“你在做夢嗎?”水手飛翔起來,俯衝下去。
“給我去死……。”
話音還沒落,水手就加速俯衝下去。雙爪狠狠的撕裂海盜的身體,將他一分為三。
“即便是亡靈,也這麽弱小嗎?”水手不屑的說道:“所謂的詛咒,不過如此。”
他也才變成吸血鬼不久,但他的實力已經完勝這些亡靈了,這些亡靈在他眼中,就是普普通通的人類。
“和普通的人類沒什麽區別,感覺主讓我們來殺你們。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他當然不是抱怨陳旭,隻是在抱怨敵人的力量太弱了,連讓他盡興一下的本領都沒有。
“是嗎?”海盜陰森森的嘶吼,被斷成三截的身體忽然恢複過來,完好如初,“我們是亡靈,永遠不死的亡靈。”
“永遠不死的亡靈?你在搞笑嗎?”水手哈哈大笑。精通黑魔法的他,自然清楚亡靈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那不過是一具死者的屍體加上一個靈魂而已。
或許亡靈對於別人來說很難消滅,但是對於他來說。亡靈不過是一群骷髏架子而已。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種亡靈的恢複能力為什麽會那麽強,但是你已經引起的興趣了。”水手撲哧的扇動翅膀,落在地上。
他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我就讓你們見識我的黑魔法,讓你們知道,亡靈隻是我們血族的仆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吸血鬼也屬於亡靈的一員,因為他們已經死了,不過吸血鬼也具備和亡靈截然不同的生命特質,那就是他們依然有生命。
簡單的說,就是吸血鬼是亡靈中的人類、人類中的亡靈。
“黑魔法——黑暗血爪。”
水手雙手張開,捏成鷹爪的模樣,猛地一揮,十道暗紅色的光線,在半空中拉開,就像是琴弦一樣,劃過兩個海盜的身體。
“咦。”水手驚訝的看著兩個海盜,“你們的肉體裏麵居然沒有靈魂之火。”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海盜的身體裏麵沒有靈魂之火。
所謂的靈魂之火,就是亡靈的真正核心。
因為失去生命的關係,亡靈的靈魂往往會凝聚成一團火焰,通常來說,火焰不滅,亡靈不死。
但海盜的身體被撕裂了,卻沒有露出裏麵的亡靈之火,實在是讓水手這個半吊子的巫師驚訝。
“我們說過,你是殺不死我們的。”兩個海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尖銳而怪異的音調。
“殺不死你們?”水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沒有靈魂之火,但既然你們具有自己的思維,那在身體裏麵,就肯定隱藏著靈魂。”
“亡靈咆哮。”
水手張開嘴巴,無聲的嘶吼。
看不見的波紋在空中傳遞,眨眼間就覆蓋了兩個海盜的身體,本來無所畏懼的海盜,同時露出痛苦的表情,這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殺戮之外的感覺,可惜這個感覺是痛苦的感覺。
亡靈咆哮:女妖嚎叫的弱化加簡化版本,和女妖嚎叫這一個高階魔法比起來,亡靈咆哮隻能夠算是低階魔法,正好適合水手這個新的吸血鬼誕生。
“這下子夠你們受的了。”水手在心底嘀咕一聲,可憐的魔力,已經完全枯竭了。
作為一名吸血鬼,盡管他可以在血液中吸取能量,但他才誕生不久,身體裏麵的能量少得可憐,一下子把能量轉化成魔化、施展亡靈咆哮,現在的他,可謂是能量枯竭了。
“你這個該死的吸血鬼,我要殺了你。”兩名海盜齊齊說道,同時衝過去,盡管麵色依然痛苦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