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本王妃嫁妝還算豐厚,我家王爺也略有積蓄,你不必勞心費力為靖王府做打算。本王妃奉勸你一句,不義之財不可取,不善之事不可為。我家王爺一直奉公守法,斷然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來。”
祁珺瑤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淩萱的請求。
“王妃,您……”淩萱試圖繼續勸說。
“少夫人,你請回吧!以後,也不要來了。來人,送客!”祁珺瑤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淩萱被人“請”出了靖王府,好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她到底哪裏得罪了祁珺瑤?
是個人就拒絕不了名利的**,祁珺瑤也不例外。
她明明看到,靖王妃臉上的表情是有一絲鬆動的。
難道,這位和親的郡主,並沒有左右靖王的能力?
連一個男人都無法征服,東昭還真是隻把她當做禮物送到南陵的。
淩萱輕蔑地啐了一口,真是沒用!
不過,做鹽不鹹,做醋還能不酸嗎?
但凡不利於雲錦嫿的事情,她都要盡力去做。
淩萱上了馬車,吩咐一聲,車夫馬鞭輕揚,往與平陽侯府的相反的方向駛去。
她不知道的是,祁珺瑤對她的建議動了心,隻是沒看中合作的人。
平陽侯府和蘇子文的名聲太差了,祁珺瑤信不過他們。
而且,好處這麽多的事情,為什麽要與人合作呢?
這麽大的一塊餅,靖王府自己又不是吃不下。
祁珺瑤的親身經曆,注定她不會相信任何人。
她是郡王府的棋子,那是沒有辦法選擇的事情。
但是,成為沈淩月和淩萱的棋子,她們還不配。
沈淩月已經自食惡果了,而淩萱,正在作死的路上。
祁珺瑤所料不差,淩萱在靖王府碰了一鼻子灰,轉頭就去了齊王府。
李青檸同樣不喜歡淩萱,但是,念在老爹與淩萱之父淩大人曾經在翰林院共事的情麵上,即便淩萱無約而至,她還是客客氣氣把人請了進來。
“青檸姐姐,好久不見。妹妹來得冒昧,您不會怪罪我吧?”淩萱熱絡地上前見禮。
李青檸幾不可察的一皺眉:她跟淩萱沒有私交,就喊她一聲齊王妃不好嗎?
“蘇少夫人少禮,快快請坐。”李青檸雖然含笑點頭,但是話語裏透出了幾分疏離。
“青檸姐姐,京城裏誰都知道您最是賢惠。妹妹今日來是特意向您討教,如何才能做到治家有方的呢?”淩萱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少夫人謬讚了,我隻是命好。公婆慈愛,夫君體貼,子女乖巧,府裏沒有讓我操心的地方。”李青檸對這個家是滿意的。
而這些,都是平陽侯府不可能做到的。
那一家子在算計雲錦嫿的時候,就已經暴露出了醜惡的嘴臉。
背信棄義的惡人先告狀,還想把女方的嫁妝據為己有,這是何等寡廉鮮恥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尤其是淩萱,放著好好的正妻不做,偏要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去給人做妾。
唯一能說得通的,也就是,她行為不檢點,未出閣就失了清白。
甚至是珠胎暗結,所以才會迫不得已嫁給蘇子文。
自身行為不端的人,如何能約束別人?
所以,淩萱這是在蘇家受了委屈嗎?
不過,她可沒有興趣介入別人的因果。
“是啊,姐姐真是好命呢!我聽說齊王府的大事小情,都由姐姐做主呢!”淩萱笑得甜,但是,心裏卻酸溜溜的。
雲錦嫿的善妒,盡人皆知。
同樣是不許夫君納妾,憑什麽李青檸反而博了個賢惠的名聲?
她真是不明白,李青檸貌不驚人,遠不及她年輕貌美,家世也很一般,怎麽就能讓那麽強悍的男人事事順從她呢?
“替王爺管理內宅,是我的職責和本分,我自當盡心盡力。”李青檸淡然一笑。
“姐姐,妹妹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提醒您的。”淩萱寒暄幾句,直奔正題。
“蘇少夫人,這是我府上新做的桂花糕,味道還不錯,你嚐嚐看。”李青檸指著她麵前的那碟點心。
她對平陽侯府的事情不感興趣,更不希望淩萱對齊王府的事情指指點點。
這女人,沒資格!
“姐姐,您這安寧的日子,可能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啊!”淩萱故意停了下來,想吊李青檸的胃口。
李青檸端起茶杯,淺淺啜飲幾口,並不接話。
來說是非事,便是是非人。
她沒有必要因為外人幾句危言聳聽的話,就自亂陣腳。
齊王府能有什麽變故?
公公寧願在鄉下養傷,都不肯回京讓她侍疾。
齊王,雖然在家的日子很短,但是對他們母子照顧有加。
夫妻二人的感情,更是沒有受到影響。
兩個家他都要兼顧,難道還會起了懷抱琵琶另想別彈的心思?
“姐姐,我聽說二公子與雲錦嫿的好事漸近了呢!”淩萱自顧自地說道。
李青檸放下來茶杯,靜靜地看著淩萱,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蘇少夫人,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我家小叔要成親了,我這個做嫂子的怎麽一點兒不知道?
蕭常林不過是與雲錦嫿有些來往而已,並沒有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啊!尤其是最近,常林一心苦讀聖賢書,很少出門。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若是壞了常林和雲錦嫿的名聲,齊王府和武安侯府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青檸語氣重了一些。
她最討厭長舌婦了。
“姐姐,仁壽太後給出的五個人選,如今雲錦嫿隻沒有明確拒絕二公子,她這不是有意嫁入齊王府嗎?”淩萱已經開始著急了。
憑什麽她隻能撿雲錦嫿不要的?
憑什麽那個賤人輕易就能得到她求而不得的?
“廢太後的旨意,大概也是作廢了。”李青檸輕描淡寫地說道。
她雖然不知道雲錦嫿喜歡什麽樣的男人,但是她知道,常林大抵是很難入她的眼的。
“啊?原來如此!那可太好了!”淩萱喜出望外。
難怪,齊王府並沒有張羅親事的意思。
她還以為,這親事十拿九穩了呢!
“你在胡說什麽?”門口傳來一道慍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