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為你保守這個秘密，不過，哥哥你不過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和五弟究竟是怎麽回事呢？能不能和我說說呢？”林妤帶著玩味的笑容，用手指輕輕挑了挑金針的末端，充滿著好奇。

她是真的對這個來去很好奇的呢。

“這個……”莫文羞澀的有位猶豫，明顯是不想把這個過程和林妤說，因為畢竟這是不齒的事情，難以啟齒。他要怎麽對自己的弟妹說自己和他弟弟的事情？

“哦。”林妤哦了一聲，臉上略微帶著遺憾，莫問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不滿，猶豫了片刻，終於是開口道，“好……好吧，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保守秘密！”

莫文聲音帶著難以動搖的堅定，林妤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和自己說，無視尷尬一下，滿臉的歡喜，說道，“這個沒問題，我這人最看重的就是講信用！”

“嗯，老四……他沒問你就別說，問了……你還是說吧。”莫文想了想，終究還是不忍讓林妤為難，送了語氣。

“切。”林妤麵色瞬間拉了下來，因為談及莫岑他心中自然是不開心，不過更多的是煩躁，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讓他不知所措了。

喜歡說自己，還喜歡管教自己，真的，挺煩的。

“嗯？”莫文沒有聽出來他想說什麽，嗯了一聲，林妤手鬆了金針，轉移話題道，“沒什麽，他應該沒有看出來，畢竟嘛……這種直男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種事情啊。”

哪怕現在打死莫岑，恐怕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這就是傳說中的直男。恰巧，莫岑正是直男癌晚期。

“直男？”莫文不解的看著林妤，不明白他說的這個是什麽意思，不過現在對林妤這個不時的蹦出來幾句自己聽不懂的句子詞語已經見怪不怪了。

“沒什麽，就是他不可能會猜到，更不會往這方麵去像的。”林妤不耐煩的解釋說，然後催促莫文，“哥哥，快說吧，我真的很好奇，很好聽呢。”

快點，快點！快點啊！林妤心中事按捺不住的激動，差點就要撲倒莫文的身上搖晃著他催促了。

“好吧。”莫文不放心的看著麵前的林妤覺得滿是不靠譜，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在猶豫，閉上眼睛開始娓娓道來，“這個啊……就要從很小很小的時候說起來了。”

“嗯，慢慢說，拔針不急。”林妤無所謂的說，其實心中已經算好了時間。

“嗯。”莫文不在受他的打擾，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和老五的母妃差不多，都是宮中沒有名分的人，我母妃是一介宮女，他的母妃是一個小官員家的女兒，所以我們生下來，若不是仗著身上這個皇子的身份，恐怕過不過的下來，還是個問題。”

莫文聲音冷淡，平靜，完全不是再說著小時候悲慘經曆的語氣，反而是更像再說自己晚上準備吃些什麽一般。

“你能夠體會那種感覺嗎？”莫文忽然問林妤心中這個突發奇想的問題，問出口就已經後悔了，自嘲的笑了笑，“隨口說的，不用回答。”

也是，他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將軍嫡女怎麽能夠體會這個感覺？她自己想象的這種感覺回答自己還不如不回答。

可是他想錯了，林妤這一世作為將軍之後自然是體會不了這個感覺，不過他上一世作為特工，沒爹娘疼的時候，自然是能夠體會，甚至更甚。

因為至少他生活在皇宮，再怎麽艱苦，還有一口飯吃，可是林妤麽？吃晚上一頓，就沒有下一頓，還要為明日的生計發愁。若不是因為軍部的人發現自己，恐怕林妤死在街頭上，也不足為奇。

林妤表情忽然認真起來，歪頭仔細想了想，忽然鄭重的開口，“活得不易，所以才特別珍惜那一絲小小的溫暖，不是麽？”想起往日種種，林妤忽然笑了，笑的很悲傷更為自嘲，“真的，這種感覺我體會過。”

若不是他在自己身處絕境的時候，給了自己一絲絲本該微不足道的溫暖，讓自己貪戀，自己怎麽可能會死心塌地又死纏爛打的糾纏了他十多年，還把自己當回事，自以為是她的青梅竹馬，嗬嗬

嗬嗬，男人。

“你體會過？！”莫文一臉不解的看著林妤，似乎是想看出他臉上有沒有說謊的樣子，真的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樣一個將軍寵的不可一世的女子竟然會體會這種感覺。

“算了。”林妤忽然說，搖頭打斷了這個話題，“還是繼續說吧，這次我真的不打斷這個話題了。”

心中給了自己一巴掌，實在是瞧不起自己，明明自己和他根本都不可能的，自己為什麽還要執著，而且他還殺了自己，自己還想著他幹什麽？

這不是犯賤嘛？她林妤是這種犯賤的人嗎？不是！

林妤肯定這個回答，堅決不動搖。

“哦，好吧。”莫文繼續說了下去，“我小時候見到莫睦，也是因為一個意外。我八歲那年，我母妃被妃子誣陷，皇後娘娘本想杖斃我母妃的，素不相識的他就在那時候和我一起跪在勤政殿門口，祈求著父皇，讓她開恩。”

莫文臉上忽然湧現出懷念和感歎的神情，林妤想了想，終究是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隻是應了一聲，“嗯。”然後閉口不言，繼續等著他說。

“後來，父皇真的開恩了，不過莫睦那時候剛剛獲得的那一點點皇恩，也徹底被他消磨了。”莫文繼續說，“皇上把我們的母妃遷到了行宮，至此我們在宮中也隻有彼此這個兄弟可惜互相依靠了。”

說起來這個心酸的往事，林妤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莫岑和二哥呢？你和他們都不親的麽。”

莫岑的出身也不高，為什麽莫文不和莫岑她們玩耍？依照莫岑的臭屁的性格，雖然很討厭，不過能護住一個人還是問題不大的吧。再說，看莫岑對待莫文的急迫的樣子，林妤也實在是不解。

莫文應該是還是很注重這個兄弟之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