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爾真一鞭子狠狠的抽向順親王,那架勢根本不給順親王留一點活路。

順親王隻覺得自己脖頸都要從肩膀上飛出去。

“你這個毒婦,明明是你給我消息,說二皇子是麗妃和你父王生的野種,是你和我說,今天揭穿二皇子,你從匈厥帶了人馬來幫助我!

“你以為我失敗了,你就能落了什麽好處嗎!”

順親王一連串話怒吼出去。

吼完。

感覺有點不太對。

咦?

沁爾真不是一鞭子朝他抽過來嗎?

怎麽他沒感覺到疼、

抬手一摸脖子,脖子還在。

順親王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在沁爾真抽向他的瞬間,傅珩一把給他提溜到後麵了。

哈?

傅珩不是病的快死了?

哪來的力氣。

沁爾真唯恐順親王在失敗之後,憤怒當頭,說出她的事,所以第一時間就要取順親王狗命。

沒想到傅珩竟然攔下她。

沁爾真心頭一個激靈,扭頭就朝二皇子道:“殿下明察,我真的冤枉。”

順親王跳腳就道:“你冤枉個屁!你哪裏冤枉,你和我的書信來往,現在就在我書房裏!你來的時候帶的人馬,就藏在京都外麵,還有,你讓我去殺了聶尋,你說他羞辱你,你哪裏冤枉?你這個蛇蠍毒婦1”

沁爾真一口咬定,“都是汙蔑。”

順親王怒吼,“那你妹妹,倩倩姑娘,藏在宣府……”

不等順親王說完,沁爾真忽然轉頭看向他,“王爺積點德吧,冤屈人也有個度,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你兒子孫子想想。”

順親王一個激靈。

他怔了一下。

好像……

今兒一早起來,他的長子和長孫,就沒有露過臉。

順親王睚眥目裂瞪著沁爾真,“你綁架了我的兒子!”

沁爾真冷笑,“王爺慎言,沁爾真今日才剛剛抵達京都,你不要什麽屎盆子都扣到我的頭上。”

說完,又朝二皇子一拜,“殿下明察,沁爾真當真冤枉。”

二皇子麵色陰沉了些。

看著順親王,“倩倩姑娘如何?”

順親王全身打過寒顫。

他這一遭,算是敗的透透的。

二皇子不會給他任何活路,會讓他滿門抄斬。

若沁爾真當真綁架了他的孩子……

隻要他不把沁爾真招了,那他的孩子是不是就還有一條活路。

二皇子看著順親王,再次催促,“倩倩姑娘如何?”

順親王一梗脖子,下定決心,“我不知道。”

二皇子噗的就笑出聲,“你以為,你什麽都不說,你那長子長孫就能逃過一劫?伯父也一把年紀了,怎麽竟還這般天真。

“本王又不是一定要知道倩倩姑娘如何的,你就算是不說,我也會殺了你。

“等你一死,綁架你孩子的人,還會在乎你孩子的死活?”

順親王扭頭就看沁爾真。

二皇子笑了出來,“不過,本王向來尊重皇室宗親,既然伯父已經有了決定,本王也不勉強你,來人!”

二皇子的笑聲一斂,厲聲吩咐。

那一句來人,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硬是讓在場的,剛剛站隊順親王的小腿肚子一哆嗦。

有心理素質差點的,直接腿一軟,撲通跪下、

章景繁上前一步,“臣在。”

二皇子道:“順親王,謀逆造反,罪不容誅,滿門抄斬,今日便執行!”

章景繁當即領命,轉頭朝著京衛營的人招呼,“帶走!”

京衛營的人抓人、

整個順親王府,頓時慘叫聲哀嚎聲連成一片。

這位皇上已經駕崩,連續代理朝政好幾個月的二皇子,穩如泰山的坐在已經狼藉一片的桌前。

饒有興致的看向那些追隨了順親王的人。

“養私兵是吧?地下錢莊是吧?把人養到駐軍中是吧?殘害駐軍,讓駐軍失去戰鬥力,又逼著本王就算是發現了私兵也不敢動手唯恐錯殺無辜是吧?

“算盤珠子都崩本王臉上了。”

二皇子一邊說,目光一邊在那幾個朝臣的臉上逡巡、

有人經不住這目光,嚇得哆嗦著跪下。

“殿下,順親王罪大惡極,臣素日是與順親王走的近,但這等謀逆作亂之事,臣一無所知啊!”

“臣也是!”

“臣也是!”

“殿下明察,臣冤枉!”

二皇子朝著他們微笑,那笑容裏卻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冷意。

什麽時候,二皇子這麽有氣勢了?

今兒一早在朝堂上,他不是還哭了?

有人神思一晃,二皇子啪的一拍桌子,“一個不留,全部問斬,抄家,滿門問斬。”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二皇子不給自己留任何後患滋生的餘地。

那幾個朝臣頓時哭喊連天。

但京衛營的兵麵無表情,毫無同情心,直接用刀架著脖子,將人帶走。

抄家是吧。

好好好。

他們最喜歡了!

抄家就能發軍餉了!

家裏孩子就能吃飽飯了!

一波朝臣被帶走,現場隻剩下當初堅定不移選擇二皇子的朝臣,和猶豫過,然後選擇了順親王的朝臣。

堅定不移選了二皇子的,自然高枕無憂。

甚至有人剛剛打鬥打餓了,從還沒扣到地上的桌上挑了點吃的墊墊肚子。

但選擇了順親王的。

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二皇子的目光卻掠過他們,看向了沁爾真。

沁爾真坦坦****迎上二皇子的目光。

二皇子笑:“你沒有和順親王勾結?妄圖今日與順親王一起,顛覆本王?”

沁爾真當即便道:“沒有。”

說的格外果決。

二皇子點點頭,“但你剛剛,當眾用鞭子抽打我朝皇室宗親。”

沁爾真嘴角一顫,錯愕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耐心的給她解釋,“你抽打他的時候,本王還沒有給他定罪,他還是我朝尊貴的皇室宗親,而你,作為外邦公主,當著我朝滿朝文武的麵,打他。”

沁爾真急道:“我隻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他一直在汙蔑我。”

二皇子搖頭,“但他是皇室宗親,你打的,是我朝皇室顏麵,是大夏朝朝廷的顏麵,所以,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同意你的尋求庇護。”

聲音一頓,二皇子扣扣桌麵,“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