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爾真不解,“我為什麽要閉嘴,我是誠心誠意的。”

看了傅珩一眼,目光在傅珩英俊的麵孔上停留一瞬,她朝著傅珩燦然一笑。

繼而,轉頭,朝二皇子道:“隻要二皇子殿下肯賜婚,我不光將我匈厥部落整整齊齊的歸屬於二皇子殿下,並且送上豐厚的嫁妝。”

“有多豐厚?”旁邊有朝臣忍不住問。

也不怪他。

朝廷太窮了。

沁爾真道:“我匈厥部落雖然這些年沒落,但牛羊成群,金銀無數,還是有的,隻要二殿下用得著,其他部落,我也可以幫著二殿下遊說歸屬。

“既為大夏朝免去邊境困擾,又能補充國庫。

“最要緊的,我知道澄明在哪裏。”

她眼底帶著勢在必得的笑。

“所以,二殿下真的不要將我們遣送回去,不然,損失好大。”

二皇子饒有興致的看著沁爾真。

嘖了一聲。

“其實,我還真的不在乎澄明在哪,畢竟,陰溝裏的耗子那麽多,沒道理貓要知道每一隻耗子在哪,這就是貓和耗子的區別。

“公主想要用這個威脅本王,怕是失算了。

“當然,我承認,你的條件是很豐厚。

“可我不是徐西寧,也不是傅珩,沒有這個權利更沒有這個資格賜婚。”

目光一掃群臣。

“這京都,是徐西寧和傅珩打下來的!

“濟南府,是徐西寧和傅珩護下來的。

“包括剛剛順親王養的私兵險些造反成功,也是徐西寧和傅珩拿下的。”

幾句話,堵住了那些心思活泛的朝臣的嘴。

沁爾真挑眉,“徐西寧這樣大的本事?殿下怕是為了堵住我的條件,有所誇張吧,她若是真這樣大的本事,我倒是與她比試一場。

“若是輸了,我也認了。”

傅珩無語,“你不太配。”

沁爾真:……

轉頭看向傅珩,“傅將軍,人外有人,你不多試試,怎麽知道誰才是更合適你的?”

說完,扭頭又朝二皇子道:“不是我自誇,若是我,會做的更好。”

傅珩正要開口拒絕,二皇子忽然笑道:“也好,去叫徐西寧來。”

“殿下!”傅珩登時不樂意了。

章景繁也有些……

瑟瑟。

春喜來了,要是發現,竟然要讓徐西寧和這麽一個女人爭搶夫君,春喜會發怒吧?

會連累他,責怪他無能沒攔住吧?

章景繁越想越覺得不安,轉頭給了傅珩一個白眼。

沒用的東西!

傅珩:……

張口就道:“殿下,不論什麽結果,臣都不會娶沁爾真的。”

二皇子擺擺手,隻道:“去傳。”

小內侍看了傅珩一眼,低著頭一副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表情,縮著脖子跑了。

不過一刻鍾。

徐西寧帶著春喜來了。

滿場的狼藉還未收拾,地上,飯菜滾著快要幹掉的血,甚至還有人頭。

穿著一條紅色撒花裙,如同京都絕大多數大家閨秀一樣,徐西寧款款上前。

先是看了傅珩一眼。

小兩口一個對視,徐西寧在傅珩旁邊站定,朝著二殿下屈膝一福。

二皇子道:“這位,是匈厥的公主,她說想要嫁和你比試一場,若是她輸了,就把匈厥部落直接拱手相送,另外,牛羊金銀,都送上。”

徐西寧點頭,看向沁爾真。

“你想比什麽?”

她聲線清冷而聞,話音帶著一絲笑意,但那笑,卻給人一種嘲諷的譏誚。

沁爾真登時揚了下巴,“你們中原女子喜歡繡花引針,這我不與你比,因為要想和傅將軍並肩齊飛,不需要這些,傅將軍需要的,是靈魂伴侶、”

徐西寧先是一愣、

繼而挑眉,看向傅珩,“靈魂伴侶?”

傅珩人都要跪下了,十分真誠的說:“是你。”

旁邊春喜小眼神嗖的就帶了刀子。

先看了沁爾真一眼。

繼而就看向傅珩。

跟著,那飛刀子的目光就落向章景繁。

章景繁:……

我的姑奶奶誒!

我就知道!

事情是你們的。

倒黴是我的!

章景繁義正言辭,擲地有聲,“我是堅定反對的!”

春喜:???

章景繁:就這麽堅定!!!

沁爾真不理會旁人說什麽,隻看著徐西寧,“你配不上傅珩,但我配得上。”

徐西寧扭頭看傅珩。

傅珩舉起三根手指,“我配不上你。”

徐西寧沒忍住,笑出聲,轉頭朝沁爾真道:“那比吧,但我要問清楚,贏了如何,輸了如何。”

沁爾真道:“你贏了,我主動退出你和傅珩之間,並且將我匈厥部落拱手送給貴朝,連帶牛羊金銀,我贏了,我要嫁給傅珩,你必須同意,當然,作為嫁妝,我還是會把匈厥給貴朝,連帶牛羊金銀,同時,我會告訴你們,澄明在哪。”

徐西寧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看著沁爾真。

“牛羊是多少牛羊?”

沁爾真皺眉,“你不關心比什麽,倒是關心多少牛羊?仿佛你真能贏了一樣,我匈厥部落,所有的牛羊,都給。”

徐西寧點頭,“可,但,你若是說話不算話呢?”

沁爾真不把徐西寧放在眼裏,與她說話,帶著些煩躁,“我們草原上的姑娘,向來坦**爽快,說話從來都是算話的、”

徐西寧道:“但我不是草原上的姑娘,我向來不坦**不爽快說話也偶爾不算話,所以,想讓我和你比也可以,立下一個字據吧。

“你自己動筆寫,輸了賠償什麽。”

沁爾真冷笑,“沒這個必要吧,我不會輸,我千裏迢迢奔著傅珩來的,來便是十拿九穩。”

徐西寧搖頭,“我生性多疑,可你坦**爽快,為什麽也要磨磨唧唧,難道你也生性多疑且陰暗扭曲?”

沁爾真:……

咬牙看著徐西寧,心頭惡狠狠罵了一句。

果然是中原賤人、

喜歡玩弄這些勾心鬥角的文字遊戲。

陪你便是!

“好,我寫!”

徐西寧抬手吩咐,“筆墨紙硯伺候我們匈厥部落的公主殿下。”

當即有小內侍拿了紙筆過來。

清理幹淨一張擺飯用的桌子,將那筆墨紙硯鋪好。

“請!”徐心寧笑容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