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顫抖的身體一下入贅冰窟,
那天在南元寺的一場遭遇,如同噩夢,劈頭蓋臉日日夜夜纏著她。
這幾日她連睡都睡不著。
閉上眼,就是被強迫的畫麵。
睜著眼,生生的忍受心裏和身體的疼,
那處一直在流血,瘙癢難耐。
偏偏她還未成親,母親連大夫都沒辦法給她請,隻能讓大夫憑著症狀給隨便開藥吃著。
這種恥辱的事,被徐西寧這般說出來,月華咬著嘴唇幾乎要昏厥過去。
徐西寧在她耳邊,很輕的說:“不是你的錯,琉倭賊子,本就畜生,殘害無辜,他們手上沾的全是血,濟南府的時候,也有許多像你一樣的姑娘……她們甚至被狗咬的,隻剩下半截身體。”
月華震驚的看向徐西寧。
不知是被這話震驚到還是害怕到,眼眸輕顫。
徐西寧牽著她的手,“不反抗,就會有更多的人像你這樣,更多的人被狗咬,以後就沒有大夏朝了,這遍地都將是倭賊。”
月華張了張嘴,但氣息微頓,又垂了眼眸。
她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她害怕。
萬一得罪了那些人,爹娘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她家就完了。
可……
那邊。
孫啟年的大哥還在據理力爭,但章景繁堅持要抓了孫啟年。
難道孫大哥真的要被抓了,好端端的,就因為和她有關係,就要被刑訊?
杜月華扯著手裏的手帕,心裏翻江倒海。
徐西寧沒再多言。
很快。
王家的當家人被帶了來。
王家在餘州,開的一家綢緞店,店鋪占上下三層,是餘州最大的綢緞店。
王老板今年四十出頭,長得人高馬大。
正在家睡覺呢,忽然被衙役衝了進去。
知府這邊的衙役還客客氣氣,但章景繁派去的人直接跟土匪一樣,衝進去一把就將他從床榻上扯了下來,
他甚至從床榻上掉下來的時候,裏褲都出溜下去。
怒火滔天。
王老板一進來,便衝著杜老板怒吼,“姓杜的,你兒子丟了,關我屁事!你別仗著平時和知府關係好,就隨便欺負人!我們老王家,不是被嚇大的!”
王老板火冒三丈。
怒吼完,看向知府。
“每年府衙修路劍橋,我老王家哪年捐的少了,就算你們倆平時私下感情好,可也不能這麽吧?就府衙後麵那個院子,都是我王家花錢修的!
“現在給他找兒子,就把我半夜從床榻上拽起來?你們還有沒有給我留哪怕一點點顏麵!”
一想到這些人衝進去的時候,他隻穿著一條裏褲,他新進門的小妾甚至什麽都沒穿……
王老板就氣的七竅要炸。
知府沒想到他怒火這麽大。
好在跟著去的衙役幾步上前,在知府耳邊把剛剛的事提了一下,知府頓時皺眉看了一眼章景繁的人,“章世子,你怎麽能讓人這樣對待王老板呢,王老板對咱們餘州,那可是有大功的,幾次鬧災患,王老板都是鼎力相助,捐錢捐糧,餘州城的老百姓,可都念王老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