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霆骨骼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領帶,看江珊珊目光愈發幽暗起來。

江珊珊感覺到一道視線緊盯著她,她側過視線,發現是霍世霆緊盯著她看,江珊珊臉頰瞬間紅了。

她隻能假裝睡覺,避免尷尬。

霍世霆見江珊珊似乎睡著了,不由走到窗戶口打了個電話,“那個醉漢怎麽一回事?”

韓燁回:“霍總,他是本地一村民,我們前幾年征收了他們的土地和房屋建了工廠,他們對賠償款以及安置地不滿意,導致怨氣橫生。”

“他們有什麽不滿意,竟然想要我的命,給我查,查清楚。”還好他命大,要不是江珊珊替他挨了一酒瓶,今天進醫院的就是他霍世霆。

這人如此大的怨氣,這中間肯定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是,我這就找人好好查一查。”

霍世霆聽完掛斷電話。

轉身回到病床前。

半個小時後,韓燁推門走了進來,“霍總,您吩咐的事已經在調查。”

“恩。”

“江秘書傷的嚴不嚴重?”韓燁瞟了一眼趴睡著的江珊珊,隻見她露出半個雪白的背,肌膚白的發光,上衣褪到一半,那模樣我見猶憐。

屋裏就霍世霆一個男人,江珊珊這幅勾人的樣子,韓燁一臉鄙夷,又是一個狐狸精,想要勾搭他們老板!

看見是韓燁進來,霍世霆下意識拉起被子遮住她另外一邊露出的背,“玻璃已經取出來,沒什麽大礙,她剛睡著。”

“霍總,我守著江秘書,您忙了一天,要不您先回酒店休息。”韓燁主動提出幫忙。

江珊珊心機真重,用這種下三濫蓄意勾引他老板。

“不必,我會親自守著她。”

“霍總,男女授受不親,江秘書現在這個樣子,還是避嫌比較好。”韓燁目光落在江珊珊背上,又看了看霍世霆。

“避嫌?避什麽嫌??”霍世霆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醫生護士都在這。

再說,他對江珊珊又沒其他想法。

她在自己眼裏和男人沒什麽區別。

韓燁鄙夷盯著江珊珊,“江秘書現在這個樣子,您又是公司的總裁,萬一傳出一些什麽緋聞,對您和對江秘書都不好。”

霍世霆挑眉,“這裏就你知,我知,除非你故意說出去。”

“我是總裁的人,我怎麽會說出去,我肯定會保密。”韓燁一臉自討沒趣。

“知道保密就好,我和江秘書的事要是被人嚼舌根,我第一個懷疑就是你。”

韓燁啞口無言:“……”

“沒事的話,你就出去,別打擾江秘書休息。”

“是,霍總。”韓燁轉身離開了病房。

江珊珊在醫院一連休養一個星期,傷口慢慢愈合,也能下地走動,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已經是星期三……

上個星期六約好了要去民政局離婚的。

又一次錯過了時間。

江珊珊很懊惱,拿出私人手機給霍世霆發了條短信:【不好意思,這次和老板出差,出了點意外,周六沒能去民政局,我們再約個時間離婚。】

霍世霆剛走進病房,私人生活號手機就響了。

他點開看了一眼。

是他未見過麵的妻子發來的。

霍世霆蹙了蹙眉頭。

這才想起來,他上個周六約了對方去離婚。

結果因為江珊珊受傷,他人在醫院導致忘記這件事。

霍世霆迅速回了一條:【這個周六我也有事耽擱沒去成,我們改天再約。】

看到信息,江珊珊挑了挑眉。

對方也忘了這件事?

怎麽這麽巧。

江珊珊剛想回對方一條,就看到霍世霆拿著手機進來,江珊珊迅速將手機放進口袋,“霍總,你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你,傷勢好些了嗎?”霍世霆高冷問。

“好了很多,至少不疼了。”前三天,痛的懷疑人生,打了幾瓶點滴,傷口這才慢慢愈合。

就在這時,護士小姐走了進來,“江小姐,該上藥了。”

護士小姐放下托盤,“快趴下,把衣服脫了,上完藥就可以辦理手續出院,剩下的藥水可以回到家,讓你老公幫你上藥。”

小護士滿眼星星瞟了一眼帥氣的霍世霆,以為他是江珊珊的老公。

江珊珊尷尬看了一眼西裝筆挺的霍世霆,噎的不輕,“你誤會了,他不是我老公,霍總是我老板。”

“你們看著挺有夫妻相。”小護士驚訝的張大嘴巴。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護士轉向霍世霆立刻道歉,“對不起啊,霍總,我搞錯了……”

霍世霆孤傲站在一旁沒說話,冷的護士再也不敢多說話。

護士隻好專心開始給江珊珊上藥:“江小姐,把衣服扣子解開,我給您傷口上最後一次藥。”

江珊珊不好意思瞟了一眼霍世霆,臉紅得滴血。

當著一個大男人脫衣服,還是自己的上司,江珊珊心裏很緊張,手指在病服上的紐扣徘徊。

江珊珊不自在的表情,霍世霆瞬間懂了。

他背過身,“趕緊上藥,待會我還有事找你,江秘書。”

趁著空**,霍世霆拿起手機繼續給自己的‘妻子’發信息:【離婚的時間我們再約,下次找個大家都不忙的時間再去辦理手續,對了,我奶奶送我們的婚房,你得還給我奶奶。】

那套房子是霍家全款買的,雖然名字隻寫了那個女人一個人的名字,但卻是婚前財產,和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想到那套房子白給江珊珊住了三年,還給她養小白臉,霍世霆俊臉全是冷霜。

看到霍世霆沒再看自己,江珊珊這才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半邊後背。

護士拿出藥一邊給江珊珊上藥,一邊叮囑道:“雖然傷口好了不少,但這些天還是要注意別碰水,避免傷口感染。”

江珊珊扭頭,看到自己背部有些醜的疤痕,不由緊皺眉頭,“這疤痕能祛除嗎?”

護士搖了搖頭:“疤痕已經形成,很難消掉,要不試試進口的祛疤膏或許能淡化一些。”

“有疤就有疤吧,背部的位置不影響生活。”進口和國產似乎沒什麽區別,國產都不行,進口多半也不行。

“對了,你老公呢?傷的這麽嚴重沒來看你嗎?”護士無心隨意聊了起來。

聽到這話,江珊珊泛起苦澀笑容,“我和他正在鬧離婚,他沒時間過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