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個人確實是瑤兒的大恩人啊,要不是她,恐怕現在我們都不會互相認識。”蕭雯有感而發。
“可是,天底下哪裏有那麽多的姬允?上一次林晚笙陷害追殺我,我僥幸被姬允救了,可是下一次呢?誰能夠保證下一次還是有一個姬允出現?”沐瑤臉色突然變了,眸子裏散發著一抹陰沉。
她真的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可要是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她也不會是那種軟柿子任人揉捏。
不知想到什麽,沐瑤的眼睛裏突然劃過一抹淚水,最後一顆有一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衣服裏,消失不見。
“蕭雯。”沐瑤死死地閉著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我覺得我愛錯人了,或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愛上墨雲溪,如果沒有愛上他的話,是不是我現在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是愛錯了人,她現在突然有些後悔了怎麽辦?
“瑤兒,你不要這樣啊,剛剛太醫還說了讓你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悅,你不要哭啊,你沒有愛錯人的,真的,這件事肯定是有什麽誤會。”看到沐瑤哭了,蕭雯瞬間手忙腳亂起來。
沐瑤直搖頭,眼淚還是不停的往下巴處滾落:“不,我現在很好啊,哪裏有什麽心情不穩定,我隻是在感慨一下罷了,我竟然愛上了一個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的人,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傻?”
看著這樣的沐瑤,蕭雯心疼的不行,拚命的搖頭:“不,我相信這件事肯定是有誤會的。”
雖然這樣說,可蕭雯自己心裏也沒有一點底,腦海裏也自然而然的浮現出沈畫的麵孔。
她是不是也愛錯人了?就跟沐瑤一樣的?
“誤會?嗬嗬。”沐瑤苦笑一聲,“你覺得可能嗎?男人啊,真的是沒有什麽好東西。”
這些天的鬱悶心情瞬間爆發,蕭雯也跟著哭了起來,“對,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就像沈畫那個家夥,看起來光明磊落的,實際上呢?簡直就是一個空有其名的騙子。”
“對,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沐瑤讚同的點頭,雙手緊緊的拉著蕭雯的,兩個人此刻似乎成了難姐難妹。
蕭雯見沐瑤的情緒在哭了以後稍微穩定一些,眸光一轉,趁熱打鐵道:“既然瑤兒要都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了,就更不能因為他們傷心是不是?真的不值得的。就像沈畫和攝政王,他怎麽能夠值得你哭?”
一邊幫沐瑤罵著墨雲溪和沈畫,蕭雯一邊時時刻刻的盯著沐瑤的眼睛,看她情緒有沒有好一點。
雖然現在的她心裏確實對沈畫有些哀怨吧,可是還沒有到了那種破口大罵、一無是處的地步,剛剛她那樣說也不過是為了想要幫沐瑤出口氣,讓她不再那麽大的情緒波動罷了。
聽了蕭雯的話,沐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將臉上的淚水抹幹淨:“對啊,我為什麽要為他們哭?他們都不值得,我不能哭。”
聞言,蕭雯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話說,其實攝政王也算是好的了,你知道北麗巷的侯爺不?”蕭雯眸光一轉,突然笑的神秘兮兮了幾分。
北麗巷有這麽一個人?沐瑤不解的搖搖頭。
“聽說啊,那個侯爺才年紀輕輕就娶了不下一百個姬妾,那些個姬妾整天裏閑著沒事幹就三個一夥五個一群的勾心鬥角。最後活生生的將侯爺府折騰的雞飛狗跳的。”說著說著,蕭雯自己率先笑了。
接著,又怕沐瑤不清楚具體的雞飛狗跳是什麽情況,蕭雯很是生動形象的表演了一番那邊的場景。
“真有這麽亂!”沐瑤心裏再多的事也沒有抵抗的住蕭雯的描述,控製不住的笑了出來。
蕭雯肯定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一點都沒有誇張。
“就說吧,女人多了就是是非多,那個侯爺就可以說明了一切。”不知是不是突然醒悟了,沐瑤感慨道。
“可不是?所以相比之下還是攝政王好一些不是?要是真的跟那個侯爺一樣,我看瑤兒的日子才難過了呢。”蕭雯肯定的點頭,接著似笑非笑的開口揶揄道。
沐瑤的小臉突然紅了紅,眼睛裏也隱隱約約有了幾分不好意思。
“那這樣說的話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不過呢我覺得墨雲溪還是有救的,至少比那個侯爺好了不止一兩點。”沐瑤若有所思的想想,然後肯定的否認。
蕭雯:“……”
“反正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會就這樣過去的,而將來呢,我一定要好好調理調理墨雲溪,至少可以讓他做到始終如一吧?再不濟不被林晚笙那個女人迷惑總可以了吧?”沐瑤不自然的笑笑,然後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看著眼前這個一會哭一會笑的女人,蕭雯額上劃過一道黑線,不過還是什麽都沒說,這樣的沐瑤和之前的想必,應該還是好多了吧,她想要的結果就是這樣的不是?
沐瑤的問題好像不難解決,但是她的沈畫什麽時候才能夠看到她啊?怎麽她感覺有些路漫漫其修遠兮呢?
這邊,墨雲溪從沐瑤房間出來後怒氣就消的差不多了,心裏也更加堅定了要抓住敢對沐瑤動手的人的信念。
想了想,墨雲溪最終還是抬腳往縣衙那邊走去。那些刺殺沐瑤的人,有幾個被他的人抓住了,現在已經關在縣衙了,過去那邊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麽線索。
打定主意,墨雲溪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到達縣衙後,縣衙的人已經將那個活口審問的差不多了,縣衙的人看到墨雲溪後忙不迭的上前稟報。
“王爺,那些人中其他的人都已經死了不少,隻剩下了幾個活口,我們已經審問過一遍,除了發現他們本來是難民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說法了。”緊緊的跟在墨雲溪身後,獄卒恭恭敬敬的說明情況。
墨雲溪嗯了一聲,再沒說其他的,而直接進入了關押那個犯人的大牢。
進門,墨雲溪看到的就是身上已經血跡斑斑的刺客,此時的他正害怕又坦然的看著他,似乎在問他想做什麽。
徑直走到準備好的座位上,墨雲溪板著臉看向那個刺客。
“說吧,到底是什麽人讓你們動手的?”墨雲溪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刀子把玩著,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個人愣了愣,而後飛快的否認:“你說什麽?我們聽不懂。”
“聽不懂?看來是想讓本王親自審問你們是嗎?既然這樣,也好。”墨雲溪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接著給了旁邊獄卒一個眼神,“上刑具,正好本王已經很久沒有審問犯人了。”
“是!”獄卒答應,同時拿出一排大大小小的工具,每一樣看起來都有些觸目驚心。
墨雲溪看到了那個人眼中的恐懼,卻還是假裝沒有看到,玩味的看著他:“不用著急,一個一個的你都可以嚐試。所以本王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說不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看著架子上不下二十種的刑具,那個人的腿控製不住的哆嗦了起來,眼神也已經全部被恐懼填滿。
“我我我……我說!”在墨雲溪的注視下,那個人最終還是撐不住了,哆哆嗦嗦的開口。
“說!”墨雲溪放下一個破舊的剪刀,冷冷道。
“我實際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難民,水災之前稍微了解過一點的功夫,所以那天有個人過來找我們,讓我們殺一個人,然後給我們十兩銀子,我和其他幾個夥伴討論一番,覺得這個買賣十分劃算,就答應了下來。”刺客咬咬牙,將事情的原委都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
“你怎麽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就不怕殺錯了嗎?”墨雲溪繼續冷冷的問道。
那個刺客給了墨雲溪一個傻子的眼神,不過很快就收了回去:“王爺有所不知,那個找我們的女人是給了我們畫像的,所以草民一下就能夠找到我們要殺的人了。”
說著,那個刺客帶了幾分驕傲的神色,好像他接下這個任務有多麽的自豪。
墨雲溪皺眉看了他一眼:“女人?你說清楚點。”
“就是找我們殺人的那個女人啊,說起來她還真是有大手筆呢,一個人命竟然價值這麽多錢。”刺客自顧自的說著,“說起來,要不是最後被抓住了,現在我們幾個人肯定已經在酒樓裏喝酒了。”
都已經到了大牢了,那個刺客還是在不停的構思著自己的美夢。
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連旁邊的獄卒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回神,難道他現在不知道他已經被抓住了嗎?難道他不知道迎接他的即將是斬首或者是遊街嗎?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還是當著攝政王的麵子。
這個人啊,恐怕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本王問你,現在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墨雲溪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那個刺客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條件反射的回答:“應該記得,我想著當時那個女人第一個找的還是我呢,我從來沒有想到殺一個人可以得到銀子,所以就格外的注意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