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每一次的私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說了什麽,我都知道。我已經監視你們很久了,不要妄想自作聰明。”
鄭意昌說到最後近乎咬牙切齒。“不要妄想能夠逃離我,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鄭意昌如同陰曹地府中的黑白無常,手中拿著鐵鏈正向他們走來,想要他們償命。
徐福嚇得立馬跪在地上,不停的給鄭意昌磕頭,腿間似乎還有一點濕意,興許是嚇得尿褲子了。
“少爺,都是那賤女人要求我這麽做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嘴裏一直念念叨叨,一看就是被嚇壞了的模樣。
鄭意昌冷了冷眸看著他們,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對徐福搖著頭道,“原來你和她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也是聽命與她。那你可有過一點自願?”
徐福麵色慘敗,急忙否認,“都是那賤人逼迫我,威脅我,我迫不得已才做出這些荒唐事,奴才沒有一點自願。請少爺看在我在府上這麽多年,為府上做了這麽多事的份上,原諒我。”
徐福真後悔自己不該幫那女人逃跑,現在自己也被連累了進去。
鄭意昌心中好笑,他為自己開脫的時候就沒想,他當真不知道他們那些破事,“既然你不是自願,為何要救她?”
徐福沒想到在房中與雀萍兒說的話悉數都落在了鄭意昌的耳中,“奴才是說假話糊弄她,好讓那女人在房中安分些,奴才是為了幫少爺分擔啊。”
“好你個徐福,好一張嘴。”鄭意昌本不知道徐福是這樣的人,表麵上忠心耿耿,背地裏還不知能作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你是當我是傻子嗎?”這種糊弄三歲小孩的話他也能說的出來。
“少爺,奴才對少爺的忠心,天地可鑒。”
邊上小棗聽了,噗嗤一笑,憋的小臉通紅,鄭意昌卻黑了臉。
“少爺。”小棗小心翼翼的喚著鄭意昌,“少爺,您看這兩人該如何處置才好?”
鄭意昌一時沉默,這兩人實在是十惡不赦,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這兩人作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敗壞鄭家名聲。如何處置都解不了我心頭之恨。”
小棗微微一愣,“全聽少爺的。”
“不如打發了,到街上乞討?”
“不!”雀萍兒享受過榮華富貴便不想再回到艱苦日子。
雀萍兒的反應讓鄭意昌一時沉默。
似乎打定了主意,鄭意昌嘴角勾起一抹瘮人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就找個痛快的法子好了,不如兩個人都杖斃,如此甚好。”
說話之人走到雀萍兒麵前,手指用力抬起她的臉,仔細觀察,“這眉眼生的真是好看,怪不得老爺整日往你那跑,把老爺迷的神魂顛倒的,連正房都可以不要。嗬,我到是真想試試一刀一刀劃開,讓人看看你這惡心的女人。”
鄭意昌心裏的恨已經蔓延到了整個身體,他恨眼前的女人一步步將她母親逼上絕路,父親還要處處護著她。
雀萍兒明亮的雙眸眼含淚水,好像在告訴眼前的人她有多麽無辜,這幅模樣換誰看了都會心生不舍,但鄭意昌不會,“既然老爺生前如此喜歡你,那你便下去陪他好了,死了也能做對亡命鴛鴦。”
鄭意昌此時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越是這樣裝模作樣,他就越想撕碎這張臉。
像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憐憫,丟到大街上也會被人唾棄,今日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小棗在一旁看著,心中不免歎息,這府宅中的事,誰又能撇得清。
“噗通”一聲,雀萍兒用力的跪在地上,這一跪用力的好像骨頭都要磕碎了。
“少爺,放過我吧,不是我害死夫人的。是夫人整日看著老爺,老爺受不了,三天兩日就會跟夫人有矛盾。現在的人,誰家沒有三妻四妾,夫人越是如此,老爺就越不喜夫人,對夫人感到厭煩。”
雀萍兒心裏委屈,潛意識認為夫人的死本就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是鄭老爺不喜歡她了。
如今,鄭二少爺這麽本就不喜歡她,老爺不在了她的日子過得更加淒慘,如今更是性命不保。
“少爺,真的是老爺,不是我,不是我。”雀萍兒將責任全都推到了鄭老爺頭上,一點也沒有自行慚愧的意思。
鄭意昌大怒,伸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雀萍兒臉上,雀萍兒被扇在地上,白皙的臉上立馬浮現一個手掌印,嘴角還滲出一點血跡。
“少爺,求您放過我吧。真的不是我害死了夫人。”
此時雀萍兒臉色慘白,眼睛向外突出。加上先前被鄭意昌囚禁,整日不吃不喝,嘴唇早已發幹,頭發散亂,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鄭意昌深知,若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怕是永遠都不會為她自己所做的事情懺悔,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比魔鬼還可怕,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
“棗兒,去拿刀子來。”
雀萍兒心中亂了陣腳,“少,少爺,您想幹什麽?”
鄭意昌麵無表情,壓根沒聽見她問的話。
待來人拿著刀子遞給鄭意昌,鄭意昌個蹲在雀萍兒麵前,雀萍兒屁股一點點的往後挪,磨的火辣辣的疼。
退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退,現在誰能來救救她。
突然雀萍兒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假意用手護著肚子,“我,我懷孕了,是老爺的。”
雀萍兒眼神飄忽,手中嚇出了冷汗。
現下性命最重要,咬咬牙,心一橫就找了這個借口,“少爺,我就算犯了再大的錯,我肚子裏這條生命也是無辜的,那是鄭家的血肉,你的親兄弟,你不能不顧手足之情,求求少爺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雀萍兒顫抖著身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滾。
鄭意昌停下手中的動作,心中產生一絲疑惑,“你這女人也配擁有鄭家的骨肉?”
雀萍兒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鄭意昌不可能絕情到連鄭家後代都不顧。
“少爺,是真的,我沒騙您。老爺也知道這回事。”
難不成這女人真的懷上了?身邊的小棗也是驚嚇不已,這可如何是好。
鄭意昌假裝嚇唬雀萍兒,“不要以為肚子裏的孩子就能保住你的性命。若是真的,孩子生下來交與我,至於你還是得死,若被我發現是假的,後果想必你心裏也清楚。”
雀萍兒心裏打著鼓,她知道鄭意昌的手段,但是這是唯一的希望有可能騙過他,到時再找機會逃跑就好了。
鄭意昌向棗兒要了帕子,走到雀萍兒身邊,毫不憐惜的扯出她的手,想要證實她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鄭意昌隔著手帕,強忍厭惡給雀萍兒把脈,眾人在都在邊上想知道雀萍兒所言是真是假,把脈的時間越長,鄭意昌的臉色越發難看。
鄭意昌的眼神如狼一般銳利凶狠,雀萍兒心裏害怕,假裝抬手抹眼淚,用衣袖擋住自己的手。
另一隻手偷偷握緊先前藏在袖中的剪刀,就在鄭意昌剛要起身之際,雀萍兒抽出剪刀順勢撲向鄭意昌,就算是死也要同歸於盡。
鄭意昌前腳起身,發現不對勁。餘光瞥見雀萍兒的動作,發現了她的意圖,後腳一腳踹在了雀萍兒的肚子上,狠狠撞上身後的牆,悶哼一聲,頓時疼的她滿地打滾。
鄭意昌再次用新帕子擦手,好像沾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不自量力,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騙我。既然你那麽想死,我就做一樁好事,了了你的心願。”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雀萍兒,“來人,杖斃。”
雀萍兒麵如死灰,每每想要站起來,渾身都鑽心的疼。
當雀萍兒扶著牆角起身,鄭意昌眼神一掃。
下人帶著棒棍趕到院中,雀萍兒抬腳就想跑,無奈身上有傷,每走一步都會疼的她直冒冷汗。
走到門邊上眼看就要被抓住,還不忘掙紮一番,對著來人拳打腳踢。
鄭意昌見狀,馬上命令更多的人來幫忙,將雀萍兒拖到凳子上。
這麽多人都抓不住一個女人,鄭意昌心中略有不滿。可是這將死之人,力氣之大,遠遠要超過常人。
有多想活命,掙紮就越厲害。
四五人將雀萍兒按在凳子上,木棍像雨點一樣落在她身上,她早已疼的麻木了。
要是再來一次,她也許不會貪圖富貴與鄭老爺在一起,隻想平淡安穩的過一生。
雀萍兒想,她絕不會像今世這樣。
看著雀萍兒奄奄一息的樣子,鄭意昌並未叫人停下。
奴才們看著雀萍兒被打成這樣,心裏難免不安,手中也不自覺的減輕了力道,生怕鬧出什麽事。
鄭意昌仿佛看穿了他們的想法,恨鐵不成鋼,“怕什麽,繼續打。”
得到了鄭意昌的命令,他們隻好硬著頭皮上,更用力的打著凳子上的人兒。就算有什麽事也有少爺擔著,隻是良心上實在過意不去。
動手的幾個奴才都在心中默念,讓雀萍兒死後千萬別來找他們,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
看樣子這雀萍兒今天是要交代在這了。
不一會兒,凳子上的人血肉模糊,沒有一點動靜,下人趕緊將她抬了出去。雀萍兒已死,鄭意昌依然感到厭惡。
留下徐福一人在場,徐福看著雀萍兒活生生被打死,從頭到腳散發著對鄭意昌的恐懼。
“少爺,這徐福又該如何處置?”小棗弱弱的問著鄭意昌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