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沐瑤頭疼的看著他,不知道應該怎樣繼續跟他解釋了。

“而且,就算你現在心裏沒有朕,但朕相信,隻要你跟朕接觸的時間久了,你一定會慢慢喜歡上朕的,我們試試好不好?”冷徹揚鬆開手,轉而帶有幾分哀求的看著沐瑤。

沐瑤心累的搖搖頭,閉了閉眼睛回答:“不需要。”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她從來都不需要。

“那你到底想要朕怎樣才可以?你告訴朕,你想讓我怎樣做?”冷徹揚麵上已經帶了幾分痛苦。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沉默一會兒,沐瑤閉著眼睛道。

她現在都已經不想再看到他,為了不兩敗俱傷,還是讓他先離開的好。

冷徹揚的手僵了僵,麵色一陣蒼白。

“你就這樣狠心嗎?連個機會都不給朕?”冷徹揚眼眶泛紅的問。

“皇上請回吧。”沐瑤又重複一遍。

將沐瑤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冷徹揚哈哈苦笑一聲,慢慢鬆開她的手。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冷徹揚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決絕的轉身揚長而去。

“不管你答不答應,半個月後朕還是會跟你成親,萬安國的皇後這個頭銜,你逃不掉的。”

他都已經走遠了,冷冽又帶著幾分絕望的聲音才穿過門縫落入沐瑤耳中。

聞言,沐瑤臉色又難看一些,緩緩睜開眼睛後,她的眼眶裏已經滿是無奈和崩潰。

冷徹揚到底想怎樣?墨雲溪你怎麽還不來?

沐瑤被關在皇宮的時候,墨雲溪那邊也已經快要翻天了。

帶著人在京城大肆尋找一番還是沒有沐瑤的身影後,墨雲溪越發擔心起來。

現在整個攝政王府裏都是一片死氣沉沉,每個人都兢兢業業的,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脾氣本就暴躁的人。

此時攝政王府的書房裏,一個黑衣男子正大汗淋漓的站在墨雲溪麵前。

原來墨雲溪京城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沐瑤後將注意力放到了北蕭身上,當即派人去燕國調查。

此時他麵前站的這個暗衛就是前去調查的人。

“怎樣?是不是北蕭做的?”墨雲溪冷冷的問。

暗衛低頭,恭恭敬敬的回答:“回殿下,屬下在北蕭皇旁邊觀察了好久,也詢問過在那邊監察他的人,發現他最近格外的安分,沒有什麽可疑的舉動。”

沒有……墨雲溪心頭更加煩悶幾分,放在桌上的大手已控製不住攥緊。

“他周圍的其他人呢?會不會是他們做的?”墨雲溪又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問道。

暗衛想了想,又低頭回答道:“也沒有,屬下都調查過了,不止如此,屬下還派人時刻注意著燕國進出口,也沒有發現有王妃的身影。”

暗衛的語氣很是肯定,既然他都已經這樣說了,那瑤兒肯定就不在燕國那邊了。

這樣的話,那她可能在哪裏?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等等,冷徹揚。

難道是冷徹揚做的?前些日子他一直沒有將注意力放到冷徹揚身上,現在想想好像冷徹揚也是有可疑之處的。

先是奇怪的出現在沈畫婚禮上,接著又是匆匆離席,好像每件事都透露著詭異。

而且,沈府是他親自指派給沈畫的,對裏麵的構造也是最為熟悉,更加便利了他動手。

“冷徹揚。”墨雲溪啟唇,從牙縫裏繃出一個名字。

“皇上?”暗衛疑惑的反問,“當時我們不是看過他的馬車?裏麵也沒有什麽反常啊,應該不會是他吧。”

就是因為他一直想著他們曾經看過他的馬車才對他沒有懷疑,現在反過來想想,正是因為這個他才一直忽略了重要的一個環節。

暗衛不解的盯著墨雲溪,似乎在尋求一個解釋。

“聲東擊西。”墨雲溪言簡意賅的回答。

他可以不用親自動手將瑤兒藏到他的馬車上,隨便找個人將瑤兒擄走,他再大搖大擺的走正門,接受他的查看來化解嫌疑。

不得不說,冷徹揚這一次真的是好算計,就連他都被他蒙騙這麽久。

暗衛在墨雲溪的提點後也恍然大悟,越發覺得事情這樣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派人偷偷潛進皇宮查看嗎?”暗衛說話的時候帶了一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激動。

這麽多天的時間,終於有王妃的消息了,要是還沒有她的消息,他們都要崩潰了。

暴躁王爺,他們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隻要王妃回來,他們殿下絕對就不會這樣暴躁了。

“去查。”墨雲溪冷冷的回答,每一個都冷的讓人打顫,“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如果他的人差點瑤兒真的在冷徹揚皇宮裏,那這件事真的就不會這樣結束的。

“是。”暗衛麵色凝重的點頭,然後急匆匆的抬腳準備離開。

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吧,為什麽他剛才轉身的時候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他們殿下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

意識到這個問題,暗衛也嚇的不行,更加謹慎小心了幾分。

“等等。”墨雲溪突然喊住他,“去將何昔年叫過來。”

暗衛聞言一愣,接著重重的點頭退了出去。

好端端的殿下為什麽讓他喊何昔年來?他不是侍衛統領嗎?

一邊走著,暗衛突然想通了什麽事情,發現自己的猜測後,整個人驚訝的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那個侍衛統領不會也是殿下的人吧?

很快,暗衛就將何昔年喊到了墨雲溪書房。

推門進去,墨雲溪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去了:“何昔年見過攝政王殿下。”

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墨雲溪開口道:“免禮,你先起來吧。”

“殿下這次喊我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我在路上的時候感覺傳話之人有些匆忙。”何昔年起身後率先開口道。

雖然何昔年是墨雲溪提拔上來的,但是他並不像暗衛等人一樣對墨雲溪帶著幾分恐懼。

墨雲溪歎了口氣,麵色凝重的點點頭:“相信你也聽說了,瑤兒失蹤了。”

“在下略有耳聞。”何昔年也跟著凝重了一些,皺眉看向墨雲溪,“現在有什麽結果了嗎?”

問完這個問題後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如果找到了,墨雲溪怎麽還會是這個反應。

“還沒有消息,不過本王猜測她現在有可能在一個地方。”墨雲溪語重心長道,同時抬手幫何昔年倒了一杯水。

“皇宮?”何昔年也是聰明之人,墨雲溪這樣一說他就猜了一個大概。

小心的接過墨雲溪給他倒的水,何昔年心頭跳了跳。

墨雲溪倏地笑了,肯定的點點頭:“何將軍果然聰慧,當初本王沒有看錯人。”

“所以這也是本王找何將軍來的原因。”短暫的誇獎後,墨雲溪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攝政王對自己有恩,如果不是攝政王,他現在恐怕還隻是一個平庸無能的小士兵。

稍加思索,何昔年突然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屬下知道應該怎樣做了,請殿下放心,隻要王妃在皇宮裏,屬下一定平平安安的將王妃帶回來。”

“多謝。”墨雲溪唇角扯了扯,由衷的開口道。

何昔年受寵若驚的看著他,又保證了一遍。

他們殿下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如此卑微的對一個人說過謝謝。

這正是能夠從這裏看出,王妃對他來說有多麽重要了不是?

出來書房,何昔年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刺的他眼睛疼。

對於王爺來說,王妃就是他的陽光吧。

無論何時,他都會找到王妃的所在之地。

避開眾人匆匆回到皇宮,何昔年第一件事就是喊來了自己最心腹的一些手下。

皇上和攝政王之間的恩怨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所以找人這件事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們幾個人去查查皇宮裏最近有沒有來新人,不管是宮女丫鬟還是新娘娘公主的都算。”何昔年對著那些人冷冷的吩咐。

“將軍,是發生什麽事了嗎?”跟他最熟的人聽出了他話裏的凝重,問道。

何昔年搖搖頭,很明顯不願意多說:“沒什麽,你們先去調查一下就好了。”

“那調查到以後怎樣處理?”又有人問。

“調查到具體的位置後先盯著,不要打草驚蛇,速速回來稟告。”保險起見,何昔年還是沒有下令讓他們直接把人帶回來,“注意一些,盡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是。”十幾個得力手下齊刷刷的點頭,然後飛快的離開了何昔年的房間。

透過窗子看向外麵,月光一瀉而下,格外的好看,何昔年的心情更加沉重一些。

他經常處理皇宮大大小小的事宜,卻從來沒有聽說皇宮裏什麽時候多了新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從那天晚上開始,皇宮裏便突然多了一批用盡力氣打聽事情的人。

為了能夠找到沐瑤,他們一邊在皇宮巡邏一邊有意無意的打聽皇宮裏有沒有新人出現。

可問了好多人都沒有得到答案,問到最後,他們也隱隱有些絕望。

皇宮麵積很大,沐瑤被冷徹揚囚禁在了離他寢殿很近的朝儷宮,裏麵很全麵,吃東西什麽的都是有專門的人在那裏做的,所以除了朝儷宮的人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皇宮裏已經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