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危局
又見夕陽。
維納斯城的夕陽景色是非常的壯美的,地處高原的維納斯城,能夠看到夕陽從群山背後落下的最後一刹那的絢麗的光輝。血紅的夕陽慢慢的收斂了自己的餘暉,仿佛要將戰場上凝結的鮮血的暗紅色全部帶走,留給大地的隻是一片淒愴的光芒。
白馬山的山腰和山腳,戰況是如此的慘烈,原本密集的雜草早就被藍羽軍放火燒光,所以土地看起來焦黑的一片。然而,連續兩天的攻擊,無數勇士的鮮血,再一次將焦黑的土地染成深紅色,橫七豎八的屍體,折斷的長矛,打崩了缺口的彎刀,斷裂的弓箭,殘缺不存的來複槍,鋪滿了白馬山風景最秀麗的地方,碎裂成一片片的軍旗在傍晚的微風中哽咽,令人有一種無法抑製的悲傷。
在這寂靜的天地間,隻有那些追逐屍體的麻鷹,在不停的撲棱撲棱的起落,快活得好像是參加宴會一般,他們的食物實在是太豐富了,所以它們有理由高興,直到被那些實在看不過眼的藍羽軍戰士突然的一槍,然後一頭從半空中栽下來,也成為這阿修羅地獄中的一員。這種全身烏黑的麻鷹,蘇克羅人都討厭的將它們稱之為死神的帶路人,蘇克羅人始終認為,它們的出現總是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噩運,可是此時此刻,它們卻縈繞了半個白馬山。
羅族戰士的確英勇,即使在最艱難的情況下,也無愧於他們天生戰士的稱號。在短短的不到兩天的時間裏,他們就發動了超過十次以上的猛烈攻擊,他們在簡陋的炮火的掩護下,端著長矛和彎刀,彎腰越過五十米的開闊地,呐喊著向藍羽軍的陣地發起驚天動地的衝擊。前麵的同伴倒下了,後麵的羅族戰士麵不改色的越過他們的屍體,繼續前進,他們好像源源不斷地潮水,一浪接一浪的衝擊著藍羽軍的防禦陣地,仿佛要將阻攔在他們前麵的一切都全部撕碎。
可是,盡管他們是如此的英勇,如此的前赴後繼,可是他們的血肉之軀終究無法抵抗子彈和炮彈的威力。藍羽軍早就安排了針對他們的瘋狂衝擊的措施,挖好了死亡的陷阱等待著他們的到來。藍羽軍將防線分成了三道,每道相隔大約四十米,每一道都設置了密集的交叉火力,利用捷克式輕機槍作為火力支撐點,配合大量的手榴彈來對付羅族人的衝鋒。迫擊炮則被安放在炮台上,居高臨下的可以監視著戰場上的一切,隨時提供死亡的炮灰支援。經曆過無數的戰鬥,藍羽軍的官兵們已經逐漸掌握了現代戰爭的法則,他們會精心的利用手中的武器讓敵人流盡最後一滴血。
在羅族人從距離藍羽軍陣地不到五十米的坑道裏躍出來,飛快的越過開闊地,第一次發起攻擊的時候,藍羽軍的第一道防禦陣地瞬間就被黑壓壓的羅族戰士所覆蓋,米奇爾步槍和捷克式輕機槍甚至連更換彈夾的時間都沒有,藍羽軍的戰士們隻能用早就擰開了蓋子綁好的集束手榴彈將敵人覆蓋,但是潮水一般的敵人還是成功的衝上了藍羽軍的防禦陣地,藍羽軍的戰士們紛紛躍出戰壕,端起刺刀或者掄起工兵鏟和敵人硬拚,鮮血很快將他們覆蓋,羅族人成功的奪取了第一道防線。
但是,來自藍羽軍第二道防線的密集的槍林彈雨將殘餘的羅族人全部打死在挖掘好的壕溝裏,來自炮台上的密集炮火也將羅族人的後續部隊所覆蓋,第二道防線的數十挺捷克式輕機槍更加像發瘋了一般的連續嗷叫著,直到槍管發紅無法繼續射擊為止。藍羽軍趁機發起反擊,又將第一道防線爭奪了回來。當一切安靜下來,藍羽軍布置在最前沿陣地的一個排官兵全部犧牲,但是衝上來的三千多羅族最精銳的勇士也全部躺倒在了他們的身邊。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羅族人並不甘心失敗,他們繼續發起自殺性的攻擊。他們可憐的幾門大炮很快就被藍羽軍的迫擊炮所摧毀,沒有了炮火的掩護,他們隻能憑借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抗衡藍羽軍的槍林彈雨。就像塔林軍隊當初一樣,隻是盲目地依靠自己的驍勇而戰鬥。他們沒有從別的軍隊那裏吸取經驗教訓,雖然采取了挖掘地道的辦法,但是在最後的一個環節,他們還是選擇了密集的集團式衝鋒。這種看起來極具威力的衝擊,已經在藍羽軍的縱深防線麵前好像潮水一樣的被牢牢地遏製住。
索旦羅傑默默地站在那裏,迎著夕陽的最後一絲血紅,蒼老混濁的眼淚流了下來。兩天的時間,他仿佛老了十歲,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實在無法相信,以八千多名羅族精銳的生命居然換不來藍羽軍一寸的陣地。藍羽軍究竟是什麽樣的隊伍啊?即使是麵對塔林王國的最精銳的甲胄武士,索旦羅傑也自信能夠崩掉對方的一顆牙,可是,在藍羽軍的麵前,羅族勇士隻有流血犧牲的份,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難道……天意如此?
八千人,這是多麽殘酷的數字。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裏,羅族軍隊就有超過八千名勇士靜靜地躺在白馬山下焦黑的土地上,幾乎占了他這次率領出動的軍隊總數的百分之四十以上。麵對如此巨大的傷亡,羅族軍隊從上到下,包括索旦羅傑自己,都失去了戰勝藍羽軍的信心。說得嚴重一點,就是這支羅族精銳軍隊已經徹底的失去戰鬥力了,大量的精銳喪失,導致士氣嚴重的衰落,軍營裏一片死氣沉沉的悲觀的氣氛。即使他索旦羅傑再次下令衝鋒,也是於事無補,隻有將他們白白送死的份。而嚴重受挫的士氣甚至有可能激起兵變,在巨額的死亡數字麵前,再英勇的勇士也會心理變態的。而斷送羅族人的最後一絲血脈,也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是時候了,索旦羅傑長歎一聲,仰首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淚流滿麵。
楊夙楓也站在白馬山的最高處,透過望遠鏡默默的看著戰場。夜色已經逐漸的降臨,黑暗即將吞噬著大地上的一切,可是,那過去兩天的殘酷戰鬥並不會在人的腦海裏消亡,因為那是實實在在的激戰。在戰鬥最緊張的時刻,楊夙楓也端起米奇爾步槍連續打倒了幾十個羅族士兵,那些蘇克羅宮廷衛隊的士兵也被急匆匆的拉上了戰場,向他們曾經的同袍射出密集的子彈。
藍羽軍還是遭受了一定的損失的,尤其是那些勇敢的接受第一道防線的守備任務的官兵,他們幾乎喪亡殆盡,尤其是承受羅族人第一次氣勢如虹的衝擊的時候,一個排整整五十名官兵全部陣亡,他們置死都不曾後退一步,那些重傷後無法動彈的藍羽軍官兵,被密集的羅族士兵所包圍,他們毅然決然地拉響了集束手榴彈,在巨大的轟鳴中和敵人同歸於盡。
而這些勇敢的士兵,在三四個月之前,他們還是梅哈德師團被俘虜的官兵,是藍羽軍的敵人,但是經曆過藍羽軍的思想教育之後,他們已經成為出色的戰士,楊夙楓有理由相信,有這些戰士在,藍羽軍將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羅族人,他們同樣也是勇敢的戰士,隻是,大家所服務的對象不同,導致了在戰場上的刺刀見紅,兩敗俱傷。如果羅族人也能夠加入到藍羽軍的行列,那該是多麽好的事情啊!
當索旦羅傑說出“我單獨去見楊夙楓”的話時候,嚇壞了他身邊的所有人,但是索旦羅傑一旦下定決心,就絕對不會改變。他果真不帶衛兵,不帶武器,獨自一個人越過屍橫遍野的山腰,在藍羽軍官兵的默默注視下走入了楊夙楓的視線。
在白馬山要塞炮台,楊夙楓接待了索旦羅傑。
這是楊夙楓和索旦羅傑的第一次會麵,索旦羅傑顯得身軀魁梧,孔武有力,足足比楊夙楓高出半個頭,神情相當的憔悴,應該是這段時間都沒有睡好的原因。倒是楊夙楓,顯得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沉靜的外表下麵蘊含著不屈不撓的意誌。
索旦羅傑開門見山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楊夙楓,我願意停戰,我們不要再作無所謂的犧牲,我們之間沒有解不開的仇恨。隻要你答應饒恕羅族人,我就會撤軍,我會交出白石城。你可以任意的處置我,我沒有任何的怨言,但是,請你不要牽連到其它的羅族人。”
楊夙楓背負著雙手,平靜而嚴肅的說道:“索旦羅傑,你錯了,我不是要處置你,而是要處置羅族人元老會。你應該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羅族元老會的搞鬼,從你當日深夜離開維納斯城,到殘酷鎮壓白石城中的叛亂,都是元老會在壓迫你。我必須明白的告訴你,羅族人元老會必須解散,一切成員都必須接受審判,以後永遠也不能夠這樣的權力組織出現。”
索旦羅傑沒有辯解,也沒有覺得委屈,隻是有點木然的說道:“你隻有這個條件嗎?”
楊夙楓點點頭,神色顯得很平靜。
索旦羅傑慢慢的伸出了手,楊夙楓也慢慢的伸出了手,一隻蒼老的大手和一隻潔白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然後深深的相視一笑,隻不過,索旦羅傑的笑意有些悲壯和苦澀,好像末日梟雄走到了人生的最後一刻,而楊夙楓的笑則純粹是職業性的笑容,不帶絲毫的含意。
天元1728年9月12日傍晚,在白馬山戰場,楊夙楓和索旦羅傑達成秘密協議,楊夙楓答應饒恕羅族人,賦予羅族人民和其他民族同樣的權力和義務,並且保證在任何方麵都不會歧視羅族人,羅族人將永遠是蘇克羅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索旦羅傑則答應秘密撤軍,回去白石城解除羅族元老會的武裝,並且將白石城的權力交給藍羽軍控製,殘存的羅族軍隊接受藍羽軍的改編。
9月14日晚上,索旦羅傑率領殘存的一萬兩千名羅族人軍隊回到白石城,結果在入城的時候遭受到了羅族元老會的殺手的襲擊,猝不及防之下,索旦羅傑身負重傷,麾下的軍隊也在部分別有用心的將領的煽動下發動了叛亂,在白石城裏麵大肆燒殺搶掠,製造了後來震驚整個羅尼西亞聯邦的“九一四血色子夜”。受到重創的索旦羅傑依然堅持著指揮忠於他的軍隊,和那些叛軍展開誓死的戰鬥,並且怒斥元老會的無恥,拒絕將軍隊交給元老會,一直堅持到藍羽軍援兵的到來。
9月15日傍晚,接到命令的藍羽軍騎兵日夜兼程趕到白石城,在風飛宇的指揮下,突入城內,驅散了發動叛亂的軍隊,解除了羅族人元老會的權力,並且俘虜了羅族元老會的全部成員。根據楊夙楓從重從嚴從快處理的指示,風飛宇毫不猶豫地下令將羅族人的高層領導者以及元老會所有成員全部槍決,同時下令曾經參與過昨晚的燒殺擄掠的羅族官兵立刻投案自首,否則格殺勿論。
藍羽軍的槍聲足足在白石城響了一晚,頭天晚上還在大呼小叫的殘殺別人的部分羅族人在今晚嚐到了複仇的苦果,被藍羽軍動員起來的白石城居民紛紛出來指認昨晚的凶手,凡是被指認出來的,隨即就被拉到旁邊當場槍決。到第二天淩晨統計,有兩千七百名羅族士兵被槍決,投案自首的則有一千六百名,他們都被當作戰犯一樣送星星峽要塞附近,作為勞動力修建鐵路。
對於沒有參與叛亂的羅族人,藍羽軍充分賦予了他們的權力,部分親藍羽軍的羅族人被授予了參與管理的權力,他們成為了羅族人的新的領導者,在他們的命令下,所有其它的羅族官兵都放下武器,接受藍羽軍的改編,羅族人終於回到了蘇克羅的懷抱,白石城,也正式成為藍羽軍控製下的區域。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索旦羅傑卻因為傷勢過重,當天夜間就去世了,他沒有能夠看到蘇克羅的新生。
對於索旦羅傑的死,楊夙楓深感遺憾,他還是沒有預料到人心的險惡,沒有想到羅族人元老會居然會鐵了心的要將羅族人從蘇克羅分裂出去,甚至不惜下手暗殺索旦羅傑。而對於索旦羅傑,他的是非功過,似乎也很難定論,不錯,他的確有很大的過錯,但是最後時刻的幡然醒悟,卻又讓蘇克羅避免了更多的流血犧牲。也許,他的功過是非,隻有留給曆史來評說了。
9月16日,楊夙楓以蘇克羅代理國王的身份,向蘇克羅全國宣布了索旦羅傑的死訊,同時宣布赦免索旦羅傑的罪行,並將羅族人元老會的一切罪行全部公諸於眾。之後安全局的調查表明,羅族人元老會的確在一係列的事件中扮演了決定性的角色,索旦羅傑不過是執行而已。基於這一點,在羅族人新的領導人請求為索旦羅傑正名的時候,楊夙楓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答應了。索旦羅傑被洗脫了一切罪名,被新生後的羅族人隆重安葬,不過那已經是後話了,到那個時候,已經有成千上萬的羅族人加入到藍羽軍的行列,在藍色獅鷲旗的指引下而戰鬥了。
白石城正式被藍羽軍接管,標誌著藍羽軍對蘇克羅的控製全麵完成,藍羽軍也得以在蘇克羅推行藍羽軍法典和其他各項改革,蘇克羅的一切日常事務逐漸的恢複正常。但是,米亞雷、梅裏達、安萊等三國所組成的軍事聯盟,並沒有因為索旦羅傑的棄暗投明而停止對維納斯城的進攻,各路幹涉蘇克雷政局的軍隊依然源源不斷的向維納斯城開來,擺出了一副孤注一擲的樣子。
9月13日,梅裏達王國的軍隊也開始越過蘇克羅邊境,和行進中米亞雷軍隊會合,聯合向維納斯城進發。這支由梅納切姆親自率領的梅裏達王國軍隊,大約有兩萬四千餘人,大部分都是新組建的來複槍兵,還攜帶了四十多門大炮,這已經是梅裏達王國軍隊的百分之八十,深刻的表明了三國軍事聯盟不打倒藍羽軍誓不罷休的決心。
要麽藍羽軍滅亡,要麽三國聯盟滅亡,他們的行動似乎在表示著這樣的決心。
9月18日,姍姍來遲的米亞雷軍隊終於到達了維納斯城的外圍要塞白馬山腳下,聞到了數日前激戰的血腥味,同時,梅裏達王國的軍隊也開始到達觀音山要塞下,聲勢浩大的開始準備進攻前的係列工作,觀音山和白馬山再次成為戰爭爭奪的焦點。
而同一時刻,北線終於傳來了期待已久的消息,那就是安萊王國的軍隊突然出動了,但是不是撲向維納斯城,而是直接殺向了藍羽軍的軟肋——日照城。安萊王國軍隊的前進速度非常快,擺明是要偷襲日照城。日照城目前隻有藍羽軍的一個連隊駐守,加上剛剛成立的地方部隊也不到千人,而且由於後勤運輸的問題,地方部隊還沒有裝備毛瑟步槍,更加別提戰鬥力了。但是安萊王國出動的軍隊人數高達兩萬人,可以說是傾國之軍都出動了。
藍羽軍在蘇克羅的形勢陡然緊張起來。
情報處還帶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率領安萊王國軍隊偷襲日照城的,不是安萊王國最負盛名的將軍麥克拉馬,而是剛剛從唐川帝國陸軍大學肄業回來的月怡公主。因為之前這位月怡公主一直都不在安萊王國,所以鳳霏霏領導的情報處並沒有對她加以特別的注意,直到她突然出任安萊王國軍隊指揮官,並率軍偷襲日照城,情報處才開始關注她。
從情報來看,這位月怡公主可謂是溫柔可親,能言善舞,國色天香,得天獨秀,隻不過,這位絕色秀美的公主溫柔的外表下掩蓋的卻是一顆不輸於男人的雄心。她小小年紀就獨自出國留學,遊走世界各地,充分顯示了獨立特行的倔強性格。在唐川帝國留學的時候,這位嬌滴滴的公主沒有選擇別的大學,而偏偏選擇了帝國陸軍大學,而且選擇的乃是戰略係,更加令人目瞪口呆,感覺匪夷所思。
月怡並不是她的真正名字,她的真名叫做克麗蘇娜,乃是克麗斯蒂娜的親生妹妹,但是據說她從小仰慕唐族人的文化,所以自己給自己取名叫作月怡,還給姐姐克麗斯蒂娜也取了一個唐族名字:貝怡,不過克麗斯蒂娜從來都沒有用過。
傳說這位仰慕唐族文化的月怡公主,在尼洛神京的時候就已經是名聲在外,而且她還是唐川帝國十四公主唐青姿的閨中密友,她和十四公主的親密關係讓那些欲一睹十四公主芳容的青年才俊趨之若鶩,整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俊男公子和富家子弟圍繞著他團團轉,隻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叫尼洛神京的青年才俊為之瘋狂。
“媽的!又來一個女人!”楊夙楓鬱悶的說道,這個世界怎麽這麽多女強人,而且個個都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罵歸罵,問題還是要正視的。月怡公主,唉,還是叫克麗蘇娜吧,怪拗口的,她這一手,還真讓楊夙楓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在解決掉埃德斯特羅姆之前,日照城乃是維納斯城的大後方,一切的物資裝備和人員都需要經過日照城轉送,一旦日照城被克麗蘇娜攻陷,後路被切斷。那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可是,現在藍羽軍在日照城的兵力隻有三百人不到,麵對克麗蘇娜的兩萬人,即使個個都能夠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更重要的問題,藍羽軍不能冒這樣的危險。
“月怡小娘皮,你要是落在我手裏,我肯定要你好看!”楊夙楓腦海裏惡狠狠的轉過許多狠毒的念頭,眼睛死死的盯在軍事地圖上,尋找破解蘇克羅危局的最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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