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振翅之卷 第五百零二章 三份報告
天元1730年11月底，唐川帝國，金川道，靈壽府。
隨著冬天的到來，靈壽府的天氣逐漸的轉涼，掠過莫愁湖的北風越來越冷，湖麵上泛起的漣漪似乎也在寒冷的籠罩下變得緩慢了起來，還沒有完全消散完畢就被凍結起來了。莫愁湖畔的柳樹終於完全的枯殘了，隻剩下幾條可憐巴巴的枝幹，在黑夜裏被寒風一吹，第二天也消失無蹤了。冬日的寒風掠過湖麵，帶著濃重的濕氣，吹到湖麵周圍的小木屋，給屋子裏麵的每個人都帶來絲絲的冷意，火爐漸漸的升起來，慢慢的融化著窗口外麵凝結的寒霜。
站在窗口往外看，莫愁湖畔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那些曾經在湖畔戲水的美女們，現在都乖乖的縮在了各自的屋子裏烤火，吃火鍋，或者幹脆睡懶覺，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兩個人，那也是巡邏的藍羽軍軍部警衛遊動哨，她們基本都穿著厚厚的軍大衣，將自己的窈窕身材完全的覆蓋了起來，讓旁觀者覺得冬天真是天大的遺憾，無法瀏覽她們美妙的身材。
楊夙楓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雙手，低頭給雙手嗬了嗬暖氣，在書房裏來回的走動著。在書房隔壁抱著暖洋洋的被子打瞌睡的侍女艾莎麗諾，偶爾間聽到他走動的聲音，會過來幫他將火爐挑的更旺盛一點，或者悄悄地將他完全關閉地窗戶稍稍的打開一條縫。讓新鮮空氣流動更換，以免窒息。在大多數的情況下，她都要摸摸楊夙楓喝水的杯子，看看溫度夠不夠，如果溫度不夠的話，她就要立刻更換開水。否則楊夙楓一旦想事情入神了，冷水熱水都分辨不出來，大冷天的喝冷水冷壞了腸胃，到時候弗蕾妲又要教訓她，弗蕾妲已經教訓她好幾次了。
依蘭大陸地戰爭完全停止了，楊夙楓的心思也隨著冬天的到來逐漸的凝結。從崇明島回來以後，他就一直都呆在靈壽府，再也沒有出去。每天的工作就是看報告，批示報告，找人談話。討論問題，沒日沒夜地考慮明年的事情，他的身影來來回回的不曾離開莫愁湖畔三公裏的地方。這種幾乎完全靜止的生活，實在和他活潑好動地性格不太合得來，雖然他努力的想要自己適應。然而，最後還是覺得有點快崩潰的感覺，遇事多半的時候，隻能在身邊女人的身體上發泄多餘地精力。這個冬天，是楊夙楓身邊的女人們感覺最幸福的冬天。因為楊夙楓每天都圍繞在她們的身邊左右，看她們嬉鬧，陪她們聊天。甚至陪她們一起散步，這實在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楊夙楓地內心，其實真的想到外麵走走，可是，暫時沒有非去不可的地方。雖然他多次表達有意思外出到處走走，但是藍羽軍地高層們都覺得沒有這個必要，而且沒有誰可以對他出行時的安全負責，據說瑪莎國已經成立了專門的暗殺小組，製定了代號為“枯楊”的刺殺行動。其行動的總負責人就是瑪莎國宇文家族後起之秀裏麵武功最出色的宇文成都，想到那天宇文成都在金陵港展示的出神入化武功，連唐鶴和宮紫嫣兩個人都奈何不了他，楊夙楓自己隻好默默的配合安全部門的行動。
靈壽府地冬天雖然寒冷，可是卻永遠都不會下雪，就連偶爾飄一兩朵雪花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有的，楊夙楓不免覺得遺憾，沒有雪花飄飄的冬天總是不完整的冬天，加上蕭紫葑下落不明，讓他整個冬天的心情都有點鬱悶。自從那天悄悄地彈奏了一曲之後，蕭紫葑從此就沒有再回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仿佛失蹤了，就連宮紫嫣也無法尋找到她的蛛絲馬跡，讓楊夙楓覺得非常的擔心，又不免覺得她有點絕情，他當初還以為她和自己的心已經貼到了一起，沒想到卻是不辭而別的結局，有什麽事情為什麽不能當麵說清楚呢？
默默地從窗口轉回來，楊夙楓心情惆悵的看著自己的桌麵，諾大的桌麵上隻有三份。報告。楊夙楓不太喜歡伏案辦公的生活，看到書桌上一大堆的文件資料就頭疼，所以艾莎麗諾和袁映珞都很會做，隻將最重要的文件資料放在他麵前的書桌上，而其他的文件資料都放在旁邊的書架裏，這樣楊夙楓才會有心情，而放在旁邊的文件，他有時間有心情的時候才會翻閱。
桌麵上，三份報告一字排開，三份報告都有絕密的字樣。
最左邊的報告乃是藍羽軍肅反部門的頭頭風之社寫來的，他的字就如同楊夙楓的字，都是歪歪斜斜的，很難辨認，不過，因為涉及到十分機密的內容，所以報告裏麵的每一個字都是風之社親筆書寫的，他為了盡量讓楊夙楓看的清楚明白，顯然下了不少了功夫，好像小學生練字一樣一筆一劃的寫得清清楚楚。
根據風之社的報告，在天元1730年的下半年這段時間裏，瑪莎國、依蘭國和若蘭國的間諜都十分的活躍。雖然在藍羽軍建立的時候，這三個國家的情報機關在美尼斯地區基本沒有什麽基礎，但是隨著後來藍羽軍的崛起，並且迅速成為這三個國家的敵人，這三個國家都大大的加強了在美尼斯地區的情報力量建設，他們在美尼斯地區派遣和收買的間諜以幾何級數的增長，刺探的情報資料也數以千計，讓藍羽軍的安全部門承擔了極大的壓力。
近期，隨著瑪莎國、依蘭國和若蘭國的軍事聯盟成立，他們的情報機關也大大地加強了情報共享，並且在美尼斯地區逐步采取了統一的行動，給藍羽軍地技術保密帶來了更大的挑戰。由於三國的情報機關力量都要比新生的藍羽軍還要強大。當他們聯合起來的時候，的確取得了不少地成果。風之社很謹慎的提醒楊夙楓，要做好部分技術資料已經泄密的準備。
在短短的九月份，風之社領導的黑獄冥風部隊和保密局合作，總共抓獲了超過一百名的間諜，其中包括瑪莎國和依蘭國的派遣間諜二十多人。還有八十多人的發展間諜，根據審訊的結果，風之社很遺憾的發現，藍羽軍相當多地情報資料已經泄密。風之社以自己抓獲的瑪莎國在紫川道的最大情報頭目為例，列舉了經過他的手轉送的兩百多份情報，其中涉及到軍事秘密地占了絕大部分，甚至包括最新型的暴風雪機關槍的全套設計圖紙，令人震驚。
楊夙楓悚然動容。
他震驚的不是瑪莎國的間諜地神通廣大，而是藍羽軍內部的技術保密問題，保密意識實在還是欠缺。暴風雪機關槍的設計圖紙。最多不會超過六個人有機會全部掌握，而現在全套圖紙都落在了瑪莎國地手裏，說明這六個人裏麵肯定有人出了問題。事實果然如此，風之社指揮黑獄冥風部隊順藤摸瓜，很容易抓出了泄漏圖紙的罪魁禍首。將他繩之以法，然而，麵對破案後的結果，沒有人值得高興，這注定是一個很傷心的結局。
泄漏圖紙的乃是一位來自唐川帝國內地的天才橫溢的工程師。還在去年親自給楊夙楓講解過某些改良技術，受到楊夙楓的表揚，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充滿光明前途的青年人，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就出賣了全套地圖紙，而一直到他被秘密處死為止，他都不肯相信那個美麗的女人就是瑪莎國的間諜。在他被處死之前，那個女人也落入了黑獄冥風部隊的掌握，但是她的間諜素質和反審訊技巧都非常高明，連風之社也套取不出什麽有價值的資料，無奈之下，她很快被下令處決。
案子雖然告破。但是泄漏的技術資料已經追不回來，而且這個案例也深刻的證明了，在對核心技術人物的保護，或者風之社直言不諱的“監視”上，作為新生力量的藍羽軍，顯然還沒有足夠的經驗，很多工作還做的不到位。在正麵戰場上，藍羽軍節節勝利，但是在間諜戰線，卻始終成績不如人意。安全部門亡羊補牢，雖然為時還不算晚，但是確實已經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
根據風之社的統計，瑪莎國間諜最關注的依然是步槍子彈的技術資料，這是他們最要命的地方。大量的米奇爾步槍和毛瑟步槍已經通過黑市渠道流入了瑪莎國軍工部門的手中，通過不斷的拆卸分解和研究，他們的確可以不斷的改善震天步槍的技術，但是，對於子彈來講，卻是一項十分高深的工藝，而藍羽軍對於這項技術也是盯得最緊的，安全局局長上邪親自督陣，相信子彈的技術資料方麵瑪莎國還沒有取得關鍵性的進展當然，具體的情況風之社也不敢保證。
其次，瑪莎國對於各種鋼材的技術資料也十分關注，這是一個值得關注的新動向。藍羽軍的軍工技術部門拆卸研究了繳獲的震天步槍，發現它所用的鋼材還是不能達到要求的，所以槍管顯得很厚，顯得很笨重，以致影響槍支的性能。瑪莎國因此大力的加強了藍羽軍各項鋼鐵技術的竊取，尤其是有關於軍用鋼材的技術，焦點在於步槍的槍管用鋼和炮兵的炮管用鋼。通過臥底引誘的手法，在九月份，就有九名外來間諜在企圖竊取鋼材技術的時候落網，審訊後被就地處理。
由於藍羽軍的大部分最先進的鋼鐵技術都在格萊美，而格萊美的市場和海關相對自由，人員出入境也相對寬鬆，相對獨立的格萊美政府為了發展經濟，也大力的吸引外來投資和外來的人員，給了瑪莎國間諜很方便的進入途徑，因此，格萊美成為各國間諜異常活動的區域，也成為藍羽軍先進技術泄漏的重災區。藍羽軍安全部門和屬下的各個分支機構在格萊美都投放了最大部分的力量，但是依然是防不勝防。因此，風之社建議限製格萊美地出入境自由。
還有。瑪莎國也改變了間諜的模式，不再是單獨的收買或者盜竊，而是有針對性地向核心的技術人員滲透，通過威逼利誘或者美色的手段，將部分意誌不夠堅強的核心技術人員拉攏下水。由於瑪莎國和依蘭國地情報部門都培養了大量的優秀間諜，尤其是女間諜。當她們都被有目的的大量派遣到藍羽軍控製區域的時候，的確給藍羽軍安全部門帶來了很大的挑戰，藍羽軍安全部門的技術雖然先進，但是就人員素質和經驗來講，要比瑪莎國和依蘭國兩個老牌大國都有很大的差距。上述暴風雪機關槍全套圖紙被泄漏的那個案例，就是瑪莎國地女間諜無孔不入的結果。
種種情況表明，瑪莎國通過種種的手段，已經大量的竊取了藍羽軍的軍事工業生產技術，包括陸軍和海軍地大量裝備製造技術。風之社不能推測這些技術是不是會完全的被瑪莎國吸收利用，但是毫無疑問的。這些技術將會促進瑪莎國軍事工業的極大進步，幫助瑪莎國軍隊提高戰鬥力，他建議藍羽軍必須及早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被敵人打一個措手不及。
鑒於以上的種種情況，風之社申請楊夙楓授予黑獄冥風部隊更大地權力。同時批準更多的資金，以便招收更多地高素質人員，擴大黑獄冥風部隊的力量，真正築就犯間諜地長城，遏製外來間諜的猖獗。繼續保持藍羽軍的軍事技術優勢。
楊夙楓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楊夙楓給風之社回了很詳細的批語，主要說明以下三個問題。
第一個，目前靜坐戰爭時期。雖然表麵上的戰爭似乎停止了，但是事實上，這是暴風雨到來前的寧靜，安拉卡拉世界的每一個國家和勢力都在最大限度地積蓄自己的力量，力求縮短和藍羽軍地軍事技術優勢，在明年和藍羽軍決一死戰。所以，可以想見，他們的間諜活動肯定會非常活躍，而且主要都集中在軍事技術方麵。藍羽軍的安全部門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必須繼續采取高壓的辦法，力圖斬斷外來間諜的每一根手指，但是同時，藍羽軍的安全部門也要更加講究技術，更加不擇手段，隻求目的，不問過程，否則難以遏製外來間諜猖獗的勢頭。
第二種，正式授予風之社先斬後奏的權力。風之社領導的黑獄冥風部隊，正式成立自己的組織，名字就叫做肅反局，隸屬於安全部門，但是不對外公布，也依然不在編製序列上顯示，其一切行動都隻對楊夙楓本人負責，經費的名稱為藍羽軍軍部特別費用。對於藍羽軍和伊雲大都督府下轄的中下級人員，肅反局具有秘密逮捕和處決的權力，對於中高層的人員，報經楊夙楓批準以後，也可以秘密逮捕羈押。
第三種，批準黑獄冥風部隊擴建，但是規模還是不能太大，否則肅反局內部的純潔都無法保證。肅反局的資金，不應該用來招收更多的人員，而是應該給現有人員組織更多的培訓，配備更好的器材，同時重金挖掘部分高素質的人員，尤其是唐川帝國情報部門的核心人員，這些人，和瑪莎國、依蘭國的間諜戰鬥了一輩子，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有條件的選擇他們加入藍羽軍的黑獄冥風部隊，將會極大的提高黑獄冥風部隊的戰鬥力。
最後，楊夙楓拒絕了風之社關於限製格萊美出入境自由甚至取消格萊美特別行政區的計劃，認為這不是消滅間諜的最好辦法，反而會給藍羽軍控製區域的經濟和輿論都帶來不良的影響。
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寫完批語，楊夙楓放下筆，仔細檢查一遍，覺得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才按鈴叫人進來，袁映珞很快將有關的報告拿走執行。楊夙楓微微舒了一口氣，覺得腰間有點酸軟酸軟的，他曾經看過電視劇《暗算》，知道秘密戰線上的戰鬥也是非常殘酷的，而且更加究竟鬥智鬥勇，藍羽軍的安全部門也非常的年輕，希望他們能夠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能發揮戰鬥力，成為藍羽軍真正的保護神。
慢慢地站起來喝了一口參茶。活動活動筋骨，楊夙楓拿起了第二份。報告。
第二份報告乃是後勤部長許想想和農業專家唐誌聯合寫來地，主要是有關在瑪莎國境內散布農業病蟲害稻飛虱的可行性報告和初步計劃。這個計劃的前期工作目前正在執行，但是還有大量的後續工作，需要楊夙楓的批準，並且取得其他部門的支持。才可以正式地開展。
經過差不多一年時間的努力，唐誌等人試驗了多種的農業病蟲害，最後還是選擇了稻飛虱作為攻擊瑪莎國農業生產的主要手段。根據唐誌他們的研究結論，稻飛虱除為害水稻外，還為害小麥、大麥、玉米等作物，是一種具有遷飛性、暴發性和毀滅性的農業頭號害蟲。水稻受害後，輕者減產二三成，重者達五成以上，甚至顆粒無收，一旦大麵積在瑪莎國爆發。瑪莎國的水稻產量起碼減產五成以上，即使以瑪莎國的雄厚糧食儲備，也是一個不能承受的打擊。
通過不懈的努力，唐誌領導地專家小組成功的掌握了稻飛虱的傳播和繁殖途徑，初步摸清楚了如何最大限度地引誘稻飛虱的蔓延方法。通過對瑪莎國農業基礎的研究。唐誌等人認為，瑪莎國地農業基本以水稻為主，農田基本都是大片大片的平原，連綿不斷，一旦成功的誘發稻飛虱。那麽將會以極快的速度蔓延，直至蔓延瑪莎國全國。
許想想通過和藍羽軍情報部門的協作，在瑪莎國地境內收買了三個大地主大約五百多畝的水田。初步計劃在這些水田裏培育和誘發稻飛虱，這三個區域剛好組成品字形，成功培育出來的稻飛虱，可以輕而易舉地向內和向外蔓延，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裏，就能夠達到瑪莎國根本無法控製的局麵。
唐誌他們研究和培育的稻飛虱蟲害，具有傳播能力強，蔓延速度快的優點，在實驗的過程中。曾經一度出現差點失控的意外，後來采取了最新型的化學藥劑才將其消滅，而瑪莎國的農業還很少使用化學藥劑，因此，可以想見，一旦大麵積地稻飛虱爆發，瑪莎國根本沒有能力控製和消滅。一旦稻飛虱成功被誘發，瑪莎國明年的糧食減產幾乎成為定局。
然而，也正是因為稻飛虱蟲害的破壞性很強，危害麵積大，所以許想想和唐誌都顯得有些猶豫，感覺掌握在他們手中的稻飛虱蟲害，有點像瓶子裏的惡魔，一旦釋放出來，後果難料。雖然已經基本掌握了稻飛虱的傳播規律，也通過試驗掌握了殺滅稻飛虱的化學藥劑，但是，唐誌等人還是覺得，稻飛虱一旦在瑪莎國蔓延，有可能會蔓延到整個依蘭大陸包括唐川帝國，造成整個依蘭大陸糧食大量減產的災難性後果。一旦糧食大量減產，那麽因為饑餓而死亡的人數有可能比死在戰爭裏麵的人還要多，所以他們在病蟲害成功研究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猶豫了。
“擔心個屁。”楊夙楓自言自語的說道。
楊夙楓毫不猶豫地批準許想想和唐誌立刻執行將稻飛虱散布到瑪莎國的計劃，並點名委派劉航親自負責將有關稻飛虱蟲害的幼苗送入瑪莎國境內，並負責後期的人員輸送和物資輸送。楊夙楓要求，稻飛虱蟲害必須明年春天就在瑪莎國開始爆發，讓瑪莎國的春季水稻嚐嚐顆粒無收的後果。瑪莎國人以為撤離了海邊就沒事了，他要讓他們在陸地上也沒有活路。
之所以選擇劉航，因為第三份報告就是雨飛凡轉來的，有關委派部分海軍戰艦暫時充當私掠艦隊的主力戰船的建議，而這個問題也是由劉航主動地挑起的。
從八月份開始，藍羽軍有關部門發放了超過六百分的私掠證，美尼斯地區和羅尼西亞地區的貿易商團都組織了大量的私掠艦隊前往呂宋島沿岸和瑪莎國的東海岸進行掠奪，掠奪瑪莎國和呂宋島的海岸線城市和村落，還有來往的瑪莎國商船。根據初步的統計，超過一千艘大大小小的武裝商船參與了掠奪，場麵非常的壯觀。
私掠艦隊獲利豐厚，帶回了大量的戰利品。第一批參與掠奪行動地貿易商團。每一艘武裝商船都是滿載而歸，甚至有些商船主還不得不仔細的衡量各種物資的價值，以決定自己的取舍，由於物資裝載空間不足，有很多有價值的物資都被他們無情的拋棄了，回來以後還要捶胸頓足。後悔不已，後悔自己沒有攜帶更多地商船參與掠奪，於是轉頭就去下單定購更多的商船。
其餘那些還在猶豫的商人，立刻眼紅的好像要吃人，也不假思索的跟著參加到了私掠艦隊的行列，大大小小上百支的私掠艦隊好像螞蟻一樣的湧向了瑪莎國河呂宋島的海岸。瑪莎國的大量商船和大量物資都被冷酷無情地掠奪了，人員也大量的被屠殺，海岸線也逐漸的荒蕪，一切海上運動都好像血色高原的冬天，逐漸的凝結下來。
然而。在經曆了一兩個月地慘痛掠奪以後，瑪莎國也作了部分的反應，開始采取措施反擊藍羽軍私掠艦隊，他們成立大量的地方武裝，配備軍隊拋棄的大刀弓箭等武器。和上岸掠奪的私掠艦隊對抗，在互相交鋒地過程中，也開始暴露出一個問題，那就是私掠艦隊的火力不足的問題。私掠艦隊不可能配備藍羽軍地火炮和米奇爾步槍等先進武器，因此當正麵遇上瑪莎國軍隊或者強有力的地方武裝的時候。隻好撤退，不免有點遺憾。
藍羽軍海軍上校劉航提出了個建議，毛遂自薦的申請自己暫時脫下軍裝。帶領軍艦參加私掠艦隊，使用藍羽軍軍艦的大口徑火炮和米奇爾步槍為私掠艦隊保駕護航，甚至親自參與到上岸的掠奪行動。在海洋上，藍羽軍可以使用炮火轟擊瑪莎國的殘存海軍，在海岸上，藍羽軍海軍的水手們也可以裝備米奇爾步槍，按照海軍陸戰隊作戰的方式和瑪莎國地地方武裝直接對抗，這樣一來，藍羽軍海軍既不需要承擔巨大的輿論壓力。同時又可以保護私掠艦隊的行動，讓他們徹底的癱瘓瑪莎國的海上貿易。
藍羽軍海軍司令官雨飛凡個人從理智上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但是感情上稍微難以接受，他是標準的軍人，不太認同如此殘酷的做法，因此轉給了楊夙楓，請楊夙楓決定。
楊夙楓也是大筆一揮，批準了劉航的申請。
不過，楊夙楓沒有批準劉航脫下軍裝，而是直接批準劉航率領海軍的龍牙戰艦為私掠艦隊保駕護航，根本不需要掩飾。私掠艦隊之所以能夠大肆掠奪，誰都知道是因為有強大的藍羽軍海軍在背後為虎作倀的結果，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要藍羽軍海軍的官兵脫下軍裝冒充私掠艦隊，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楊夙楓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既然掠奪已經肆無忌憚的開始，藍羽軍幹脆撕破臉皮，真小人還要比偽君子更舒服一點。
楊夙楓不但批準了劉航，而且還建議根據自願的原則，抽調藍羽軍海軍的其他二十多艘龍牙戰艦直接給私掠艦隊保駕護航，隻要是私掠艦隊覺得有需要的，都可以和藍羽軍海軍聯係，在特定的時候負責全程跟進，全程保護。當然，這些龍牙戰艦不是免費提供的，需要私掠艦隊出錢購買，按天計算價錢，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私掠艦隊租用藍羽軍的海軍軍艦來為自己服務。
藍羽軍海軍司令雨飛凡接到楊夙楓批轉的書麵報告，沉默不語，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意執行，並且親自挑選了二十多個海盜出身或者有海盜背景的龍牙戰艦艦長負責執行這項任務。
這條秘密措施一出，薛思綺所在的薛家反應最快，立刻租下了五艘龍牙戰艦，為自己家的五個私掠艦隊保駕護航，雖然楊夙楓開出的價錢有點貴，但是其效果是顯著的，隨著越來越多的私掠艦隊加入掠奪行動，瑪莎國和呂宋島和海岸線基本沒有什麽大的利益了，必須開拓更大的市場，選擇更大的目標，例如掠奪一些比較大的城市。這些城市一般都有瑪莎國軍隊保護，在沒有藍羽軍海軍的直接援助下，是無法掠奪的。但是，一旦有藍羽軍海軍助陣，那就完全不同了。
於是，從十月份開始，藍羽軍海軍的龍牙戰艦直接的為私掠艦隊保駕護航，直接參與到私掠船隊的活動中去，既為他們提供火力支援，給瑪莎國軍隊沉重的打擊，同時也順便的粗略統計私掠艦隊的收獲。在第一批返回的私掠船隊裏麵，有很多私掠艦隊都悄悄地隱瞞了自己的收入，有人甚至謊報自己虧本了，想要免交百分之三十的利潤，楊夙楓恨得牙癢癢的，但是現在又需要他們，不好和他們斤斤計較，現在派艘龍牙戰艦過去，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斷絕某些家夥虛報數字的念頭。
蘇菲瑪韻從楊夙楓的書房躡手躡腳的經過，懷裏還抱著對聯，不知道準備拿到哪裏去。
楊夙楓這才意識到，新年很快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