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囚禁之卷 第614章劉航航線(1)
天元1731年11月2日,這是一個注定要寫入曆史的日子。這天發生了兩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都對後世產生了重大的影響,依蘭大陸的戰爭因為這兩件事情的發生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更加多樣化,陸地和海洋的爭鬥進一步的擴展了,原來咫尺天涯的距離被近在咫尺所代替,許多國家的防務都必須重新作出調整,藍羽軍的戰略也因此而衍生了更多的支線。
這天,瑪莎國最年輕的陸軍元帥、瑪莎國陸軍芬芳軍團的指揮官宇文芬芳,在洛娜國首府明娜斯特萊的,在洛娜王後納蘭靜雨的見證下,親自起草了解除昂烈、相馬植樹、列夫、安爾多、剛多等軍隊指揮官現任職務的命令,遞交瑪莎國軍務部批準,引起全國震**,整個瑪莎國軍隊都陷入巨大的震驚之中。一旦這份書麵命令獲得通過,瑪莎國軍隊將會有十一名握有實權的少將指揮官被同時解除職務,其軍銜也從少將全部降低為最普通的列兵。
在瑪莎國的曆史上,乃至在整個依蘭大陸的曆史上,這樣的事情都是從來沒有過的,據說連久經風浪的瑪莎國皇帝宇文震天,在得知了消息以後,也連續吐出了好幾口的鮮血,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瑪莎國軍隊都被這件事情搞得有點茫然失措,許多軍官都在木然地關注著事情的發展,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宇文星空的第一反應就是宇文芬芳瘋了。
隻有尼洛神京未央宮裏麵的某個無恥的家夥,正在得意洋洋的浮想聯翩,為自己的惡毒計策而得意,不過很快的,他又不得不有點無奈的自言自語地說道:“薑還是老的辣,她來這麽一手,不但保住了這些人的性命。說不定還能夠保住這些人的職務和軍銜,最不濟也給了他們卷土重來的機會。為了穩定軍心,瑪莎國軍務部肯定不能接受這樣的申請,隻能夠從輕處理,哎,被人要挾了一頓。還要強作笑臉饒恕別人,想想也真鬱悶……”
宇文芬芳地動作太大了。以致引發了瑪莎國全國乃是整個依蘭大陸的關注,同時也有效地掩蓋了另外一件事情的發生。雖然,從長遠意義上來講,這件事情完全要比宇文芬芳的這道史無前例的命令更加的重大,但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件事情一直到兩個月以後,當相關地人員回到了藍羽軍的安全控製區以後,才被完全的披露出來。
這件事情,就是劉航率領的藍羽軍海軍探險隊成功的越過了大東洋,到達依蘭大陸的西部,並且毫不畏懼地闖入涅羅西京附近的海域。光天化日之下炮轟涅羅西京作為留念,一舉打破了伊雲大陸和依蘭大陸不能通航的曆史,給藍羽軍的戰略增加了一條重要的支線,藍羽軍和依蘭國地戰鬥,從此拉開了新的序幕。
這一天。是天元1731年11月2。
這一天,依蘭國首都涅羅西京。風和日麗,風光無限。
在依蘭大陸地所有國家的首府中,涅羅西京可能是最不受人歡迎的一個,每次的城市評選,它都幾乎是最醜陋的那一個,哪怕是依蘭國人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無奈的現實。和其他城市相比,涅羅西京的確隻能夠用醜陋來形容。它的建築物太簡陋,都是泥土混合石頭的灰蒙蒙的建築;它的街道也太醜陋,坑坑窪窪的,似乎從來沒有人修理;它的設備設施也太醜陋,上麵全是厚厚的灰塵;它的居民穿著也太醜陋,個個都要穿著毫無特色的長袍,以便遮擋風沙。
涅羅西京醜陋到什麽樣的程度呢?
據說當初依蘭國三皇子蕭棠向唐川帝國十四公主求婚的時候,唐川帝國就公開的諷刺他,如果他要娶十四公主的話,就應該首先將依蘭國的首府遷移到其他的地方,因為十四公主不可能適應涅羅西京的氣候和醜陋。這件事情一直被依蘭國奉為國恥,果真提出了遷都的建議,結果最後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否決了,但是涅羅西京的醜陋名聲也因此再次名揚四海。
涅羅西京除了醜陋以外,還有個最要命的地方,就是它幹旱,風沙多。很難想象,這座靠近大海的城市,居然會如此的幹旱,如此的多風沙,但是現實就是如此。根據某些天文學家和地理學家的研究,有可能是和當地的季風氣候有關係,因為從來沒有水汽能夠從大西洋帶到涅羅西京的上空,倒是太陽公公非常的眷顧它,它想不幹旱也不太可能了。
因為風沙多,幹旱,所以依蘭國的女人,大部分都顯得皮膚很粗糙,手大腳大,頭發也幹巴巴的,從來沒有聽說依蘭國的女人是以美貌著稱的,倒是依蘭大陸到處都流傳著依蘭國女人驃悍潑辣的故事。很多人能都說,在依蘭大陸別的地方,家庭暴力受傷的往往是女性,但是在依蘭國涅羅西京,則有可能相反,家庭暴力受傷的往往是男性,依蘭國女人的驍勇善戰可見一斑。
當然,舉世聞名的大美人,依蘭國的長公主蕭佛妝除外。有人說,這是上帝將其他依蘭國女人缺失的美麗和溫柔全部都集中到了蕭佛妝的身上,依蘭國缺失的所有水分也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才會造出這樣一個美絕人寰,嬌滴滴水靈靈的女兒來,就連依蘭國人自己,也都覺得蕭佛妝的存在簡直是一個奇跡,哪怕整個依蘭國的黃金漢宮。都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及得上她地一半美麗。
不過,涅羅西京並不是在所有的時間裏都顯得如此的醜陋,起碼,十一月份的涅羅西京曾經有個短暫的美麗,這是涅羅西京一年中景色最好的時節。太陽的炎熱漸漸的遠去,寒冬卻沒有到來,氣候是最最適宜的,空氣也是最最新鮮的,沒有濃鬱地塵土味,難得的飄零了幾點雨滴。於是空氣中似乎也變得清靜起來了,能見度提高了數倍。
夕陽下的涅羅西京,帶著一層淡淡的暗黃色,好像一幅展開的油畫。涅羅西京的建築,主要都是燒幹地泥土,還有極少數的石頭。所以本來地顏色就是土黃土黃的,夾雜著暗灰暗灰的顏色。看起來有點很低沉很沒落的感覺,隻有在沐浴了陽光的照耀以後,才會顯得有點生機。
依蘭國的皇宮黃金漢宮,距離涅羅西京有一段不斷地距離。黃金漢宮坐落在尼洛神京東南方的一座小山溝裏,這座神奇的小山隔絕了涅羅西京的醜陋和荒蕪,綠樹紅花將這裏襯托的分外的豔麗。滿山都是紅彤彤地楓葉,在夕陽中盡情的綻放著自己的美麗,同時有意無意的將金碧輝煌的黃金漢宮掩藏起來。
當初地槿花之亂,依蘭國皇室吃了大虧,從此以後就將皇宮遷移出了涅羅西京的城市範圍,完全和涅羅西京斷絕了關係。不過。在某些吟遊詩人地詩歌裏,依蘭國皇室之所以下定決心遷宮,是因為他們自己也無法忍受涅羅西京的醜陋和荒蕪了,可是他們又不敢侵犯昔日依蘭王蕭沉的尊嚴,貿然遷都。隻好出此下策,單獨將黃金漢宮遷移出來。
夕陽的餘暉慢慢的收斂了。天地間一片淡淡的蒼茫,滿山的楓葉又重新恢複了暗淡的顏色,在默默地等待著明天的綻放。在黃金漢宮的東南方,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它的牆壁是金黃色,標示著它是依蘭國皇室專用的禮佛之地,不過整個依蘭國皇室,隻有一個人信佛,除了她,別的皇室成員都從來沒有進入過這座尼姑庵,哪怕是依蘭國的皇後也不例外。
依蘭國長公主蕭佛妝,緩緩地結束了晚課,虔誠的向菩薩磕頭告別。她是一個高貴、美麗、成熟、豐滿的女人,優雅得體,溫文有禮,談吐高雅,動作大方,從小就被依蘭國女人當作自己的偶像,因為長期虔誠的禮佛,她顯得有一股淡然欲去的佛的意味,目光清掃之中,似乎對人世間的凡塵俗事已經沒有絲毫的掛念。當然,這隻是似乎,長公主其實還有些俗務是放不下的。
在她的佛堂中,在菩薩的腳趾下,壓著一張楊夙楓的相片,相片已經被竹花針刺的千瘡百孔的,尤其是和額頭和胸口的位置,針孔已經完全聯結成了一個大洞。每次禮佛完畢的時候,蕭佛妝都會在菩薩的指引下,用最惡毒的言語來錘煉自己手中的繡花針,然後刺入自己的指尖,沾染自己的鮮血,再深深的插入楊夙楓的相片,據說這樣插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以後,相片上的那個人就會無疾而終。
蕭佛妝虔誠的希望,她信奉的菩薩能夠讓楊夙楓無疾而終。
這位依蘭國的長公主,很少過問俗事,尤其是在自己的丈夫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己洞房就在前線為國捐軀以後,這位外表柔弱骨子堅強的公主,就開始長期的陪伴青燈古佛,對依蘭國的事情不聞不問。可是當藍羽軍海軍毀滅了莫洛卡以後,這位心如止水的美人,心底下再次泛起了波瀾。深深的信奉我佛慈悲的她,認為楊夙楓乃是這個世界上不小心孕育出來的惡魔,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所有人類的安全,隻有通過佛的無邊無際的力量,才能將他消滅,為了消滅楊夙楓,她願意奉獻自己的一切。
在侍女的扶持下,蕭佛妝走出了自己的佛堂,這時候天色已經逐漸的黑暗下來,不過周圍的景色還是看的很清楚地,淡淡的蒼茫下帶著憂傷的美麗。佛堂外麵的空地上,已經有黑色的馬車在等候,這是蕭佛妝的專用馬車,也是黃金漢宮乃至整個涅羅西京唯一的黑色馬車。黑色,這是致哀地顏色。隻有喪失了最親密的愛人以後才能使用的,蕭佛妝的丈夫的婚禮舉行的當天就緊急出征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了,這位年僅二十五歲的長公主也因此成為了依蘭國最可憐的未亡人,在漫長的歲月裏隻能在黑色和佛堂中度過。
“小姐,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是羅漢堂的齋菜。”貼身地侍女輕輕的說道。
蕭佛妝點點頭,秀麗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原來是她的右眼皮再次跳動了。不知道為什麽,蕭佛妝覺得自己的右眼皮今天已經輕輕地跳了好幾下。雖然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可是總讓她覺得內心很不安。左跳財,又跳災,她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麽樣不好地事情,不可避免的顯得有點緊張。自從成為未亡人以後,她覺得自己地第六感特別的強烈。尤其是在預測不妙的事情時,簡直是百分百的準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又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難道是他……
想到那個人,蕭佛妝地臉色立刻變得有點發白了,她急忙將這些荒唐的念頭都攆出自己的腦海,她反複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任何和男人有關的事情,除了那個惡魔楊夙楓,別的男人不應該在她的心裏占有任何地位置。至於為什麽要給楊夙楓特殊,是因為楊夙楓是用來專門詛咒的,無論是禮佛、沐浴、吃飯、睡覺。她都要詛咒楊夙楓,期望自己的虔誠能夠打動菩薩,讓這個惡魔無疾而終,又或者,讓他縱欲過度。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當然。最後一個詛咒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小姐,明天是四姑娘庵的聖光菩薩開光日,那裏地師傅們早早就已經將請帖送過來了。我們要不要過去呢?如果去的話,我們要準備多少地香油錢,我看不用上次那麽多……”貼身侍女又小聲地說道。
“小玫,你每次都這樣,總是舍不得香油錢,好像菩薩欠你的似的。你要是得罪了菩薩,你以後要吃虧的,到時候讓你嫁一個壞男人……”蕭佛妝微微笑著說道,隻有在自己的貼身侍女麵前,她才會顯得如此的輕鬆,和禮佛時的莊嚴肅穆完全不同,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別的下人都悄悄地退到了一邊,不敢偷聽她們之間的對話。
“我看不見得,那個楊夙楓,他夠惡毒了,他什麽時候敬過菩薩了?聽說連護國寺他都要拆了,所有的和尚都要還俗幹活,賴著不走的要坐牢呢!可是為什麽菩薩還不收他呢?要不然,就是菩薩也怕惡人,看到楊夙楓太厲害,就不敢動手了。我也要比菩薩還凶……”小玫小嘴巴一撇,很不服氣的說道,她其實隻有十四歲還不到,卻顯得像個小大人似的,每次都搶蕭佛妝的風頭。
“紫玫,你壞了,討打!這麽口無遮攔的,得罪了菩薩馬上叫你好看!走,回家去!”蕭佛妝嚴肅的說道。她還真的怕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繼續胡說八道,衝撞了菩薩,於是捏著她的小耳朵,不許她再說。紫玟沒有辦法,隻好乖乖的上車。
就在蕭佛妝準備上車的時候,她聽到了涅羅西京方向傳來的炮聲,炮聲有點沉悶,卻清晰無比。蕭佛妝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沒有怎麽在意,後來連續的炮聲傳來,她才留意了,雙手情不自禁的拉緊了馬車的扶手,紫玫也發覺不對了,急忙跳下來,傾耳細聽。
炮聲,隆隆的炮聲,
的確是炮聲。
雖然蕭佛妝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但是她也能清楚地判斷出,這的確是炮聲。她的丈夫是依蘭國軍隊的高級指揮官,她也是依蘭國皇室的成員,多多少少懂得一些最基本的軍事常識。可是,蕭佛妝不明白,涅羅西京怎麽會有炮聲?難道是又發生了政變?
想到政變,蕭佛妝的臉色頓時繃緊了,一顆心也立刻加快了跳動。依蘭國的政變次數雖然是依蘭大陸最少的,可是卻是最血腥的,每次政變都代表著上一任的統治者連根被拔除,又或者是發動政變者被毫不留情的血洗,就如同四十年前的槿花之亂,政變被成功地平息。但是餘波卻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停止,因為槿花之亂,依蘭國皇室究竟殺了多少人,蕭佛妝完全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如果用將政變者的屍體用來鋪在涅羅西京的海灘上,至少可以鋪設十層。
然而,在每次的政變中,受害最深的還不是政變者或者當權者,而是他們的家屬。是她們這些手無寸鐵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她們的命運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握,隻有隨著政權的更替隨風飄零,對於不幸地列入失敗這一方的女人,除了死之外,還要遭受更多的侮辱。當初的槿花之亂。就有無數的女人是被活活的侮辱致死地,包括她的一個遠房堂妹妹在內。她們沒有死在刀槍劍棒之下,而是死在了男人地**,她們的淒厲的慘叫聲,到現在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這次的炮聲是因為政變而引起的話,蕭佛妝不敢想象,一旦皇室失敗。她將會遭受怎麽樣的命運。一想到那些男人褻瀆地看著自己的眼光,她就不寒而栗,情不自禁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深處,那裏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必要地時候。她可以搶先結束自己的生命,縱使她也能預感到自己自裁了,別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屍體,可是隻要沒有了意識,別人怎麽糟蹋自己。自己都沒有屈辱的感覺了。
紫玫獨自一個人跑到高處去察看究竟了,她年紀還小。還沒有明白女人的痛苦。
蕭佛妝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問自己的女管家:“劉媽,今天涅羅西京有什麽活動麽?例如禮炮什麽地?”
“親愛的小姐,我沒有收到這樣的信息。”女管家恭敬的回答。
蕭佛妝皺了皺眉頭,心裏不安的情緒更加的強烈了。
她雖然是很少參與皇室的活動,基本到了不見外人的地步,但是按照規矩,皇室日常的事務安排還是會提前知會她的,這是皇室的規矩,也是對她身份的肯定,在一些重大活動中,如果沒有她的身影,依蘭國的民眾肯定要議論紛紛的。畢竟,無論走到哪裏,她都是最顯眼的目標。
就在忐忑不安的時候,急促的尖銳的警告聲在涅羅西京響了起來,間雜中還有鑼鼓的聲音,聲音很遠,可是很密集,而且越來越近,中間似乎還夾雜著尖銳的慘叫聲。蕭佛妝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繃緊了,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右眼皮為什麽跳了一天,原來的確是有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涅羅西京遭受到了襲擊!
難以想象,涅羅西京居然遭受到了襲擊!
是誰,襲擊了涅羅西京?
帶著無數個急切的疑問,蕭佛妝急忙挽起自己的拖地長裙,在女管家的攙扶下走上了佛堂的最高處,向著涅羅西京的方向眺望,想要努力的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在涅羅西京的曆史上,遭受外來襲擊的次數實在太少了,少到最近的一次也要追溯到九百年前了。也就是說,有九百年的時間,涅羅西京從來沒有遭受過外來武力的襲擊。這一次,到底是何方神聖?
佛堂距離涅羅西京非常的遙遠,她又沒有望遠鏡,隻能隱約地看到涅羅西京的城市裏,時不時似乎有火球爆炸開來,在蒼茫的夜色中顯得非常的引人注目,可是,究竟是哪裏發射的炮彈引起了涅羅西京的爆炸,蕭佛妝完全看不到。他隻能確定一點,這的確是炮擊,而不是演習!這也不是政變,而是的的確確的外來襲擊。
佛堂的幾位女尼姑也看到了,她們的神情同樣的恐懼而懷疑,她們也無法明白,究竟是誰在炮擊涅羅西京。由於涅羅西京的位置非常的獨特,想要襲擊涅羅西京,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來自海上,一個是來自陸地上。來自海上的話,就要進入大西洋,這是幾百年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大西洋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敵對國家的海軍戰艦;來自陸地上的話,則要打敗依蘭國超過一百萬的軍隊,這也同樣是不可能的任務,依蘭國現在還強盛的很,最近的前線距離涅羅西京也有一千多公裏。
仿佛中冥冥中注定了一樣,蕭佛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作惡多端的楊夙楓,除了他,絕對沒有人會做出這樣毫無人性的事情,隻有他才會毫不留情的將莫洛卡這座繁華似錦的大城市變成了一片的廢墟,隻有他才會毫不留情的屠殺了莫洛卡上百萬的無辜人口。除了這個惡魔,別人都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這個惡魔,為什麽菩薩不讓他立刻無疾而終呢?
可是,楊夙楓怎麽能夠炮轟涅羅西京呢?他的軍隊不是還在唐川帝國的境內嗎?他的海軍艦隊,不是還沒有越過若蘭國的金蘭灣嗎?怎麽會突然的出現在涅羅西京的海洋上?難道他的海軍能夠從陸地上飛過來?如果他真的能飛的話,那他自己不成了菩薩了?
楊夙楓居然是菩薩?
蕭佛妝覺得自己腦海裏已經有點混混沌沌的了。
正在狐疑的時候,一小隊皇宮騎兵飛快的闖入了佛堂,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所有人的猜疑和沉思。領頭的依蘭國皇宮衛隊指揮官跳下馬來,在下麵朝蕭佛妝行禮,急切地說道:“長公主,藍羽軍海軍打過來了,皇帝陛下有令,請您馬上跟我們回去皇宮暫時躲避……”
猜測居然變成了現實,蕭佛妝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裏的匕首,如果楊夙楓這個惡魔真的打到了涅羅西京,那麽自己一定要搶先自殺,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麽遭受這個惡魔加**賊的侮辱,據說,他在虐待女人的時候是最變態的。可是,楊夙楓究竟是怎麽來的,她就算死了,也要搞清楚再死。微微的吸了一口氣,蕭佛妝讓自己平靜下來,半信半疑的說道:“藍羽軍的海軍?這裏怎麽會有藍羽軍的海軍?他們是從哪裏過來的?”
皇宮衛隊的指揮官酸澀的說道:“回長公主,屬下也不清楚,但是皇帝陛下接到的報告,說海麵上出現了藍羽軍海軍的龍牙戰艦,數量雖然不多,但是有可能是藍羽軍海軍的前鋒部隊,他們的大部隊可能還在後麵,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有可能會在涅羅西京登陸……”
蕭佛妝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瞬間又想到了楊夙楓這個惡魔,又是恐懼又是難以置信的說道:“藍羽軍的大部隊要登陸?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出現了?怎麽可能?”
那個指揮官緊張的說道:“我想是的。現在皇帝陛下正在處理這件事情,請您馬上回去皇宮……”
蕭佛妝點點頭,急忙下來,上了馬車。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要在涅羅西京登陸,這可不是小事情,蕭佛妝覺得自己距離使用把柄匕首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反反複複的咬牙切齒的提醒自己,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一定都不能活著落在楊夙楓這個**賊的手裏。